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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火君王-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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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天色渐晚,虽然知道有人紧追不舍,贼众也不再很是惊惶。

    “在这里喝口水,歇息片刻,”黑胡须汉子下令,自己走到溪边捧起溪水咕咕喝起来。想着这一路辛苦,仿佛又回到他当年贩卖私盐被盐丁追赶的经历,忍不住又想骂几句老天爷。

    “嗖!”

    一阵疾风从他耳边滑过。

    “嗖!嗖!嗖!”

    离他半丈远的汉子忽然扑倒在溪水中杀猪般的惨叫,一尺长的羽箭杆露在他大腿外侧。惨叫声此起彼伏。

    南边的密林中传来喝叫:“放下兵器,抱着脑袋跪下,乱动者死。”

    “中了埋伏。”黑胡须汉子低头掩饰惊惶,密林中看不见有多少人马。

    “不能被俘虏!”他一边弯腰一边看四周的动静。部众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一群蠢才!”他暗骂一句,忽然如豹子般往北边密林中窜过去。

    “嗖!”一支羽箭穿过树叶袭来,钻入他左胳膊。

    这支箭就像只领头雁,紧接着一片弓弦声响起,七八只箭随后飞来。就在他倒地惨叫的瞬间,身上又多了四个窟窿。埋伏在暗处的天启军手下不留情。

    “不要放箭了,不要杀他,”一个白衣贼人双手抱着脑袋站起来,“他是张士诚的兄弟张士信。”

第434章 陈兵() 
张士信是被绑在木板上抬回苏州城的。

    一百威武的骑兵压阵,白衣贼众在一片骂声中从苏州东门押入。

    百姓表达愤怒的情绪最直接,泥巴和石头砸在张士信脸上,让他睁不开眼睛。

    王天睿回府衙复命,内心深处对右卫大将军彭怀玉的佩服又增加了一份。如果不是孤山深处的伏兵,他们多半是抓不住这群盗贼了。

    “大将军,是张士诚的三弟张士信。”他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这可是一条大鱼。

    “王千户辛苦,”彭怀玉沉着脸挥挥手,“把张士信押上来。”

    王天睿连忙提醒:“他在山中想逃跑,被射中了五箭,其中有一箭射中小腹,只怕经不起折腾。”

    “死不了吧?我也不杀他。”彭怀玉冷笑一声,“他在我苏州地界烧杀抢掠时可没动过仁慈之心,押上来!”

    “遵命!”

    王天睿转身出门招招手,两个兵士抬着一块木板走进来。

    张士信躺在上面,紧闭双眼,牙关紧咬。

    “张士信,你还有什么话说,”彭怀玉冷笑一声,“我倒是要看看,张士诚这会还怎么厚脸皮不承认。”

    “呸,你算什么东西,敢质问我大哥,”张士信忽然睁开双眼,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大哥在高邮城抵挡蒙人百万大军的时候,你们这些缩卵子的人只敢在洞庭湖上与鞑子捉迷藏。”

    内心高傲如彭怀玉,也不得不承认,张士诚在高邮城抵挡元军一年,是天下大势逆转的节点,但这不是张士信可以滥杀无辜的理由。他唾骂道:“张士诚豪杰也,怎么有你这个猪狗一般的兄弟。”

    彭怀玉对张士诚英雄惺惺相惜,站在一旁的王天睿可没那么好的涵养。他刚见过被烧杀抢掠过村落的惨状,本就对张士信恨之入骨,又听他侮辱天启,便顺脚用皮靴的根踩在张士信的脸上,喝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就算你是张士诚的兄弟又如何。”

    “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大哥自然会给我报仇。”张士信含糊不清的回骂,倒是个硬骨头。

    彭怀玉皱皱眉头,道:“先押下去,找个郎中帮他看看,就算死也是要开刀问斩的。”

    杀人偿命,只是对黎民百姓而言。

    虽然苏州城有数百百姓请命,张士信杀人证据确凿,彭怀玉也不能就这样把张士信杀了。

    天启正处在一个非常微妙的时期。在彭怀玉看来,周边几大势力,天启与张士诚的战争是最不可能避免的,但开战必须由宗主府来决定。

    府衙的卫队押送了八个白衣盗贼在当街口,鸣炮震慑后斩首示众,算是给百姓们一个交代。彭怀玉杀伐果敢,张士信杀不得,他的那些亲随就没这么好运了。

    张士诚异动,彭怀玉当即命信使日夜兼程奔向金陵城禀告,估计两三天后便会接到回应。他留在苏州城等候。

    与张士诚是战是和就看这几日。彭怀玉不由得暗自生出期待。

    将军的权力和荣耀都来自战场,他由衷的喜欢天启的一切,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两日后,宗主府的回应尚未回来。斥候送来急报,松江府张士诚军全部出动,铺天盖地向苏州城方向杀来。

    百姓是最早闻到威胁气息的人。苏州郊外数万百姓抛家舍业往无锡镇江方向逃难。

    彭怀玉再急报金陵。

    江阴要塞两万士卒连夜南下。

    一时间苏州城兵士进出不绝。

    彭怀玉雷厉风行,只花一天时间,驰援到来兵马加守军在城东南角和东北角临河布置了两座简易的兵营。

    傍晚时分,彭怀玉沿着河道巡视战场。营中将士士气高昂,号子声此起彼伏。张士诚军来攻,就凭这两座营寨,他便可以让来犯之人近不了苏州城。

    远处稻田掩盖的道路中,七八匹战马飞驰而来,正是清晨率部出门打探消息的王天睿。

    他策马到彭怀玉百步开外,下马快步上前。

    见到彭怀玉,他从腰间皮囊掏出一个纸团出来,在手中平整了几下,呈上去,禀告:“这是张士诚军刚刚发出来的布告,贼人诬陷我天启军诱捕张士信,杀他士卒,起兵来报仇。”

    彭怀玉伸手接来,仔细看了一遍,这布告应该是从什么地方揭下来的。

    “要战便战,弄这些繁文缛节做什么,”他随手把纸团交给亲兵,狐疑道:“张士诚这到底还真想开战,还是假开战?”

    王文睿再报:“贼军斥候已经进入苏州府地界,但大军却又停止了前进。”

    彭怀玉冷笑道:“任他有万般花样,我只在此处陈兵,就如同拿住了张士诚的咽喉。他控制江北高邮扬州一代,但精兵全在松江府。”

    王文睿赞道:“大将军说的是,张士诚欺人太甚,不是只能他们来进犯我天启,闹急了我们把松江府给攻下来。”

    他所说正是彭怀玉在城外布置兵马的目的,天启军在苏州府外布置防线,不做守城的姿态,既是表明信心鼓舞士气,也是在警告张士诚。让张士诚不敢率部北上,进犯常州,侵扰金陵。

    夜幕降临后,苏州城外的火光照亮如同白昼一般。

    汉子们抡起大锤狠狠的把木桩砸进泥土里,每一根木头都稳稳当当的。监察队四处巡视,如果发现有人偷懒,那可是就要掉脑袋的。

    午夜时分,宗主府亲兵卫秦飞章匆匆赶到,传达郑晟的命令:“如张士诚入境挑衅,可迎头痛击。”

    彭怀玉接到命令后有些不喜,他知道秦飞章是郑晟身边的红人,闷闷道:“宗主为何不许我攻打松江?”

    秦飞章笑道:“宗主知道大将军有疑惑,专门让末将带一句话给大将军。元军百万围张士诚高邮城半年不下,大将军有把握攻下松江城不?”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彭怀玉勃然大怒,猛拍案桌道:“当然有把握,如宗主不信,末将敢回金陵城去领军令状。”

    秦飞章摆手示意他冷静下来,笑道:“将军多虑了。张士诚占据松江后,厚待原元朝廷的官吏,金陵和苏州被剥夺了田地的豪强也多数去投奔他了。宗主得到消息,他兄弟张士信是被这些人鼓动,想挑起战事。”

    秦飞章说的话,等同于郑晟说的话。彭怀玉心中不服气,但不敢再反驳,问道:“张士信杀我村民,如何处置。”

    “不杀不放。”秦飞章竖起两根手指,“在武昌和亳州有消息传来之前,先不要急于开战。”

    他此番前来送信,传达的全是郑晟说的话语,让彭怀玉暗自吃惊。

    都知道宗主府亲兵卫养着一帮年轻的将军,都是宗主专门从军中挑选出来的,看来不仅仅是亲卫这么简单。

435。第435章 位面之子() 
江北滁州。

    这里的元军早就被清扫干净。

    此处山林众多,偶尔能从郁葱的丛林中看见一片露出的旗帜。本地百姓知道都清楚,那是兵马驻扎之处。

    只从服装旗帜上看,江北的兵马与江南天启的士卒有六七成相似。

    义军都是弥勒教出身,也都是以红巾举事,半年前还在说天下举事的汉军都是一家人,现如今已经没人再有这种说法。

    滁州为江北门户,驻扎兵马有三万之众。但不似别的地方混乱,此地百姓几乎感觉不到驻军的影响。

    占据此地的红巾军原是濠州郭子兴的部众,奉大宋朝廷韩林儿。去年郭子兴战死,韩林儿命他儿子郭天叙为此地都元帅,但这里实际的主事人却是郭子兴的女婿朱元璋。

    朱元璋军纪律严明,敢欺辱百姓者,都严惩不贷,名声已经慢慢传了出去。

    滁州虽小,但因为一座亭子,这里成了很有名的地方。

    唐宋八大家欧阳修在此地为官时,写下了流传千古的散文名篇醉翁亭记。

    名闻天下的醉翁亭坐在滁州城西南的琅琊山半山腰,大小不过方圆两丈开许,四周景色倒是很不错。

    此时亭中端坐一人,头发赤黑,两鬓杂乱是些灰黄色的胡须。他坐姿端正如青松,正靠着栏杆边看满山随风荡漾的松涛,正是朱元璋。一人独处此地,微风徐徐吹过,很是惬意。

    他三十岁不到,但看上去沉稳如久经风霜的老者。他在此地已经独自坐了半个时辰。守卫藏在远处的丛林里,怕扰了他的清闲。

    太阳走到西边半空的时候,上山的石阶来了三个人。

    领路的是他军中谋士李善长,跟在最后的是他童年的玩伴汤和。夹在中间的人一身青衣,边走边观察山间景色,对四周很好奇,一看便是初到此地。

    三人不紧不慢的上来,来到亭子外,李善长指向亭中人,对那青衣人道:“都元帅在此。”

    青衣人走近几步,抬头一看便见到亭子上模糊不清的刻字。字已经看不清楚,他半猜半问道:“醉翁亭?这是欧阳修留下的墨宝吗?”

    “不是。”朱元璋回答。

    “在下邢子河。”青衣人走进亭子,拱手行礼。

    朱元璋动也不动,眼皮仍然看向山脚方向,问:“你是天完的人?要见我为何事?”

    “都元帅是供奉过佛宝的人,”邢子河走到他对面,自行坐下,“在下前来,是有一桩大事要与都元帅商议。”

    朱元璋不屑道:“天下义士多是供奉过佛宝的人。”

    邢子河笑笑,并不反驳。南北弥勒教都是供奉过佛宝的人,但朱元璋却不一样。他知道朱元璋曾经做过和尚,这不是每个供奉佛宝的人都能做到的。

    “在下有一事请教都元帅,如今长江以南除福建偏隅之地,鞑子已被被清除干净,当务之急,各地佛弟子当何去何从?”

    朱元璋虽然做过和尚,但生平最不喜欢说话故弄玄虚,装神弄鬼的人,斥道:“你不过一方士,我也只是大宋的一个都元帅,天下大势却轮不到你我来说。”

    被骂了,邢子河也不着急恼怒,徐徐道:“大宋朝中为先南下还是北上争论不休,在下听说刘大元帅因为力主北伐,已多日见不到陛下。大宋如决定向天启开战,都元帅驻军的位置首当其冲,怎可说与天下大势无关。”

    朱元璋冷笑,此人知道大宋朝廷争论不足为奇。南北弥勒教虽然花开两朵,但各地会党豪杰在举事之前真是亲如一家。彭祖师当年潜逃在颍州,被信徒当活菩萨一般供养着。

    世人都知道自己做过和尚,却不知道自己最不喜的便是以鬼神之说愚弄百姓的人。如果不是李善长举荐,他绝不会见这种人。

    邢子河不看朱元璋的脸色,继续自顾自的说:“如今天下大乱,兵强马壮者为王,在下知道都元帅扩军三万人,都是悍勇之士,但濠州和滁州土地贫瘠,却没有那么多的粮食供养。”

    饶是朱元璋心沉如水,听闻此言也不由的脸色骤变,目光闪电般看向侍立在一旁的李善长。

    “不是我说的。”李善长急忙摆手。虽是平日里很熟悉,朱元璋瞥那一眼,还是令他胆战心惊。

    “都元帅莫要紧张,”邢子河微露出自得之色,“天下何处没有佛弟子,又有什么我们打听不到的消息。”

    “你此来有何贵干,直说吧。”

    邢子河挥洒衣袖,道:“解滁州少粮之局唯有南下,但那里是天启的地盘。天启正如日中天,在下听说天启宗主不称君,反而奉武昌徐寿辉为主,为人隐忍,乃是真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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