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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一时间没明白过来,这居然要去劫掠达官显贵,以后到了京兆府这一块可就是仇人大把。简直太不明智!
好久就算你为了多捞一点钱冒风险,可是每个人就那么一点钱,十几个官员也就几千贯钱,太不划算了吧。
“几千贯,你怎么能这么干呢?您的名望可太便宜了。”
林冲笑哈哈的说“好,很好啊,如果不能对名气声望有伤害,我还不这么干呢!”
咦,这是要自污的节奏啊!
陈东看了看林冲扬长而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林冲总算知道一些自保的小窍门,那就通过这些官员的嘴巴向官家去说吧。
当夜,很多从少华山被放回来的官员,被士兵押着从家里筹集了几百一千贯交了出来。等到野狼军的士兵走了,才破口大骂,发誓要参奏林冲和野狼军非法敛财。
清晨,在军号号声中醒来,经过一个时辰整理,偌大的军营全部拆卸装车。
出发,去渭州!
野狼军开始了新的行军,大军浩浩荡荡向北进发。现在经过不断增加兵源,野狼军战斗部队已经隐隐有四千人,加上运输队千余民夫,是实打实五千人大部队。
在林冲的一再强调下,部队已经实现了骡马化,行军速度很快,但是为了保障士兵的健康,早晚多赶路,中午酷烈的阳光下采取了休息的行军策略。
按照要求,大宋正规步军先锋部队,每天只要能前进五十里路就非常不错。尽管野狼军每天能机动能力可以达到一百五十里,但是林冲还是按照六十里的速度前进,每隔五天休整一天,也为了等待后面童贯率领的五万大军。
过了京兆府,沿途西北的风貌就变得鲜明起来,一路上非常的荒凉,偶尔才能在相对地势平缓的河流附近看到人家。
沿途遇到一两个集镇,可以稍稍补充一下饮食。每当大军停留的时刻,当地许多青壮总是围绕着士兵打听怎么样才能应征入伍。
当兵吃饱饭是最低要求,眼前这支部队不仅盔明甲亮,而且车马如流物质丰盈,完全就是土豪级的部队。要是能在这样的部队当兵,那就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每一处集镇大致总有百十号人围拢上来,苦苦哀求各级军官,林冲看到后吩咐书生,在每个集镇可以择优录取一些新兵,不超过十个,把这些人编组成西北营一起交给史进统管。。
所以过了五天,到达渭州时,史进的西北营已经超过五百人了,沿途招募的新兵和少华山招安部队各占一半。
这还是书生控制着招募的规模,否则就算再增加一千人都毫无压力,有些相对条件不错的应募者基于人数限制不得不忍痛放弃。
林冲十八天就赶到渭州,几乎是掐着点赶到的。童贯的大军还在身后百里,隔着两天的路程。
其实童贯的最终的目的地是延州,那是“老种”种师道的所在。但是,林冲稍稍偏了一下方向绕到渭州,这里是“小种”种师中的驻地,也就是鲁智深拳打镇关西的地方。
打通老种的关键在于小种的态度,而且鲁智深对渭州的人员相对熟络,更加便于和种师中协调。如果能争取小种的支持,那么距离联合西军对抗童贯就算成功了一半。
城外扎营是有明文规定的,所以东门外三里,林冲找了块空地驻扎,派人向城内通报。还没等营寨安顿好,东门内就奔过来一队骑兵,大约十几匹,带起一路烟尘。
领头一名壮汉虎背熊腰,威风凛凛,来到营门前高声叫喊“鲁达那厮,快些滚出来受罚!”
他这么一闹,正在负责门前秩序的宪兵脸色就变了,今天带队的是庄肥,本来一切安然无事,突然冒出来一个莽汉居然对鲁教官无礼,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噌的一声,拔出双刀拍马迎了上来,对那大汉怒吼道“哪里来的混账,居然在我们野狼军门前大呼小叫!再不闭上你的鸟嘴,军法伺候。”
那大汉还真吓了一跳,突然出声一个女兵,而且还比自己霸气,怔了一下,问道“你是女的?也是野狼军的?”忽然他看见庄肥的服饰,分明是一个指挥副使啊!
我擦!野狼军这么吊,居然连女人都能当指挥副使?
事有凑巧,孙二娘刚好在附近,听见庄肥发怒,在张小花的陪同下出来看个究竟。
那大汉眼睛一花,居然又出来一个指挥使和虞侯,而且全是女的!自己一个进勇副尉,实在不够看啊!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放低了声调“卑职韩世忠,奉小种经略相公之命前来处罚昔日触犯军纪的鲁达,还请长官通禀一声。”
“韩世忠!”林冲觉得脑门一股热血激荡不止。
第二五三章 愚痴还是悍勇?()
我擦!野狼军这么吊,居然连女人都能当指挥副使?
事有凑巧,孙二娘刚好在附近,听见庄肥发出的怒吼,也在张小花的陪同下出来看个究竟。
那大汉眼睛一花,居然又出来一个指挥使和虞侯,而且全是女的!
自己只不过一个没品没阶的进勇副尉,实在不够看啊!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放低了声调“卑职韩世忠,奉小种经略相公之命,前来处罚昔日触犯军纪的鲁达,还请长官通禀一声。”
“韩世忠!”林冲觉得脑门一股热血激荡不止。
中兴四大名臣,十七岁从军从普通小兵做起,一直到被封为通义郡王,死后又被追封蕲王。
无论对西夏、对金国都是屡立战功,更是平定了方腊和苗傅的叛乱。与同样是抗金名将的岳飞相比,韩世忠少了一些耿直,多了几分策略。
林冲出了大帐,正看见鲁智深奔了过来。“大哥,小种相公这次是来讨要欠债的。”
鲁智深稍稍露出了一丝犹豫,自己犯了人命官司的是一直没了结。虽说经过剃度当了大和尚,不过现下已经还俗,小种来找自己麻烦也是理所应当。
只不过小种还是和以前一样,摆出一副长官教训人的姿态。自己对这无到所谓,但是林冲能否受得了呢?
不管怎么说,鲁智深都觉得自己应该大大方方的接受处罚,不然,杀人而亡命天下的历程实在教人难忘,心里一直隐隐,这一次是个好机会。
“贤弟,我的事情您知道,这次小种名为惩罚实则未必,不如一同去看看,他老人家到底会如何处置。”
两人一起来到门口,韩世忠已经下马,被庄肥死死的看住,动也不敢动。
大太阳底下,稍微耽搁几分钟,就会头晕眼花嘴抽筋,看见鲁智深和林冲一起过来,韩世忠如同获释一般松快,强打精神站直。
“小的是小种相公麾下麾下进勇副尉,韩世忠。见过林爵爷,见过鲁提辖,久闻野狼军乃百战百胜的虎狼之师,今日一见果然更胜闻名!党项西贼向来猖狂至极,我西军苦于奔命却或收效甚微,如今有了贵军加入,自然攻必克战必取!”
刚才一腔的豪情被庄肥憋了回去,如今看见林鲁二人亲自出来,干脆趁这个机会先套一套交情,毕竟谁也不喜欢一上来,就被人家搬出上官的架子打脸。
鲁智深上前说道“很好!某来问你,小种相公他近来可好?”
“托大人的记挂,小种相公身康体健,昨日午饭还吃了一只羊腿,半只鹅,胃口好得很!”
韩世忠也是略带夸张的说,这年头能吃饭就是代表身体好,所以故意说了两三个人的饭量,用来体现小种的健康。
林冲看着眼前这位浓眉大眼的壮汉,心情激荡,这么威猛的汉子,如今只是进勇副尉,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尽管在对抗党项的战斗中屡次获得奇功,却被童贯以为其弄虚作假,抹杀了绝大多数功劳。而且日后不管韩世忠怎么样的战功,都被童贯狠狠打压。
而且看起来,韩世忠还认命了,准备就这么一直干下去。依据史料,十年后韩世忠擒住方腊之后,才获得从九品的承节郎。
“韩世忠,小种相公派你干什么来了?”林冲调整了心情,尽量平和地问。
对于鲁智深,韩世忠只是敬佩。但是看到林冲时,韩世忠心底里有一种畏惧,他总觉得林冲的眼神非常诡异,有一种看透人心的魔力。
这是个传奇爵爷,将一支普通军队训练一个月,居然每次都能击败强敌。在亲眼见到这支军队的那一刻,韩世忠就完全相信了这个传闻的真实性。
他当即低下头,用一种压低的声音汇报,甚至他都有一种不由自主的微微战栗。
韩世忠知道这不是胆怯,而是一种内心的强烈期待。他希望自己也能像林冲一样,能够带着强大的军队在战场上往返冲杀,让敌人闻风丧胆,让自己的军旗高高飘扬。
“回禀爵爷,卑职奉小种经略相公之命前来,处罚当年犯了军纪的鲁达,还请两位大人,准予韩某执行公务!”
什么!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怒目而视,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盯着韩世忠,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在鲁教官面前说要处罚他,这不是分明打我们野狼军的脸吗?
他到底是愚痴还是悍勇?
十几名跟随韩世忠而来的士兵却面面相觑,竞相失色,露出了尴尬的笑容,表示歉意。
“韩世忠,抬起头来!”林冲面无表情,声调听不出喜怒。
韩世忠抬起头,面无惧色,依旧面带微笑。
庄肥双刀一错“就凭你也敢来野狼军撒野?你问问我这刀,答不答应!”
韩世忠恭敬的答道“在下凭的是军法,而且知道林爵爷和鲁提辖作为精锐之师的长官,最重视的莫过于军纪严明,自然不会为难我。而您作为野狼军的一员,也不会因为我执行军法而对我不利,所以我才敢站在这里。”
庄肥听了这话为之一窒,韩世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一时间到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孙二娘和张小花也为之愕然,这个韩世忠居然在激怒野狼军将士的情况下,再次出言挑战鲁智深的声威。往往这么做的士兵都会找到最严厉的惩罚。
那些西军的骑兵都不忍心再看韩世忠,说出这种冒犯长官的话,毫无疑问会遭到残酷的报复。
和鲁智深对视,彼此交换了眼神,林冲看到鲁智深的眼镜中闪烁着一种坚定。
林冲知道他一直在困扰当年失手打死镇关西的事情,如今故地重回,他已经决定不再逃避。
无论将要接受什么样的处罚,鲁智深都做好了承担的准备。
林冲笑笑,上前拍了拍韩世忠的肩膀,“好样的!是条汉子!”说罢带着孙二娘返回军营。
鲁智深禁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吐出来,他知道他将要说的话会让很多人惊奇,但是他知道这一次他不能再退。
第二五四章 鲁智深受罚()
种师中在经略府对照着地图翻看着兵书,看看兵书再细细勘察地图,如此一上午都在潜心研习案例战术。
门外韩世忠禀报“回禀相公,卑职已经处罚过鲁达,现在回来复命。”
小种充耳不闻,已经摆足姿态,过了半刻钟才沉声说道“起来说话吧!”
单膝跪地的韩世忠大汗淋漓,半截腿快失去知觉了一般,勉强扶着门墙才算稳住身形。
种师中手不释卷问道“鲁达和林冲都说了什么?”韩世忠便将当时情景一五一十的说了。
看来两个人都沉得住气,“你可是行了军法?”
“卑职说了相公处置军法,三十马鞭,罚俸千贯补偿郑家。那鲁提辖二话不说下了盔甲去了衣衫,打个赤膊跪在营门口,生生受了卑职三十马鞭!”
小种惊道“这厮以前无理也要搅上三分,方才当真没说一句杂话?”
韩世忠回道“跪下之后,只是催过卑职,快些行军法!其他再无半句闲话,三十鞭受完,只说了一句‘当年愧对两位相公的仁德’就被抬进军营救治去了”
小种这下有些纠结,本以为鲁智深怎么也要闹着来见自己喊冤,林冲必定会护着鲁智深不受军法。如此这般,两人就应该知难而退,不好开口谈求助的事情。
可是人家如今光棍的挨了三十马鞭,一个身强体壮的五品提辖被自己打的遍体鳞伤,而且听说官家还格外看重,下面该如何应对,可就费心思了!
韩世忠见小种半晌无言,小声问道“那鲁提辖不是和相公有旧么?怎么一上来先翻他的旧账?”
种师中这才放下兵书,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身子骨。“你可知道林鲁去延州,又为何途径渭州?”
韩世忠尽管有些猜测,林冲鲁智深绕道渭州,只怕是为了走种家的门路。但是他一个小小的副尉,却是不好在小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