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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空前的大捷,仅仅半天时间就攻占了一座城寨,刷新了西军的破城记录。
老种将代表赵宋的赤龙旗和日月旗高高升起,再一次看着广袤的西部群山,心中感慨不已。
十多年了,这块骨头终于啃下来了。
没想到这么轻易,这么迅捷,这都要拜托身边的这位英武的教头。
“你很喜欢教官这个职务?”
很多野狼军的军官和老兵见到林冲,都立正并尊敬的称呼他为教官,让老种也很好奇。难道不应该称呼军指或者爵爷吗?
第二七五章 笨办法()
在野狼军中,对林冲,教官这个称呼,只是这些老兵和中下级将领,接受过林冲讲课或者训练的人才有资格当面尊称。
其他人乱喊会被私下收拾的,这是老底子表示和林冲亲密关系的一种姿态,你们这些新兵蛋子,没有接受过爵爷亲自上课,有什么资格喊教官?
当然对于张贞娘和孙二娘,他们都很清楚明白的用大小师娘称呼,在两名夫人心里也是挺受用的。
说白了这帮老底子用门生师徒关系,帮着林冲彻底控制野狼军,而林冲保证他们可以享受到荣誉与共。
林冲不介意他们用这种直白的形式表现自己的意愿,因为水至清则无鱼,而且他也不是圣人君子。
这个时代他比谁都明白,手下没人,没有利益捆绑着的死忠粉,下场会多么凄惨。
在这个糜烂的时代,即将万劫不复的时期,掌握在手中的权力才是真实的。
林冲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什么皇权神权糊弄人的玩意都放一边。
在他看来老婆和家人才是第一位的,兄弟至交是其次,再轮到自己的部下,最后才能有多余的资源兼济天下。
对于老种意味深长的询问,林冲笑笑没有接。而是指着西边还没完全连亮来的天际说。
“若没有打到兴庆府的决心,也许过不了多久,这一战就会被人遗忘。”
老种耸然一惊,这是他心底最担心的问题,皇帝和朝廷对战争的理解从来都不会一致。
童贯怂恿赵佶开战,但是蔡京为首的却不愿意。
毕竟开战之后几十万大军,一天就好几十万贯,国库早就没有半文钱了。这又得发行交钞,发完了就贬值,这完全就是明目张胆掠夺民脂民膏。
如此下去,最后肯定会激生出民乱,无异于饮鸩止渴。
林冲也看出来了,朝廷意见不一,态度暧昧,童贯和赵佶好大喜功,只要有胜绩那就万事足,搞到国公的帽子童贯肯定丧失进取心。
一旦大军撤走,同时朝廷又对西军采取肢解的策略,党项分分钟就能卷土重来,那么因此牺牲的万千将士,又该如何算呢?
“那你说怎么办?”
真打到兴庆府,契丹人肯定要干涉的。和党项打仗从来都不是单纯的战斗,而是一个复杂的外交系统工程。
而且没有朝廷支持,战线根本拉不到那么长,就算打常兴城也是集中了整个西军的精锐才打的顺风顺水。
韩世忠苦闷不已,这已经都快中午了,整个西面颗粒无收,天气又热,心气有些不平。不过心里还是有一线希望,至少察哥还没被抓获,城里城外都没他的下落。
林冲刚刚传来命令,要他务必坚守西部的各个山口,不要给这家伙逃了。
贴身勤务兵,打来凉水给他净面擦汗,这天气快七月份,是一年当中最毒辣的时刻。刚刚把脸放到水盆里,一阵清爽袭来,真舒服啊!
“韩指挥,好像左边不对劲,有动静!”
韩世忠当即丢下水盆,冲出去一翻身上了骏马,朝着左边的山口疾驰而去。
察哥已经醒了,但是刚才在密道出口处换上了骏马,一直犹豫要不要趁天刚亮就进山逃回去,否则再等下去除非等到今晚天黑,才会更安全一点。
察哥远远地就看见城头的赤龙旗和日月旗,知道大势已去,若非那些怪鸟轻易的突破了城防,常兴城绝对不可能瞬间崩垮。
必须要将这个重要信息,尽快通知其它城寨加强空中防卫。还要禀告李乾顺,集合全国能工巧匠想出抵御这种怪鸟的办法来,否则任何城市都不是宋军的对手。
地方有了能飞的部队,自己的城墙再高又有什么用呢?
忽然,亲卫一声惊呼,山口有敌军把守。
这些宋军居然埋伏的这么远,这距离常兴城足足有五里路了,他们竟然封锁了西面的所有山路!
怎么办?
“杀过去!”
察哥没有犹豫,这里距离敌军大部队比较远,搏一搏还能有机会。否则城内搜查出密道之后,早晚就能追踪过来,那时候想跑都跑不了。
察哥带头,十八名亲卫将他团团包围,催动战马向前冲刺。西北方向的山口只有二十个骑兵,杀了他们应该就能摆脱追兵了。
十九对二十,察哥心中不慌,顶多两个回合就能将对方全部斩落马下。
野狼军的骑兵看到了察哥一行,也开始兴奋起来,这么多骏马,肯定非同小可,想起来韩世忠的叮嘱,有的人开始惊喜起来。
“这回算劳资发利市,别让我抓到晋王哈!”小队长立即召集骑兵列队。
“两百步,骑兵弩准备!”
“一百二十步,发射!”嗖嗖的弩箭飞出,发射了弩箭之后将弩机放下,抄起一旁的长枪。
“两人一组端起长枪,注意防护,稳住!”
这种应对敌骑冲阵的演练,野狼军的骑兵们,早就做过不下百次,每个人该怎么做都不用多说。
他们现在还不适宜和老骑兵对冲,很多招式在颠簸中不容易掌控好方向与力道。所以,以静制动,甚至以二换一的这种笨办法,反而显得得短平快,大家都迅速普及开来。
林冲不止一次教训过老桥头和韩世忠,骑兵都是一个宝,一个换一个自己都舍不得,还搞二换一那不亏大了?
韩世忠解释“骑兵太少了,技战术根本玩不过党项人,不用这种蠢办法啊,根本打不了啊。再说了真正的精锐骑兵一是靠训练,而是靠实战,没有伤亡的骑兵不可能成为精骑!”
林冲想想,也没更好的办法,所以只能依着韩世忠和老桥头,按照他们的想法训练。自己给他们在装备上、伙食上多下本钱。
对于骑兵来说,一百步的距离,几个呼吸就到了。随着双方冲撞在一起,野狼军骑兵小队中死伤不可避免的出现。
为了避免遭到宋军骑兵的纠缠,察哥冲出去一百步后又调转马头,向着野狼军的小队再次冲了过来。察哥身后一共还有十三人,看来已经在骑兵弩和长枪的杀伤下,死了六个人。
野狼军小队死伤了十个人,这些党项人实力太恐怖了。
高大的马匹,又一次冲了回来,是要将宋军骑兵小队全歼吗?
第二七六章 有没有好酒?()
韩世忠带着五十多人快速向山口冲去,抢时间是第一位的。
“跑死马也得给我跑!”
韩世忠马刺一磕,战马如同流星一般狂奔起来。两个小队的骑兵紧随其后,这可是连升三级啊,只要抓住了晋王,韩世忠就能坐稳骑兵总指挥的位置。
而察哥擦了擦刀上的血迹,呼了一口气,居然没能把对方干掉,还有四个骑兵拦在山口。只要这次冲杀过去,就能干掉了吧。
对方死了这么多,这些宋军骑兵居然还没垮,自己的侍卫还有十个人,这是要伤亡过半吗?
什么时候宋军变得这么硬了?自己刚才也险些被对方伤了,若不是贴身护卫替自己挡了一刀,那就危险了。
冲!
就在察哥刚刚启动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烟尘和号角声。
察哥和护卫一愣,宋军这么快就来援兵了?
那名队长惨笑着“晋王,你跑不了了,老子就是死也值了,哈哈哈!”
转身对着三个弟兄说“兄弟们,撑住,韩指挥来了,拼了这条命也要把晋王留下来。咱们一起去见阎王,不孤单!”
“没说的,干他娘的!反正老子干掉了一个够本了。就算死了,还能进陵园受香火。老娘和孩子也能有五十贯抚恤金,值得够够的。”
“来吧”四个人异口同声发出怒吼。
察哥摇晃了一下身体,今天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号称夏东十八骑的亲卫居然折损过半,而且马上就要被敌军包围了。
“快走!”亲卫急了,赶紧带着察哥一起向山口奔去,无论如何要把这四个宋军干掉,送走晋王,自己留下堵截宋军追兵。
可惜,四个宋军骑兵并非傻瓜,他们紧紧锁定嵬名察哥,根本不管其他敌军的刀枪,疯了一样扑上去。
第一个被砍下马,第二个被挑飞了,第三个中了三箭掉了下去。
第四个就是骑兵小队长,尽管受了一刀一枪,依旧高高跃起虎扑察哥,将他牢牢抓住后一起摔下马。在马腿间滚来滚去。
十个卫士大惊失色,敌军援兵马上就到,大王居然摔下马去,时间有点不够了。察哥最终狠狠捅了小队长几刀才脱身。
不过力气一时半会还没恢复。看看越来越近的韩世忠,冲着亲卫们说。
“你们快走,来不及了,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们回去转告陛下:敌军那些怪鸟一日不破解,一日不可决战!”
亲卫头子指着最年轻的侍卫,说“你回去,按照大王的吩咐转告陛下!”
那小子还不敢相信,马上脸色惨白的向着山里跑,一边跑一边哭泣。
十名党项人对阵五十名野狼军骑兵,韩世忠心中大定,这回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从劳资手里救走察哥。
五十名骑兵排了个半圆,推进到党项人面前。韩世忠看了看当中衣着不凡的察哥,客气的问道。
“晋王好!在下野狼军骑兵指挥使韩世忠,奉命邀请大王移驾延州。既然您都来了,大家还是喝一杯的好,而且我们童大人也来了,他一定扫榻以待,恭候您的光临。”
嵬名察哥忽然镇定下来,拍拍面前挡着他的侍卫,走了出来。十五岁就可以独立领军远赴青塘作战的人,在生命最后的关头,看得要比别人更远一些。
“野狼军?本王从来没听过。”
面对一代英雄的嵬名察哥,韩世忠不失恭敬地回答。
“是,刚刚成军不过两个月,但是如果说卧利岢和一百个铁鹞子,在东京就是折损在野狼军手上,您大概就不会陌生了。”
“原来是这样,东京来的先锋军啊!难道那些怪鸟也是出自你们之手?”眼神闪动中,嵬名察哥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是察哥最引以为憾的事,若不是怪鸟突破了城防,更让全城军心涣散,宋军不可能这么轻易获胜。
“此事涉及到我军机密,请恕我不能回答您。”
韩世忠马上就拒绝了,滑翔伞可是目前最高机密,万一从自己这里走漏了风声,那才冤枉呢。
“晋王大可不必着急,我军将主林冲就在常兴城,若是您随我一同前往,他必定很乐意给您解答。”
这时候,一阵风起,居然凭空凝聚起一片乌云。在西北多旱的天气,下雨还是一件比较高兴的事。
“哈哈,韩指挥,没想到某要走了,居然能有风有雨这么热闹,看来这一辈子上天还是对某不薄啊!”
他这句话说的豪迈之极,但是听在侍卫耳中却如同临终遗言。一个个肝肠寸断,悲从中来,纷纷痛哭流涕。
有两个侍卫吼叫着要冲上去和韩世忠拼命,还没等他们冲出来,就被野狼军的骑兵手射杀在当场。
察哥低声说“你们还年轻,都别做无谓的反抗,尽管不容易,但是我希望你们活下去。”
韩世忠不动声色,继续和颜悦色的对察哥说“大王神采非凡,风雨也必定为之折服。如果还有什么心愿,在下愿意尽力去办。”
“有没有好酒?”
韩世忠摘下马鞍子上挂着皮囊,丢了过去。
“算大王有口福,林爵爷家的密酿烧酒,一般人可喝不着。”
察哥咬开塞子,旁边的侍卫刚想上前阻拦,他惨然一笑“无妨,这是韩指挥的一片心意。”
只浅尝一口,就被强力的刺激给呛到了。
“当真是烈酒!”嵬名察哥缓缓抽出长刀。
野狼军骑兵将弓弩纷纷对准党项晋王,只要他敢异动,肯定会被射成刺猬。
察哥忽然用低缓深沉的语调哼起了党项民谣。
“黑头石城哎么水旁,红脸祖坟哎白河上,高尔药国在彼方……”喝一口酒,唱一句歌。一直唱到“七骑护送当国王!”
高大魁梧的嵬名察哥,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