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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大宋,镇守东廓!”也就成了野狼军当下最热门的口号。
依据书生和陈东汇总的东廓户籍田地账簿,林冲大致了解了东廓目前的家当有多少。
东廓东西一百一十里,南北宽一百四十里。其中上田六万亩,中田十一万亩,下田二十六万亩,合计四十八万亩。其中,皇田和官田就占了将近十万亩,现在就等于落到林冲手上。
境内共计八千七百余户,按照概率推算,人口应在四万五千人左右,如果加上野狼军总人口超过五万。
要想迅速稳定东廓地界,不说人人有吃有穿,至少要保障大部分安居乐业是最起码的。所以还得从民生工作上打开局面。
林冲对于东廓人口和实际土地占有情况,迫切需要全面的了解,有必要做一次全州的人口和土地普查。可是野狼军是客军,对于这里仅仅限于地图上的认知,要想做好这个普查工作,是在鞭长莫及。
陈东也非常认同林冲说的普查工作,他这几天把原有的党项府衙和各个官吏全部走访了一遍。回来和林冲商量。
“估摸着还有七八天,蔡宣抚就该来了。爵爷要想尽快普查,在下以为暂时还得依靠这些党项官吏,当然当中也有部分投靠西贼的大宋逆民。不过他们对爵爷的信誉和施政举措不明白,有点人心惶惶。”
“怎么回事?难道军中有仗势欺人,巧取豪夺的行为?”
陈东没说话,递过来一张清单,上面列数了野狼军掌管东廓五天来的一系列违法乱纪的时间和部队番号、涉事相关人员。
“五支部队,七十三人,共犯下三十一桩罪案?”
林冲显然吃了一惊,这说明纪律严明的野狼军,变成了进京赶考失败的李闯王。“陈先生请您先回去,我考虑一下!”
陈东心里清楚,这些仅仅是明确触犯野狼军军纪,够得上重大罪责的,其他鸡毛蒜皮的都成百上千桩事情。
他就是要看看林冲有没有壮士断腕的决心,若是最后采取和稀泥,将这些罪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会掉头就走离开东廓。
北门一户大型宅院,是党项大族也狐氏的族长也狐敖的府邸,他正在花园中聆听两个儿子的汇报。
“父亲,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将野狼军官兵犯下的罪行,已经设法通知了陈东,他已经赶往林爵爷的大帐,最快明日就有结果。”
也狐明台是长子,二十八岁,主要是他在出面张罗事务。
“父亲大人,哥哥这么做有用吗?官官相护本就常见,何况他们汉人最喜欢抱团,岂有自相残杀的道理?”
也狐春泉,次子,二十三岁,主要打理府内大小事务。
也狐敖笑着摇摇头,“春泉,不要心急,你一定要记住,事情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也别急着下定论。因为很多事情都比你的想象更曲折。”
也狐春泉楞了一下,老爹这是有隐情啊,难道父亲只是虚情假意的帮着同族去伸张正义?
不可能,在国破家亡的当口,谁还去管什么正义啊!
“明明是没有把握的事,您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第三二六章 也狐氏()
也狐敖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只挥挥手让两个儿子出去。
作为整个氏族最智慧的族长,他需要静心思考接下来的每一个步骤的推演和可能产生的变故,因为他在为全族赌一个未来。
作为党项最神秘的古老氏族之一,也狐氏人数并不多,但是却是不可忽视的存在。他们具有神奇的经商天赋,精通各国语言,每年都秘密地为党项皇室提供大笔资金和重要情报。
但是他们此前数年却遭遇了最不利的局面,因为李乾顺的帝党把也狐一族定义为后党。
梁太后被毒杀之后也狐一族遭到连续的残酷打压,不仅把他们逐出兴庆府,甚至还将他监禁在东廓城。原本是交由嵬名察哥控制的,如今在野狼军的治下,反而获得了自由。
也狐敖是家族中最聪明的,被誉为也狐明珠,他凭着过人的天赋和广博的见识,再结合这一段时间收集来的见闻,最终促使他做出了主动向林冲靠拢的决定。
“大哥,爹他这是怎么啦?神神秘秘的,别是被宋军吓破了胆吧?”也狐春泉身强体壮,说话火急火燎。
也狐明台一副文质彬彬,丝绸的衣衫永远洁白飘逸。“说什么浑话,父亲在等一个机会,说不定是家族兴旺的机会,这机会八成要落在这个林爵爷手上。”
也狐春泉眼睛一瞪,着急起来“大哥,您不会是说爹打算和宋军他们~”他看到对方点头确认,大吼一声“这是背主叛国!绝对不行!我去找爹。”
也狐明台一把拽住他“你疯了,爹是我们族中最聪明的人,他什么时候算错过?你就安稳一点,别再去惹火了”
也狐春泉脾气上来,不管不顾的一甩手挣脱了,大步流星奔向荷花池边的凉亭。
也狐明台暗暗叫苦,只得紧紧跟随而去。
也狐春泉人未到,声音先到了“爹,儿子有一事不明,特来询问父亲大人。”
也狐敖刚刚凝聚的思绪突然被打断,哼了一声“还有没有规矩了?莽莽撞撞的像什么样子?”
看见也狐明台跟着过来,便怒斥“明台,你就是这么当兄长的?下去领二十杖。”
也狐春泉见大哥因为自己受罚,急了“爹,你只要回答儿子一个问题,为啥要和宋人合作?我们可是党项族的,这么做将来一定没好下场的!”
“想想十年前,我们也狐氏富甲天下,万国竞相厚待,无数的官吏豪强都逢迎巴结,日进斗金月入百万,就连帝王也不敢轻视我等族人。”
也狐敖指着四周,悲呛的对两个儿子说。
“哈哈哈,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看看!我们现在住穷乡僻壤的低矮贱屋,大批族人或被处死,或被流放极北极寒之地,族里面的女孩儿被送往官坊强颜欢笑。你们却在担心将来会没好下场?!”
最后无限凄凉的说“别看我们外表鲜衣怒马,实则败絮其中,对于也狐一族来说,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一连串质问,震的两人极为震骇,这是第一次听到父亲透露家族的秘辛,原来他们已经危机四伏,原来他们命悬一线,若不是父亲用余力勉强支撑,这个遮风挡雨的屋子就轰然垮了。
也狐明台率先跪倒在地,又将弟弟硬拉着下跪,匍匐在地上哽噎“儿子不孝,惹父亲伤心了。”
也狐春泉只得趴在地上请罪“爹,儿子错了,可是除了和宋军打交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把嵬名家全部干掉!我们家来当皇帝。”
啊!两个儿子吓得一哆嗦,这可是谋反的罪过,要株连九族的。
“你们就这点胆子?是么真命天子?当年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只不过他们人马多一点,武器多一点,被唐天子看重,赐姓李,代管党项全族,否则还不知道在哪里去放马。”
既然老爹都无所顾忌的谈论,也狐明台总算收整了心情,恢复了正常。“父亲大人,您这么说,难道是想借助宋军的势力重振家族?”
也狐敖点点头,把他心里的想法和儿子们敞开了。
“野狼军、林冲任意其一流于平常,我都不会心存幻想借机生事。据悉他以不入流的教头身份,组建军队一千人,迄今不过三个月而已。野狼军一路作战,每战必胜,陆续扩军到如今的五千人。而这五千人马硬是打败了嵬名察哥和嵬名兰,如今更是击败禁军威慑西军,逼迫宋庭不得不封赏。这样的人,往往都是可以逆天改命,问鼎天下的人物啊!”
原来如此!
也狐明台瞬间理解了父亲的苦心,此奇货可居!
也狐春泉再次震惊,这个林冲既然这么牛逼,真乃英雄人物!东廓城内自己打无敌手,什么时候找林冲打一场才算过瘾。
“我听闻此子已经建节,意欲图谋东廓,从近日其部属行为举措来看,是准备扎根此地,以图将来。以我年近半百的眼光,若说他没有霸天下的野心,打死我也不信。”
看着父亲口气缓和,也狐春泉小心翼翼的问“或许他天生就特别会打仗呢?真的要称霸天下,光靠打仗可不行。”
也狐敖指了指桌上的东西问道“你们认识这些是什么吗?”
也虎明台点着“烧酒、香皂、玻璃樽、酒精,”打开一幅画卷“滚轮战船!”再打开一副画卷“飞天伞!”
也狐敖点点头“不错,都认识,可是你知道这些神奇的物品,都是源自一个人。”人
“一个人?难道~”也狐春泉不敢相信的说“爹,您不会说这些都是林冲做的吧?”
“没错,就是他,这都是他在一两个月之间展现出来的,可称之为近乎神技。”他忽而嘿嘿一笑。
“傻小子们,现在知道你爹我为什么要巴巴地凑上去了吧。你们的爹,我就是个商人,我的宗旨就是不能亏本。如果跟着嵬名家摆明了要亏得精光,我为何不试试看起来还算顺眼的林侯爵?毕竟我要保证族人的安全和一个保险的将来。”
与此同时,林冲也在研究野狼军罪行记录档案“也狐氏,有点意思,希望你们别叫我失望!”
第三二七章 三十一桩罪案()
深夜,鲁智深、陈东两人被林冲叫到嵬名兰原先居住的帅府,两人在路上遇见了,彼此一愣。
陈东问道“鲁军副,您也是爵爷请来的?可知是何事?”
鲁智深摸摸脑袋才说“只说有要事相商,我倒没细问,陈先生也不知道吗?”
两人都不清楚什么事,到了帅府才发现,几乎核心成员全部到齐,吓了一跳,这是要出大事情啊。
书生负责接待,鲁智深和陈东来了,赶忙迎上来“师伯,先生,可就等您二位了,里面请!”
随后对裴宣说“处长,您就别候着了,一起吧。”因为裴宣担任军法处处长,久而久之,大家都喊他“处长”了。
他们进去后,猴子嘀咕了一声“今个说不好要发生大事,我卜个卦先。”说完真的掏出三个铜钱开始丢在地上。
他在倒弄铜钱,韩世忠也没闲着,直接对杨志说。
“老杨,一直听说你们家枪法出神入化,羡慕得紧。之前你一直养伤我都不好意思打搅,现在应该好利落了吧?改天下场比划比划?”
杨志活动活动筋骨,嘿了一声,“行啊,这两个月都快把我憋屈死了。你这家伙这一连串战打得也太快了,都不给我留点。要是有我在,哪有你泼五什么事?”
他一手捂脸,喊了口气说道“喝酒误事,诚不我欺!”
这话还真没说错,本来到了西北,杨志恢复得七七八八。可惜他自己松懈下来,仗着身子骨硬朗,和部下狂饮,结果导致胃出血被送到安道全那里。安道全把他痛骂一顿,关在卫生院半个多月,死活不让他出来。
林冲也爱莫能助,等他出来大仗全打完了,看着韩世忠大功小劳一长串,悔得肠子都青了。大家伙哈哈大笑,韩世忠更是眉飞色舞的损他。
“老杨,你这人我看不惯,明明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你是金银滩的老人,和爵爷更是兄弟,虽说他老人家不讲情面,但是多少还是念着情分的。你这喝酒伤胃,给你特殊照顾,专门开了小单间。我可瞅见了,小护士那身材,那脸蛋,啧啧!温柔乡是英雄冢,苦哈哈的军功只怕早被你忘到十万八千里了吧?”
他一边说还一边做手势,这些荤话惹得大伙哄然大笑。
杨志可不是好人,放下手,指着韩世忠恶狠狠地说“泼五,别嚣张啊,改明个下场较量的时候,老子不揍得你屁滚尿流决不罢休,你可别给老子哭鼻子。”
韩世忠嘿嘿一笑,顶了回去“怕个卵子,谁哭谁孙子!还有,劳资给你杨指挥,敬了一个月的礼没错吧?等老子功勋下来,你以后见到老子也得敬礼叫长官,知道不?”
杨志哪里受得了激,哼了一声“来日方长,你特喵的少得意,大不了以后老子戒酒,不信干不过你!”
“五支部队,七十三人,共犯下三十一桩罪案?”
鲁智深也发愣了,他没想到,情况会如此严重,现在人数多了,部队也杂,他有点照顾不过来。
裴宣一把夺过记录,一一列数之后,有点心悸的说。
“这些祸害都被指名道姓,附有苦主,做不了假,应该是事实。短短五天,军纪竟然变得如此不堪了?!而且这三十一桩罪行都是大罪,要杀头的,还有其他的呢?怕都有两三百起了吧?而且这些最高仅限于队正,看来揭发者深谙官场和军伍内情。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