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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就在夏沟城东十里的山谷,距离官道不远,除了替代柴薪,似乎别无用处。”
“你安排人手去取一些样回来,不可招摇过市,记住用瓷瓶去装,切忌皮肤接触。”
也狐敖看着林冲神情紧张,暗地里奇怪,其实石脂在西北不算罕见,因为利用价值不高,而一直被冷落。不过夏沟这处石脂泉,也许是因为交通便利的原因,估计是被当初伙计觉得有趣随手给记录了上去。
不过现在林冲是老板,所以也狐敖二话不说,派明台赶紧带人前去夏沟,务必谨慎取样尽快返回。作为老子,给儿子制造曝光率和挣功劳的机会是天经地义的。
林冲继续板着指头数给陈东听“这些矿藏至少需要五千人,我在东京还有一些产业,照葫芦画瓢在这里继续兴建厂房和招募工人,也可以解决三五千。野狼军目前可以整编成两个步军两个骑兵军,可以计划在这批流民和东廓夏沟两地扩招一支步军,一支骑军。”
陈东这才明白林冲为何底气十足了,这样算下来,十万流民最终还剩下几千人。随便去修桥补路疏通水利,这些人能挣到钱,自然就不会乱来。
而且林冲也说了,是一年之内分阶段接收十万流民,压力也可以减轻一点。能够让这些处境悲惨的流民解决温饱问题,陈东自然无有不允,不过对于林冲独断专行他还是表达了不满。
“即便如此,爵爷也该虚心征询政务衙门及各方反馈,如此方可顺势而为。若是众人皆醉君独醒,想必再好的举措都难以推行。希望爵爷今后切不可孟浪行事,兼听则明方能博采众长。”
林冲乐于接受批评,当即点头称是,尽管后世受到民~主熏陶,但是如今已经有了上位者的趋势,乾纲独断的时候,果然很爽,难怪那么多人要当皇帝,言出法随,是何等的畅快人生。
尽管林冲不会刻意,但是一旦占领了一个城市,治下子民和部属对待自己的态度和气势上不知不觉间就潜移默化的有了改变。
比如,陈东尽管很愤怒,但是依旧控制着一个合适的度在向林冲埋怨,这是一种下属的感觉,而且是那种真心的责怪。
给林冲的感觉陈东仿佛再说,大好的前程不能这么糟蹋,我都替你着急。至于陈东为何为产生这种从属关系的感情,应该是林冲给了他一个施展自己的舞台,而且这个舞台超出城东的预期。
一个太学生,即便出来做官,最高也不过八品上,跨入七品的凤毛麟角。
东廓政务主官,少说也是六品,这个起点对陈东来说其实是个非常大的挑战,毕竟之前没有实际操作,所以他才会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
但是他也因此更珍惜这个机会,一城之正,一州之长,案牍成山,事务可谓千头万绪。但是陈东食髓知味,如同一个苦行僧,全身心扑在了衙门里。
两人正在互相交谈,陈东觉得林冲的见识渊博,简直就是一个妖孽。任何疑难的问题到了他这里都会有办法解决,而且还能又提出很多简洁高效的处理意见,往往都是一语中的。
猴子跑了来“师父,蔡衙内已经距此十五里,是不是该出城迎接接一下?”
林冲长身而起,爽朗的笑着说“当然去,而且还要隆重,毕竟蔡攸是个好同志!”
第三三四章 给小弟戳个印章()
十里长亭,远远地就看见,百十辆车架犹如一条长龙蜿蜒而来,领头的就是骑兵护卫着的蔡攸车驾,披红挂彩,威风八面。
蔡攸好歹还算知道一点礼数,隔着百步就停车步行而来,以示对林冲和野狼军的尊重。
林冲迎上前去,大声说道“兄长,东京一别越发俊朗了啊,官家把这么重要的差事托付给兄长,这是何等的宠信啊!”
蔡攸也打着哈哈,然后双方引荐相关人员,他时候把林冲拉到一旁,四处瞄了一眼悄悄说。
“你我兄弟一般,用不着捧我。这都是虚的,闲话后续,你看看我都快热死了,赶紧找个地去凉快凉快。”
这家伙可真够率真的,主随客便,于是一行人呼呼啦啦全部回到林冲府上。这个时间接近傍晚,后厨早早的安排好晚饭。
但是蔡攸身负皇命和朝廷的任务,虽然两边通过信使传递消息,幕僚也都再三确认核实,蔡攸和林冲也还是习惯性的先私下里沟通。
林府书房,林冲和蔡攸相对而坐,一盏清茶,两种心境。
蔡攸和林冲是因为蔡京而结识,后来合伙造赌船,逐渐有了交情。
当初一个小小的营指挥使,只是给蔡家跑跑腿而已,说句不好听的,那不是给林冲脸面,而事顾着官家的脸面。
如今,离京仅仅两个月,他不仅战功显赫,而且实力大增。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在面对童贯打压之下,林冲居然敢猛烈反击将童贯拘禁,更是力压西军众多将门。如今占据东廓城已经是板上钉钉,麾下十万子民,形同藩镇。
当真是好手段!
来之前,蔡京牵挂长子,托人传话,“林冲,枭雄也,不可以常人度之。应对之道宜不亢不卑,以谦卑对谦卑,以倨傲对倨傲。不可心存侥幸,亦不可唯唯诺诺。”
可是私下里,蔡攸还真不相信林冲在官场上有多高明,他厉害应该是幕僚的功劳,若是一对一,他不信林冲比赵佶还难搞。
林冲可是知道这货,酒色财气无一不好,志大才疏,属于强行装逼的角色。不过这家伙自带宠臣光环,皇帝赵佶就是看他顺眼,给他官至枢密副使,相当于军委副主席。
运气是他最大的本钱,不过眼下还是让他尝尝先苦后甜的滋味,否则戏不好演下去。
蔡攸有点不耐烦,率先开口“贤弟,来之前官家托我带话,童贯这个老货小鸡肚肠办事不力,你何必和他一般见识。这个官司打到金銮殿上,有官家给你做主,你怎么能动起刀兵来了?”
林冲嘿嘿冷笑,朝着东京方位拱拱手,算是叩谢皇恩。
“兄长,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我自认为无论在作战还是尊重上,对童宣帅问心无愧。可是,我和部下高高兴兴来吃酒,他居然设计诳我,若不是临时得到消息,这个脑袋早就被砍下来了。”
“若是有话说话,把误会解释开也就罢了,没想到,他竟然仗着人多势众,勾结西军,以十倍兵力将我逼入死路。这是他逼着我不得不动手,想必这其间具体情况,兄长和官家都已经知道了吧。兄长既然带着官家的旨意来到东廓,一定是来还我清白,替小弟伸张正义的,对吧?”
蔡攸虽然惫赖,但是官场混得久了,也会拿腔拿调“林冲,你也想得太简单了,你若是不动刀枪,那还好说。朝廷接到的奏章堆积如山,一个个都是要剿灭叛军,将你等兴兵动武之辈绳之以法。官家也难做啊!”
“哈哈哈!”林冲仰天大笑,“绳之以法?就凭那些书呆子?有句话,出自我口入之你耳。”
蔡攸赶忙问道“什么话?”
“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
蔡攸豁然起身,惊出一身冷汗,这是赤果果的造反宣言啊!而只有林冲和他在密室说这话,一旦将来抖露出来,自己也逃不了干系,一辈子都麻烦的事。
“你!你怎么敢这么说?简直大逆不道。”
林冲这才呵呵一笑,端起茶碗浅尝一口“兄长,此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必如此谨慎?何况朝廷不是还没发兵来清剿我吗,我肯定不能这么做。”
经过这么一吓,蔡攸脸色都白了,再接下去谈也就老老实实的把底牌和盘托出。
一等侯爵,潭州节度使,千亩封地在应天府近郊,外加百万贯的封赏。朝廷的要求是,立即释放童贯和禁军,自己削减兵力到两千五百人,多余兵马的原地遣散,即日起在童贯的陪同下回到东京谢恩,然后再去应天履新就封。
林冲找就料到朝廷不会答应自己滞留在东廓的要求,所以才这么大方的给出如此优厚的条件,希望连哄带骗把自己丢到人生地不熟的应天,等待将来时机成熟好算账。
蔡攸看林冲没有反应,有些着急“贤弟,别犹豫了,这么多年,我都没看见谁起兵闹事,还能得到如此丰厚的赏赐,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你去说!”
蔡攸被林冲没头没脑的这句话整蒙了“什么我去说?”
“我手下六千五百人,朝廷意思只能留下两千五百人,另外四千人要解散。这事我干不了,所以只有委托兄长去说。”
我去!裁兵撤将,就等于砸了四千人吃饭的差事,常言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要去了,那还不激起兵变啊!
“这是贵军内部事务,实在不便干涉,还是贵部自行解决。”
林冲追问道“我们自己解决,这个怕是不妥吧?你知道的,这些大头兵,个个五大三粗蛮不讲理,想要说服他们要花不少时间,费很大精力。朝廷三令五申这是先决条件,兄长不去监督,到时候怕交代不过去啊?”
听林冲一说蔡攸更害怕了,哪里敢沾这个要命的差事,一个劲的拍胸脯保证“这个贤弟无需担心,多花些时日亦无妨,只要能平稳过度就好!”
“好,既然兄长信得过我,这事我勉强试试,不过既然正兵只留两千五百,小弟招募若干辅兵和敢战士不成问题吧?”
蔡攸不想再谈论这个扎心的话题,挥挥手“都依你,都依你!”
林冲从怀里掏出一张清单“这是野狼军的整编清单,您过过目。如果没问题,就劳烦兄长给小弟戳个印章。”
第三三五章 如此尤物()
蔡攸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怒气满脸,将清单拍在桌上,一手颤抖的指着林冲低声吼道“居然都是骑兵!你故意玩我是吧?!”
林冲缓缓的起身,将蔡攸稳稳的按在座位上,附在他耳边低声说。
“对,我就是故意的,一共八千八百个名额。若是不答应,我现在就让你去和儿郎们好好认识认识!”
因为清单上写着,一千重骑,一千五百轻骑作为正兵,两千辅兵,三千敢战士,一千三百是后勤人员,合计八千八百人。
这样对林冲来说算饷银比较合算,按照这个数目,朝廷每年要拨付给林冲将近八十万贯的军饷。这已经向一线将门看起了,但是两千五百轻重骑独立成军,整个大宋都没有先例,所以只能是糊鬼。
蔡攸被林冲威胁,也回过神来,马上暗中责备自己。林冲要报就让他报好了,自己反正只是走个过场,何必去激怒这个疯子。
就按照林冲的意思去办,赶紧办完差事,自己马上回东京,打死都不再来了。
看着林冲不声不响的闭目养神,纠结了好半天他才问“林爵爷,其实也没多大事,我去和官家求个情,就按照您的清单来好了。”
林冲哼了一声,“还有一事,眼下不是我不愿意去应天,是部下散漫惯了。这些没见过市面的家伙,都想在东廓好好玩几天,您先回去,十天半个月我安抚好将士,就启程。”
蔡攸没办法,只能说“那你保证一定会去,不然朝廷不会罢休的。”
“我发誓,要是我故意不去应天就封,林冲死无葬身之地!”他心里一遍一遍的说“我叫林重,我叫林重。”
林冲又说“还有一事~”
蔡攸以手掩面差点哭了“哥,我叫你哥总行了吧!你还有啥事能不能一块说出来?”
林冲哑然失笑,叹了口气“我是想说皇家方舟号那些股份我转给你了。”
说完递过去一张股份转让契约,上面林冲将皇家方舟上的股份全部无偿的转让给蔡攸。
林冲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兄长,独立门户,没有来钱的门路可不行。之前那些股份是官家和令尊大人的,我远在外地还不如转给你,每月多少能有点车马费。小弟莽撞,在西北惹得一大摊子事,有劳兄长回到东京,多多替我周旋。”
林冲的股份可不少,换算成钱的话,每个月可以领到不少于两万贯的红利。
这可给蔡攸解决了大难题了,毕竟王黼只是给他一座宅院,没有给他钱。而且他和老爹赌气分家的时候是净身出户,若不是自己名下还有几间商铺,纯粹要喝西北风。
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林冲,不愧是好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剩下来也就喜笑颜开,和气满堂,两人说说笑笑一起来到大堂。
在林冲的威逼利诱之下,蔡攸完全不设防,宴前请出圣旨,当即敕封林冲为关西侯,加从二品的潭州节度使,实封应天南郊千亩庄园,为关西侯府。
同时再请出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