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对于文官来说分分钟就搞定的,但是武将们却并不轻松。
三个月前,就开始坚持开展的扫盲班活动,果然成效显著,至少这些将官都拿着炭笔开始写了起来。
拿惯了刀枪的武将们,捏着炭笔,小心翼翼的写着自己的计划。但是也有几个滑头,连哄带吓的找了枪手帮他们完成了。
水至清则无鱼,林冲觉得不伤根本的瑕疵也无所谓,反正到检查的时候再看情况。没有好几个回合,别想把这个习惯固定下来,话说回去,至少现在,他们的态度还是好的。
内阁岗位按部就班的安排好了,林冲拿出一份计划书开始进行工作报告,大致就是三年来的野狼军和东廓夏沟的总体目标及要求。
按照他的预想,三年时间,身陷党项重重包围,是危机也是机遇。不过,林冲也正好借着这三年空档期,把野狼军打造的更扎实一点,再通过教育和培训,将大批技术人员填补到野狼军内各个关键位置上。
尽管战斗力高昂,但是损伤比例过大,也会引发雪崩式的下降。所以优先培训老兵,加强训练新兵就成为重中之重。
三年,林冲希望野狼军能有两万人的正规武装,至少步骑各半。而且热武器的研制将会迈上一个新台阶,在火炮提升品质的引领之下,火枪和单兵爆炸装置,在可预见的时间内,将会应用到战场上。
到了这个阶段,没有人比林冲更清楚,这三年将是野狼军转型的关键时期。为了争取和平发展的时间,连野利猛这个发动战争的老家伙,林冲都可以暂时轻轻放过。
打铁要靠自身硬,所以攘外必先安内是必须走的一步。
云龙山庄第一届内阁会议终于统一认识,凝聚了思想和人心,为野狼军的大踏步前进,打下一个坚实的政治基础,为系统化整合资源提供了权威保障。
野狼军的内务整理完毕,该轮到当地的名流商绅了。作为军工作坊和侯府生意强势入驻,引起了当地大户的强烈担忧。
侯爷能不能给口饭吃?
军队的生意是怎么样的套路?
如何收税?
教育和科举如何落实?
党项官吏的去留有没有定论?
林冲带着新鲜出炉的内阁成员,一起亮相云龙山庄的宴会厅。在场的四十多名嘉宾期盼已久,纷纷上前欢迎致意。
宴会厅一头已经摆放好一溜长桌和七把椅子,林冲带头坐了下来,其他六人依次落座,看上去如同记者见面会一般。
林冲站起身按了按手,示意大家坐下安静一点。
“感谢各位父老能够来到云龙山庄,今天你们应该看到,一共二十五位内阁成员,其中我们这七位是常务内阁,全面负责东廓和夏沟的军政事务。”
“野狼军将要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和诸位毗邻而居,所以,作为常务内阁的我们,有必要出来与大家见见面认识一下。第一次当这个常务内阁,必定有很多不熟悉不周到的地方,还望诸位贤达见谅见让。”
“今天,我们怀着极大的诚意和信心来到这里,就是想告诉东廓夏沟的百姓们,只要我们携手共进,东廓和夏沟的明天一定会更好!因为初来乍到,难免鱼龙混杂,但是,我们绝不护短,绝不纵容贪腐!”
“我林冲在此发誓,有一桩查处一桩,有十件就查处十件。恳请各位父老乡亲,帮助我们,监督我们,剔除这些官府衙门军队之中的害群之马!”
他的话音刚落,很多人就开始热烈鼓掌,来就是捧场的,这点眼力还是要有。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硬邦邦的声音传来“侯爷,您说的确实很好,但是我们都是平头百姓,怎么敢监督举报你们当官的当兵的呢?”
林冲转眼看去,一身白衣,银发皓首,面色红润,目光炯炯有神。这老家伙简直就是个活神仙啊?这么大年纪,眼不花耳不聋,有点门道。
陈东悄悄说“他就是东廓文士领袖,张仲儒,门下弟子七十一人,颇有效仿圣人的意味。”
“为什么不是七十二人?”林冲很好奇地问。
陈东大概也是对这些名人做过调查,听林冲询问便说“据他说自己地位卑下,不敢和圣人一样招收七十二弟子,还说宁亏勿盈才符合天道。”
一个有意思的大儒,他这个时候挑头出来,有什么企图呢?
第三七七章 当本侯杀不得你吗?()
很明显,张仲儒有备而来,作为可以欺之以方的君子,陈东并不适合出面接待。
对方毕竟已经六十三岁了,林冲站起身以示尊敬。
“张老,那您以为该当如何?”
张仲儒身为东郭贤达,弟子无数,挑出特别优秀的七十一人组成了游学团,这几年在周边着实挣了不少名声。
人一旦有了名望,就会膨胀,当然有的时候,膨胀的名望会变成沉重的负累。
野狼军猛龙过江,击败嵬名兰,占领东廓城,最后夺取夏沟,又坚守城池,最终将党项十万大军打的落花流水。
张仲儒作为士林的代言人,自然对这种侵略行为看不惯,甚至极为愤慨。尽管他是汉人的血统,但是出生在党项,生活、经历都在这个地方,也让他功成名就,自然就排斥大宋认同党项了。
张仲儒精神一振,林冲客客气气,看来他也知道自己的名望和地位,不敢轻易造次。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
“林侯既然坐镇东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道理想必是知道的,敢问东郭夏沟两地,莘莘学子的科举一途,该当如何办理?”
事关前百名学子的前途和命运,林冲不想节外生枝,原本是鲁青负责文教方面的事务,不过既然张仲儒问了起来,他也只能回答。
“政务衙门未有新规出台之前,均遵循旧制。不知张老先生以为如何?”
你不是想刁难我么?那我就说按照旧制度,你总不能说不好了吧。
张仲儒反而更进一步“清华学府侯爷创办,‘不入清华不可为官’这句话可否是林侯所言?”
这话林冲确实对鲁青说起过,不过这明摆着是指清华学府培养的理工科学生,将来可以出任物理、化学、工程、制造等方面上的技术型官员。没想到被有心人利用了。
一旦给人误解成不入清华学府不得为官,这一条就足以引起民心大乱,林冲也就别想得到百姓的支持。
“有!”林冲当即承认。这个局面下林冲知道张仲儒必然有充足的证据,而且他也没打算否认,干脆大方一点承认。
随着林冲的承认,现场立即一片惊讶之声。
很多人觉得,林侯爷也太霸道了,妄图利用自己兴办的学府,断绝其他学子科举的通道。更关键的是,这种天下之大不韪的事,做了还敢承认的,古往今来也没几个人吧。
这样的事情一旦披露出去,后果可想而知。不仅会引来学子、士族、各界名流的一致反对,就算普通百姓都会戳脊梁骨骂街的,这个风波可就大了。
看着得意洋洋的张仲儒,林冲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不紧不慢地接着问道“老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有事么问题?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问?
张仲儒撇撇嘴,果然是一介武夫,这么容易就把自己陷了进去,早知道就让弟子出面,白瞎了自己的身份。但既然林冲问了过来,却不好不回。
“不进清华学府,就不能科举做官,你想将本地学子的前途尽数掐断?林侯,东廓夏沟现在归属宋域,虽说山高皇帝远,但是敢于明目张胆这么做,莫非你有不臣之心?”
“哈哈哈!”林冲大笑道“张老先生,君子欺之以方,不知道你为何人所蒙蔽?今日就教你眼见为实。”
“陈大人,鲁大人、唐大人,也狐大人,你们当时都在场,过来给张老先生说明一下当时情况。”
这四人的身份和地位算得上东廓的权力核心中的骨干,断然不会为了遮掩林冲而欺瞒天下,所以张仲儒也认可他们出来澄清。
陈东将来龙去脉简洁明了的阐述一边,最后说“本是侯爷为了刺激学堂中后进的学子的忠告,怎么会变成如此离谱,我看八成是别有用心的人借机生事,唯恐东廓不乱啊!”
陈东在太学生的时期都辞官不受,他的信誉和口碑不仅在宋国,就算在党项也有很多“东粉”。
大家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气氛就活络了一些,有些人松了口气,有些人热切一点就附和着抨击造谣的无耻之徒。
张仲儒听完了解释,面色却没有半点放松,反而追问道“这些都是几位的一面之词,除非你们能保证,清华学府的学子永不参加乡试。否则……”
这番话一出,满座皆惊。
这简直不仅是捋虎须,而是啪啪啪的打脸了。
陈东这么好脾气的人,也不禁为之气结。
林冲却饶有兴趣的盯着张仲儒,上前一步“否则如何?你再蛊惑人心,当本侯杀不得你吗?!”
陈东皱了皱眉,他虽然忠义耿直,但是也不会如此犯颜强项。在林冲的影响下,他知道有时候政治上的变通和妥协并不都是坏事。
“把拳头收回来,是为了更有力的打击对手。”林冲时不时说出来的话,直白浅显却富含哲理,往往引得陈东击节叫好。
他能确定的是,林冲肯定不会杀张仲儒,至于为什么说这么重的话威吓对方,怕是林冲别有深意。
张仲儒也上前一步,横眉冷对“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你这个独裁者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吗?只要能让天下人看清楚武夫乱国的用心,老朽何惜一死!”
林冲忽而很有兴趣上下打量张仲儒,难道他想当圣人?这个世上有没有不犯错的圣人?
答案是没有。
既然张仲儒不是圣人,那他就有弱点,林冲在进入东廓的时候,就派出密谍收集各个名流官宦的家庭资料和趣闻密辛,里面应该有关于他的详细资料。
密谍将张仲儒的资料拿过来,林冲飞快地翻了翻,不禁哈哈大笑。“张先生,是否介意我邀请几位朋友到场?”
“无妨,我张仲儒无事不可对人言。”
张仲儒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神情轻松,大有“来啊,来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林冲指着卷宗上几个名字对护卫说“去,好生将这几位客人请来。”
谁也不知道林冲在玩什么花样,张仲儒的名声和风评极佳,难道刚刚到东廓的林冲,手上还能有什么把柄不成?
张仲儒更是不屑一顾,林冲这个武夫必然是想诈他,君子可欺之以方,但难罔以非其道。
看你能奈我何?
第三七八章 两拨客人()
密谍要找人那绝对很快的,不到两刻钟,就已经把五个人带了过来。
首先上前的,是一名满身污迹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汉,和一名憨憨胖胖的青年。
老汉极为拘谨手足无措,但是那名青年却看着满桌子菜,直流口水,一个劲的叫着要吃鸡吃肉。那名老汉更为惶恐,好言劝慰一番。
林冲将自己面前的一只整鸡和一大份牛肉端了过来,塞给憨憨的青年。
“老伯,不用担心,到了这里就想到自己家里一样。”
那名老汉自然知晓者身份尊贵的必定是大官,赶忙带着孩子给林冲磕头,那名憨憨汉子见林冲给他食物,也乐得跪下磕头,嘴里还咬着鸡腿。老汉千恩万谢,极其谦卑。
林冲赶忙把他们两搀扶起来,指着张仲儒笑嘻嘻的问老汉,“你可知道这位老先生是谁?”
老汉仔细瞅瞅,却不敢认,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敢说话。
“他就是名满东廓的大儒,张仲儒老先生。”
听到张仲儒三个字,老汉眼中突然起了变化,似乎要喷出火来,也没有任何惧怕的神情,直愣愣的盯着张仲儒。
张仲儒敢打保票,这一队父子俩他绝对没见过,便问道“你认得我?”
“不认得!”老汉激动地浑身发抖,接着说“但是我卢祥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皆是拜你所赐!你说我认不认得你?”
张仲儒脸色一变,赶紧澄清“休要胡言乱语血口喷人,老夫根本不认得你!”
那名老汉从怀里掏出一张字契“獐头鼠张戍是不是你张家子侄?这份文书就是他霸占我家田产房屋的证据。因为我们求告无门,家里的亲人一个个病的病死的死,天见可怜,教我在这里遇见了你们张家的大老爷!”
裴宣上前道“老伯,切勿伤心过度,保重身体要紧。我乃东廓府衙律政司裴宣,您这份文书可否让我看一看?”
那名老汉自然双手奉上,裴宣接过来扫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