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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辛苦下来,根本没捞到休息,林冲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大帐。
贞娘和锦儿看他身上污泥满身,青一块紫一块,心疼的不行,锦儿赶紧到伙房打来热水让林冲沐浴。
林冲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咱们家的小英雄,第一天当兵,怎么样呢?都做了那些事?”
锦儿笑嘻嘻的说“我现在可算知道了,女兵营至少有一半的姐姐们,可都盘算着做咱们家的二娘三娘呢。”
贞娘马上黑着脸,不轻不重拍了一下锦儿的屁屁“乱嚼舌根子,再胡说明日就不许去了!”
第一三六章 今日子夜就动手()
看见贞娘阴云密布般的脸色,说不好啥时候就会狂风暴雨。锦儿吓得吐了吐舌头,冲林冲缩了缩脖子,不敢说了。
林冲坐在汤桶里,任凭锦儿帮自己搓洗浑身的污泥,看见贞娘绷着脸生闷气,伸手握住她的玉手,好言开解老婆。
“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为夫心疼得紧,锦儿看我累了一天,也就当笑话说来开心,哄我笑笑,夫人怎么还当真了?”
张贞娘可不傻,从小就有主见的人,这一天在军营里,看了想了很多事情。刚才也不是生锦儿的气,而是心里有些惶恐,正好借锦儿爆发一下表明态度。
在她看来,锦儿或许是当笑话,但是女兵是夫君的下属,整天待在一起,日久生情也是自然的事。
今天也看过这些女兵,因为有筛选,所以当中大多都是眉目端正的。若是精心打理一下,换一身好衣衫,未必不能勾住男人的心。
尤其孙二娘,更是身材高挑,前凸后翘,穿上军装英姿飒爽,而且看着自己的眼神和其他人不一样。
女人天生灵敏的第六感,一瞬间就让贞娘明白了对方的心思,胡思乱想了一天,也没想出好的法子。
现在等于是和林冲新婚蜜月,哪里能容得下其他女子来分享,当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希望能得到丈夫全部的关注。
林冲握住自己的手,心中就再也没有半分怨念了,何况还说着体己的话,脸上一红,低声回应。
“哪有生气?我和锦儿情同姐妹,刚才也是怕她乱说,叫旁人听了去影响您官声。毕竟男女有别,现如今都在一个营区,万一弄得风言风语多不好。”
看见贞娘回转过来,林冲笑呵呵地说“夫人说的是,锦儿可要记住,别人怎么说管不着,但是咱们要做到不信谣不传谣”
锦儿连忙点头,说道“好的,好的,老爷夫人,锦儿记住了!”
她正好按到淤青的部位,林冲没提防,忍不住龇牙咧嘴,倒吸了口凉气,身子往前让开了一下。
贞娘心疼了,忙说“锦儿,轻一点啊!要不,我来吧。”
锦儿好一阵尴尬,连忙给林冲道歉。“老爷,我不是有心的,我……”
林冲换了一个笑脸,不肯放开贞娘的手“你夫君可是盖世英雄,岂会在乎这点伤痛,你就不要忙了,先给我说说今日看了军营,觉得如何啊?”
三人互相说着闲话,时不时林冲还说几个小段子,惹得贞娘面红耳赤,锦儿还莫名其妙。
洗好之后,躺下,贞娘给他抹上跌打药,用力搓揉。安神医可是交代过,一定要搓揉的发红发热才见效。
就这么一会功夫,林冲倦意上涌,在贞娘的搓揉中呼呼睡去。
贞娘叹了口气,知道他太辛苦,依然将他浑身七八处淤伤都处理好,才心疼的贴着林冲一起睡了。
锦儿收拾好一切,就回到女兵营,孙二娘见她年幼,便安排她和自己住一个帐篷以便照顾。
锦儿回来,简单说了几句,就睡到自己的铺位上。倒是孙二娘知道林冲浑身是伤,默然不语。
林教官真是战神一般,独自一人在两百人的围攻下,长矛所向,无一合之将。最后,人疲马乏,还和对方主将单打独斗,据说不分胜负。
这份勇武,顿时把孙二娘的心房填得满满当当,一颗心思在明月下牵挂在了相邻不远的中军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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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高俅照例练习球技,知道微微出汗才罢。
吃用过早餐,便询问上下事务。
因为涉及到骁骑营与山地营斗殴,甚至全营被扣,所以下属宣赞不敢耽搁,征求了高和的意见,第一时间禀报给高俅。
高俅表面上四平八稳,其实内心巨浪翻滚,骁骑营,全军精锐的骑兵营,居然会被林冲那帮流民打败扣押!
事不宜迟,当即传唤杨志进来问话。
杨志跪在案下,一五一十的把前后因果都说了,坦诚自己不是林冲对手,愿意扛下所有责任,但求能早日救回骁骑营。
高俅知道林冲厉害,但是没想到居然如此神勇,几乎不敢相信杨志的话。
不过他涵养好,恩威并施,好言勉励了几句,最后只罚了他二十军棍,就让他下去了。
杨志受完军棍,一瘸一拐的在回廊向外走,却见局承和戴斗笠的生面孔急匆匆走过,言辞之间还有“金银滩军营”等字眼。
难道是金银潭那边出状况了?
杨志好奇心大起,悄悄跟了过去,一直到高和的房外眼见两人进了房间,便悄悄潜到后窗下。
有个平缓但是汴梁官话十足的口音正说道“铁鹞子已经备好,今日子夜就动手,劳烦都管收尾。”
这话只听了一半,杨志有些莫名其妙,耐心继续听下去。
高和赞赏了一句“你们只要不被抓住,殿帅府自然能抹得干干净净。今日正好去金银滩处理公务,或许能麻痹他们的防守好给你们方便!”
“这倒不必,那种破烂的营地,无论如何都挡不住铁鹞子联骑。记住,不管里面有谁,子夜过后,金银滩军营就不会再有活口了。”
啊!难道这人是西夏国的探子?
可是铁鹞子这种重骑部队,怎么会出现在东京汴梁?为什么又要夜间进攻金银滩军营?难不成高和里通外国,这可是死罪啊!
一连串的问题浮现在杨志心中,这种机密的事居然堂而皇之的发生在殿帅府,这高和居然背着太尉干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不行!必须马上去禀告太尉!
杨志小心翼翼退出来,强忍身上伤痛,闯入白虎节堂,连声称呼“太尉大人,属下有重要情况禀报!”
推开前来拦阻的宣赞,抢了进去。
高俅面色一沉,这个杨志刚刚受罚,怎么还是不长记性,贸然闯入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杨志!你有何事如此不顾体统?如无合理解释,本座还要罚你个不敬之罪!”
杨志低声附在高俅耳边,把看到的听到情况说了一遍,然后急切的看着高俅。
“太尉大人,那名奸细应该还在府内,赶紧派人捉拿!”
第一三七章 殿帅府卸磨杀驴()
高俅神色一僵,马上恢复如常,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当即说“杨制使这事非同小可,当真?”
杨志自然赌咒发誓,催促着赶紧派人,跟着自己去捉拿两个潜伏在太尉府的奸细。
高俅心里明镜似的,高和办的事情每日都会专程汇报,和卧利岢联手剿灭山地营的事情自然也在其中。
但是杨志这么拎不清撞上来,一旦事情泄露,自己肯定也的吃瓜捞。看着茫然无觉的杨志,心中杀机渐起。
“好,本座这就带人跟着你去一看究竟。”于是高俅带着宣赞跟着杨志前往高和的房间。
到了房外,高和与党项斥候恰好一同出来。
杨志指着他们两个兴奋的说“太尉,就是他们,是西夏国的奸细。”
噗嗤!
腰间一阵剧痛传来,杨志扭身看见高俅正用匕首刺在自己腰间,血已经开始顺着刃口流淌。当即一把推开高俅,问了句“为什么!?”
但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自己撞见了高俅通敌的秘密,高和反而是听命行事。
哈哈,自己居然去主谋那里告状,不死才怪了!
原来殿帅府从里到外都烂透了,林冲昨夜还劝过自己,悔不该没听逆耳忠言。
高俅倒地之后,高和马上反应过来,扑上前挥拳砸向杨志。
杨志绷着一股劲,和高和对了一拳,气血翻涌,腰间的伤口血涌出的更多了一些。
不可久留,于是跳回一步,将那名宣赞推过去阻挡高和,自己发脚狂奔。
高和逼退杨志,便来搀扶高俅,高俅说“先去抓杨志,他偷听了你们的谈话,知道今晚金银滩的事,不要让他跑了!”
高和马上领命,带着殿帅府的军士全城搜捕。一路跟着血迹,追到南河街的河边,就没了踪迹。
当即在城门、码头设置关卡,搜查过往船只马车,再派出快马四面沿路追赶。
同时,高和带着三衙的手令前往金银滩,第一,要回骁骑营,第二,不能让杨志将消息传递给林冲。
随着大搜捕的展开,杨志的日子不好过,他从南河街的河边先逃到一家小诊所,威逼着大夫勉强止住伤口的流血。
因为殿帅府协同开封府,全城搜查,路上、路口都是盘查的兵丁衙役,杨志暂时只能在大夫家躲藏。
而高和带着上百人,气势汹汹的杀到了金银滩军营,要找林冲晦气。
虽然高俅高和一直针对自己,但是明面上的事还得接待。不然骁骑营两百人在自己低头,免费吃喝拉撒终究不是个事,林冲决定还是公事公办。
林冲对杨志的事是一无所知,只知道高和是来接回骁骑营的军士,便得理不让人狮子大开口。反正现在骁骑营士兵在手上,就算这官司打倒管家面前,自己也不怕。
高和也知道擅自调动骁骑营出动,是犯忌讳的事,于是只能缓和下腔调,和林冲唇枪舌剑兜了半天。
最终,林冲狠狠敲他了一笔,一百架马拉大车,外加五万斤战马精料,换算下来差不多五万贯。
只要不要钱,高和就能做主,反正那么多物质,调拨一点出来也没啥,何况这又不是倒买倒卖,便不说二话答应了。
因为战马、军备林冲都齐全,唯独后勤这一块运输很成问题。基本上全靠人拉肩挑,效率太低,早就想换马拉大车。
打听过马拉大车的价格,一架就得四百多贯,林冲还真花不起这个钱。没想到骁骑营送上门来,既然是财大气粗的太尉府,不要白不要。
既然谈妥,林冲带着高和去了管制区,点验人数没错,却看到七八十个伤兵,这让高和改变主意了。
尽管他们都受到很好的医治和照顾,但是看起来至少也得上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动弹。高和最后只挑出了三四十个三两天就能恢复的轻微伤员带走,其他的一律不闻不问。
林冲眉头一皱,拦住他问剩下的四十个伤兵如何处理,并且告诉他,十天半个月就能恢复,顶多不超过二十天。
高和说这是你们山地营打伤的,你们自己负责,殿帅府肯定不会管。
林冲便故意顶他,“你要是不要他们了,我山地营就把他们全部接受下来。”
高和看了看这些伤病,暗中高兴,对于殿帅府,少了兵不是愁事反而是好事。而且还不用给他们治医看病花药钱,终于甩掉一个大包袱。
“随你,你能收多少自己看着办,反正三衙也不会再要这些废物了。”
说完高和就走了,走的很干脆,似乎担心林冲硬要把剩下的人塞给他。
林冲看着四十个重伤员很感慨,这年头命比纸薄。
说是重伤,其实最厉害也就是贯穿伤,而且经过安道全及时救治,已经没有大碍。一二十天就能愈合。顶多一个月就恢复如初。
但是高和根本不想费事收治照顾这些骑兵,说白了就是不想花钱。
“骁骑营的弟兄们,三衙刚才来人不肯带你们回去,实在对不住啦。”
其实这些伤兵都听见高和与林冲对话,心里早就凉了半截,殿帅府这是卸磨杀驴,自己受伤了就丢在一边,太寒心了!
最终,有个年纪大的伤兵,看起来队正,大着胆子问道“林教官,那我们还能留下治病吗?”
“没问题,你们都是因为我受伤,就安心在这里养病,吃喝医药都不用担心。”
有个年青小兵,伤在了肩膀上,犹豫了一会才鼓起勇气问“我们伤好了以后,林教官能不能收留我们?”
林冲环视满屋子的伤兵,看到一双双期待目光,这种近乎奢望和哀求眼神让林冲没法拒绝。
他也知道,因为他们当了禁军每月都会有固定的收入,很多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如今骤然间被殿帅府抛弃,一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风,怎么能不关注呢!
“收留你们倒没问题,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