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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高俅家的难处就是这个过继儿子,高俅是真心想他出人头地,老师请了无数,结果读书、武术、蹴鞠、书画没有一样精通。
高衙内本名高沐恩,打小就是一个好逸恶劳的纨绔子弟,反倒是吃喝嫖赌惹事生非,那叫个生龙活虎无师自通。
每年光是替儿子擦屁股补偿赔偿的费用,高俅知道都是一笔不菲的开支。好在身家厚实还能赔得起,但是每每惹祸的时候,自己的心脏和脑袋实在受不了啊。
见高俅用布巾洗脸之后,高沐恩见机递上茶水,“爹,儿子身子骨硬的早,这蹴鞠非得孩童时期练习才能有所大成,爹爹也是年幼时才练的一脚好球吧。”
高俅知道他心意不再这蹴鞠上,早就不抱指望了,反正今日叫他来是要好好叮嘱他一番。
“孽障!别想打岔,你又去惹林冲的娘子干吗?以往那些普通百姓人家倒也罢了,可是林冲乃八十万禁军教头,一身的好本事,万一被他狗急跳墙害了你的性命,爹还活不活了?”
高衙内自然有对付他老爹的法子,“这个须怪不得我,是他娘子勾引我在先。要不然好端端的在我眼前花枝招展的,让我茶饭不思,一日不见她就好似丢了魂。爹爹快把林冲砍了脑袋,这个小娘子没了依靠,也就遂了儿子最大的心愿,从此儿子一心向善安分守己。”
高俅看着这个儿子,实在是不忍心苛责,心中暗叹一声,都是前世的冤孽!
“你个孽障,非要把我的老命送掉才肯甘心吗?记住,刚刚收到风声有人在打高家的主意,你这几日就在家里安分守己的,不允许外出!听到没有?”
高俅给儿子下了禁足令。
第十三章 青面兽的骄傲()
高俅深知自己儿子是一个什么德性,趁着眼下林冲被关入大牢,高衙内肯定按耐不住会去林府胡闹。虽然滕府尹已经打了包票,但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凡事都不可以疏忽。
尤其是林冲这样东京城本乡本土的小小官吏,结交的都是三教九流,为了几贯钱就能当街杀人的亡命徒比比皆是。所以不仅当面下了禁足令,还让富安和陆谦看着他。
陆谦还好,新近加入殿帅府多少能够知道轻重,不会顶撞高俅,怂恿高衙内乱来。
但是富安这个千鸟头却是实打实的坏胚子,偷鸡摸狗溜门撬锁,坏事都做尽了。尤其喜欢给高衙内出鬼点子,深得衙内的信任。
回到高衙内的别院,富安看着陆谦一副神情严肃的姿态打了个哈哈。
“陆兄,这里是殿帅府,白虎节堂,你做这个姿态是给太尉看的么?就算给太尉看,这里怕是一时半会看不到的。”
狗腿子之间也有斗争,富安虽然没啥能耐,但资格老,和高衙内最玩得来,平常忙前忙后总是能想出办法给衙内解闷。
如今这个陆谦才来几天,就能和自己平起平坐?想得美!除非我富安死了,否则就算你是大罗神仙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主要是因为这一段时间,陆谦为了躲避林冲的追杀藏在殿帅府,让富安心里老大的不痛快。自己都没有夜宿殿帅府的待遇,凭什么一个泥腿子出身的军汉就能受到高俅的赏识?!
陆谦心中恨意飙升,这个富安好生无礼,自己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为什么整日里找茬。若是在军中,两下早就打起来,刀枪底下比个高低见个真章反倒干脆利落,这种阴阳怪气真是小人作为。
“富兄是老前辈,在下初来乍到,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烦请多多提点一二。”陆谦性子执拗,口中话说的委婉,但是身形动也不动,依旧剑拔弩张。
富安见陆谦如此作态,便不再说话,心中只是冷笑。“小子,想往上爬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以为说两句话就能过关,笑话!”
高衙内没心没肺的说“你们两个快想想法子,本衙内这要是在宅子里再待上半日,真的会疯的!”
陆谦没有什么好法子,何况林冲的本事他知道,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不要外出。
“衙内,林冲今日刚刚被关押,他的本事可实在了得,他结交的都是一些江湖高手,怕是难以防范。”
高衙内不喜欢听这种说教,马上指着陆谦骂起来,“让你想办法,不单没出主意竟然还跑过来教训我?养着你们不就是为了防备什么高手的?真是没个眼色”
陆谦没想到高衙内说翻脸就翻脸,只得低声下气恳请高衙内谅解。
富安看见陆谦被训斥,心里越发美滋滋的,说“衙内,我倒有个法子,就不知道你敢不敢试试?”
高衙内绝对是一个混蛋,马上说“富安,有好法子还不赶紧说,我都快憋坏了。”
富安笑呵呵说“让陆谦穿着衙内的衣服,在书房的窗口做样子,我带着衙内翻墙出去!”
陆谦一脸紧张的说,“倘若太尉大人过来,小的吃罪不起。”心里一万只神兽翻腾而过。
高衙内开心的拍拍富安的心口,“都说你是千鸟头,还真是心有千孔啊,就这么办!”当下换了身新衣衫,丢给陆谦叫他假扮自己糊弄老爹。
陆谦之前就惹高衙内不满,现在看见他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更是张不开嘴,让他去,高俅知道会倒霉,不让他去,高衙内会让他倒霉,这就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高衙内临走前伸手拍拍陆谦的脸,“陆谦,别哭丧着脸呀,我爹这会说不准就睡觉了,我去去就回,至多半个时辰,没事的”
别看高衙内不练武,但是跟着富安殿帅府八尺高的院墙如走平地,三下两下就翻了过去。要是高俅见了,指不定会编排一个军职谋个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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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当空,夜色下的汴京城较之白昼更多了几分慵懒的媚态,在文明鼎盛的大宋帝都,随之而来的财富魅力得到了极致展现。
沿着汴河顺流而去整整有六七里都是著名的南河街,汇聚了大宋最奢华最有特色的餐饮,自然还有让人一掷万金欲罢不能的绝代风月场所。
白日的繁华到了晚间一点也不见减少,游人如织,车马如龙,各个楼宇店铺反而更加的流光溢彩,就连沿街的小贩也用悠扬的声调此起彼伏的叫卖。
河中随波摇荡的一艘艘画舫游船,也都变成了光彩夺目的花船彩船,水天相对华彩辉映,简直让人以为身处天上人间。
汴京酒家是东京城中档酒楼的翘楚,尽管名气不如樊楼,但是酒水饭菜都有相当的水准。鲁智深就在此宴请杨志,上来七八个凉热菜,在烫上两壶酒,花费不过二三十贯,亦是符合双方的身份。
不大会功夫,小二就引着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过来,面部大块乌青胎记将小半边脸也遮了去。鲁智深一见正是同乡青面兽杨志,赶忙起身相迎。
“哥哥,里边快快有请!”
杨志对鲁智深也是有些印象,上前在上位入座,笑道“往日赫赫有名的关西鲁达,怎么如今做了和尚?”
鲁智深也不介意反而哈哈大笑,借着敬酒劝菜,便把来龙去脉简要的说了一遍。
杨志心中不免得意,原来鲁智深已经是个落魄的和尚,巴巴地赶上来请我喝酒,应该有事相求,且看看他到底求得什么事情。
最后鲁智深话风一转,便把林冲的事情捡重要的说了,希望杨志能帮忙在殿帅府探听下消息。
杨志是天波杨府的后人,虽说到他这一代已经渐渐没落,但是却依旧把将门派头做的十足。
故作惋惜状,“我与那林冲也曾见过几面,其在殿帅府左右不过是个教头,也没有正式军职。这点小事就得罪了太尉大人,太不明智了!”
鲁智深赶忙借机希望能查到卖刀人或者承局的下落,只要能找到这些人,林冲就能得救。
杨志却连连摇头,“杨家世代忠良,岂能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鲁达,我敬你远来是客,今日算在我账上就是。”
鲁智深心里不爽,你不过是个破落将门之后,只是在高俅门下当了个制使,还说什么世代将门,不愿意帮忙算我眼瞎。
由于话不投机,两人匆匆喝完酒,鲁达坚持付了酒席钱,就各奔东西了。
第十四章 鲁达救了个大美人()
鲁智深和杨志分手,想着林冲的事情,又想着杨志自命不凡又带着可怜鄙夷的眼神,心情极度恶劣。便从小巷子抄近路想着早些赶回菜园,今天放出去的人手也该回来了,说不准就有好消息。
忽然听见前巷子深处,有女子呼叫声,什么人敢在天子脚下为非作歹?
鲁达快步上前,果然见三个泼皮正堵着两个年轻女子,口中淫词滥调不住地调戏。
两名女子似乎是一主一仆,小姐在后,侍女在前,正狼狈的左躲右闪。一边避让,一边惊呼“光天化日之下……”
一个泼皮嘿嘿笑道“小娘子,现在是一夜春宵,可不是光天化日,陪着大爷喝两杯小酒,就放你们过去,哈哈哈”
“哪里来的无赖,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胆子不小!”鲁智深直接奔到三个泼皮面前大声喝止。
三个泼皮正乐得快活,见只有一个胖大和尚搅局,恶向胆边生,齐齐掏出短刀,将鲁智深围在当中。
“多管闲事的大和尚,今日就免费送你去西天见佛祖。”说罢三人轮番进击鲁智深。
这些街边的混混粗糙的身手不值得一提,鲁智深深吸一口气,双拳如同旋风一般施展开来,由于席间被杨志闹得憋闷,所以手里。
月光下三个泼皮被一通暴虐,片刻之后已经鼻青脸肿,泼皮见实在讨不了好,再打下去不是断手就是断腿,只得连滚带爬的逃命去了。
鲁智深觉得心里舒坦松快了不少,哈哈笑道,“好久不曾如此爽快,亏得你爷爷今日出了这口鸟气,好胆再来比过”。
打完了混混,鲁智深这就转身要走,不曾想,原先被泼皮调戏的两名女子战战兢兢的赶忙拦住他,希望他能帮着送回她们的住所。
好吧,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鲁智深二话没说,送两位女子回到南河街的李家阁楼,这才知道被他救下的娇媚女子,就是名动汴京的名妓李师师。
李师师梳洗了妆容,换了身正式衣衫重新见过救命恩人。鲁智深眼前一亮,暗暗喝彩,好一个貌若天仙的美娇娘!
粉妆玉雕,明眸流转,行不露足,笑不露齿,行走坐卧皆是姿态高洁,如同花中水仙一般。明月髻上一只五彩琉璃金步摇,上身素蓝色明花的薄绸衫,下身百花透纱银边拖地裙,明媚中透着素雅,简洁中蕴含着高贵。
李师师原本就明艳动人,更兼气质如兰,宋式女装窄口贴身的衣裙,更是将她婀娜的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视王公巨贾如浮云,甚至大宋官家赵佶也爱慕她的艳名,如今却是一副柔弱小女孩一般。
她这么温婉有礼,倒叫鲁智深尴尬的不得了,摸着自己的光脑袋呵呵笑道,“区区三拳两脚的小事,李大家这番客气,洒家倒是惭愧。”
李师师浅浅一笑,说道“若非大师一身好武艺,今夜奴家可就险些落入魔掌。大师宝刹何处?改日定当礼敬佛祖。”
“洒家现如今落在大相国寺东园菜地…”她这一提倒是惊醒了鲁智深,眉头一锁神情顿时沉闷下来。连声说“哎呀,这么一耽搁,倒是误了正事了!”
李师师有些尴尬,忙问“大师可是有是么难处?若是不嫌弃,小女子愿助一臂之力。”
鲁智深摇摇头,“我那兄弟本是八十万禁军教头,遭人陷害打入开封府大牢,说不得就要身首异处,愁死个人。今日还有些紧要事务不敢久留,还望大家见谅。”说罢就起身告辞,李师师相送到门口。
不料被附近好事者看见大惊小怪起来,更是编排了段子说李师师艳名远播,居然引诱得上百个和尚为其还俗。
李师师没想到这么一桩简单的事情,居然会引来如此恶劣的造谣中伤,一腔苦水只能闷在自己肚里。
不过鲁智深留下的话语中,李师师嗅出这事情非同寻常。吩咐侍女小兰明日一早外出打听消息,若是力所能及,她就准备全力替恩公解难。
鲁智深回到菜园的棚屋,五六个探风的泼皮早就等的心急,不住地站起蹲下,四处打量。看见鲁智深回来,赶忙一哄而上,迎了过来。
“师父,我等买了酒肉回来,专等您回来”
“咦,师父,你身上有股子香粉味,莫不是闹了一段好姻缘?”
鲁智深怕他们攀扯,眼睛一瞪,“休要胡说,是洒家路过侧身巷子口,见有三个无赖意欲非礼路过女娘,这才出手打跑了那几个登徒子。闲话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