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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只有半个月时间了,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那些要去京师考试的读书人,怕是这半个月,只能是用在赶路上了,只不过曹少墨不清楚的是,恩科的消息一出,很多需要上京师赶考的,早就启程了。
西州到岳州,也不过一日不到的脚程,曹少墨倒是不急去岳州。
自从完成了屯粮之后,秀珠也突然变得清闲了下来,这似乎让秀珠有些难受,静极思动,给曹少墨提出要在岳州开一家窃香楼的想法。
曹少墨倒是没有意见,甚至很看好。
竹之章的老毛病却是犯了,不管怎么说,这么久了,他依旧很反感这青楼皮肉的营生。
“你是打算,一直将这青楼开到京师去吗?”竹之章虽然没有发怒,但是却看得出,他强忍着怒火。
“先生反对,是因为先生觉得辱了斯文,还是有其他缘故?”曹少墨小心的问道。
终究不敢惹了竹之章的怒火。
“辱了斯文不假,但主要的,是这些姑娘,苦难出身,入了青楼,苦难更甚,我为官时,就曾见一女子被害的奄奄一息,但是一张卖身契,让我却无能为力!我对青楼素来厌恶!来西州主事窃香楼,已是万般无奈,委实不愿再将青楼生意扩大!”竹之章说道。
“而且,你若想将来有所成事,这开青楼的名声恐怕会是你头顶的一道污点!”竹之章补了一句。
曹少墨苦笑了一声,这竹之章,有所为有所不为,哪怕是决心帮助自己,但是也还是有着自己的坚守。
而且,最终还是在为自己考虑。
“先生,给你讲个故事吧!”曹少墨说道。
竹之章一愣,没有想到曹少墨竟然要给自己讲故事。
“有一个富人,看到两个乞丐在吃草,于是生了怜悯,给出了两个选择,一个是跟着自己回家吃草,他家里的草更肥美,一个是给二十两银子!若先生是其中一个乞丐,先生如何选择?”曹少墨问道。
“银子吧!”竹之章迟疑了一下。
曹少墨未知可否,继续说道:“其中一个乞丐选择了银子,一个选择了跟富人回家吃他家里更肥美的草,半年后,富人发现,那个跟他回家吃草的乞丐,活的很快乐,而另外一个选择银子的乞丐,却快要饿死了!原来拿银子的乞丐,拿了银子后却没有了算计,吃干净之后,只能挨饿,但是却已经吃不惯草了,只能饿着!先生认为哪一种才是真慈悲呢?”
竹之章蹙了蹙眉,却没有吱声。
“有些时候,给人草吃也是一种大慈悲,要知道,青楼虽然低贱,但是对某些人讲,那却是唯一的活路!我们绝不了天下青楼的营生,但是可以让这条活路少些苦厄!”曹少墨说道。
竹之章是个明白人,虽然有些时候钻牛角尖,但是一旦想通,就能一通百通。
没有了竹之章的反对,岳州窃香楼分号的筹划,也提上了日程,当然,以秀珠的办事效率,银子也充足的情况下,那是很快的。
楼子好找,但是姑娘难寻。
曹少墨给秀珠在这件事情上订了几个规矩,不得逼良为娼,不得强买强卖,质量还要好!
不过,这也难不住秀珠。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打着曹元虏的大旗,硬是截留了一批从京师教坊司发到岳州的官妓。
(本章完)
第31章 我们是民()
大殷的娼妓,分为官妓和民妓两种。
顾名思义,一种是由官家经营的,在每个州府,甚至好一点的郡县,都设有官妓,官妓的来源有三种,一种是罪犯家属遭到株连,女眷沦为官妓,二是自小卖身教坊司,被专门调教的。三是战争掠夺过来的女性战奴。
随着这几年大殷和各国的太平,教坊司中的姑娘,以前两种为主。
当然也不是谁都可以被教坊司调教出来的,只有具有一定的相貌,教坊司才会全力调教的,要不然,也只能沦为杂役老妈子。
教坊司,那就是专门培养官妓的。
教坊司调教出来后,就会视情况发往各州府郡县的官家青楼,原本西州窃香楼,就属于官家青楼。
教坊司出来的姑娘,不仅相貌非凡,还得能歌善舞,甚至有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那都是精通,质量上远超民妓。
所以,官妓的价格也是比较高的,自然也不是一般平头老百姓能消遣得起的,甚至,很多百姓,能以一宿官妓为荣。
很多读书人,也是喜爱往官妓处跑的。
曹少墨在知道秀珠打着曹元虏的旗号,截留了官妓之后,那是又喜又惊。
喜的是,有了这些官妓撑着,岳州的窃香楼分号,开起来,也是不怕没有生意的。
惊的是,这打着曹元虏这位大殷忠勇王的旗号截留官妓,虽然没有人敢往上捅,就算是捅了也无关紧要,但是曹元虏真要追究起来,那是大罪。
“秀珠越来越没有底线了,必须给勒勒马!”曹少墨暗中心惊,现在,他还不是无所顾忌的时候,永远也都有需要顾及的地方的。
曹少墨急忙派人给曹元虏送去了五十坛胭脂扣,又写了一封告罪信,一并送了去,自己就急忙打点了行装,直奔岳州了。
可是不敢直面曹元虏。
不过,人还在路上,曹元虏的信却是已经追了上来。
拆开一看,只有一行字:堵本王的嘴,五十坛可不够!
曹少墨一声苦笑一声,只得写了一个手条,让信使带回给颖儿,去西山造酒坊再领五十坛给曹元虏送去。
一百坛坛胭脂扣能打发了,曹少墨心里轻松了一些。
岳州城的城楼,比起西州要大上许多,也多了几分细腻,但是却少了边塞那种雄浑与粗狂。
巴陵街,永远都是那么热闹,丰殷米行的门前,也总是有络绎不绝的客人。
“公子,总算是把你盼来了!”秀珠高兴的亲自给曹少墨奉了茶说道。
曹少墨望了秀珠一眼,却是没有说话,也没有接那茶。
秀珠一愣,隐隐感受到曹少墨脸色的不善。
怔了一下,又一笑说道:“公子车马劳顿,不喝茶,那我让厨房上了饭菜!”
说着,秀珠就欲将手中的茶碗放下。
“端着!”曹少墨冷声说道。
秀珠身体颤了一下。这还是曹少墨第一次如此声调跟她说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却只能端着茶碗站立在那里。
思晴在一旁,却也是不敢说话。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秀珠的身体有些摇晃了,端着茶碗的手,也有些颤抖了,却是不敢抬头。
曹少墨终究是看不下去了,给思晴试了一个眼色,思晴急忙上前,接了秀珠手中的茶碗,承到曹少墨眼前说道:“公子,茶凉了就没滋味了!”
秀珠终究还是不敢说话。
“余大掌柜的,你记住,我们是民,是草民!你可懂?”
曹少墨接了茶碗放在一旁,冲着秀珠说道。
“懂!我懂!”秀珠连忙应道。
“你懂什么?”曹少墨大声喝道。
秀珠浑身一颤,哪里见过曹少墨这般火大。
“你很有头脑,但是别头脑发热,王爷的旗号,我都不敢乱打,你却敢打着截留官妓,想害着大家一起死!”曹少墨大声说道。
秀珠瞬间吓得跪在了地上。
秀珠的确很有头脑,而且不是一般的有头脑,可是秀珠身上,有着一种不顾后果的冒险,有些时候,这种冒险是良性的,比如说去蛮戎,比如说屯粮。
有些时候,这种冒险却很可怕,比如这次打着曹元虏的旗号截留官妓。
“公子,秀珠姐初心是好的!”思晴小声求饶道。
思晴很了解曹少墨,这次对秀珠发这么大火,其实也是心疼秀珠,要不然,这一次未请示曹少墨,就做出截留官妓的事情,可是比当初阮洛云见死不救要严重得多。
秀珠需要有人帮着说话,曹少墨也需要有个下来的台阶。思晴的话,恰到好处。
“茶凉了!”曹少墨说道。
秀珠一愣,看到思晴在给自己打眼色,急忙反应了过来,说道:“我去给公子重新沏一碗!”
茶重新端了上来,曹少墨让秀珠坐下,秀珠犹豫了一番,还是坐了下来。
“情况如何?”曹少墨泯了一口问道。
“一切在计划中,地方原本就是青楼,只需要稍微改造一下,就可以开张!”秀珠回答道。
“不错,我已经让颖儿从西州赶过来了,到时候可以替你分担一些,赌坊和气蒸坊,无比同时开张!”曹少墨说道。
“计划就是这样!已经改造得差不多,地方也够大,不过,公子能否调些酒水过来,有了那些酒水,我就算是将这批官妓退回去,也能保证生意!”秀珠说道。
“旗号都打了,退是不可能退了,酒水嘛,可以考虑!”曹少墨说道。
秀珠一听曹少墨应允了酒水的事情,高兴极了,但是似乎想到刚才的事情,立刻又变得沉稳了起来。
“公子打算给调多少胭脂扣?”秀珠问道。
“胭脂扣?怕是不行!”曹少墨说道。
秀珠一愣,随即问道:“公子刚才不是应允了吗?”
“京师当中的老皇帝,胭脂扣喝高兴了,开了今年的恩科,再让胭脂扣出现在青楼,你家公子我只有一颗脑袋,可不想就这般糊涂被砍了!”曹少墨说道。
秀珠脸色一变,连忙说道:“是我考虑不周全,请公子责罚!”
秀珠就差没有跪下去了。
“得了!膝盖这是出毛病了吗?思晴就比你懂事,胭脂扣没有,但是状元红是有的,虽然比不上胭脂扣那么烈,但是也远比一般酒水香醇可口!耽误不了楼里的生意!”曹少墨说道。
秀珠一听,微微有些感动。
曹少墨这般说话,这次打着曹元虏旗号,截留官妓的事情,算是过去了,虽然也担忧如何向忠勇王交代,但是秀珠相信,曹少墨会有办法的。
“准备个好房间,竹先生过两日过来!”曹少墨说道。
“竹先生要来岳州?”秀珠一喜。
“他昔年可是连中三元,这次恩科,我可是有参加,他焉能不来?”曹少墨摸着鼻子说道。
“公子这次来岳州,要参加今年的恩科!”秀珠似乎很意外,但是却掩饰不住欣喜。
“走走过场,对竹先生算是有个交代,不过我心里有数,怕是就只能走个过场而已!”曹少墨说道。
“不会的,公子是有大才的!”秀珠连忙说道。
(本章完)
第32章 楼里的酸气味()
离二月二越来越近了,岳州城里面,似乎突然间多了不少读书人,一个个儒衫着身,才二月,就满城的折扇在摇了。
岳州城的喧闹中,也多了几分之乎者也的声音。
偶尔还能听到几首酸酸的诗词。
但凡这个时候,客栈和酒馆的生意是最好的,当然,如果是富贵子弟,那青楼就是他们最好的去处了。
窃香楼的筹备,曹少墨是没有插手的,他倒是有些想插手,可是却被竹之章给关在了房间内。
临时擦枪,不亮也光!
大殷的科举,分为三级:乡试,会试和殿试!
曹少墨这次,只能参考乡试,若是能中个举人啥的,虽然县令啥的别指望,但是在郡县当中,做个主簿县丞也是有机会的。
会试在京师,若是能通过会试,就可填个县令的缺。
殿试是最高级的考试了,由皇帝亲自主持了。
琼林宴,那是只有殿试的前十才能去的,琼林宴上,皇帝会最终公布前十名的名次。
竹之章就是以连中三元的身份,做了十二年县令的。
像陈锦庭那般直接以状元身份,填了西州郡守的缺,这倒是大殷的破例。
不管是哪一级考试,能中者甚少。
哪怕只是一个乡试,恐怕也非容易。
曹少墨倒是没有想过要通过科举来做官,也没有去深究,之所以会参加,全是竹之章逼的。
不过,在知道乡试重诗词后,曹少墨隐约觉得,要是做个文抄公,估计中个举人啥的,如果对方不在意自己那螃蟹字的话。
但是从竹之章看到自己的字唉声叹气的模样看,恐怕不太现实,自己就算是做文抄公,恐怕就这字,阅卷官怕是直接就给刷下去了。
反正没有这份一定要中的心思,曹少墨倒是很泰然。
不过,除了竹之章,秀珠似乎也很在意曹少墨是不是能中,每次看秀珠的眼神,似乎都对自己充满了期望,似乎曹少墨已经是高中了一般。
这多少有些让曹少墨心中不安。
“一定能中的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