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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三车书,也是压得曹少墨叫苦不堪。
真是三车,这一点,竹之章没有夸张,全部都是竹简用绳索串联起来的。
这个世界的字,像极了那些前生古代的字。
之所以说像,那是因为曹少墨前生也认不得几个古代的字,等于是要全新学习一遍了。
看着那繁琐的字,曹少墨不知道咬断了几颗指甲了。
窃香楼换主人了,不过,这似乎对窃香楼没有多少影响,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当然谁都不清楚,窃香楼的新主人,会是他们眼中连五和七都分不清楚,却立志要娶七个娘子的曹少墨了。
主人很神秘,但是新来的管事的更是怪。
按理说,竟然是来管事的,那应该对窃香楼的营生比较熟悉才对,就算是不熟悉,那也没有必要对着所有的姑娘都是横眉竖眼的,甚至都从不过问楼里的事情。
不仅不过问,甚至都从不踏入楼内,最多是月底让人将账本送过去查一查帐。
虽然对楼里的事情不上心,但是对曹少墨这个立志要娶七个娘子的傻孩子情有独钟,竟然整天将曹少墨堵在屋子里,念着所有人都听不太懂的圣贤文章。
“可怜少墨这孩子了,本来就傻,怕是以后会更傻了!”秀珠摇着扇子,望着被竹之章监视着正在读书的曹少墨感叹道。
虽然很辛苦,但是也是有收获的。
和曹少墨的感觉没差,读书人的地位是超然的。
这里虽然也崇拜锦绣文章,但是却没有前世那些有名诗词歌赋,曹少墨心中变得热烈了起来,就算是没有这个糊涂的身份,自己恐怕凭借着自己那有限的记忆,做个文抄公,也是能活的很滋润的,娶几个娘子都不是问题的。
曹少墨隐隐有些后悔,如果重新让曹少墨做一番抉择,一定会选择去做个文抄公的。
可惜,曹少墨一步踏出,已经是没有回头路了。
“哎,少墨这孩子,又挨罚了!”颖儿一声叹息。
白天,窃香楼都是闲的要命的,加上竹之章过来对生意的不过问,这客流下降也很明显。
颖儿的一声叹息,立刻惹得楼里的姑娘,全部都跑去围观了。
曹少墨几乎每天都要挨罚,而看曹少墨挨罚,成为询问曹少墨将来要娶几个娘子之后,楼里姑娘的另一番消遣了。
“重写!重写!不写到我满意,不能罢休!”
竹之章将曹少墨写得书简,全部重重的摔倒地上气呼呼的吼道。
认字还算是勉强,可是这要写字,实在是难为曹少墨了。
自己写出来的字,连曹少墨自己都看不下去,更不要说能让竹之章满意了。
“少墨好可怜啊,不就写得不好看?又不是不会写,好多人都不会写字,不是都活的好好的!”秀珠不忿的说道。
秀珠的话,瞬间得到了楼里其他姑娘的支持,一时间,让竹之章感觉无数只鸭子在呱噪一般。
“去去去!凑什么热闹!这里是读圣贤书的地方,以后你们谁也不准靠近这里,别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的!”竹之章直接驱散了所有人。
在竹之章身上,有着读书人的正气和清高,窃香楼这种营生,终究是他瞧不上眼的。
(本章完)
第5章 做着梦的天才()
“贲狼军来人了!”翠婆婆趁着曹少墨歇息的时间,凑上来说道。
“是为了前些日子那几条命案?”曹少墨问道。
“不是,是来要银子的!”翠婆婆说道。
曹少墨这些日子,早就留意过,这窃香楼,虽然是做的皮肉生意,却是官家的产业,每月都得上缴银子的。
这是惯例,只是一般都是上缴郡衙的,什么时候,贲狼军会来插一手了。
“强盗,强盗!”
竹之章愤愤的骂道,走进了后院。
“管事的!你给拿个主意吧,这银子给还是不给啊!”主事的妈妈焦急的追了出来。
“我大殷是有王法的,什么时候,军营可以胡乱找人要银子了,这里已经不是官家的产业了!我要上奏,我必须要上奏!”竹之章愤怒的说道。
“可眼下如何对付啊,人家还等着呢?管事的,你给个准话啊!今天不能给他们一个准话,怕是要拆了我们这楼的!”王妈妈焦急说道。
“让他们等着!”竹之章摔着衣袖说道,就进了院子。
王妈妈是不敢进入这院子的,这可是竹之章带着曹少墨读圣贤书的地方,王妈妈一跺脚,只能离开!
曹少墨算是看明白了。
贲狼军这是绕开了郡衙,直接将手伸入到了窃香楼了里面来了。
翠婆婆摇着头,说道:“贲狼军本来就是特殊的存在,十万贲狼军,一面威震着蛮戎,一面镇压着西州城,主将是殷康王的儿子,元虏小王爷,就算是上奏,也是没得用的,到了御前,这银子恐怕贲狼军依旧会来要的!”
“你能处理吗?”曹少墨轻声说道。
翠婆婆瞬间脸色大变,立刻说道:“使不得,元虏小王爷绝对不能碰!元虏小王爷可是大星位的高手,窥境宗师!我虽能杀他,却杀不得!”
曹少墨张着嘴,望着翠婆婆半天。
最终还是将嘴巴闭上,哦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翠婆婆很厉害,这是曹少墨对这个世界武功的初步认知,现在这个贲狼军的主将,元虏小王爷竟然是一个什么大星位的高手。
自己现在能依仗的,除了翠婆婆,就是那糊涂身世了,可惜这两点,都是无法对抗这元虏小王爷的,那就只能认命捐银子了。
“破财才能消灾!”曹少墨对着竹之章轻声说道。
曹少墨的话,让正在愤怒当中的竹之章变得冷静了起来,一脸惊讶的望着曹少墨。
“你不懂!此风不可长!我必须上奏天听!”竹之章摇头说道。
“贲狼军本来就在这清苦的西州郡,为了一点银子,就算是到了御前,未必能有结果,而且,先生你现在以什么身份上奏呢?”曹少墨问道。
曹少墨的话,让竹之章脸色再次一变。
虽然这些日子,已经感受到曹少墨的不凡,但是却没有想到,曹少墨这么小的年纪,却能将事情看的如此的透。
竹之章毕竟还没有完全适应从县令到窃香楼管事的这角色的转换。
“账上的银子不多了!人家张口就要三千两!”竹之章叹息说道。
看样子,这才是竹之章最大的苦闷所在了,竹之章自然是明白破财消灾的道理的。
这倒是让曹少墨有些意外,按理说,这窃香楼的生意不错,不该拿不出这区区三千两银子的。
不过,曹少墨感觉,现在竹之章的问题,不是银子的问题,当然银子的问题,也确实是个大问题。
“先生,学生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请教先生?”曹少墨朝着竹之章试了一礼说道。
竹之章有些狐疑,但是还是正了正衣冠,说道:“自当如此!”
“我姓曹,先生是否知道!”曹少墨说道。
竹之章一愣,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算是应承了。
“那先生可曾想过,老皇帝和梁州大闲侯如此紧张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曹少墨又轻声说道。
竹之章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却依旧没有说话。
“先生怎么不说话,先生是否又想过,显仁太子为何又变成了梁州闲侯?”曹少墨依旧轻声说道。
曹少墨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红袖斋的那场谜案,我才是谜底,当然,也是一场解不开的糊涂案,但终究我还是和大殷皇室一般姓曹,殷京皇城中的那把椅子,我该是有希望的!”曹少墨依旧说道。
竹之章顿时大惊,如果可以重来,竹之章一定不会听曹少墨这些话的。
当然,更让竹之章震惊的是,眼前的曹少墨,一个才不足十岁的孩子,在如此处境下,顶着这般糊涂身世,竟然有这般的野心。
“陛下正年富力壮!”竹之章摇头说道。
“可我也才十岁不到!”曹少墨回答道。
竹之章的脸色变得复杂无比。
“你说得没错,你才十岁而已,还不是做这种梦的年纪!”竹之章摇头说道。
“竟然有这种梦,早点做还是比较好的!”曹少墨接道。
“不切实际!你最没有可能!”竹之章依旧摇头说道。
“不试一下,怎知不可能?也许,我才是最有可能的那个呢?”曹少墨问道。
“循规蹈矩,或能寻个安稳富贵,若是你有这般想法,怕是陛下容不得你的,你要知道,你的存在,对陛下而言,就是污点!那那把椅子唯独没有你的份!”竹之章说道。
“未必吧!先生来此为何?”曹少墨问道。
“陛下和闲侯让我来助你!”竹之章回应道。
“助我什么?他们该杀我才对啊?而且,我还活到了现在!”曹少墨盯着竹之章问道。
刹那间,竹之章的表情精彩极了,脸色不停的变幻,最终,变得目瞪口呆起来。
因为红袖斋的糊涂账,曹少墨看起来是最没有希望的那个,但是从京师和梁州的表现来看,事情又没有那么简单。
至少,让自己挂了官印来到这里管着这窃香楼,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你是我的先生,从你进入西州开始,你已经是没有其他的身份了,先生可清楚?”曹少墨补了一句。
竹之章没有回应曹少墨,只是上下不断的打量着曹少墨,似乎根本就不认识曹少墨了一般。
良久,竹之章才叹息了一声,说道:“你真是个妖孽!”
“不,我只是一个想活得更好一些的傻子,或者,先生可以叫我天才,一个做着梦的天才!”曹少墨笑了。
“这个梦有些大啊!”竹之章说道。
“大吗?不大啊,只是想着将来能多娶几个娘子而已!”曹少墨说道。
“就你那些螃蟹字,可是配不上你的这个梦,赶紧去练字!今早上,我做了一把戒尺,专打手心的那种!”竹之章朗声说道。
竹之章想通了。
多日来的心中的郁结,也是消除了。
为了圆曹少墨能多娶几个娘子的梦想,竹之章也似乎找到了生命当中的春天。
何况,从知道这个秘密开始,竹之章也没有了退路。
(本章完)
第6章 斯文扫地()
窃香楼的账,做得还是很清楚的。
每日都有着不菲的银子流入,却是经不起这流水的开销啊,看着那开销的账目,曹少墨才明白,为何这账上没有银子了。
每月的红利大概在五千两左右,可是这五千两,一下子就要被郡衙拿走四千两,而且,不管月份好或差,四千两,变成每月固定上缴郡衙的固定红利。
楼里养着三十多个姑娘,每个月的胭脂水粉钱,就差不多二百多两。
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开销,真算起来,窃香楼几乎一个月只有三百多两的结余,这还得应付其他临时花销。
贲狼军一下子拿走了好不容易结余下来的三千两,窃香楼的帐,几乎是空了。
好在,现在这窃香楼属于自己了,以后这郡衙的四千两上缴红利,可以免了。
“不能免!不仅不能免,最少还得增加两成,小鬼难缠,而且,郡衙毕竟是郡衙,要在这西州城立足,郡衙绝对不能得罪!”竹之章立刻反对道。
曹少墨望了竹之章一眼,虽然烦银子,但是却很高兴,眼下的竹之章,开始为自己考虑了,而且很长远,似乎一下子就适应了自己身份的转变,这正是曹少墨希望看到的。
“还有贲狼军,以后每个月至少要三千两孝敬送过去!”竹之章说道。
曹少墨自然是明白竹之章的算计了。
可是,这一下,一个月下来,就面临着五千多两银子的空缺了,以窃香楼现在的状况,绝对是支撑不起来的。
曹少墨有些头疼了,原本以为,要下窃香楼,能给自己积攒点银子,却没有想到,这却是一个见不到底的窟窿。
银子,银子,不管是什么地方,这银子终究是个问题。
看样子,再美好的梦想,终究是需要银子支撑的。
竹之章也是愁的不行了。
胡子被拽断了不少!
“楼里的姑娘在闹了,竹先生削减了她们的脂粉钱!”翠婆婆小声的嘀咕着。
竹之章或许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银子,被一群娘们闹得费尽口舌,最后还被堵在屋子里出不了门。
“荒唐,荒唐,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
竹之章有些痛心疾首,但是望着屋外边那群气势汹汹的女人,不觉又将脑袋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