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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之章有些痛心疾首,但是望着屋外边那群气势汹汹的女人,不觉又将脑袋缩了回去。
“你去给王妈妈传个话,姑娘们以后的月例钱涨到每月八两,杂役涨到三两,王妈妈涨到十二两,张妈妈和赵妈妈涨到十两!”曹少墨对着翠婆婆说道。
“涨?合适吗?竹先生会同意吗?”翠婆婆问道。
“你就说是竹先生的意思,账上还能支出这些银子,今天就发了吧!银子是省不出来的!”曹少墨说道。
得了银子,还涨了,姑娘们都兴高采烈的,虽然惊讶于竹之章态度的转变,但是银子是实在的,姑娘们差点没有冲进竹之章的屋子里,用香吻表达谢意。
“荒唐!荒唐!斯文扫地啊斯文扫地!”竹之章依旧是痛心疾首。
当然,竹之章更是心疼那银子。
原本缺了那么多,竹之章做了十二年的县令,没有来财之道,只能将心思打到楼里姑娘们的月例钱上去了,却没有想到,曹少墨竟然背道而驰,还涨了月例钱。
“银子是省不出来的,而是挣出来的!”曹少墨宽慰道。
“早知道这样,闲侯的那万两银子,我就不该退回去的!”竹之章也明白这个道理,疾声呼道。
“那我是不是该给梁州和京师各写封信,讨要点银子花花?”曹少墨说道。
“不可,绝对不可!”竹之章立刻否决道。
曹少墨笑了。
“先生,坐在屋里生闷气,可是来不了银子的,要不出去走走,我还没有好好逛过这西州城呢,就当透透气了!”曹少墨说道。
西州城,是从蛮戎的手中夺取过来的土地新建立的郡城,除了原来少的可怜的人口之外,大部分,都是被流放在这里的三万囚犯落地生根。
正是因为如此,西州城的民风,可是彪悍得恨,治安自然不会好到那里去。
加上这里原本土地贫瘠,算是大殷最贫穷的郡城了。
在很多人眼中,西州郡,就是大殷的流放之地。
转了一圈,生财之道却是没有找到,反倒是看到了好几起打架斗殴,偷鸡摸狗的闹剧。
看到竹之章那是不停的摇头。
……
“威远镖行?”
曹少墨和竹之章停在一座大院子前边,看着院门前的牌匾,曹少墨笑了。
前生曹少墨听过一个笑话,以前电视剧当中,似乎在每个地方,都有一个叫做悦来的客栈,也都有一个叫做威远的镖行,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的西州郡,竟然也能碰上一个叫做威远的镖行。
“何故发笑?”竹之章有些不解。
“笑一笑,总比绷着脸好!先生,我们进去瞧瞧可好?”曹少墨笑着说道。
随即,曹少墨和竹之章走进了威远镖行。
走进威远镖行,院子很大,停了不少车子,旁边的马厩栓了不少的马。
走夫们正在打点着车子,满是货物,都贴着威远镖行的封贴。
几个镖师模样的人,在一旁练着拳脚,大汗淋漓的,很是威猛,那一拳一脚,都是虎虎生风,这种拳脚功夫,看的曹少墨也是赞叹不已。
“小哥儿,对着拳脚功夫有兴趣?”
一个汉子走了过来,笑着对曹少墨问道。
镖行当中,最忌生面孔了,曹少墨和竹之章的出现自然是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很生猛!”曹少墨摆了一个生硬的架势笑着说道。
那汉子看到曹少墨那架势,立刻爽朗的笑了。
“打搅了,小孩子家的,看啥都新鲜,硬是拉着我进来!”竹之章立刻告了罪说道。
“无碍,无碍!”汉子立刻摆手说道。
一个小孩子,一个读书人,虽是生面孔,但是也没有受到刁难,镖行的营生,讲究的礼让三分,虽是刀尖上讨生活,但也讲究一个礼字。
曹少墨是个小孩子,借着玩耍的由头,倒是也将镖行内的情况,看了一个八分。
离开了威远镖行之后,曹少墨和竹之章都没有了再逛下去的闲心了,一起回了窃香楼。
(本章完)
第7章 轻挽罗裙出香楼()
“公子可知道镖行这营生?”竹之章问道。
自从确定跟着曹少墨后,竹之章对曹少墨的这声公子叫的很顺口,但是也只局限于人后。
“听说过,靠帮人押运钱财为生,干的是刀尖上的活!”曹少墨说道。
“不错,但正是因为如此,镖行的几乎和三教九流都有了交道,我们这缺银子的事情,恐怕要落在这威远镖行身上了!”竹之章说道。
曹少墨一愣,难怪回来见竹之章若有所思的模样,感情是找到生财之道了。
“先生能否告知详情?”曹少墨有些兴奋的问道。
听到曹少墨的问话,竹之章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轻声说道:“生铁、蛮戎!”
曹少墨听了,那是大惊,一脸都不敢相信,这竹之章竟然说出这番话来。
生铁,一直都是大殷严禁与蛮戎交易的货物,管控十分的严,要是被官府查到将生铁卖与蛮戎,那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而且,竹之章是读圣贤书的人,前边贲狼军要银子,还嚷着要上奏天听,现在竟然要卖生铁给蛮戎。
或许,这就是思想转变带来的影响了。
生铁在蛮戎那边是奇缺,回报那绝对是暴利中的暴利。
“路子,货源如何解决!”曹少墨问道。
“西州城不缺生铁,为了生计,很多人都偷偷和蛮戎交易的,但是数额都很小,官府也管不过来,只要将这些货组织起来,没有任何问题!”竹之章说道。
“路子就是威远镖行吧!”草莓曹少墨说道。
“不错,我们没有人手,只能借助威远镖行了,他们路子广,要组织货源,没有问题,何况,和蛮戎做交易,又是生铁,也得有靠得住的人手!”竹之章说道。
“你如何敢确定,威远镖行一定会上我们的船?”曹少墨问道。
“银子,威远镖行现在也很缺银子!”竹之章说道。
“确定?”曹少墨问道。
“若是不缺银子,威远镖行也不会从岳州迁到西州这流放之地来,只有有足够的回报,他们会上道的!我好好谋划一番,应该能成事的!”竹之章说道。
真是难为竹之章了,前边为了几两银子被楼里的姑娘们堵在房间里,现在竟然冒着杀头大罪想要与蛮戎做生意,做的还是那杀头的生铁生意。
“好吧,谋划就拜托先生了,但是抛头露面的事情,先生却是不能的!”曹少墨说道。
“我不出面怕是不行!”竹之章苦笑着说道。
“让秀珠去吧!”曹少墨轻声说道。
“绝对不行,一是信不过,二是这等事情,十分的复杂,何况还涉及与蛮戎的交易,一个女子,如何能成事?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竹之章立刻激烈的反对道。
“先生,未必吧!我了解过,秀珠出身大户,有见识!后家道落难,一狠心,竟然将自己卖进了窃香楼,这种心性,能成大事,另外,你可还记得,被堵在屋内的事情,这就是秀珠挑的头!”曹少墨说道。
听到曹少墨的话,竹之章眉头皱了起来,既没有再反对,但是也没有同意的意思。
竹之章将自己关在房间内整整一天了。
直到他感觉自己的策划没有任何疏漏之后,这才出了房门,然后找到了秀珠,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不过,从竹之章的态度来看,他是接受了曹少墨的建议,让秀珠出面了。
当然,竹之章没少给秀珠补课,而效果确实显而易见的,七天之后的秀珠,似乎脱胎换骨了一般。
其实,曹少墨知道,秀珠只是恢复了原来的面目,竹之章给秀珠的,只是让她那颗心活了过来。
秀珠脱下了她那习惯性的薄落纱裙,换上了云雁细锦衣,翡翠烟罗逸云裙,在配上云丝缎绣披风,没有了那厚重的粉黛,只是点点淡淡的腮红。
全身已经是没有半点风尘脂粉味,活脱脱的一个世家小姐装扮。
出了窃香楼,却是估计没有几个人认得了。
竹之章也是看傻眼了!
“你跟上去,务必保她安全,也不能让人跟梢!”曹少墨对着身旁的翠婆婆吩咐道。
翠婆婆点点头,就悄声的离开了,就好像她就从未存在过一般。
……
威远镖行!
阮洛云手中端着一杯茶,眉头却是紧锁的望着正在不紧不慢的饮着茶的秀珠。
一招一式,一颦一笑,看不出任何破绽。
此刻的阮洛云心中却是翻涌不已。
自从父亲过世,她便接过了这威远镖行总镖头的位置,当然,女人当家,这是镖行这个行当中的大忌。
可没有办法,谁叫她弟弟才十岁不到,根本撑不起这威远镖行呢。
柔弱的肩膀,虽然一直不愿意输给男人,但是阮洛云还是输了,被排挤出岳州城,镖师都被挖走,老客户流失,最后只能带着几个忠心的镖师,来到这西州郡,再次撑起威远镖行的这个门面。
阮洛云现在真的很缺钱,这么多人跟着自己,总不能喝西北风,而且在这号称匪窝没有差别的西州城,镖行的营生更是艰难,若是再无钱去请几个能撑场面的镖师过来,威远镖行,恐怕就要彻底的关门大吉了。
“这掉脑袋的活,我如何信你?”阮洛云问道。
“既是掉脑袋的活,信任这个词最不值钱吧!五五分账,这是三千两,算是定金!”秀珠笑着将三千两银子的银票掏了出来。
这三千两,还是秀珠将自己多年的积蓄,还将小莲和颖儿的积蓄再加上窃香楼最后的一点银子凑出来的。
“三千两,似乎不足以支撑这笔买卖吧!”阮洛云瞟了一眼银票说道。
“当然,杀头的活计,都说信任不值钱了,三千两也很冒险的!剩下的,你来想办法!”秀珠说道。
“我想办法?秀珠小姐,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阮洛云感觉眼前的这个秀珠,不是个疯子,那她背后的主子就是一个傻子。
“是不是开玩笑,你先看了这个再回答我,明天中午,我会在茗香茶楼等你!午时三刻一过,小姐不来,我就当从未见过洛云小姐!告辞!”
秀珠掏出一份书简,放在身边的茶几上,轻轻的拍了拍,就起身告辞了。
当阮洛云看完书简的内容之后,彻底的愣住了。
这是竹之章炮制的这笔生意的策划,从如何收购生铁,如何出城,走那条路到蛮戎,和谁接头都是清清楚楚。
最让阮洛云动心的,那是那计算的清清楚楚的回报。
那笔庞大的数额,足够让阮洛云疯一次。
不过最终让阮洛云下定决心干的,是阮洛云发现,自己派出去跟踪秀珠的那个镖师回来之后。
确切的说,是发现自己派出去跟踪秀珠的镖师被吊在自己闺房当中后。
(本章完)
第8章 还是银子的事()
西州城,那些偷偷做着生铁生意的人,最近都紧张了一把,不过,虽然只有三成不到的利,但是总比冒着生命危险,去跑一趟蛮戎要好。
七天后,威远镖行的镖车,悄悄的出了西州城。车轮在地面上压出了深深的车辙印,一直朝着西面,延伸到蛮戎王庭的方向。
在镖车离开西州城的半个时辰前,披着云丝缎绣披风的秀珠,就已经先一步出了西州城了。
窃香楼当中,并没有因为秀珠的离开而改变什么,虽然有人不适应,但都是暂时的。
楼里每天晚上,依旧是热闹得很,窃香楼,依旧是西州城当中,晚上最热闹的所在。
秀珠离开的第三天,竹之章第一次因为曹少墨那难看的字打了他的手心。
第五天,曹少墨被打了三次手心。
第八天,曹少墨被打了五次。
等到了第十三天的时候,曹少墨被打了七次。
看样子,估计秀珠只要一天不回来,自己这手心就会被竹之章打下去了,而且被打的次数似乎随着竹之章心情的变差变得越来越多了。
这让曹少墨无比的郁闷。
“先生,你又欺负少墨了!”秀珠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笑着说道。
第十九天,曹少墨在挨了三次手心之后,终于盼到秀珠的归来了。
“字没写好,该打!该打!”曹少墨傻傻的笑着说道,这一笑,已经好久没有流的口水,再次流出来了。
第二十天,在看到插着威远镖行镖旗的车队进入西州城之后,竹之章笑了,笑的跟曹少墨一般的傻。
三万两的银票,硬是被竹之章揣在怀里睡了一晚。
“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