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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侍郎领着府中下人们仓皇而走,绿柳和李修洁急忙向含山公主跪下,感激说道:“谢殿下,殿下的大恩大德”
没等绿柳把话说完,含山公主便起身扶起了她,微笑道:“绿柳姑娘,我刚才那话也没造假,你要是想安然过日子,便先随我入宫待你这位心上人金榜题名,再让他来明媒正娶了你。”
说着,含山公主看向李修洁,面色清冷:“李修洁,本公主要你今生今世,只能娶绿柳一人,不得纳妾,不得寻花问柳,一心一意只对她好,听见了没有?”
“草民听见了,草民一定悬梁刺股,来年金榜题名,不负殿下,不负绿柳对我的一片痴心。”李修洁感动的热泪盈眶,冲含山公主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皆大欢喜,李修洁与绿柳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禁相拥无声流泪。
就在这时,守在内院秦钟屋子里的一名丫鬟火急火燎的跑到大堂,兴奋说道:“醒了,醒了,秦秀才醒了!”
“什么?”王汲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秦秀才醒了!”大丫鬟这才发现大堂内的几个年轻人贵不可言,急忙跪下大声说道,“他真的醒了,我都看见他睁眼睛了!”
还没等王汲反应过来,只见含山公主与御大小姐纷纷扭头便往内院跑去,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跟在后头的王汲百思不得其解,抓了抓后脑勺疑惑说道:“我与秦兄弟莫逆之交,激动也就算了,可怎么看起来,这公主殿下和御大小姐怎么比我还操心秦兄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一章 八拜()
秦钟恢复意识已经有阵时间了,但他却始终不愿意醒过来。
身上的几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这一觉,秦钟睡得很安详,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的所有觉,都不如这一回舒坦。
太累了。
上辈子累,为了别人累,这辈子累,为了自己的生计累,原本心中打算做一个逍遥公子的愿望正在渐行渐远,秦钟实在是不愿醒过来。
但是他总能听见王汲在喊他,偶尔还能听见御珑淇的声音,但让他惊醒不再浑噩的,是秦武的哭声。
这些仿佛都过去了漫长的时间,长到秦钟想要睁开眼睛时,都费劲了力气。
原来自己这个没爹没娘的,在这个世上,真的有人发自内心在关切着,在心疼着,秦钟觉得这件事情很有意思,于是他努力的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王汲的一张大脸,扭头望去,床榻边的是御珑淇与含山公主,都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
“醒了,真醒了。”
见秦钟彻底睁开了眼睛,王汲兴高采烈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手舞足蹈:“我就说,秦兄弟不可能是个短命鬼,你瞅瞅,这立马就醒了。”
王汲的高兴发自内心,油然而生,滑稽的模样让一旁的两个女孩儿都不禁抿嘴微笑,秦钟挣扎着撑起身体,坐在床上一脸迷茫,又低头看了看绑满纱布的上半身,忽的想起自己是被两个蒙面刺客所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忽然吼道:“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贼人呢,叫他们出来,小爷我还能再战八百回合!”
说着,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哪里来的力气,跳下床便去拾案台上的家传破剑,刚走到一半,秦钟忽然停下了脚步。
“没有力气”
噗通一声,秦钟就摔倒在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帮人见状急忙上前又把他扶上了床,御珑淇没好气说道:“刚醒就开始折腾,你这条命是真的不想要了?”
“呔,明明就是有人嫉妒本秀才的俊俏容貌,所以痛下杀手,怎么反而还埋怨起我来了?”
“本秀才大难不死,这是因为我那苦命的爹娘保佑,但是这个仇,小爷我一定要报。”
秦钟坐在床上,接过王汲递上的温茶水一饮而尽,悲愤说道:“朗朗乾坤之下,竟敢白日行凶,我就想问了,这金陵府衙门是干什么吃的?”
“我大明朝读书人的性命就这么不值钱?”
好心给秦钟倒水的王汲听后忍不住尴尬说道:“这个秦兄弟啊,那两个刺客全都被你给杀死了,幕后主使庸国公也被陛下抄没家产,贬为庶民,你要是觉得还不解气,等那个庸国公出京,我们暗中找人去揍他?”
秦钟惊讶的看了眼王汲,心想这小子不过就跟自己厮混了几日,怎么原本挺单纯一孩子现在变得动不动喊打喊杀的了?
先前的话就是说着玩,要是被金陵府尹知道自己带坏他侄儿,明年状元郎的有力竞争者,还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想到这,秦钟一改前态,和颜悦色的看着王汲说道:“王兄,这动手打人可不是好习惯,我大明朝一向与人为善,怎么能打人呢。”
“你刚才说庸国公,是那个老小子派人杀的我?”
“还被陛下抄没家产,贬为庶人?”
“活该!”
秦钟猛地一拍大腿,慷慨激昂的看着众人说道:“我一早就知道那个死胖子不是好人,大家听我说,这长得丑还胖的,绝对都不是好人。”
御珑淇被秦钟逗得直乐,也不管大小姐的姿态靠在含山公主的肩上哈哈大笑,含山公主却把持住了最后一道防线,抿嘴乐道:“秦钟,听王汲说那两个刺客乃庸国公府上蓄养的亡命徒,身手超凡,却被你给杀了,看样子你还是个高手呢。”
“是啊,秦兄弟。”
含山公主这么一提,王汲顿时想起先前在停尸房见过的那两具尸体,看向秦钟的眼神里充满了钦佩:“和秦兄弟你认识这么久了,除了那次在秦淮河露了一小手,却不知道秦兄弟你竟然隐藏的这么深。”
“是啊,秦钟第一次见面时,我那侍卫不过就是轻轻碰你一下你就倒在那里装死,没成想你竟然身怀绝技。”御珑淇看着秦钟,说道,“以前怎么不告诉我们你还敢杀人?”
“御大小姐此言差矣。”
秦钟正色道:“我可是读书人,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书,怎么会行凶杀人呢。”
“装,你可劲儿装。”
御珑淇冷笑道:“看来这伤确实是都好了,都能强词夺理了,秦钟你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呢。”
“你看你受个伤,金陵府尹的侄儿在你身边彻夜照顾,我这陇国公府的大小姐替你换药,现在更厉害了,连公主殿下都来探望你,你面子很大嘛。”
秦钟听后立刻好好感谢了番含山公主,妙语连珠把小姑娘羞得面色绯红,随即便情真意切的看向王汲说道:“王兄,你这兄弟我没认错。”
回想起这几日来的劳心劳力,王汲也是被自己感动得不行,握住秦钟的手喊道:“秦兄弟,患难见真情啊,你我二人今后,也算是经历过生死了。”
“要不咱拜了吧?”秦钟说道。
“拜,现在就拜。”王汲也跟着激动起来,“大好男儿,怎么能没有一个肝胆相照的好兄弟,我们虽都是读书人,但效仿一下武林好汉有何不可,现在就拜!”
“好!”
秦钟也不管身上还带着伤,跳下床榻跟王汲走出屋子来到院内,也不管歃血为盟,也不管斩鸡头挂狗肉,双双掀开前襟便跪下,冲着院子里那棵被陇国公斩的只剩半截的老槐树磕了几个响头。
含山公主与御珑淇互牵着手站在一旁,含山公主凑到御珑淇耳边小声说道:“姐姐,秦钟不会是睡傻了吧?”
御珑淇冷笑连连,见秦钟与王汲相互搀扶而起正仰头大笑,沉浸在绿林好汉的威风之中,上前说道:“秦钟,你为什么不谢谢我?”
秦钟止住笑声,疑惑看去。
“要不是本大小姐为你换药,你这条命早就没了。”御珑淇叉腰,颐指气使道,“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让你磕头道谢,不过分吧?”
秦钟听后忽然捂住自己的胸口缓缓坐下,王汲见状急忙问道:“钟弟,你这是怎么了?”
“兄长,我只觉得头晕眼花,胸口沉闷,只怕是伤还未好快扶我去床上躺着,再让厨房炖锅鸡汤,我要好好补补。”
王汲见秦钟面无血色,嘴唇苍白不像有假,急忙背上他往屋内走去,不一时便走出屋子,喊来一个大丫鬟让她赶紧吩咐厨房杀鸡炖汤。
“秦钟!”
御珑淇气得直跺脚,指着屋内骂道:“早知道就不该救你这个白眼狼,活该你去死!”
没等来秦钟的磕头道谢,御珑淇又不能真的对秦钟这个伤人动手,自知嘴上功夫也不如他,最后在含山公主的劝说下,这才气呼呼的离开。
秦钟捧着厨房送来的鸡汤喝了一口,顿时觉得浑身毛孔舒展,整个人这才算重新活了过来。
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听着王汲讲述自己昏死后发生的大小事情,待听到陇国公借着刺客行凶杀人之事在宫内向庸国公发难,紧接着西北道总督与锦衣卫指挥使在朝堂之上细数季氏宗族与庸国公的罪证,最后陛下下旨,把庸国公贬为了庶人。
一桩一件,环环相扣,又有王汲在旁解说,秦钟很快便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原来陇国公迫不及待的想要查清楚涪陵阁里的账目,就是为了替陛下找个由头,自己这回,是被当枪使了。
往大了说,这回秦钟还是给当今圣上做了回马前卒。
对于深宫之中的那位皇帝,王汲更是连呼陛下圣明,秦钟来到大明朝也有些时日了,他发现无论是这涪陵阁里的下人,还是王汲这等士族子弟,包括秦家村那些老实巴交的乡下村民,对于当今圣上,全都有着一种神灵般的崇拜。
先帝在位时,朝堂一片乌烟瘴气,朝中大小事务被内廷太监与外庭权臣把持,北方蛮子年年侵犯边疆,杀人抢粮,南梁西齐虎视眈眈,海上有倭寇兴风作浪,毫不夸张的说,当时的大明朝已经到了内忧外患最为严重时刻。
而当今圣上初登大宝便毫不犹豫派遣锦衣卫直接冲进当年的宰相府,那夜宰相府内刀光血影,人头满地,紧随着的便是宫内的大清洗,当年还是皇城守卫统领的陇国公冲进宫内,执陛下口谕杀光了所有与权阉有关的大小太监,第二日上朝,皇帝陛下手持利剑,连下数道圣旨,整个朝堂顿时换血,乌烟瘴气一扫而光。
其后才有霍江军坐镇江南道,驱逐倭寇,陇国公领兵北上,杀的蛮子连遁千里,至今不敢侵犯北方疆土。
一战定乾坤,原本蠢蠢欲动的南梁北齐纷纷派遣特使,互通贸易,三国交好。
大明王朝经过二十年的稳定发展,才有了现在一片繁荣景象。
如今四海升平,外邦来朝,实乃盛世。
皇帝陛下左手握着大明王朝亿万子民,万里山河,右手握着百万雄兵,实乃天上地下,第一人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二章 秀才遇到兵()
秦钟与王汲交谈了一下午,期间绿柳和李修洁又进屋对他感恩戴德,问了之后才知道先前大堂内发生的事情,听绿柳说,再过几日,她便会被含山公主接入宫内伴随左右,只盼李修洁快快安心备考,为明年春闱放手一搏。
一屋子人又说了些话,就都告辞离开,让秦钟好好休息。
大伤未愈,秦钟却精神的很,他下了床走到案前抽出那柄家传破剑,对着光线用湿布仔细擦拭了番,剑身上的铜锈和斑驳痕迹却没有丝毫的褪去,他想起之前能一剑斩了刺客的脑袋,也觉得古怪至极。
“难不成我祖宗以前真的那么有出息?”
想起已经去世的秦老三每次醉酒都会谈起做过镇国大将军的祖先,秦钟摇了摇头,提着剑走到院落中,劲气瞬间破体而出,衣袂迎风飘荡,隔着几步远横着挥剑而出,破剑离开了他的手,刺进半截槐树之中。
剑身上的劲气依然未散去,破剑嗡嗡作响,秦钟走上前仔细勘察了番,却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古怪,实在是古怪。
在与那两名刺客搏杀时候,濒死之际,秦钟全身经脉贯通,一时间体内劲气再无桎梏,周游丹田气海,只要他潜心苦练,终有一日能够恢复巅峰状态。
拔出铁剑,秦钟舞了个剑花,看着无名铁剑自言自语道:“我本漂泊一枯草,现在有了亲人朋友还有了你,既然如此就给你取个名吧。”
回想起前世今日,秦钟只感觉恍若隔世,大梦一场。
“以后,你就叫隔世吧。”
正当秦钟沉浸在自己文采而无法自拔时,一道冷哼想起:“到底是个读书人,给剑起名还这样文绉绉的。”
秦钟闻声望去,见陇国公在徐香铭的陪同下大步走来,一边走一边说道:“剑乃杀器,你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