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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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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高文回家,就看到高母抱着满头是血的石幼仪喊:“闺女,闺女,你醒醒,你醒醒啊,别吓娘!”泪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

    看到眼前的情形,高文睚眦欲裂。若那四个泼皮在此,自然会冲上前去,一刀拿下。

    但此刻却不是追赶那几人的时候,急忙上前扶住石幼仪,将右手拇指掐在她的人中。

    须臾,石幼仪悠悠醒来,低叫:“娘,娘,快躲,有坏人,有坏人……”

    高母哭道:“闺女,娘没事,你文哥哥回来了,坏人跑了。

    ”

    感觉到石幼仪在自己怀中微微颤抖,高文一阵心酸,又涌起无边的怒火。

    他将母亲和石幼仪扶起,低声道:“娘,你和石姑娘先回屋去。百度搜索乡村 放心好了,儿子好歹也是衙门里的典史,执掌我县刑名,又得县尊信重。儿子马上就去衙门禀告知县大老爷,我就不信就没有王法了。”

    说完,他深吸了一口气,朝周围的邻居团团一揖,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方才有歹人上门捣乱,多亏得大家相帮,高文在这里谢过了。受伤的乡亲且去曾郎中那里抓药,不用担心,这汤药算在高文的帐上。”

    一个被打得拐了腿的老者道:“高典史,这是咱们该做的。说什么汤药啊,还不快去衙门报官,咳,去将梅良那土豪给捉了,也好还我韩城一片朗朗乾坤。”

    “对对对,高典史。梅良做恶多端,这次一定要为咱们除此一害。”

    “高典史,快走,快走!”

    ……

    当下,众人簇拥着高文一路前行朝县衙门走去。

    韩城多大点地方,这么多人同时跑,立即惊动了城中百姓,很快,不断有好事者跟了过来,队伍顿时壮大了。不片刻,就聚了上百人。

    这么多人,立即惊动了大门口承发房的文吏。见是高文,一呆:“高典史,这么多动静,你在闹什么?”

    “告状。”高文眼含热泪迈步进入房中,提起笔就飞快地写起了状纸。

    “告状……状告何人……高师爷你也不是不知道,今日可不是大老爷的放告日……”

    原来,明朝官员并不像后人所想象的那样每天都坐在公堂之上,等着告状的百姓。

    一般来说,民间但凡有民事纠纷,都由宗族自行解决。实在处置不下来,每月逢三、六、九日才报到衙门里来,才能被官府受理,这几日称之为放告日。

    高文红着眼睛:“我娘都被人给打了,某可不管不了什么放告日不放告日,自去禀告县尊。”

    “什么,师爷的母亲被人给打了,谁这么混帐不开眼?”那文吏吓了一跳,高文可是杜知县面前的大红人呀!

    “是梅良那头畜生。百度搜索乡村 ”高文恨得牙关紧咬。

    听到是梅良,那文吏也识得其中厉害,慌忙道:“我这就放告牌,这事大了。”

    不一会儿,衙门放出告牌,杜知县升堂。看到跪在下面,手中高举状纸的高文,面带惊讶:“怎么是你,你明日一早不就要起程了吗,怎么还来衙门?”

    高文:“县尊,家母被土豪梅良殴打,属下哪里还有心情整理行装,请大老爷为属下伸冤。”

    接过高文递过来的状纸,心中也是惊骇,暗想:这梅良好生可厌,竟如此横行不法,还有天理吗?若换成往日,本官定然不人容忍治下有如此歹人。可是……今日若是为高文做主,这押运军用物资一事又该如何,岂不是要耽搁了?

    原来,不但韩城县衙每年的开销有一半要着落到梅良头上,此番去平凉的一应费用也是摊派给了梅家。说难听点,如果真要给高文一个公道,这钱谁来出。上头追究下来,自己须有些麻烦。

    高文这人是不错,可是,也只能委屈他了。

    杜知县心中愧疚,将状纸收了起来,柔声道:“半官知道了,你也不要难过。正事要紧,先下去准备行装吧!回来之后,叫那梅良赔你汤药。退堂!”

    看到杜生辉将状纸收了起来,没有任何表示,又直接喊退堂,心中就一一凛:事情要糟糕!

    就急了,大叫:“县尊,你可要为属下做主啊!如此恶霸,若不处治,叫人如何心服?”

    杜知县见高文依旧纠缠,面带不虞:“高文,你差事要紧,先回去准备吧!本官自有见教。

    ”

    高文眼睛都红了:“大人,若不能还属下一个公道,我哪里还有心思去平凉?”

    这句话一说出口,却触怒了杜生辉。原来,高文口中“大人”按照明朝官场的规矩乃是上级对下级的称呼。比如杜知县见了兵部尚书于谦,得称呼他的官职“于司马”或者“于部堂”“于尚书”,而于谦则之需叫一声“杜大人”即可。

    高文不过是一个贱役,竟然这么叫他杜知县,已是大大的不敬。其实,高文也是一时急噪,没想到这一点。

    再加上他又说不肯去平凉,有撂挑子挑战杜知县威信的嫌疑。

    杜知县立即站住了,勃然大怒,呵斥道:“好个刁奴,本官说了,此事自有主张,你却纠缠不清楚。不但如此,还纠集了这么多人来衙门里闹,怎么,想威逼本官吗?也怪本官平日里太宠你,却叫你不知道了规矩。来人,掌嘴!”

    还没等高文回过神来,一支火签儿就扔到一到地上。

    一个衙役拣起令箭,就朝高文面上抽去。

    高文瞪了他一眼,“你敢!”

    “好奴才,着实打!”杜知县拍案怒啸。

    那衙役摇了摇头,伸出手,啪啪就是两记。

    毕竟是一个衙门里的人,那衙役又是行刑老手。这两记听起来响亮异常,可落到高文面上却如同挠痒痒。

    可是高文却好象被大雷打中,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了衙门,又是怎么回到住所的。

    进了院子,云摩勒已经回来了,正使着笨拙而可笑的步伐围着水井绕圈圈。

    高文也没心思过问,行尸走肉般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井台上,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天空。

    这一坐也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去。

    云摩勒:“我饿了。”

    高文:“我想错了,我想错了。”

    云摩勒:“饿了。”

    高文:“人家是谁,进士及第,这个时代出类拔萃的人尖子。我是谁,一个小小的师爷狗腿子,卑贱的胥吏。”

    云摩勒:“饿,我去叫人送点过来。”就朝外面走去。

    高文还在喃喃自语:“可笑我竟将杜生辉当成朋友看,咯咯,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时代。”说到后来,他竟惨然笑起来:“高文啊高文,这可是弱肉强食,等级森严的明朝,人天生而不平等。有一句话你不知道吗,林黛玉是不可能跟焦大谈恋爱的。”

    “没错,在世人看来,我是高师爷,衙门里的四老爷,威风凛凛。可没有良籍,没有功名,你什么也不是。”

    “或许,在杜生辉心目中,你高文不过是一个好用的奴才罢了。做奴才,要有做奴才的本分。相比是逢年过节都有大笔银子孝敬的梅良,你高文就算再能做事又有什么用处。这天底下能做事的人多了,可能够将大把银子送进衙门的又有几个?”

    “母亲,儿子不孝,让你担惊受怕,受人欺凌。”

    “石姑娘,我没用。”

    “是的,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平凉府我必须走一趟。明日就随衙门里的人去,我要改回良籍,我要科举,我要做官。在这个世道,只有做官,做大官,你才能活出个人样来!娘,石姑娘,你们等着我,我会让你们以我为荣的!”

    “杜生辉,我们的情分尽了。”高文捏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吱着响,心中已经有了觉悟。

    一阵饭菜的香味袭来,云摩勒已经买了酒菜回来:“你还没跳下去?”

    “我不是寻短见的废物。”

    云摩勒:“你不是。”

    高文:“对,我不是。云姑娘,来,陪我喝几杯。”

    云摩勒:“你不回家去告别吗?”

    高文:“不用,明日我走后,你自去我娘那里说一声。”

第八十二章 谁欺负你杀回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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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火摇曳,一坛酒已见底。

    高文已经彻底醉了,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薄棉布衫子,敞着怀,露出结实的胸膛。手中筷子使劲地敲着碗沿,高声唱道:“今古北邙山下路,黄尘老尽英雄。”

    云摩勒也是醉眼惺忪,接着唱:“人生长恨水长东。”

    高文:“幽怀谁共语,远目送归鸿。”声音却低落下去,泪水沁出。

    又饮了一口酒:“盖世功名将底用,从前错怨天公。”

    云摩勒伸出手,拍了高文脑袋一记,继续唱道:“浩歌一曲酒千钟。男儿行处是,未要论穷通……懦弱小儿,谁欺负你,杀回来就是了。”

    高文吃了这一巴掌,也不生气,哈哈笑道:“说得好,杀回来就是了。小姑娘,这词你竟然会唱,怎么,读过书,咯咯……呃!”

    没错,二人方才所唱的正是金朝词人元好问的临江仙自洛阳往孟津道中作。

    此词作于由洛阳赴孟津的途中,片言情,下片说理,英雄无奈,只好作自我宽慰语:“盖世功名将底用,从前错怨天公”。功名也只不过是过眼烟云,唯有洗歌美酒,天伦至爱,才是人间乐事呀。

    词最后,作者发出:“男儿行处是,未要论穷通”的感慨。这也正是他在收复失地,重返家园的希望与失望情绪交织的复杂情绪。

    此时,却莫名其妙地从高文心中浮现而出,酒意上涌,歌以咏之,情以抒之。

    云摩勒斜着一双杏眼,吃吃道:“读书、识字很了不起吗?”

    高文:“确实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在这个年代,读书识字却给了很多选择,给了你过另外一种人生的可能。

    这韩城实在太小了,我想看看更大的世界,我想……我做梦都想……这样的日子,我再不想过了……”

    云摩勒:“你要什么?”

    高文摇晃着身体走到床边,扑通一声扑下去,将头埋在被子里:“我要什么呢,我要什么呢……”

    云摩勒也跌跌撞撞地跟过去:“你要什么?”

    因为战立不稳,她也一头扑进被窝中:“说说我吧,我想要……我什么都不想要……是的,什么都不想。”

    高文:“我想要读书要科举,我要做官,做最大的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下。”

    “哦,高阁老你好,高阁老再见!”

    “阁老,我喜欢这个称呼……抽屉里有银子,有你的路引和买身契……”高文实在有些支撑不住:“明日我要去平凉,说不好以后就不韩城了,你自可离去。”

    “我不是你丫鬟吗?”

    高文:“我可从来没想过,你是自由的。还是你说的那句话,你要什么?是的,这个问题我们都要想想,我要做出选择。”

    ……

    雪还在落,太阳已经升起了。

    高文突然醒过来,这才想起今日就要起程去平凉。

    头还是疼得厉害,宿醉未醒。

    高文忙从被窝里钻出来,身上一凉,才发现自己着身体,而床单上却留着一小摊红色的血,就好象那雪地里盛开的梅花。

    在定睛看去,自己身下那物上还粘着干涸的血沫子。

    “丝,我……好象做了什么……云摩勒……”不用想,那床上的红色正是处子之血,乃是自己和她酒后乱性的结果。

    “云……姑娘!”高文急忙穿了衣服跳下地,冲出房门,去了云摩勒的房间。

    里面已经没有人,就连自己给她买的随身衣物也都带走了。只用笔在墙上写一行字“我走了,后会无期!”下面画了一个云纹花押。

    那字龙飞凤舞,直如银钩铁划,仿佛要破壁而出。

    这女子一定是个有来历的,写得如此一手好字。而且……而且,她好象有不错的武艺。

    一刹那,高文有种抛下一切去追那长腿高个女子的冲动。

    可是他不能,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牵挂实在太多。

    立了半天,高文突然哈哈一笑:“男儿行处是,未要论穷通……懦弱小儿,谁欺负你,杀回来就是了……云摩勒,谢谢你!”

    当下就戴了毡帽,背了一张蒙古弓一壶羽箭,腰挎雁翎刀,手提一根哨棍出门朝县衙走去。

    刚到衙门口,就看到石幼仪扶着母亲立在冷风中。

    高文忙跑过去:“娘,你怎么来了,这么冷的天。”

    高母伸出手摸着高文的脸:“文儿,娘的好儿子。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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