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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毅倒好,直接矢口否认了。
而对这件事而言,曾毅矢口否认是最佳的答案。
只要曾毅不承认有这事,那谁还能跑去问问他伯母到底有这事没?
换句话说,今儿个曾毅否认有这事发生,只要这话传到他伯母耳朵里,就算是有人求证,他伯母定然也是要否认的。
否则,曾毅或许会落个不敬长辈的名头,可到底是个黄口小儿,这事没人会计较太多,可他伯母那边,就是和自家侄儿一个黄口小儿斤斤计较,到最后这名头坏的,不一定是谁呢。
“是谣传,肯定是谣传了。”
曾毅眨着眼睛,满脸的天真之色,愤愤道:“也不知是谁,竟然坏我伯母的名声,这都传到夫子您这了,这不是让人听了,还以为伯母以大欺小,欺负我这个外来的穷侄儿么?”
“哈哈哈……。”
赵传奎捋着胡须,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个小子,可不简单啊,自己一句暗含斥责的询问,到了他那边,竟然给说出了如此一番道理。
偏偏这道理还能说的过去。
“好好努力吧,以你的才智,蒙学晚,实属憾事,不过若能头悬梁锥刺股,日后未必不能有一番成就。”
赵传奎感慨万千,曾毅的回答,着实超乎的他的预料,甚至,一些成年人的回答都未必能有曾毅这番让人耳目一新。
“你先去前面学堂候着吧。”
摆了摆手,示意曾毅去前面学堂候着,赵传奎则是转身回屋换衣服了,他虽然欣赏曾毅,可到底是没行过礼的,不算是他门下弟子,有些话,还是不能多说的。
就算是弟子了,日后也是有亲疏之分的。
蒙学之前的仪式的复杂是超乎曾毅想象的,这一套仪式下来,足足有一个时辰之多,中间还要跪拜磕头,换衣服。
一套仪式结束之后,曾毅只觉得头昏脑涨的。
有些发晕的坐在学堂里,直到散学,曾毅都还有些迷糊。
学堂里的人倒是不多,也就十几个,多数是曾家的亲戚,也有几个是县里旁人家的孩童。
毕竟,说是族学,可曾家也不是什么大家族,也就允许县里一些关系好的人家的子孙来族学里了。
“夫子。”
曾毅下堂后,并没有着急走,或者说是被夫子留了下来。
“你识字如何了?”
赵传奎手里握着戒尺,站在曾毅的矮桌前。
之前,这事他管不住,可现在曾毅既然已经在他门下进学,那这事他肯定要知道了。
“差不多都已经记下了。”
曾毅挠了挠头,道:“或许有些不常见的,还未曾记下。”
点了点头,赵传奎又道:“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都会了么?”
赵传奎问的这三者,都是蒙学以后必须要读的,也是从这上面开始识字的,等全都会了以后,这字才算是识了。
“读了三字经和百家姓,千字文尚未读。”
曾毅老实交代,他自认为已经识字差不多了,也就没读千字文,甚至可以说是忘了。
“你虽已识字,可这规矩不能不懂,千字文也不能不读。”
赵传奎瞪着曾毅:“见你已经开始研习大学,还以为你如何能耐了。”
“今个回去后,先放下大学,把千字文给读了,三天后考校与你。”
赵传奎的这个要求若是对于刚开始蒙学的顽童,肯定是极高的,三天,太短了,一个月甚至都是短的。
可曾毅既然已经识字,只是没看过千字文,那这三天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是。”
曾毅点头,他也知道,夫子这么做是他好。
让曾毅等着,赵夫子回了后院,取来用布包裹着的千字文及大学同中庸二书交给了曾毅,示意这些都是要曾毅自己私下研读的,方才让曾毅离开。
赵传奎交的这些个学生,已经好几年了,不说学过了四书五经,也学的差不多了,没学过的,正好曾毅可以跟着学。
而已经学过的,也不可能耽误那么多学生的时间让他们同曾毅一起在学一遍,只能是让曾毅先把字识全了,自己研读之后,赵传奎在抽时间给他讲解,进行考校。、;;,,!!
第二十七章 兄友弟恭()
赵夫子给曾毅的大学和中庸二书,全都有一些注释见解,不过字迹并不老旧,应该是赵夫子自己所写。
不过,这对于曾毅而言已经很难得了,每个人的理解都是不同的。
相同一段话,千百人或许会有千百种看法见解。
吸纳百家,取长补短,这才是不断前进的道路。
而且,就算是不认同旁人的见解,最起码,能见识一下,也能多些阅历的。
而千字文,顾名思义,是一千个汉字组成的,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最初的时候是由南北朝时期编纂而成,后梁武帝又命人从王羲之作品中选了一千个不重复的汉字编成韵文。
一千个字,算不得什么,只是几盏茶的时间,曾毅就把全文看过了,只是其中有几个字,着实不认识,只能是先记下来,改日在问夫子。
有字不认识,曾毅并不觉得有的丢人,他原本就没接触过蒙学,有字不认识,那才叫正常。
“毅贤弟可在屋中?”
曾毅刚放下千字文,正准备仔细瞧一瞧夫子给的大学上的注释,门外就有人喊了。
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从声音当中,曾毅已经大致听出是谁了。
“在,稍等。”
虽然有些不愿意见这声音的主人,不过曾毅还是放下了大学,起身去开门了,毕竟有着拐弯的亲戚牵扯,而且都在一家住着,若是不搭理,显得太无理了。
曾毅开门,果然,王强就站在门外,满脸笑意。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曾毅和王强之间,也不过是拌过几句嘴罢了,倒是没什么深仇大恨的。
“强兄怎么来了?”
曾毅笑眯眯的开口,叫兄长太过生疏,且也并非是场合,更何况两人并非是第一次见面了,叫哥哥又太过亲近了,所以,不如和外面的朋友一般,但却不叫姓氏,而叫名。
这样一来,远近适中。
王强楞了一下,似乎对这个称呼有些惊讶,不过,随即眼中有赞赏之色闪过:“怎么?我这做兄长的就不能来你这瞧瞧了?”
听王强这么说,曾毅到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两人又没多熟悉,可这只不过是心里话罢了,肯定不能说出来的。
“兄长要来,小弟肯定是欢迎的。”
曾毅笑着,侧开身子:“兄长请进。”
顺势而为,这是曾毅最为擅长的,王强想和他亲近,那称呼亲近些也没什么,正好瞧瞧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屋子就不进了。”
王强摇了摇头,满脸关切的看着曾毅,道:“为兄听说你今个入了族学,特意来问问,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为兄痴长你几岁,虽学的不怎么精通,不过应该也能为你解惑一二的。”
王强兄弟二人的学识,根本不用进族学的,或者说,他们二人不用进学堂的,他们二人四书五经早就钻研过了。
八股文等科考所必要的学识也都已经学过,剩下的,其实就是自己钻研了,有不懂的,可以直接去问赵夫子就成。
而不必和多数人一般在学堂上呆着。
有些诧异的看着王强,今个的态度似乎和前几天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以说是变了个人似得。
“多谢兄长了。”
虽然不知道王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这人情,曾毅不想拉下,若不然,真要是问王强几个不认识的字,日后还落下个人情,可就亏大发了。
改日问夫子一样,没必要在这因为几个字而落下个人情。
最为主要的,是曾毅并不知道王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只是小弟现在不过浅薄的识字罢了,夫子都有交的,如今,夫子让小弟自己背诵千字文,这个,怕是兄长也帮不上什么的。”
既然是要拒绝,那理由就不了,不过,曾毅还是扯着夫子的名做借口,不管王强心里怎么想的,但最起码人是笑脸而来。
而且今儿个的话里也是满满的善意,曾毅自然不能落了下乘。
闻言,王强神色没有的变化,他来之前就知道,曾毅并非是那些普通九岁顽童可比的,所以心里早就有了准备。
“是兄长唐突了。”
王强冲着曾毅拱了拱手,非但没有生气,甚至有嫌自己说错话的意思。
曾毅赶紧道:“主要还是小弟学识太过浅薄了。”
说完这话,曾毅瞧着远处已经有仆人丫鬟偷偷往这边望了,不由得道:“让兄长一直这么站着,是小弟失礼,兄长还是请屋子里面坐吧。”
“不了,不了。”
王强摇了摇头,道:“今儿个来,还有另外一件事,这些天,天气已经开始转暖了,积雪也化了,正是踏青的好时节,不知贤弟这些日子哪天有空?”
“到时候咱们兄弟几人一起出城踏青。”
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王强的意思,不过,曾毅倒是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那就三天后吧。”
“三天后夫子要考校小弟,这几日怕是要用功了,等三天后,夫子考校过了,咱们兄弟几人一起去踏青,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这文绉绉的话说出来,曾毅自己都恶心的想要吐了。
平日里的对话,哪有这么文绉绉的,这分明是两人之间还不大熟悉,客气之下,所以才会如此文绉绉的,以免失了礼节。
其实就是不落话柄,传了出去,旁人会说兄弟和睦,兄友弟恭。
“以毅弟的聪明,夫子的考校定然不成问题,三日后,为兄让人来请贤弟。”
王强又夸奖了曾毅几句,也是扯着文绉绉的话,方才和曾毅道别。
目送王强转身离去,曾毅的眉头缓缓皱在了一起,不对劲,实在太不对劲了。
不过,心中的这些疑惑随着目光落在远处那些丫鬟仆人身上的时候,曾毅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明悟,似乎明白王强今个这么做的原因了。
“果然不能小觑古人啊。”
叹了口气,曾毅感叹了一番,虽然他一直都没小觑古人的意思,可终究是有那么些的优越感,现在看来,这优越感不能有,不然日后是要吃大亏的。【!,。
第二十八章 阁老的字()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三天内,曾毅过的到是自在,不用去学堂,而且还不用去大祖父那请安,真是睡醒了吃,吃完看会中庸,晒会太阳,然后睡。
大学曾毅已经看完了,若是有过目不忘和理解的能力在,他还要看个十天半月,那还不容易一头撞墙上的好。
在曾毅看来,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个时候可不能亏空了自己的身体。
在丫鬟小彩看来,这三天自家少爷越发的懒了。
“有不认识的么?”
赵夫子瞧着三天没来学堂,老实在家识字的曾毅,略带些好奇。
“有。”
曾毅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白纸,慢慢摊开,上面写了十几个字,都是不认识的。
赵传奎看着宣旨上的字迹,眉头不由得皱在一起,若非是年纪大了,他估计要先拿起戒尺抽曾毅几下,然后在说别的。
“你这字,可不怎么好。”
毕竟年纪大了,脾气也小了许多,且考虑到曾毅的实际情况,赵传奎终究是忍住了心里的怒气,甚至,话里还给曾毅留了几分的颜面。
曾毅挠了挠头,他岂会听不出夫子话里的意思。
而且,就夫子在大学和中庸上的注释而言,夫子的字,可是极好的。
在夫子眼里,他这字估计还不如顽童乱涂呢。
“其余的都会了?”
夫子把宣旨往后抽了抽,没提上面的字,而是询问起了剩下的。
“都会了。”
曾毅点了点头,不过有些意思不大理解,而且没能都背下来。
眉头挑动,夫子捋着下巴的胡须:“不碍事的,背来听听。”
“天地玄黄……秋收冬藏……率宾归王……。”
曾毅声音朗朗,一字不差,从天地玄黄开始背诵。
刚开始的时候,赵传奎的脸色到还平静,可随着曾毅背诵的速度和进展,他的脸色逐渐的变了。
直到曾毅背诵到多半以后,停顿了下来,略显尴尬的说后面的没记住的时候,赵传奎的脸色已经十分震惊了。
“你是三天前第一次背诵千字文?”
赵传奎震惊的看着曾毅,甚至一直捋着胡须的右手也松开了,刚才曾毅背诵的千字文,除了当中那些被标注出来不认识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