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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说什么?”
曾贵训斥了曾毅一句,板着脸道:“才多大,好好用功去吧,别想着天资聪慧就能不用功了。”
“赶紧回去练字,不然等下次你四叔来了小心我告状。”
说完这话,曾贵就慌忙的走了。
目送堂兄急匆匆的脚步,曾毅一手托着下巴,琢磨了一会,有心想偷偷跟过去瞧瞧,可到底还是作罢了。
他可没那本领,能跟在后面不被发现,大街上随意一转头,指不定就能瞧见他了。
而且,窥人**,曾毅可是没这个嗜好的。
虽说觉得这段时间堂兄和未来堂嫂有些不对劲,可曾毅还是不准备搀和进去。
这毕竟是两人的事情,他搀和进去,那最大的可能就是让事情更糟糕。
“算了,懒的想那么多,回去睡觉去。”
打了个哈欠,在陈府看了多半天的书,他是真累了,虽说陈府的态度不错,中午还让人给他准备了午饭,可他总不能在陈府睡觉吧。
虽说小胖子的老爹还去了书房和他说了几句话,可他也不能旁人给个板凳就当床。
“争取明天给看完了,就不用这么累了。”
曾毅晃悠悠的往后院走去,嘴里自言自语的嘀咕着,经过他这几天的努力,陈府剩下他没看过的书也没几本了。
最多明天应该就能看完了,到时候,可要好好休息休息了,这几天真是看书看的腰酸背疼脖子难受的。
要不是想着那不是自家的书房,终究不保险,早点看完的好,估计昨个他就在家休息了。的!
第六十三章 猖狂()
深秋以至,到处都是凄凉一片,而京城严府却仍旧是没有多少秋天的味道。
花园内,没有一片的落叶,池塘内早已枯萎的莲花也被清理了,虽然看起来有些空荡,可是却没有秋天的寂寥。
而且,这几日,府中还在增添物件花草,等过几天,也就充实了。
从这侧面,也能看出严府的权势滔天,紧紧是过个秋天,府内的东西就要换上一批,这若是普通人家,甚至是旁的内阁大学士家,也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就是皇宫的御花园,也没这么做过,至多是偶尔皇帝开口了,下面的人才会去做,若不然,皇帝真敢每次换季都这么折腾,那些个御史言官们的奏折就又该堆成山了。
当今皇帝的确是一言九鼎,可下面的言官御史也不是吃素的,若是得罪严家父子,或许会被折腾的家破人亡。
可当今圣上毕竟是天子,仅仅是一份劝谏的奏折,肯定没事的,至多让皇帝大骂一通,若是能因此挨廷杖,遭贬低,那也是天大的荣耀。
只要离京,不论走到哪,都是风光无限。
由此,也能看出当今皇帝和文人士子其实已经是离心离德了,也正因为此,才会重用信任如严嵩这般的官员。
而也正因为当今皇帝的信任,严家父子过的可是比皇帝都要奢侈。
“子升今来就是这事?”
严嵩如今早已上了年纪,满头花白的头发,半躺在椅子上,甚至说话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可徐阶却知道,若是真把眼前看到的这情况当真,以为严嵩要不了多久就要驾鹤西去,那可是大错特错了。
前几年起,严嵩可就是这副模样,可一直活到现在,还是如此。
别看他现在这副不久于人世的模样,可在当今圣上跟前,可健朗着呢,之所以现在如此,那是他徐阶不配严嵩打起精神。
这说出去,有些让人难以置信,内阁首辅和次辅的差距虽然不小,可却也没大到这种地步,可偏偏,在严嵩这里,却是真的如此。
徐阶点了点头,他的字是子升,严嵩比他大了降临两轮,这么称呼他倒也算是正常。
“陛下的心思还是严阁老您摸的清楚。”
徐阶陪着笑脸,道:“这事,若是没您撑着,学生这里哪有什么主心骨?”
徐阶说这话,可就有些不要脸,或者说是屈辱了,他虽然比严嵩小了将近两轮,可他的孙女可是嫁给了严嵩的孙子。
若是这么论起来,他可是和严嵩算是亲家,更是同辈了。
可他却这么称呼,辈分可就错了,这要是传出去,他这个内阁首辅这般,可是要遭人骂的。
只是,徐阶也知道,他在严嵩跟前的话,不会有人外传,也正因此,他才会如此谦卑,甚至说是委屈自己,为的就是让严家父子放松对他的警惕。
严嵩哈哈笑着,摆了摆手:“你这话可是错了,什么晚辈不晚辈的,老夫虽然年纪比你大了不少,可咱们同朝为官,也算是亲家,可不能这么说,若不然传出去了,还以为老夫如何霸道了。”
“这青词,难写啊。”
严嵩叹了口气,他虽然话是那么说的,可对徐阶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最开始的时候这位可是和他处处对着干的,瞧瞧现在,被他敲打的多听话。
对于听话的官员,严嵩不介意给予几分好颜色。
“陛下什么都没说,还不如给几句话咱们下面的人也容易一些。”
“这不说什么,谁知道陛下心里是如何想的?”
严嵩面带微笑,冲着徐阶道:“子升心里可有数了?你的青词写的还是不错的,陛下也是十分满意。”
徐阶连忙摆手:“还是老大人您拿主意,这事真是为难学生了。”
徐阶又不傻,他今个来严府,就是争取在处处细节上让严家父子对他放心,也只有如此,才会彻底放松对他的警惕。
若是这个时候,严嵩稍微那么一问,他就自己作出了青词,那就不是来让严家父子放心的,而是来没事找茬的。
这个浅显的错误徐阶可是不会犯的。
“这事就交给世藩去写吧。”
严嵩点了点头,笑着道:“咱们这把年纪了,写出来的青词,也带了些暮气,怕是惹了陛下不悦。”
徐阶赶紧点头,笑着道:“东楼兄才思敏捷,这青词交给他,准是没错。”
严世藩字东楼,以徐阶的年纪称呼严世藩为东楼兄,那可是真是生生贬低自己,更是把他自己降了一个辈分,这其中的屈辱,可是旁人所不能想的。
严嵩皱了皱眉头,他只要看到徐阶的态度就成了,但是徐阶这么自降辈分在严嵩看来就没必要了。
毕竟都是同朝为官,一个首辅一个次辅,他严嵩还没不要脸到这种地步呢。
“徐阶说的不错,这事交给孩儿就成。”
严世藩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一直在门外听着,还是正好刚到听到这番话,大笑着走了进来,不屑的瞧了徐阶一眼:“你倒是会说话,跟着父亲捧我,不过,这青词对我严世藩而言,到真是小事。”
严嵩双眼微微眯了一下,身子直起了一些,看着严世藩,声音略微放大:“混账东西,怎么和徐阁老说话的?”
“多大的人了,不知道辈分还是怎的?”
也不怪严嵩训斥严世藩,徐阶在他严嵩跟前低姿态,那是他严嵩有这资格,年纪也在那摆着,若非是儿女亲家,徐阶的年纪真论起来,的确比他严嵩晚一个辈分。
可他儿子严世藩可是没徐阶年纪大的,小了足足十岁。
这种情况下,严世藩还如此,传出去是没人敢当面说什么,可背后呢?
他严家父子虽然权倾朝野,可也不能做的太过声名狼藉了。
更何况,这种没有必要的便宜,何必去占?
“什么辈分不辈分的,我叫他长一辈他敢应么?”
严世藩十分不屑的看了徐阶一眼,内阁次辅又能怎样?这大明朝的官职就是他们严家父子说了算。
若非是看徐阶还算懂事,这次辅的位置能轮得到他么?
心里是这么想的,严世藩嘴上也是这么说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顾忌。的!
第六十四章 用意()
严世藩的话可谓是猖狂到了极致。
什么道理,什么人情世故在严世藩这里通通没用,在他看来,权力才是最大的。
什么内阁次辅,还不是巴着他们严府的一条老狗,什么时候他们严家父子厌恶了,就能直接给他换了。
不知道徐阶心里是怎么想的,可面上还是满带着笑意:“达者为先,达者为先,东楼兄才华无双,自该为长。”
虽然这话是笑着说出来的,可徐阶心里的挣扎是可想而知,甚至,现在他笑的有多灿烂,他心里的恨意就有多深。
“这话就对了。”
严世藩嘿嘿笑着,满脸的自得之色,一个若非是他严家施舍,根本就坐不稳次辅位置的官员,还想在他跟前当长辈,也不瞧瞧有那福分没。
“混账东西。”
严嵩脸色阴沉,怒喝了一声,不过也仅是如此了。
其实,随着严嵩年纪变老,他和严世藩父子两人之间的分歧也越来越多。
严嵩年迈了,所以他手中的权力开始向严世藩手里移交。
严家想一个属于他们严家的铁桶般的朝廷,最好是能这么世代传下去,权倾朝野,最起码,不能落魄了。
这种雄心,是一个人都想的。
可最起码,现在严家离这个目标很近,目前他们已经做到了现在权倾朝野,要的是保证以后。
所以,这个权利在移交。
而这种移交,父子两人的观念则产生了不小的变化,因此而产生了争执。
因为这种最为基本的争执,从而演变出各种不对来。
严嵩是忠于当今皇帝嘉靖的,可是严世藩可就不是了,平日里,他那话里流漏出来的,可都是大逆不道的意思。
而这只是最,当然严世藩也心里有数,只是父子二人的时候才会说些大逆不道的话,似乎是他的理想,也似乎是在告诉父亲严嵩他的雄心壮志。
而平日里,严世藩对于满朝文武那是没有丝毫的尊重,打骂训斥根本不分场合。
就算是皇帝,也不会如此对待臣子的,可偏偏严世藩这么对待满朝文武,而没一个人敢吭声。
而这其实就是严家父子最大的分歧了。
严嵩也是狠毒,可那只是对严党外的狠毒,那是争权夺势。
而严世藩不一样,那是欺凌打骂朝廷官员,而严嵩的争权夺势虽然也厉害,可却不会打骂朝廷官员。
在严嵩看来,想要争权夺势可以,把人要么赶尽杀绝,要么就是丢官罢职,对其进行打骂,这算什么?
难不成这些朝廷官员是他严家的家奴不成?
这么做下去,只会给严家带来不稳定因素更多的人心里仇视他严家。
而严世藩则不认同他老爹的观念,在严世藩看来,他大权在握,就是打骂朝廷官员又能如何,他们心里恼怒他,又能如何?
谁敢说出来,甚至,被他严世藩打骂了,还要陪着笑脸。
他严世藩就是要如此满朝文武惧怕他严世藩,这种惧怕要到骨子里。
这江山是朱家的江山不假,可满朝文武却是他严世藩说了算。
这简直是想要架空皇帝皇帝当傀儡。
这种想法,在严嵩看来是绝对不能有的,严嵩为官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别看权倾朝野现在,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皇帝的信任上。
一旦皇帝挪挪,他们严家立时就能坍塌。
可这些话,严世藩不听,在他看来,他老爹年纪大了,心软了,没了雄心壮志。
这是父子两人最大的争执,可偏偏,严嵩是真的年纪大了,也管不住了,父子之间,他总不能告诉外人自家儿子的想法吧?
所以,严嵩也只能是颤颤巍巍的在朝中伺候皇帝,为儿子争取更多的时间。
最起码严世藩能够真正掌控内阁,那个时候,才是他严嵩归隐的时候。
若不然,现在这种情况,一旦他严嵩告老还乡,那严世藩在朝中根本没人会搭理他。
那个时候,严世藩在朝中就是个跳梁小丑,想要折腾死他的人少数。
这些话,严嵩明白,他当初整死了多少的对头才坐到内阁首辅这个位置的。
甚至,在严嵩看来,这些道理严世藩也该懂的,可他却被蒙蔽了双眼,不过,这样也好,若是万一能成功了呢?
不得不说,权力到了某种地步,都会滋生出不该有的野心的,哪怕是内心深处明知道不可能,可偏偏还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甚至,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那种努力。
“行了,你还坐在这干什么?”
严世藩也不接严嵩的话,直接看着旁边的徐阶,满脸的不耐烦之色:“也没个眼力见,赶紧回去吧,青词等我写好了,会让人给你送去的。”
“你去内阁候着吧,到时候你直接送给宫中就是了。”
严世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