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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内阁候着吧,到时候你直接送给宫中就是了。”
严世藩这话,根本就没把徐阶当成是内阁次辅,简直是当成了他严府的家奴。
“是。”
徐阶脸上带着笑意,点了点头,又冲着严嵩行礼,然后方才退了出去。
直到徐阶退了出去,严嵩才算是坐直了身子,直视严世藩,沉声道:“为何?”
严世藩也不害怕,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嘿嘿笑道:“父亲啊,不这么坐,岂能看出徐阶为人到底如何?”
“徐阶此人,可没那么简单。”
“如此对他他心里明白个道理,也是好的。”
严世藩嘿嘿笑着,显然,他刚才是故意这么对徐阶的。
徐阶来严府,是让严家父子放松对他的警惕,可严嵩虽然年迈,且对徐阶戒心不大,但严世藩对徐阶的戒心可是不小的。
能被世人称之为嘉靖第一鬼才,可想而知,严世藩的心思是有多缜密的。
对于徐阶,严世藩从来就没有信过,他就不信徐阶能忍住,不想坐上那只有半步之遥的内阁首辅的位置。
所以,对于徐阶,严世藩是从来不给好脸色的,就是要刻意落他的面子,打压他他甚至是旁人看清楚了,到底内阁谁说了算,次辅永远是次辅,一步之遥永远不可能成功。,。请:
第六十五章 金堂县的为难()
金堂县。
金堂县的县衙内今天坐着几位贵客。
而且还是那种往常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只不过,对于这几位贵客,金堂县令却是有些不怎么欢迎,甚至是头疼的。
“几位大人这次前来,不妨在小县多住几日小县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金堂县令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只不过头上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了,可面对主坐上坐着的年轻人,金堂县令还是显得很谦卑。
至于剩下的两人,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身份,可既然的跟着主座上的那位来的,就肯定是要高看一等的。
坐在主座上的年轻人没有吭声,只是闭目沉思,而左边第一个位置上坐着的中年却是冲着金堂县令笑着道:“留倒是不用留了,我等还有旁的事情要做,也不能在你这金堂县留,我家大人刚才说的事情,不知金堂县令以为如何?”
这话,其实等于是直接挑明了,要金堂县令给个准话,答应还是不答应。
不管是什么事情,若是答应了,那自然是最好的,可若是不答应,那就是不给他们面子了。
不给面子的后果,金堂县令能否应承下来,这可就不一定了。
果然,原本金堂县令还想打个哈哈过去,可被这么直接了当的一问,也知道这事是应付不过去了。
若是答应,那等于是要和这几个人站在一条线上了,至于把柄不把柄的,这倒是不至于,毕竟是替他们做事了。
可,若是不答应,那以主位上那年轻人的身份,想要夺了他这个金堂县县令的官职,也不是什么难事。
金堂县令满脸苦涩,这算是什么破事,当个县令都能被这等人物给找上门来。
“可否容下官考斟酌一二?”
金堂县令小心翼翼的询问,他也是满心的无奈,这事,答应了也不好办,不答应眼前这一关怕是就不好过。
可他是真不想和跟前这位身后牵扯到什么关系的。
坐在左手第二的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没说话的黑脸年轻人双目猛的瞪向金堂县令,声音洪亮,带着怒火:“你也别不识好歹了。”
“今儿个这事可不是求你的,你若是答应了,那自然是好的,若是不答应?”
“哼哼。”
黑脸年轻人虽然没多说什么,可这其中的威胁却可见一斑。
“莫要放肆。”
坐在首位的年轻人这才缓缓开口,训斥了一句,脸上不见丝毫不悦之色,仍旧是带着一丝的和善看向金堂县令。
“贵县,这事你要三思这到也正常,若是你直接应下了,反倒是本官心里有怀疑了。”
“只是,你也要清楚,这事,本官也不过是个跑腿的,至于多的,也不能告诉了你,不然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事你大可放心,在没旁人会知道,我这两位兄弟,都是自己人,这事定然会守口如瓶。”
“只要贵县不说漏嘴,这事在不会有旁人知道。”
“更何况,日后就算真有人知道了,又能如何?无凭无据的事情,谁也不能说什么,至多,你辩解几句当时头昏,这也就罢了。”
“一念之间的事情,一个念头也就足够了。”
“这事了了,若是贵县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本官这里自然也会掂量几下的,旁的时候,咱们也别有什么联系,如何?”
听了这主事的年轻官员的话,金堂县令的脸色才算是好了些,的确,这事留不下的把柄。
只不过是他一个念头,到时候歪一歪笔的事情。
日后谁敢说他如何?这种没有证据的事情,怎么也抓不住把柄的,更何况,谁会来找这事的麻烦?
现在,他抬手了,日后,若是有差,自然会被截住,若是能够一路通天,这更没他什么事了。
而且,最为主要的是主事官员所说的那最后几句话。
以后若是有事,可以寻他一次,其实意思很简单,欠他一个人情,在不超过这个人情的范围内,可以帮他一次。
而且,双方也仅仅是只有这么一个关系,除此外,在不会有的干系。
这才是最为主要的,看来那主事官员也知道金堂县令在担心什么。
虽然只是县令,可那也不是谁都能担任的,这么些话,只不过是转瞬间,金堂县令心里就已经做出了最好的抉择。
冲着主事的官员拱了拱手,金堂县令脸上陪着笑意:“这事瞧大人您说的,都是下官糊涂,还非要大人您点明了说。”
“大人您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下官若是在不应了,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大人您就放心了,下官记在心上了。”
说完这话,金堂县令也觉得浑身上下松了一下,决定已经做了出来,在想反悔,那就是不可能的了。
否认眼前这人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他的。
“恩。”
为首的官员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甚至带了些的笑意:“贵县到是会算账。”
“既然贵县答应了,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日后贵县有事可前去寻本官,报下名字即可,旁的物什本官就不留了。”
为首官员这也算是极为聪明的了,既然双方都不想和对方扯到什么关系,那留下信物,以后就可能是个祸根。
尤其是这件事并非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自然不会留下祸根的。
但是,日后若金堂县令真寻他去帮忙了,在不超过如今这个人情的情况下,他自然会认下的,可若超过了,他尽力也就是了。
但是,除此外,两人不可能有交情,甚至,在见面该如何就如何。
这或许令人觉得有些矛盾,但是,他们两个的身份不同,根本就不敢有什么交集的。
“下官自然是信的过大人的。”
金堂县令呵呵笑着拱手,留不留信物其实都没用,对方若是认了,那自然会认,可若是不想认,留下信物只会是给他自己惹来祸端。
所以,有信物不如没信物来的安全,来的安心。请:
第六十六章 富贵人家()
金堂县令最后亲自将那几个上官送走,只不过,走的时候和来的时候一样,走的是后院的小门,好在他们来的时候也未尝穿官服,所以到不会有人在意。
“老爷。”
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金堂县令的一侧,佝偻着身子,他的年纪已经大了,伺候了两代人。
“赵伯。”
金堂县令回神,看着身边的管家,不由得叹了口气,当初,他父亲就是朝廷命官,那个时候,他父亲就常说为官难。
而现在,他终于是体会到了做官的难处。
这是上下不得,无论选择哪个,都是难题。
身形佝偻的管家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老爷您放心,没人瞧见他们的,府上的都还以为是您的远房亲戚,过些时日,也就忘了。”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赵管家毕竟伺候了两代人,而且都是朝廷官员,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恩。”
点了点头,长叹了口气,金堂县令脸上还带着些无奈之色:“罢了,罢了,赵伯先回去歇着吧。”
张了张嘴,赵老管家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吭声,点头,转身走了。
他毕竟是个管家,有些事情,老爷不说,他最好还是不开口的好,虽说如今老爷其实是他看着长大的,可毕竟是主仆之别。
曾府,虽然秋天,可曾府内还是没什么多大的变化。
花花草草的虽然枯了不少,可地面被打扫的干净,看不见有枯叶,尤其是现在已经是深秋,就算是枯黄的叶子也早就几乎落完了。
只不过,偶有抬头的时候,看见那光秃秃的树干,会觉得有些缺点什么。
可这只是对曾府的大多数人而言,对于曾毅而言,秋天不秋天的,没什么区别。
春困秋乏夏打盹。
这话曾毅记得很清楚,而冬天,曾毅则认为是冬眠的时候。
也就是这句话成了冬眠春困秋乏夏打盹。
这话曾毅刚说出来的时候,就连一向疼爱曾毅的大祖父赵传奎都愣住了,而且瞧着大祖父那青筋暴动的右手,估计差点都想拿拐杖巧曾毅。
这也幸亏不是从小他看着长大的,不是真的亲孙子,到底有些不一样,不然那拐杖在曾毅说出这话的同时就敲上去了。
“你这混账话是哪学来的?”
曾贵看着大中午的,又准备躺床上休息,嘴里还一直念叨着那冬眠春困秋乏夏打盹这段话的堂弟,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
这话在曾贵听来,简直是混账至极、荒唐至极,若是真按照曾毅这么说的,那一年四季什么都别干,整天都躺床上睡觉去得了。
还冬眠。
曾贵都想把曾毅给打的直接永眠了。
“忘了听谁说的了。”
曾毅嘀咕着,这话他总不能说冬眠这俩字是他自己加上去的吧。
不过,虽然懒的越发厉害了,可练字的时间曾毅可是丝毫没少的,有那个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哪个缺德冒烟的家伙出的损招,他倒是想偷懒,可不敢啊。
只是,不能偷懒是一回事,和他本人懒又是另外一回事。
“堂兄啊,你又来干嘛?扰人清梦啊。”
曾毅打着哈欠,他就刚躺下,堂兄可就直接推门进来了,真是越熟悉越没礼貌了,真怀疑以前的堂兄啊。
曾贵黑着一张脸,就算是他的对头陈家大少爷也没这么厌恶他吧?
“别睡了,赶紧起来。”
曾贵皱着眉头,盯着曾毅书桌上今天临摹以后还没收起来的字,比起前段时间,进步果然是巨大的。
看来,他这堂弟天资果然非同一般,只可惜就是太懒了,非要整天盯着他才肯练字,若不然,能自己主动用功些,在凭借他那几乎过目不忘的记性,这次科考十拿九稳。
“你这字才练多久,就有这等功底了。”
曾贵咂舌,有些自叹不如,甚至感觉他这十几年都活动狗身上了。
他当初练字包括现在,那可是比曾毅用功多了,甚至现在还是要熬夜读书,清早练字。
在瞧瞧他这位堂弟,那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要扔。
曾毅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被,有气无力的道:“这是天赋。”
说是天赋,其实曾毅心里也有些惊讶的,最开始的时候,他练字的进步速度可是没这么快的。
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临摹进步的速度可以说是突飞猛进,现在,他已经不用在对着帖子临摹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曾毅的字就有多好了,但最起码,已经赶上这个年代的平均水准了,不至于被人笑话。
曾贵转头,原本以为曾毅已经起了,可这一看倒好,这话还是闭着眼睛说出来的。
“你若是在不起来,我让小彩拿水泼你了。”
曾贵双眼一眯,这事他自己是做不出来,可能让小彩去做。
“我看等堂嫂过门以后你怎么着。”
曾毅猛的睁开双眼,使劲瞪了曾贵一眼:“整天小彩,小彩的,小心到时候堂嫂不依,你也别害了这小姑娘。”
这话曾毅说的是实情,他又不瞎,自然能看的出来小彩对曾贵的那种特殊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