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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时候也没人去注意曾毅杯中酒到底还有多少。
刘磊和王亮两个差点都喝晕了,哪还会去注意曾毅杯中酒,就算是没喝醉,他们两个也没心情去计较这些的。
而曾贵更不必去提,他也不可能和曾毅计较这个。
唯独李书,倒是有心思去计较,可奈何现在情形不对,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拿眼睛去瞪曾毅。
“明天就该走了,在喝下去,可就走不成了啊。”
曾毅很不合时宜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科考已经结束好几天了,该有的礼节他们也都做过了。
只不过曾毅他们几个的名次并不如何,所以院试的主考官对他们也没多少的。
其实院试也算是真正基本的一次科考,若是能得到主考官的青睐,也算是积累了一定的人脉。
可奈何院试一般都是由各省学政主持的,眼界何其高,能入眼的,也就是案首或者排列靠前的几个,曾毅他们的排名,可是根本就没入目的。
对此,曾毅倒是也没多少的叹息。
毕竟各省学政是有人脉不假,可若是拜了太多的座师,日后的约束也就更多,而且,真要是日后进了朝堂,这些座师未必能起到多少的帮助,反而限制会多许多的。
这其实很简单,就算是内阁首辅,手里的位置也是有限的,更何况是各省的学政,他们是有人脉,可除非是他十分中意的弟子,若不然,这些人脉是不会用在旁的门人身上的。
而像是曾毅他们这般,集体去了,之后在没联系的,中间也就没有什么干系了,这也算是一种默认了。
三三两两的前去拜谢过的,而且还要主考官见过的,那才算是座师和学生的关系,集体一大群全都去的,则就没有这种身份了。
这也算是很人性化的一种规则了。
刘磊双眼通红的盯着曾毅,不过一瞬间,就颓废的叹了口气:“是啊,该走了。”
“这酒,我看是不必喝了。”
曾毅起身拦住了刘磊手里的酒壶,笑着道:“不妨留下半壶,等来年你高中之时在喝,莫不是不认为还有希望不成?”
曾毅这一句话刘磊楞在了那,包括王亮也是如此,手里的酒杯停顿在了唇边。
过了许久,刘磊和王亮的眼中才算是闪过一丝的亮光。
“好,留下,等高中之时在饮。”
“你们且在京城等我俩,到时候必定前去,咱们一起共饮此杯中之酒。”
说完这话,刘磊和王亮把手中的酒都放了下去,曾毅的话,其实也算是刺激或者说是让他们自己给自己一个目标和念想。
第一百零二章 家里()
西山村。
往日的西山村,平静的很,和大明朝众多的小山村一样,整个村子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闲的时候三两聚集在一起,谈些闲话。
可前几天,西山村的气氛如同平静的湖面里丢进了一块巨石一般,掀起了巨浪,而且,如今这波纹还没有彻底消散。
曾家的小幺,曾毅中秀才了。
原本中秀才就是件大事,他们整个西山村的秀才也就两三个,而且还是很多年前的了,现如今,其中一个已经年迈,如今在县里住着。
而另外一个,也是曾家的,是曾毅的四叔,不过这也有好多年了。
而且,曾毅的四叔曾茂全中秀才的时候,那也是十几年前了,而且那个时候曾茂全也二十多岁了。
可现在,曾毅才多大,今年不过刚刚十岁。
十岁的秀才,就算是西山村的百姓没多少见识,可也知道十岁的秀才有多难的,整个大明朝怕也是没几个的吧。
这可是他们整个西山村的喜事。
报喜的来村子那天,全村的人几乎都围在了曾家,全都过去帮忙了,甚至,还有把自己家东西搬过去,帮忙摆椅子人聚在那,粘粘喜气。
十多年了,这可是西山村十多年来的唯一一件大喜事了。
很多小孩子可是从来没见过这阵仗的。
而曾毅的爹娘那天也算是出尽了风头,脸上的笑都没停过。
而且曾毅老爹曾茂才嘴里一直嘀咕着“出息了,出息了。”
若是平时,曾茂才这么一直嘀咕着,估计村里人早该笑话他了,可那天却没人笑话他,人家十岁的孩子就中了秀才,他这个做老爹的有资格这么嘀咕。
要是换成自家十岁的孩子中了秀才,他们肯定也这么嘀咕。
“怎么还没回来。”
曾茂才蹲在家门口,眼巴巴的瞧着门前的土路,也不见个人影。
县里面来报喜的早就过去好些天了,虽说刚开始的那股喜庆劲已经过去了,可过去的只不过是最开始的那股惊喜。
到现在位置,整个曾家仍旧是天天笑眯眯的。
没法子,这可是大喜事啊。
十岁的秀才,而且才进学一年多罢了,这要是这么下去,以后可不是要当大官了。
“你着急什么,咱儿子路上不要时间啊?”
陈氏瞪了自家男人一眼,嘴里唠叨着,只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她心里也是有些急切的。
可总不能一家俩人都这么蹲在院门前吧,尤其她还是个妇道人家。
要真是那样,指不定还要让村里人背后笑话呢。
“滚回来,蹲院门口算什么?”
曾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堂屋出来了,瞧见蹲在院门前的儿子,就不由得一阵生气,自家小幺孙子中了秀才,以后那也大人物了。
大人物可不能被人在背后说什么。
可老二儿子这么往院门前一蹲,被人瞧见了,不知道背后怎么说呢,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可老二可是小幺的亲爹呢。
这传出去了,小幺孙子的亲爹癔症了,整天蹲在院门前,这算什么事?
“好嘞。”
曾茂才嘿嘿笑着,也不生气,起身拍了拍,进了院子,只不过眼睛还是直往外面瞅,生怕一个不留声,自家儿子就回来了。
“这点出息。”
曾老爷子骂了一句,拍了拍身上的灰色长袍,这还是好多年前老四中秀才的时候他穿的,一直压箱底呢,从县里的报子传喜报当天他就穿上了,一直到现在,这几天都没换过。
“我出去走走。”
说着话,老爷子拄着手里的拐杖慢悠悠的出了院子。
“爹也是的,他自己还不是出去村口等虎子的,还说我。”
曾茂才嘴里嘀咕着,只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大声说,若不然估计老爹能一拐杖打过来。
这几天,曾老爷子可是也没闲着,反正是离农忙还有些时间,整天都在村子里溜达,而且村口是必去的地方。
原本曾老爷子就对曾毅这个小幺孙子十分疼爱,如今曾毅更是中了秀才,老爷子心里比吃了蜜都高兴。
“你有能耐在爹跟前说。”
陈氏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家男人。
“这肉在不吃就该坏了。”
曾茂才没接腔,只是看着灶房里的猪肉,有些心疼,这猪头平时家里可是不舍得吃的,这也是想着儿子该回来了,所以才特意买的。
而且,村子里可是没卖猪肉的,要跑到镇子里才有卖的。
总不能儿子回来了,在跑去镇子买啊,那一来一回,耽误的时间太长了,指不定把儿子给饿坏了。
所以,提前就买了回来,只不过,天气越发的热了,眼看着在不吃,怕就是该有味了。
瞧了一眼挂在墙上的一刀猪肉,陈氏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平日里,也就是过年才舍得买这么多肉的。
“不行今晚咱们就吃了,等明儿个你在去买。”
虽然心疼,可总不能眼睁睁的瞧着肉给放坏了,而且儿子回来的第一顿饭,肯定是要见肉的。
“唉。”
“这兔崽子,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回来。”
曾茂才苦笑着骂了一句,他算着时间是该回来了。
“你忘了,当初老四中秀才的时候,不也隔了好多天,说是中了秀才以后还要有什么仪式之类的。”
陈氏皱着眉头回忆,她也记不大清楚了,毕竟时间太长了。
“不过也快了。”
陈氏拧干了手里洗净的衣服,站起身子,甩了甩,往绳子上搭。
“估计也就这一两天了,明个你起个早,去镇子上买完肉赶紧回来。”
这几天,曾家的人可几乎都是在家呆着的,就是等着曾毅回来见一见的,虽说这次回来肯定是不急着走。
可毕竟是中了秀才的第一面,所以都很重视,当然,这其实就是心里因素了。
“成。”
曾茂才点了点头,别说是其个大早了,就算是熬夜,他也愿意,自己儿子中了秀才,整个村子有几个?
而且还是十岁的秀才,这要是搁在村子里别家人身上,估摸着就是熬几天几夜不睡都愿意的。
第一百零三章 日后打算()
曾毅家里如今是千盼万盼,就等着曾毅回去的。
曾毅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若不然,也不可能这个年纪就中了秀才,自然也知道往家里赶,可从CD府回去,肯定是要先经过金堂县的。
经过金堂县,曾毅不可能不去大祖父家里,若不然,传了出去那就是要坏名声了。
毕竟他是在大祖父家的族学里进学的,如今中了秀才,岂能不去府上?
若非是曾毅的夫子年后已经回了老家,没有在来,曾毅肯定是还要去拜访一下夫子的,这都是规矩。
虽说这些规矩繁杂,可其实也夹杂了人情世故在里面。
“你这混账小子,这么急着往回赶?”
大祖父曾泰轻捋着胡须,呵呵笑着,自从曾贵和曾毅两人回来,他那一张老脸就一直乐呵呵的。
这可是他的俩孙子啊,一起去科考,结果全都中了秀才,这可是光耀门楣的事情。
“家里怕是也等着急了。”
曾毅笑着回话,如今他中了秀才,堂伯一家对他的态度也是急速改变,十岁的秀才,这意味着什么只要不是傻子都清楚。
更何况堂伯一家根本不傻,更是精明过人,自然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而且,在堂伯看来,曾贵和曾毅兄弟俩关系极好,这就足够了,而且,虽说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对曾毅不待见,可到底没有太过分。
只不过是最开始住的地方有些过了,后来那可是什么都不缺的,甚至还提过让曾毅搬过来的,是曾毅不同意的。
只能说是他们平日里对曾毅的态度有些嫌弃,但好在不是太过分,所以,这些都是可以弥补的。
曾毅的堂伯曾茂友在旁边满脸笑意:“出来这么久了,是该回去报个喜了,这可是大喜事。”
“等过段时间堂伯抽个空,也去祖宅看望二叔。”
曾茂友所说的二叔,则是曾毅的祖父了。
他们这两边可是多少年没走动了,想着让两个老人直接见面,没什么大的事情,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下面的晚辈可以走动一番,等日后熟络了,两个老人之间也就没那么多的隔阂了。
曾泰轻捋着下巴处的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这个大儿子虽然有些势力,不过到底知道该怎么做,这就还行。
曾毅笑着连忙道:“祖父若是知道堂伯您要求,肯定高兴。”
“到时候提前让人给捎个信过去,你这小子可要在家老实的等着。”
曾茂友笑着,虽说平日里对曾毅的态度有些不怎么样,可到底是脸皮厚点,装作很熟络的模样,这个时候也不可能有人说些旁的。
“老太爷,老爷,小少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管家跑了进来,一个个的见礼,然后才开始说话。
“哎,这才刚到,就又该走了。”
曾泰轻叹了口气,曾毅他们是昨个晚上回来的,如今刚吃过早饭没多久,这可就准备走了。
不过,这事他肯定是不能拦着的,这就好比是他亲孙子曾贵一样,中了秀才,若是被旁的亲戚家拦住留个三四天,他心里肯定也不舒服的。
“等过段时间孙儿在来看望大祖父。”
曾毅笑着,他又不傻,安慰话肯定是会说的,而且,两边现在关系还不错,最起码对他而言,肯定是要多走动的。
“你啊,就会说好听话。”
曾泰轻笑着,瞪了曾毅一眼。
不过虽然心里舍不得,可曾泰轻到底是没留曾毅,毕竟于情于理都不合的。
好不容易曾毅才算是从府里出来,坐上马上。
“一年了。”
马车上,曾毅嘴里轻声嘀咕了一句。
他从村里来金堂县,前后加起来总共是一年多的时间,来的时候,他还是个白身的顽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