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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丰没想过,一支军队竟然连这种简单的东西都不会,眼下自己冲到毫无防备的城墙根了,却被这一丈高的低矮城墙阻住了去路,情急之下,李丰开口道,“那弄些人弄上城墙总没问题吧!”
跟在李丰身侧的另一名代曲长开口道,“将军,这没问题!”说着一挥手,一队人马已经上前,三人一组分散开来,两侧两人微蹲,中间一人踩着两人肩膀,随着两人身体渐渐直起,中间这人已经紧紧抓住墙头,两侧两人手上一带劲讲墙头的人往上一带,一队人马已经站在墙头。
这整齐划一的动作看的李丰是目瞪口呆,自己眼中困难重重的丈高城墙,人家士卒轻而易举的逾越,在目瞪口呆的同时,李丰心中也是跃跃欲试,“把我也送上去吧!”
两名代曲长互相对视一眼,一人道,“那我就陪将军上去!”
就在李丰回过神来的时候,城墙上的人已经不知从何处拿出的绳子,一个个在城墙上寻找合适的地方固定住,后边的人已经有人拉着绳子爬上了城墙。
李丰和一名代曲长一人拉着跟绳子,三两下已经上了城墙,看着除了月光再无第二处亮色的穰县,李丰心中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那代曲长开口问道,“将军,其余人马怎么办?”
李丰大手一挥,“全部上城墙上来!”说外转过身组织城墙上的士兵沿着楼梯下去在城墙后集结。
不到半个时辰光景,两千人已经不缺一人的站在了城墙后,李丰开口道,“分出五百人去北门接应黄将军入城组织防守,五百人去打开南门接应友军负责守好城门城墙,剩下一千人跟我去县衙,控制城中治安。”
夜晚寂静如斯的穰县,大街上突然想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这让这个鬼神之气颇重的小县百姓开始惊疑起来,胆子大的透过门窗的缝隙向外看去,胆子小的蒙着被子瑟瑟发抖,妇人紧紧看护着小孩,生怕小孩受到惊吓一不小心发出声音惊扰了鬼神。
穰县北门外不远处的黄忠,看到城门口隐隐约约有晃动的身影,当即紧握着手中长弓,亲自带着一队人马上前查看,借着月色,看清是自己人之后,耳畔听到城门“吱呀吱呀”打开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招呼着跟着自己的五百士卒,向着穰县疾驰而去。
穰县令听到院中传来的喧嚣声,迷糊中还在想发生了什么,就听到房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一位身着玄甲的将军在一众士卒拥簇中走了进来。
穰县令瞥到走进来的将军,脑海中登时睡意全无,这,这可是主公手下的大将李丰啊,他怎么会到这里?回过神后,穰县令也不顾自己浑身赤裸,刷的蹦下床跪在李丰面前,“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的可什么都没干啊!”
借着火光,瞥到眼前这一堆白花花的肥肉,李丰心中顿时直范恶心,扭过头去挥了挥手道,“穿上衣服再说!”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黄忠转悠了一圈,也走了过来,看到李丰在这,开口问道,“李将军,你说这县令会在哪,我找了一圈,县丞县尉包括城中士卒却丝毫不见踪影?”
李丰也是纳闷,自己先去的是军营,结果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情急之下就直扑县衙,却把这县令逮了个正着,通道黄忠的话,指着屋子道,“到底发生了何事?等会一问县令便知。”
却说那穰县令磨蹭了好一会,透过窗户的缝隙看道屋子四周都被士卒看守的严严实实,这才绝了逃跑的心思,一迈出门就跪在李丰的身前,涕泪俱下的开口道,“将军,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
黄忠可不是李丰,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我且问你,穰县县丞县尉去何处了?”
穰县令听到黄忠的话,吓得头磕的砰砰直响,“将军,真的不关我的事情。”
李丰可不是什么善类,从穰县令的语气中,他听出了一丝不对,开口问道,“你且说说事情原委。”
“十日前,收到主公命令,令我等比往日多征收五成税赋,完毕之后即刻解押宛城……”
听到穰县令的叙述,几人才明白了事情原委,县尉陈恭娶了穰县大族陈氏的嫡女,这次征收钱粮,对陈氏而言可谓是割肉,陈恭约了县丞夏杰喝酒,要求夏杰免去此次陈氏的税赋。
这夏杰乃是穰县另一大族夏氏嫡系子弟,此次袁术下令征粮,下令各县最少征收粮食数目,不然的话就要撤去县令县丞之职,夏杰心中盘算过后,此次陈氏若不出粮,就该夏氏大伤元气了。
夏杰表面上答应,暗中却找县令商议,穰县令本来与夏氏就相亲,奈何陈氏势大,如果此次陈氏再次做大,自己就更难与陈恭抗衡了。
二人私下议定,找来另一位县尉李通,准备武力压制陈氏,逼迫陈氏出粮,却不想这李通和陈恭相交莫逆,转手间就将二人计划和盘托出,陈恭盛怒之下,率兵冲入夏家,杀掉夏杰血洗夏氏之后,连同李通二人带领着县兵往他处而去,谁也不知道他们逃去哪了。
听到穰县令说完,李丰黄忠二人面面相觑,亏得自己等人这么小心,早知道就率军直扑穰县,也不会受到一丁点阻挠,亏的二人还大费周折。
李丰心知自己的功劳没了,一脚将穰县令踹翻在地,冷着脸道,“拉下去砍了!”
黄忠一把拉住李丰,“李将军,就算没有敌军,你我拿下穰县也是大功一件,不过,这家伙,目前还杀不得,最少,对于穰县,他比你我熟悉的多,也许对公子还有用。”
穰县令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开口道,“还请将军放过小的,小的当了十年的穰县令,对穰县熟的不能再熟了,就是主公拿下南阳,也没有为难我,只是派了县尉前来……”
听着这家伙絮絮叨叨的话,李丰二人不禁无语,“这家伙,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真不知道这县令十年是怎么当下来的!”
第19章 暗流()
襄阳,太守府,刘表看着刘奇传回来的家信,心中自然焦急不已,这孩子,带着三万士卒就准备大举收复南阳,他真以为袁术号称带甲二十万是闹着玩的。
蒯良大步走了进来,看到满脸焦急的刘表,有些诧异的开口问道,“主公,难道是前线有要事发生?”
刘表站起身来,将刘奇的信递到蒯良手中,然后又一脸颓然的坐在榻上,唉声叹气的开口道,“早知如此,就不应该让他留守樊城,现在可如何是好,我军连孙坚的五千人马都抵挡不住,更何况现在还是主动去招惹袁术这个庞然大物。“
蒯良看完信之后,开口道,”主公不必焦虑,公子现在恐怕已经身在穰县途中了,如果公子计划不出失误,纵然不能打败袁术,也足以全身而退,倒是主公应尽快想办法,派人紧守新野,新野虽是小城,却万万不容有失,如果丢了新野,公子恐怕难以脱身了。“
“你说这小子的计划可行?”刘表有些诧异的开口问道。
蒯良点了点头道,“臣虽不明白大公子打算如何击破袁术,但是大公子要是能突袭拿下穰县和安众,依托涅水和育水,与袁术对峙不成问题,只要主公紧守新野,确保袁术不能突破育水突袭邓县、樊城二地断了我军粮道,最少可以维持一个平局。”
刘表虽然有几分迂腐之气,可是自己儿子已经行动了,做父亲的也只有支持了,“让张允那小子去守新野如何?”
蒯良急忙阻止,“主公,万万不可,哪怕我军捉襟见肘,也不可动水军分毫,一则公子行军运粮水军必不可少,二则公子的算计,最后恐怕还得依托水军来实施。”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小子向我推荐异度守新野呢!”刘表笑着开口道,“异度虽然忠勇,却少了几分大局观和冷静,我唯恐他出错啊!”
蒯良虽同蒯越是同宗兄弟,二人行事手段却不尽相同,听到刘表一语道出蒯越不足,蒯良接口道,“公子恐怕正是看中了异度这点,公子磐性情沉稳,为人宽厚,主公何不让他同舍弟一同紧守新野?”
刘表有些郁闷的道,“哎,他二人一走,这襄阳怕是空喽!”
“主公何不召张羡、傅巽前来守襄阳,让公子虎和邓羲二人统管荆南。”蒯越赶紧在一旁出主意,他可不想因为刘表的一番感慨,断了自家兄弟立功的机会。
刘表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随即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回头我就安排换防,异度和德珪哪里就麻烦子柔辛苦了。”
“主公言重了……”蒯良极快的放低自己的姿态。
看着蒯良比往日都精神的干劲,刘表心中明了,这个往日只为了自家的利益左右逢源的智者,如今将大部分心思投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毕竟,有光武先例在前…………
襄阳,蒯府,二人正在密室之中讨论……
“异度,此次主公可能委派你和公子磐一起去守新野,你可切记,只可死守新野,如果袁术军有异动,派人渡过育水传讯告诉公子即可……”
“蒯子柔,你变了,变得不重视家族利益了!”蒯越面色涨红,有些激动的开口道,这件事他憋了好些天,却始终找不到地方发泄,现如今有机会,正好把自己的不满和愤怒发泄出来,“刘奇小儿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去拼命的损害我荆襄士族的利益!”
蒯良对于自家兄弟这种目光短浅的行为很无奈,只得开口道,“损害家族利益?如果真的损害家族利益了,族中长者会任由我放手施展,那些士族会心甘情愿的任我宰割?”
“嘿嘿!”蒯越一声冷笑,“荆襄士族那是惧怕我蒯氏威严,族中长者恐怕被你轻飘飘几句语言就糊弄过去了吧!”
蒯良知道自己不说明白自家兄弟的思维是钻不出这个死胡同了,当即厉喝一声道,“蒯异度,你莫非忘了光武旧事了?”
蒯越盯着蒯良,眼神中有些不可思议,他越来越看不透自己这个兄长了,“兄长,莫非,你是想……”
蒯良看到蒯越指着自己的手指在微微颤动,开口道,“没错,所以你现在决定,要不要听我的话。”
蒯越拱手道,“越僭越了,还望兄长海涵。”
“哎……”蒯良长叹一声,“还望你以后引以为戒,总是这么冲动!”
“记住,死守新野,切不可出城,就算是公子磐想要出城决战,你也得努力阻止,此战,你等能紧守新野,那就是最大的功劳!”
“如果敌军溃败了,我等要不要追呢?”蒯越开口问道。
蒯良开口道,“等公子命令吧!公子如果下令让你等追击,你就出城追击,如果公子不下令,你紧守新野就好!”看到自家兄弟同意自己的看法,蒯良这才放下心来…………
夤夜,正在汉江水寨读兵书的蔡瑁听到亲信来报,蒯良到访。
看着进入自己军帐才解下斗篷的蒯良,蔡瑁有些意外,“子柔,你怎的来了?不用继续筹粮了么?”
蒯良听到蔡瑁的话,并没有与他一般见识,事实上,荆襄四大家族中,蒯庞黄三姓都不会与蔡氏一般见识,毕竟,三姓都是传世望族,只有蔡氏,是几十年前名将蔡讽的缘故才得以位列四大家族的,没有什么底蕴可言。
“怎么,我操办这事你们蔡氏就不打算出粮了么?”蒯良缓缓开口道,“刘子瑾可不是八骏那等在意虚名的腐儒,更何况,他才十六岁,有的是时间……”
蔡瑁指着蒯良道,“莫非,你是想……”
蒯良点了点头道,“没错!”随即挑了一眼神情有些慌乱的蔡瑁,“怎么,德珪你不想?”
蔡瑁坐了下来,揉了揉脑袋开口道,“荆州乃是四战之地,恐怕……”
蒯良冷笑一声,诘责道,“荆州比之昔年汉中,南阳如何?”
蔡瑁额头冒出了冷汗,是呀,荆州确实是四战之地,不过比起那两个地方确实是好多了,不过,那小子有如此能耐?不过蒯良还在等他的回答,不过眼前自己的态度,已经算是表明了,镇定下来开口道,“这么点事情,恐怕还不值得你蒯子柔半夜亲自跑一趟来见我吧!”
蒯良开口道,“我来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蔡瑁开口问道,“是主公让你来的?”
“是我自己请缨的!”蒯良开口道,“公子出兵穰县,准备一鼓作气拿下安众。”
“他疯了……”蔡瑁有些声嘶力竭,“袁术可不是我们现在能招惹得起的。”
“如果守死新野呢?”蒯良反问道。
死守新野?蔡瑁刚想反驳,却想到,如果真是异想天开的话,蒯良恐怕也不会来找自己了,仔细一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