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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允的话已经如此直白了,可刘奇已经决定拿张允开刀,戏志才毫不犹豫的装傻充愣起来,拍了拍胸脯,带着几分自信说道,“张将军放心,那位如今在西陵城中,有荀长史亲自看押,绝不会出什么问题!”
戏志才拍了拍张允的肩膀说道,“张将军,主公怕行事不密,漏了风声,所以没对张将军言明,戏某对主公,对刺史大人的一片忠心,可昭日月,知道张将军是自己人,也就不瞒着张将军,戏某今日从中说和一番,免得张将军和主公之间伤了和气,让刺史大人为难!也对得起戏某的职位了。”
“哎……”张允长叹一声,随后带着一抹大义凛然说道,“荆州如今风雨飘摇,我张允理当为姨父分忧才是,如今那位作乱,我荆州缺少水军将领,张允自知能力有限,可如今这情况,张某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才是。还请戏祭酒将张某的一番心意传给公子才是。”
看到张允的脸皮这么厚,戏志才心中都有些佩服了,戏志才眼神中带着一丝钦佩,朝着张允抱拳道,“张将军放心,主公早有打算,日前派到水军中甄选精锐的蒋钦大人,就是主公以前培养的水军人才,那家伙的一身本事,张将军想必也有所耳闻。”
张允愣了愣,开口说道,“戏祭酒,你应当也清楚,这水军乃是我荆州命脉,理当由我等亲近掌握才是,外人终归是外人,要是有一日,蒋钦成为了第二个那位,到时候,恐怕为我荆州之祸矣!”
戏志才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点了点头说道,“张将军此话在理,不过刺史大人高瞻远瞩,主公又智计超绝,他二人早有规划,张大人怕是有所不知,为了防止蔡氏坐大,刺史大人培养的水军人才,明面上是蒋钦、周泰二人,实际上都是由陈式掌控。”
似乎还怕张允不知道,戏志才又加了一句,“这陈式乃是刺史大人妻族子弟,与主公也算是表兄弟,算不得外人,还请张将军放心。”
听到戏志才的话,张允脸上一片灰白,看到张允沮丧的模样,戏志才怕张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当下朝着张允说道,“张将军,如今水军有大动作,恰好发生这样的事情,主公也就将张将军先摘出来,免得受他人牵连。”
虽然知晓戏志才说的是怕自己受到蔡氏牵连,可想到自己辛苦打拼近三年,如今勉强能在水军之中站稳脚跟,如今却是辛辛苦苦两年半,一朝回到解放前,张允心中满是苦涩,长叹一声道,“天不予我!天不予我!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听到张允语气中的悲怆,想想自己等人设的这个局,戏志才知晓,回到荆州,免不得遭受刘表的心中不满,想到刘奇同刘表父子间的矛盾,虽然有坐镇襄阳的几位努力,让刺史大人的好友张俭开导刺史大人,可刺史大人要是对主公不满,到时候整个荆州难免动荡。
戏志才含笑看着张允,带着几分惊讶问道,“张将军何故如此?主公乃是顾念亲情之人,这番行事,明面上是处罚了张将军,实际上却是保住了张将军,等到风头过去之后,主公岂能任由张将军一番本事空置?”
戏志才看着张允多了一丝生机的眼睛,出言叮嘱道,“张将军放心!此番走了贼人,张将军只要好好配合主公,将我荆州的隐患除去,也算是立了一个大功哩!虽然不能为张将军表功,可主公心中记着呢!张将军莫要忘了,这荆州,迟早是要由主公掌控的哩!”
张允朝着戏志才长长一揖,“允他人若能复出,定不忘祭酒大人此番提点!”
“如此就多谢张大人了!”戏志才含笑道,“张大人切记,身为主公亲族,要将目光放长远,有时候该牺牲的时候,还是要主动一些才好!血浓于水,张将军只要为主公做出了成绩,主公亏待谁也不会亏待了张将军啊!”
戏志才凑到张允耳边,小声说道,“更何况,有些事情,也只有张将军这样的身份去做才合适呢!到时候,张将军还是要主动争取才是,主公身边不缺能臣干吏,缺的是一些真正能做事的人!”
戏志才插着张允一拱手道,“张将军,打扰了,时间不早了,忠也该告退了!今日之事,如何权衡,想必张将军心中也清楚。”
张允朝着戏志才还礼,“多谢戏祭酒提点,一语惊醒梦中人,张允受教了!”
末了,戏志才走到门口,回头又说了一句,“张将军莫要忘了,主公也是汉室宗亲,当今天子也尊称主公一声兄长哩!”
听到戏志才的话,张允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消肿暗自寻思着,莫非……
戏志才推开院门走了出来,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刘奇和郭嘉二人,上前冲着刘奇抱拳道,“主公,忠幸不辱命,已然说服了张允将军。”
刘奇含笑看向郭嘉,“奉孝,你可是输了,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三月不饮酒。”
“不行!”郭嘉看向刘奇,一脸的愤然,“主公,你这是耍赖,我本来想说志才可以说服张将军的,却被你抢了先!”
“嘿嘿!”刘奇轻笑一声,“愿赌服输!这三月可别被我抓到你偷喝酒,要是被我抓到了,到时候,咱们可以好好说和说和。”
第190章 张允的秘密()
天色变得昏暗,看着天空飘飘洒洒落下的雪花,一片一片落在船上,落进汉水中,随着滔滔东流奔流而下,刘奇站在船头,稍稍犹豫了片刻,开口吩咐道,“吩咐下去,我等连夜赶路。”
郭嘉站在刘奇身旁,抬头望天,看着天空浓密的乌云,心中满是沉思,蹙着眉头朝着刘奇说道,“主公,是时候该去见一见张将军了。”
刘奇稍稍顿了顿,带着一抹豪气开口说道,“让他们去准备糕点美酒,一会你随我一起去见一见我那表哥!”
在船头站了好一会,刘这才奇笑着问道,“奉孝,你说说,这天气,要是落水了,是先被冻成冰块还是先烂掉?”
郭嘉面无表情的说道,“主公,我觉得会喂了鱼,这季节,这江中的鱼可没太多东西吃。”
听到郭嘉的话,刘奇想到昨日桌上的那盘鱼肉,喉头不由一紧,随后刘奇压下心中那股不适,看向郭嘉道,“奉孝,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郭嘉耸了耸肩膀,“主公,属下只是说了句实话而已!”
刘奇看到亲兵捧过来的食盒,朝着郭嘉说道,“拿着!”
沿着软梯,刘奇下到了小船之上,只有两名士卒撑船,刘奇站在船头,郭嘉哭着一张脸,结果了士卒帮忙送到小船上的食盒和酒坛。
两名士卒将小船撑到了张允所在船只的旁边,听到刘奇的喝声,在船头的窦衍命令士卒放下软梯,三下五除二的跳到了小船上,看着刘奇挠了挠头说道,“见过主公。”
刘奇也不犹豫,蹭蹭的爬到大船上,站到了船头,看着窦衍爬上船头,这才开口问道,“我那表哥没有闹腾吧?”
窦衍有些不解,“主公,张将军表现很正常啊!”
看到郭嘉爬上船头,刘奇朝着窦衍吩咐道,“命人把守好四周!”
窦衍点了点头说道,“主公放心,都是身边的兄弟,信得过!”
看到刘奇已经朝着舱内走去,郭嘉抱着酒坛,拎着食盒,疾步跟了上去,心中很是纳闷,自己好像也没得罪主公啊!怎么主公这一下子,让人捉摸不透呢?
刘奇步入舱内,看着一身便装,悠闲斜倚在舱板上的张允,含笑道,“表哥,挺悠闲的啊!”
张允听到刘奇的声音,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暖意,戏志才一番劝说之后,郭嘉也来见过自己一次,自己已经亲自出面,告诫张涛应该怎么做,同时心中也清楚,刘奇短时间内应当不会来见自己了,可刘奇现在却到了,不由得张允不多想,同时对戏志才也多了一抹感激之情。
张允直起了身子,朝着刘奇拱手道,“罪臣张允,见过镇南将军!”
刘奇盘腿坐在张允对面,摆了摆手说道,“表兄,不必如此!此番前来,我只是以表弟的身份来看看你,明日就到襄阳了,到了襄阳,就没这么方便了。”
刘奇脸上挂着笑意,“条件简陋,今日请表哥喝酒,权当刘奇赔罪了,等到日后荆州平定,奇定当设宴向表哥赔罪。”
张允脸上一抹颓废尽去,朝着刘奇咧了咧嘴,“多谢公子挂念,日后有用得着张允的地方,公子尽管开口就是,你我毕竟是表兄弟,再怎么说也比外人强上那么一点!”
听到张允的话,刘奇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郭嘉感到事情不妙,暗中伸手拽了拽刘奇的衣襟,刘奇反应过来,朝着张允说道,“表哥,如今桓阶逃走,张羡准备刺杀家父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免得家父担忧,我自然会用其他罪名除掉张羡,到时候桓阶等人逃跑,表兄一口咬定是不知情就行了,到时候,就算不能拿下蔡瑁,也要让蔡氏脱层皮!”
听到刘奇的话,张允将目光投向刘奇,“公子,蔡瑁既然勾连他人造反,就不能斩草除根么?”
“哎……”刘奇长叹一声,“谈何容易,表兄你也清楚,蔡氏在荆州势力有多大,本来有桓阶在,铁证如山,到时候不论如何也要拿下蔡氏、可如今没有人证,更何况蔡瑁乃是追随家父的老臣子了,到时候也只有靠表兄你,拿下蔡瑁,再不济,也要将蔡氏的势力从水军中清除出去,不然日后必成大患!”
张允点了点头说道,“公子,放心,此事张允定当竭力而为。”
刘奇面上露出一丝不忍,“这次还要请表哥多多配合,明面上对表哥的处置越重,到时候我等就能多削弱蔡氏一分,也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张允拍了拍胸脯,带着几分豪气说道,“公子放心,张允得舅父信任,身在水军之中,却不能发现蔡氏阴谋,愧对舅父的信任,今日能为舅父分忧,张允当仁不让!”
刘奇朝着张允一拱手,“奇在此先行谢过表哥了。”
说罢刘奇也不待张允再说,摆了摆手,从食盒中拿出几样点心,摆在两人中间,拎起一旁的酒坛,打开泥封,亲自为张允斟满酒,举杯朝着张允道,“这也算是奇的一点心意,还请表哥不要嫌弃才是。”
张允举杯一饮而尽,“表弟这就见外了。”
刘奇指着身旁侍立的郭嘉说道,“回到襄阳,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这些事情就由奉孝出面了,到时候表哥别为难奉孝才好。”
二人大半坛酒下肚,看着张允也有了七分醉意,刘奇这才试探着开口问道,“表哥,你说,怎么才能将蔡氏彻底根除呢?我心中忧虑不已啊!”
张允挥动着手臂说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告……告诉你,蔡家在襄阳城外有一座庄园,专门用来存放洗劫来的钱财物资。”
刘奇眨了眨眼睛,带着一丝嘲弄的语气说道,“蔡家不是襄阳大族吗?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屁的大族!”张允指手画脚的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当年蔡家一大帮子,不过就是个破落户而已,蔡讽仗着姐姐嫁给了太尉张温,拉着一帮子宗族,盘踞在襄阳,暗地里打家劫舍,劫持江水、汉水之上的的过往商船,金钱开道,买官鬻爵,将侄儿蔡瓒保为鄢相,蔡琰保举为巴郡太守,也就是这几年天下纷乱,蔡瑁这家伙才安稳下来!”
听到张允的话,刘奇惊出了一声冷汗,杀人放火,子孙满堂,自己一直还想着为何蔡氏短短三世,就能名震荆州,现在才知道这蔡氏不是善茬。
刘奇轻抿了一口酒,嘴里含糊的问道,“表哥,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张允带着一丝骄矜,放声大笑起来,“都是同蔡瑁那家伙一起喝酒,喝醉了蔡瑁那家伙自己说的!”
刘奇端起酒杯,朝着张允说道,“表哥,我再敬你一杯!”
“好!喝!”张允端起酒杯往嘴中灌去。
刘奇目光闪烁,“那表哥知不知道,蔡氏存放赃物的庄园在哪块呢?”
张允又忍不住开始显摆,“哈哈!蔡瑁那家伙藏赃物的地方,要是一般人肯定想不到,不过还是被我给瞧见了,哈哈~”
看着张允头低了下去,刘奇伸手摇了摇张允,“表哥,表哥,你还没说蔡瑁那家伙藏赃物的地方在哪呢?”
“嗝!”张允打了一个嗝,嘴里喷出来的酒气让仓中空气更加污浊,“哈哈,谁也想不到,谁会想到蔡氏就把那些赃物藏在襄阳渡口的大营中呢!那家伙也够聪明,竟然在草荡中单独隔出来一块,要不是意外,我还真不知晓襄阳渡口的大营仓库别有洞天呢!”
刘奇晃了晃脑袋,抬头看向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