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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外边厮杀的停止,两侧房内也传来一阵厮杀声,不待刘奇招呼,就有三五个头颅轱辘轱辘滚到了街面之上,随后有二十多名亲兵从两侧屋内钻了出来,融进了刘奇的队伍当中。
看到挤到自己身侧的精瘦汉子,刘奇压低声音问道,“都解决了?”
那汉子点了点头说道,“主公放心,都解决了。”
“有没有伤亡?”刘奇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传来。
那汉子开口说道,“主公放心,只有三名兄弟受了轻伤,不碍事!”
众人走了不到一刻钟左右,两侧房屋上“咚咚~”跳下来近三十名精壮大汉,一个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大冬天的一袭单衣,也不怕冷,人手一把加大号的环首刀,左右各一人开道,就朝着刘奇杀来。
看到身旁的汉子准备出去,刘奇皱了皱眉说道,“你等就在队伍中协助,看这架势,这些人查不到后手了,我等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先解决了这群家伙再说。”
看着和庞闵纠缠的大汉,刘奇皱了皱眉头,这些大汉到底是从何处来的?这么多人,要是在襄阳冒头,自己肯但不会没收到消息啊!
有一众墨家子弟协助,没一会功夫,以折损了七名士卒为代价,终于将这近三十名大汉给解决掉了,看到这一幕,郭嘉神色有些动容,看来,自己的任务更重了。
中途刘奇又经历了两拨截杀,一直走到襄阳南门,天色已经露出一抹鱼肚白,看着泛白的天色,刘奇终于舒了一口气,看着自己带来的一千亲兵心中多了一丝后怕,这些家伙,还真是……要不是自己准备充分,还真要栽倒在襄阳城中了。
第200章 黄承彦请罪()
沿着城外奔了一圈,刘奇等人绕到北门外,由文聘率着牛马车辆散去,众人同司马徽等人会合,听到城门没有什么异动,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看到刘奇铠甲之上沾染的血迹和庞闵、窦衍二人武器、铠甲之上的痕迹,以及一众士卒的伤口,刘奇的亲兵队伍人员直接缩小了一半,司马徽、陈群二人面色不由的有些难堪。
一行人默默无言,收拾好仪仗往侯府而去,看着街上洒落的血迹和遍布的尸体,司马徽不难猜出,这半夜的厮杀是有多惨烈,同时心中也暗自警惕,看来,刘表治下隐患还不是一般的大。
“主公,小心!”刘奇被身侧亲兵一把推了个趔趄,当刘奇缓过神来的时候,看到那名亲兵肩头插着一支长箭,刘奇心中多了一丝后怕,若不是自己的亲兵推自己一把,那这支利箭,此刻洞穿的,恐怕就是自己的咽喉了。
窦衍大喝一声,“保护主公!”
一众亲兵回过神来,结成一个圆阵,将刘奇四人死死围在了中央,黑暗中传来一声喝声,“刘子瑾,算你命大!”
待到墨家子弟追上去,并没有追上那人,受到这次惊吓,一众人再也不敢大意,纷纷提起精神,警惕的向着侯府走去。
刘奇奔波了一夜,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下去,想到未完成的计划,心中急促不已,穿上衣裳正准备出门,就看到了在堂上静坐的万年公主。
万年公主笑着说道,“襄阳侯不必着急,今夜侯爷的行踪由司马先生代劳了,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听到这话,刘奇也知晓恐怕是晚的紧了,也就放下心来,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万年公主的声音传来,“侯爷,蒯府早上传来消息,说蒯先生遭到刺杀受伤,侯爷心中还是有个数的好!”
刘奇将目光投向了万年公主,“还有没有别的消息?”
万年公主笑着说道,“昨日里襄阳城中突然冒出了一篇《襄阳祭天赋》,传闻是蔡伯喈的大作,这两日惹得士子书生竞相传诵,襄阳侯这下子可出名了。”
刘奇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心中多少有了些底细,蔡邕这手笔一出,最少自己在明面上不会受到荆州一众官佐的责难,至于蒯良遇刺,刘奇心中明白,多半是自己给蒯良送的书信起了作用。
吃过下人准备好的饭食,刘奇也不急着休息,缓身踱步到了书厅之中,借着油灯奋笔疾书,他要将自己的一些想法和计划写下来,以供日后发展参考揣摩,更多的是要将一些点子写出来,以供日后自己麾下的两大情报机构运作,最少说要让自己有能力抗衡儒、道两家的动作。
这一写就是一夜,看到书案旁边堆得如同小山一般的书简,刘奇长长舒了一口气,自己这一夜书写了五六万字,可以堪比一副巨著了。
听到车马声散去,刘奇揉了揉已经僵硬的胳膊,将笔搁在笔架上,随后就转了身,直挺挺的躺在席上,拈了两卷竹简做枕头,沉沉的睡去。
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温暖异常,刘奇醒过来后,发现身上盖着一袭锦被,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揉了揉泛空的肚子,这才起身来,将书简稍稍整了整,起身推开了门。
看到刘奇醒来,站在门口守着的窦衍憨憨一笑,朝着刘奇说道,“主公,黄将军率着七千将士归来,暂时驻扎在城外,公主见主公太过操劳,就派人让黄将军先休息了。”
刘奇点了点头,看着灼灼的日光,带着几分轻松说道,“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
趁着刘奇洗漱的功夫,窦衍就已经命人将饭食送了过来,刘奇在院中稍稍活动,朝着窦衍说道,“去请郭奉孝前来。”
窦衍猛地一拍脑袋,开口说道,“主公,黄公正在府中候着,主公要不要见一见?”
刘奇皱了皱眉,开口问道,“黄公几时来的?”
窦衍开口说道,“麾下兄弟来报,说黄公巳时前来的,郭先生吩咐了,说等到主公醒了再决定,另外,郭先生让小的告诉主公,说是他派人将消息送到黄公手中的。”
刘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不过想到这事情拖得越久变化越大,郭嘉现在将这事情告诉黄承彦,连给自己喘口气的时机都不给,刘奇也只能报以苦笑。
刘奇顿了顿,开口说道,“去请黄公来书厅说话!”
窦衍吩咐一名亲兵前去,没一会,黄承彦就跨步前来,见到刘奇之后,冲着刘奇深深稽首,“罪民黄承彦见过主公!”
刘奇吩咐窦衍等人守好四周,这才朝着黄承彦说道,“来屋内说话。”
刘奇坐定之后,看着黄承彦问道,“黄公,你都知晓了?”
黄承彦苦笑着点了点头,沉声道,“主公,此次老朽本不该前来,可黄氏、蔡氏与老朽都有莫大的关系,黄祖是某亲兄长,那黄射是我嫡亲侄儿,蔡瑁是某的亲妹夫,黄承彦在此跪求主公,饶他们一命。”
刘奇顿了顿,开口说道,“黄公,你可知晓,蔡氏暗中打家劫舍,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勾当,谋害了多少人命?擢取了多少不义之财?此事要是公布出来,恐怕大汉十三州都会哗然。”
刘奇叹了一口,看着沉默不语的黄承彦,开口问道,“我倒是很好奇,黄公与江夏黄氏有何渊源?”
黄祖面露苦涩的说道,“老朽本名黄宗,表字承彦,与黄祖乃是嫡亲兄弟,数年之前,因为理念不合,加上家中长辈逝去,某便率着妻小来了襄阳,在襄阳定居。”
刘奇点了点头说道,“黄氏不过是勾结水寇,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不过是你那侄儿看到蔡氏行事,一事眼热,看在你的面子上,只要黄氏能献上家资田产,本侯可以做主,不再追究此事。”
黄承彦跪倒在地,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多谢主公,黄某定然效死以报,某可以做主,将黄氏家资田产全部献上。”
刘奇一步上前,扶住了黄承彦,“黄公不必如此!”
黄承彦面色坚毅的说道,“主公,黄承彦此举,并非是谢主公饶了黄某家族,而是感谢主公给我黄氏一个机会,主公志在此处,黄某定然不遗余力,襄助主公一臂之力。”
刘奇听明白了黄承彦话语中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还请黄公从中斡旋一番,毕竟蔡氏在我荆州也是名声不小,要是他们能主动认错低头,某也会给他们一个机会的!”
黄承彦冲着刘奇抱拳道,“黄承彦定不负主公美意!还请主公网开一面,让黄某见一见某家兄长。”
刘奇摆了摆手说道,“让窦衍带你去吧!”
看着黄承彦的身影,刘奇心中松了一口气,荆襄四大家族,其余几家不敢说,可黄氏有黄承彦这样的聪明人在,日后在自己麾下定然会占有一席之地。
在窦衍的带领下,黄承彦推开了小院的门,窦衍吩咐左右在外看守好,这才转身回去向刘奇复命。
看到在堂中闭目静坐的黄祖,黄承彦朝着黄祖行礼,拱手道,“黄宗见过兄长。”
听到黄承彦的声音,黄祖睁开了眼,看着有些憔悴的黄承彦,开口问道,“承彦,你怎么来了?”
黄承彦自顾自坐了下来,双目低垂,带着一股子疲惫说道,“虽然你我兄弟心有不和,可如今正是我黄氏生死存亡之际,我也只能挺身而出了。”
黄祖目光微闪,开口说道,“我黄氏在江夏伫立五代,名声远播,就是刺史大人父子想要动我江夏黄氏,也得掂量掂量看看自己的位子能不能坐稳。”
黄承彦开口问道,“兄长可知,我大汉如今混乱至此,根源何在?”
黄祖叹了一口气说道,“此皆黄巾之祸也!却不知承彦有何高见?”
黄承彦知晓自家兄长学识有限,听到黄祖询问自己的语气,心中虽然有些咯楞,可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依我愚见,我大汉能有今日,此皆世家之功也!当年若没有南阳诸多豪族世家支持,纵使光武也无力复兴大汉,可若没有世家横行肆虐,我大汉也不至于糜烂至此。”
黄祖朝着黄承彦拱手道,“还请承彦解惑。”
黄承彦整了整思绪说道,“世家骄纵,兼并土地,侵吞人口,百姓无田所耕,流离失所,朝廷无税可收,上不能安抚百官将士,下不能赈济百姓,长此以往,世家日渐强盛,朝廷衰微,先帝卖官鬻爵,士子书生口诛笔伐,说先帝昏庸无道,可有心人看得清楚,这都是无奈之举,只可惜此举也是饮鸩止渴,不是长久之策。”
黄承彦的话让黄祖愣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黄祖才缓过神来,开口问道,“承彦,你打算怎么做?”
黄承彦闭目沉思,带着些许清幽说道,“我已经做主将黄氏家资田产全部献给襄阳侯了。”
听到黄承彦话语中的无奈,黄祖显然有些不可置信,“那可是我黄氏五代人一百多年的努力,才有今日的成就,一朝散去,你为了自己的权势将我黄氏百年底蕴散空,可对得起黄氏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
对于黄祖的不满,黄承彦心中早有打算,带着一抹自信说道,“兄长,紫薇在荆州地界,我黄氏要是能抓住这次机会,日后未必不能站在大汉的顶峰,更何况,兄长心中要清楚,若我黄氏无人了,别说现在,就是家资在丰厚十倍百倍又有何用?”
黄祖冷哼一声,“我黄氏好歹书礼传家,竖子胆敢如此行事,就不怕天下士子笑话?散了人心,纵是紫薇也无力回天!”
黄承彦开口说道,“兄长可能有所不知,你支使出去为寇的黄氏族人已然被镇南将军一网打尽,黄氏一家老小,皆被荀公达拿下,如今已经送到襄阳来了。”
黄祖压下心中的怒火与不甘,带着一抹凄凉说道,“黄祖放纵族人,定然严惩作乱族人,纵是亲子,也要依我大汉律例查办,以振我黄氏家风,此事过后,黄祖将辞去族长之位,交由黄宗统管黄氏。”
听到黄祖的话,黄承彦有些发愣,自家这兄长还是不甘心呐!以为是自己想要上位,借此来压迫他,牺牲掉黄射等人,保全江夏黄氏,可黄承彦心中清楚得很,到了这一步,自己凭借着一己之力,真的可以保全黄氏么?今日躲了过去,可日后躲得过去吗?
黄承彦叹了一口说道,“兄长多心了,黄祖真要对黄氏有心,恐怕兄长当年也坐不稳这个位子了。兄长要清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到时候怎么说还不是由镇南将军说了算,兄长要是愿意救一救江夏黄氏,倒不如顺手推舟,将黄氏家资献给刘镇南,保住我黄氏声誉,也搏一个美名出来,如今兄长在军中也算有一席之地,好好培养射儿一番,日后我兄弟在大汉也算有一席之地。”
看着黄祖阴晴不定的神色,黄承彦紧紧盯着黄祖,厉声道,“兄长若是打算跟镇南将军对抗到底,不过是螳臂当车,难抗大势,江夏黄氏成为他人前车之鉴不说,兄长怕也是会沦为他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