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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价钱,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大声喝道,“你们这是抢钱!”
那伙计不卑不亢的说道,“这位先生,我看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可知祸从口出这个道理?我们这是小本买卖,你情我愿,您要是买,我们欢迎,您要是不买,门在右手边,慢走不送!”
那士子涨红了脸,呵斥道,“奸商,奸商!”
那伙计面色一变,冷声说道,“先生,你说这话要有根有据,您一不问我们这书籍造价几何,二不看我们的书籍质量,就敢放声大喊。莫非要我等赔本买卖才行么?您饱读诗书不愁吃穿,可小的们还要养家糊口不是?”
听到那伙计一番不卑不亢但句句能把自己逼到墙角的话,那士子讪讪一笑,开口说道,“不是,我只是觉得,哪有这模样做生意的,这价格也太高了些,我等士子那里买的起嘛!”
就在那士子话语刚落音之际,就听到耳畔传来一声略带文雅的声音,“给老夫将《论语》《孟子》《老子》各拿上三册,回头老夫差人将钱送过来,行么?”
那伙计麻利的从柜台下将这三册书取了出来,含笑说道,“当然行了,宋博士的名声,我等还是信得过的,更何况宋博士名传荆州,想必也不会为了区区九万钱而坏了自己的名声。”
那士子扭头一看,自己身旁这人不是名传荆州的大儒宋忠又是何许人?不待那士子发问,宋忠就朝着那伙计问道,“对了,你们这的这三样书是刘注的吧?”
那伙计笑着说道,“宋博士放心好了,我家这《论语》《孟子》《老子》都是刘注的,为了这事情,我家主人没少往侯爷府上跑呢!”
宋忠将书抱在怀中,笑着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呆呆的看着宋忠离去,那士子才开口问道,“什么是刘注?”
那伙计翻了一个白眼说道,“真是的,亏你还是士子呢!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刘注就是襄阳侯亲自注释的书籍,简称为刘注。”
那士子有些呆滞,带着些许疑惑问道,“襄阳侯亲自注释?襄阳侯今年不是才二九,侯爷注释的书籍?那不是误导我天下广大士子么?”
那伙计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襄阳侯天资高绝,岂是尔等凡夫俗子所能窥视?就连黑白学宫祭酒蔡伯喈蔡公看了侯爷的注释,都自愧不如,感慨良多,不知道你读了多少书?胆敢不将襄阳侯放在眼中了?”
那士子咬了咬牙,开口问道,“那你们这书籍用金子买的话,多少金一本?”
那伙计含笑说道,“襄阳侯早就颁布了律令,荆州地界上,金一两值千钱,每册书籍万千,也就是金十两,每斤黄金可以换钱一万六千。”
听到伙计的话,那士子咬了咬牙,从腰间摸出一大一小两块马蹄金,开口说道,“给我将刘注的《论语》和《孟子》各来一册。”
那伙计转身从柜台下拿出一杆枰称,将两块马蹄金称过之后,开口说道,“先生,你这两块马蹄金共重二十四两,我应当找你四千钱,不知道先生可有疑问?”
“嗯!”那士子将两册书拿到了手中,轻轻颔了颔首。
那伙计从柜台后取出四贯钱,开口说道,“先生,这是找您的四贯钱,还请清点。”
那士子看也不看,将四贯钱揽入怀中,拿着书转身就走。
热络了一个多时辰,来的人总算少了下来,多少也有秩序了,反倒是有不少人,已经出去一趟带着仆从银钱返身走了回来。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么大的生意,总会惹得他人眼红,更别说襄阳城这荆州中心,卧虎藏龙之地了,稍稍大点的消息就能够很快传入那些人耳中,更别说这暴利的书籍了,前后有不少人准备动手,可看到厅中一角摆着的榻后和这商会主人钱铜相谈甚欢的蒯祺,这些人一个个噤若寒蝉,胆子大的灰溜溜的走了,胆子要的颤着腿从怀中掏出钱,买上一两本书籍装面子。
一天时间,偌大个四海商会赚的盆满钵满,等到天色擦黑的时候,钱铜已经接到了五张请柬,看到案上的五张请柬,一个面色黧黑毫不起眼的老者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眯着眼睛说道,“派人去请那些人到城中找个地方赴宴。”
钱铜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贾管家,既然如此,那就放在醉花楼吧!我想那些人也不会想来我们商会赴宴,我要是直接去的话那些人恐怕也会起疑。”
贾诩指着钱铜说道,“四海,你呀,好好磨练一番也足够镇守一方,怎生偏偏对商事感兴趣。”
钱铜毫不犹豫的笑道,“贾管家,都是为侯爷效力,干什么不一样呢?您要是坐镇军中的话,少不得也和戏祭酒荀长史等人一拼高下,却又为何蛰伏在侯爷府中甘愿做个管家呢?”
贾诩指着钱铜说道,“你呀,你呀!可真是一点亏也不愿意吃。”
将事情安排下去,收拾一番以后,钱铜、贾诩二人就率着两名护卫往醉花楼而去,钱铜身着锦衣,腰悬玉佩,活脱脱的一个爆发户形象,倒是身旁的贾诩十分低调,一身黑衣黑袍,若是有人稍稍不注意,就当没有看到,看到了也不过是觉得不过是钱铜的手下而已。
既然要打响四海商会的知名度,按照刘奇的策略,想要赚钱,那就不要怕花钱,钱铜也不犹豫,早就派人将醉花楼的三楼包了下来,看到这醉花楼的掌柜老鸨率着一干子莺莺燕燕在门外候着,钱铜笑眯眯的说道,“赏!”
贾诩不动声色的从腰间摸出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马蹄金,递到了这醉花楼的老鸨手中,“我家钱爷说了,赏!这点金子你们下去就分了吧!”
那老鸨接过金子,脸上满是笑意,凑到钱铜身前,抬手道,“钱爷,楼上请,今晚三楼就给您留着呢!”
“嗯!”钱铜不动声色的带着两人往楼上走去,贾诩带着两人在楼下候着,朝着那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我家商主今晚约了别人谈事情,三楼就不要安排乱七八糟的了,要是胆敢违逆某家意思,那以后这醉花楼也就不用在襄阳开下去了。”
看到那掌柜的兢兢业业的表情,贾诩眯着眼睛说道,“老夫就先上去了,一会有人来找我家商主,你就领到三楼来就行了。”
贾诩上了楼,看到刘奇换了一身便装,坐在主位上,当即颔首道,“贾诩见过主公。”
刘奇摆了摆手说道,“今天可是钱铜的主场,本侯可不好占了钱铜的威风,免得日后镇不住场子,平白丢了本侯的面子,本侯今天来,倒是想看一看,是谁敢在本侯的眼皮子底下,公然不将本侯的律令放在眼中。”
等了没多久,就有人到了,等到小半个时辰的时候,五方人马都已经到齐了,看到来人,钱铜抱拳道,“四海商会钱铜见过诸位,五位都给钱某送来了请柬,钱某分身乏力,只得将诸位请到这醉花楼了,失礼之处,还请诸位海涵。如今既然诸位都已经到了,钱某就斗胆问一句,不知诸位找钱某前来,有何要事啊?”
一名面上带着一块疤痕的大汉朗声道,“钱爷是做生意的,自然知道做生意的门道,可钱爷到了我的地盘,连一句招呼也不打,就将这么大的买卖排开了,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吧!”
钱铜含笑拱手道,“那这可真对不住了,不知这位爷怎么称呼?您报个数,合适的话钱某回头就将东西送到您府上去。”
那疤脸大汉开口道,“这个好说,某家忠义会郝容,人称镇江龙,钱爷在街上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就知道某家住在何处了。我忠义会的规矩很简单……”
镇江龙郝容举起一根手指头说道,“二十税一,钱爷每册书卖一万钱,只需要给我忠义会送来五百钱,我忠义会就保钱爷这生意在荆州做的红红火火,不会有人胆敢在钱爷门前闹事。”
钱铜将目光投向其余几人,“不知道其余几位如何称呼?”
“某家余通余文化,人称百事通,此次来是为了商量与钱爷的合作事宜。”
“某家张伟张荣成,此次前来,也是为了商谈与钱爷的合作事宜。”
“某家胡海,大家伙抬爱,称我一声胡三爷,代表各行衙的伙计们来的,来向钱爷讨一口饭吃。”
等到这三人介绍完了,最后一人才缓缓开口道,“听说钱爷是吴郡人,正好,某家也是扬州人,我是天柱山出来的,钱爷应该能猜到我的底细,某家此次前来,对钱爷的生意不是很感兴趣,只要钱爷将你这书籍的造法给上某家一份,某家可保你四海商会在扬州行商一路畅通无阻,不知道钱爷意下如何?”
最后那人没报姓名,可听到这家伙的话,刘奇不由得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别人可能不清楚,可刘奇经过和庞隐公的交谈,知晓天柱山就是道门的大本营,眼下这家伙如此自信,那定然是道门的人无疑了。
钱铜将目光瞥向了最后一人,缓缓开口问道,“足下的意思是说自己是道家门徒喽?可足下当着钱某的面,连个姓名也不报,我怎知足下是何人?”
钱铜眯着眼睛道,“更何况,这些东西事关重大,足下要是证明不了身份,我怎敢将这东西交给足下?这可是钱某安身立命的根本。”
那家伙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随后手一抖,符纸上多了一抹艳红,那家伙将符纸递到火前,“轰”的一声,符纸燃起来一抹带着红色的火光,那家伙轻轻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某家葛青,不知道现在某家能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钱铜呵呵一笑道,“葛青?没听到,天柱山上的道士,钱某只听过于吉和左慈的大名,你不妨回去通报一声,只要他二人有一人亲自前来,当着钱某的面向钱某做出保证,钱某就将这书籍的造法给你道家送上一份,不知你意下如何?”
第284章 装X打脸?扮猪吃老虎?()
听到钱铜的话,葛青面色陡然一变,带着几分厉色问道,“钱爷,你这是准备跟我道门翻脸?葛某就将话撂下了,你要是不把这书籍的造法给上葛某一份,我让你的生意出不了荆州。”
不待钱铜开口,余通眼中就闪过一丝寒芒,“葛先生倒是好大的口气!钱爷,某家是代表两位侯爷来的,只要你将这制造书籍的技术和我家两位侯爷共享,某家保你到时候少不了荣华富贵,别说荆州,就是这大汉十三州,我到想看看谁敢挡了我家两位侯爷的财路,到时候小侯爷率兵还不闹他个天翻地覆。”
听到余通的话,张伟眯着眼睛笑道,“余兄,这么大生意,一个人独吞不好吧!既然侯爷出面了,那我代表襄阳的大小家族,我出了侯爷那份钱财,这生意也算上某家一份如何?”
到了这个时候,钱铜已经摸到了些许脉络,这郝容代表的是这襄阳的地下势力,到现在除了自报家门没发话的胡海代表的是襄阳那些各个府衙跑腿的佐吏,这两方人打点不好,到时候折腾起来,自己好好的生意也就被折腾散了,钱铜以前在吴郡行商,这些门门道道钱铜自然了解的很。
至于余通、张伟、葛青三人,那很明显就是荥阳,或者说是荆州商人的代表,看这模样,葛青所掌握的生意不小,颇有底气,这余通和张伟二人代表的就是刘奇父子和襄阳一众大小豪族了,张伟敢说这话,显然在荆州大小豪族中颇有交游,至于这余通,再不济也多多少少和侯府有联系,可既然敢站到这里,钱铜心中就明白过来,这家伙多半也是仗着侯府势力狐假虎威的角色,要不然,也不至于看到自家主子府上的管家还无动于衷不是?
钱铜没有理会这二人,朝着胡海问道,“胡三爷,不知您是个什么意思,诸位为了我襄阳百姓安危,每天辛苦奔波,钱某多少也该献上一份心意才是。您这一句话都不说,钱某着心中可是不安的很呐!这几位都可以商量着说,可您要是不开口,我这生意恐怕很难做下去喽。”
胡海没有看钱铜,反而打量着钱铜身侧后方一袭黑衣的贾诩,带着些许试探指着贾诩开口问道,“钱爷,不知道您身旁这位是?胡某看着怎生觉得有几分眼熟?”
钱铜心中一个咯楞,莫非,贾管家被这家伙认出来了?要是这样的话,可就没法按照侯爷的要求将这事情继续下去了,要是拖不住这群家伙,可就前功尽弃了。
听到胡海的话,贾诩脸上多了一抹奸诈,含笑指着钱铜说道,“胡三爷?你是说老朽?老朽姓钱名多字万千,是钱铜这厮的七叔,小老儿这辈子别的学问没有,可就是对这算学感兴趣,要是襄阳各衙门中有什么合适的差事,侯爷可别吝啬啊!这次来一是为了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