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韪的对话,似乎他们都知道这东西的存在,可偏生自己被蒙在鼓里,再怎么说,现在也是自家父亲的葬礼,闹腾起来也不好听,刘璋当下板着脸喝道,“刘乂,到底是什么事情,今日当着大家伙的面,你给我说清楚!”
刘乂指着刘璋说道,“刘季玉,那我就给你说清楚,你敢杀兄弑父,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天下人的面,莫非你还要装着你那副伪善的嘴脸?真以为你做的那些恶事,就没人知道了么?”
刘璋看着神情游移不定的益州大小官佐,气冲丹田,满是怒气的喝道,“刘乂,你闹够了没有!”
刘乂带着一丝鄙夷说道,“四叔,真以为你这嗓门大就占理了么?”
刘乂扭过头,朝着身侧的娄发说道,“娄都尉,有劳了!”
娄发率人走了出去,不一会,带着一个面色苍白,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的男子走上前来,那男子看到刘焉的棺木,嚎啕大哭道,“老大人,你死的好冤呐!”
王商不明里就,看着嚎啕大哭的汉子说道,“这里是州牧大人的灵堂,有什么事情,你且说来,不要扰了州牧大人英灵才是。”
那男子从怀中摸出半块玉佩,摊开手掌说道,“王治中,看到这东西,你自然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刘乂拿起那男子手中的半块玉佩,和自己手上的半块玉佩合在一起,两者几乎完好无损的合在了一起,看到刘乂示意,那男子开口说道,“属下本是左中郎将大人的心腹侍从,左中郎将等人谋划大事,见势不妙,准备沿着褒斜道回益州,谁料想,刚刚踏上褒斜道,就……”
那男子话还没说完,赵韪就抽出腰间长剑,一剑砍下那男子头颅,暴喝一声,“州牧大人灵前,岂容你如此放肆?贼子安敢胡言乱语?”
鲜血迸射的老高,直到那男子睁大的双眼,满是不可置信的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三四圈,刘乂才反应过来,抬手指着赵韪说道,“赵将军,你,你……”
赵韪面无表情的说道,“孙少爷,州牧大人已经故去了,闹腾的差不多就行了,再闹腾下去,只能平白让他人看了笑话!赵某可以很负责的说上一句,某家今日的举动,就是州牧大人的意思。”
“嘿嘿!”刘乂双目通红,面色狰狞的看着赵韪说道,“赵韪,赵将军,很好,你很好!今日之恩,刘乂记下了!”
刘乂将合在一起的两个半块玉佩收入怀中,开口说道,“诸位也都是我益州名士,我刘乂做事光明正大,也用不着遮遮掩掩。厅中几位仵作行人是怎么回事,小子不知道,可为了安全起见,小子还是重金请来了成都城中的老仵作行人牛生,让他说道说道,看看我祖父到底是怎么死的。”
随着刘乂的招呼,似乎是被先前赵韪的手段吓到了,那名胡子一大把的老仵作行人双腿打颤,被连扶带架的请了出来,看到刘乂的目光,那名老仵作行人清了清嗓子说道,“老夫牛生,这成都城中市井之中多多少少都有人听说过老夫的名头,老夫也瞧过州牧大人的模样,想想州牧大人为了我益州太平也是鞠躬尽瘁,老夫不忍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牛生顿了顿,鼓足了勇气开口说道,“依照老夫这大半辈子的经验,如果老夫没看错的话,州牧大人,应当是被捂死的。州牧大人脸上虽然看着不清楚,可仔细看就能看到隐隐的指痕,这点是骗不了人的。”
“老匹夫,休要口出狂言!”赵韪冷冷的看着牛生喝道。
刘璋将目光投向了为刘焉入殓的几名仵作行人,开口问道,“你等几人,可看出了什么端倪?”
那几名仵作行人,都是在衙门里当差的材料,见识了厅中形势,哪个还敢说话,纷纷将头摇的跟个筛子似的,连连推脱,“我等才疏学浅,看不出什么来!”
刘璋看着有些乱糟糟的庭院,朝着赵韪说道,“赵将军,刘乂这几日怕是太过劳累了,还请赵将军将刘乂请下去,让他好生休息一番,如今重中之重,还是家父的葬礼,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等家父的事情处理完再说。”
看着赵韪率着亲兵毕竟,面色冷酷的抬手说“请”,刘乂看清场上形势,就是心有不甘,也只能冷哼一声,带着些许愤懑回到自己房中。
第293章 自觉的棋子()
阳城侯府,一座偏僻的小院之中,刘乂怒气冲冲的被送了进来,看着面前的案几,刘乂再也忍不住胸中怒气,拔出长剑在房中乱砍一通。
“不得不说,你的剑法真的很烂呢!”一道带着几分嘲讽的声音从刘乂头顶传来,随着话语落音,一道人影从房梁上落了下来。
刘乂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戒备,看着那蒙着脸的人影说道,“你到底是谁?这么折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那人带着些许呢喃说道,“你还不配让我产生什么目的,如果非要说我有什么目的的话,那大概没有让我手刃了刘璋那贼子更痛快的事情了。”
刘乂看着那人说道,“我想凭借着你的身手,别说杀了我那四叔,就是悄无声息的杀任何人,恐怕都没有什么问题,为何非要找到我头上来呢?”
那人似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光想要刘璋的项上人头,更要那奸贼身败名裂,我追踪他许久,那家伙做的事情,也就弑父杀兄,能够让他身败名裂,另外,我与你父亲有旧,不想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那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刘乂,看来今日你失算了,若是你隐忍不发,暗中和益州文武商议,说不定还能揭穿刘璋的真面目,最少此事明面上也就赵韪知道,赵韪若是隐忍不发,你那四叔知不知道还是两回事,你想借着赵韪知道这件事来威逼赵韪向你靠拢,看来,你是失算了。”
那人指着刘乂说道,“现如今,于你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和刘璋做嘴上的斗争,而是想办法保命,现在你不仅揭开了刘季玉的疮疤,还正大光明的和刘季玉唱对台戏,恐怕,你有性命之忧了。”
刘乂缓缓开口说道,“我将这事情退到最明面上来,就是为了保命,我四叔注重名声,如今我公然质疑他,若是我出了些许意外,益州上下,都知晓,这是刘季玉做的好事,到时候,恐怕他百口难辨。”
“哎……”那蒙面人颇为唏嘘的叹了一口气,“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太过想当然了,你需得知道,最难得便是一个忍字,这点事情都忍不了,还怎么和刘季玉斗?你看看今天你说了这么多?刘季玉可曾放在心上?刘季玉只一句话,就有人乖乖将你送回来。”
蒙面人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刘季玉连你父亲二叔都能杀掉,同样能够毫无声息的杀掉你祖父,你以为他就这么简单?他要让你死,有千百种方法,还会让别人找不出原因来,可能是出门骑马摔死,失足落水溺死,也有可能是感染风寒病死,或者与人起争执被杀死。”
听到蒙面人的话,刘乂浑身上下不由得一抖,满是懊恼的说道,“看来,是我想的太天真了!如今性命攸关,还请先生教我!”
那蒙面人沉思片刻,抬手说道,“你从长安归来益州没有多久,定然比不得你四叔在益州经营日久,根深蒂固,如今想要活命,唯有一条路可走!”
刘乂带着几分急迫开口问道,“刘乂驽钝,还请先生明示。”
那蒙面人开口说道,“刘璋虽然在益州经营日久,可你别忘了,你是刘益州的嫡长孙,你也有你的优势。如今你想要活命,唯有引入外援,借势压倒刘璋,若不然,没有一点胜算。”
“外援?”刘乂呢喃着说道,“先生此举,岂不是让刘乂引狼入室?刘乂若如此做,唯恐到了九泉之下,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嘿嘿!”那蒙面人阴测测的一笑,“确切的说是驱虎吞狼,刘璋就是益州的狼,外援就是虎,你只有狐假虎威,才能将刘璋那贼子除去。最重要的是,引入外援才能让你活命,哪怕是驱虎吞狼,最少你也有了活命的机会,日后不愁发展不起来,可你若是不这么做,恐怕,连小命都保不住。”
刘乂咬了咬牙说道,“那以先生只之见,我等如何才能引进外援?最关键的是,向谁求援合适?”
那蒙面人伸出了两根手指,“第一,向西凉马腾求援,马腾与你父亲多多少少有同盟之情,你若是拉下脸求援,马腾多半不会拒绝;第二,向荆州牧刘表求援,刘表好歹也是汉室宗亲,如今为了大汉江山,刘表肯定不愿意刘璋那等狼子野心之辈登上益州牧的宝座,加上他与刘益州、你父亲都有同僚之谊,只要你好生说道,我想刘景升定然会施以援手。”
刘乂沉思片刻,开口问道,“那先生以为,他们二人,谁更加靠谱一些?”
蒙面人沉思片刻,开口说道,“马腾虽然与令尊有同盟之情,可令尊的死疑点重重,马腾偏生要说令尊是死在乱军之中,谁也不能保证马腾是否和刘季玉暗中有勾结,其次西凉贼兵重利轻义,恐怕西凉兵入益州,不管成与不成,益州这大好河山,与长安就相差无几了。”
刘乂开口问道,“先生的意思是向刘荆州求援?”
“不然!”那蒙面人摇了摇头说道,“刘表能够在乱世之中坐镇一方,去岁就连袁术都驱赶出了南阳,足见其手段不凡,我能确定的是,这等人物入川,定然不会骚扰百姓,至于你是否会引来一头老虎,趁机占了益州,这谁也说不好,不过刘表怎么说也是闻名天下的名士,就是占了益州,最少公子性命无碍。到底要向谁求援,还要看公子的意思。”
刘乂也曾在长安呆过,见识过西凉士卒的蛮横,可不知道马腾等人的麾下如何,当下开口问道,“先生,不知道马腾麾下士卒,比之董卓麾下若何?”
那蒙面人带着几分唏嘘说道,“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西凉民风如此,马腾麾下,就是好,也比董卓麾下好不了多少,公子可别忘了,董卓麾下士卒好歹还是我大汉正规军卒,可韩遂、马腾之流,原来不过是西凉反贼,能好的到哪里去?”
刘乂眉头紧锁,撑死了好一会,开口说道,“我准备给刘荆州写上一封书信求援,还请先生帮我送到荆州,不知先生可愿?”
那蒙面人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自然,不过,你最好多写上几份,要是只有一份,我可不保证我的人能将你的求援书信送到刘荆州手上。”
刘乂带着几分惊讶说道,“莫非先生不打算亲身走上一遭?”
蒙面人嗤笑一声道,“老夫倒想亲身走上一遭,可恐怕老夫一走,你这性命就保不住了!”
刘乂也不犹豫,拿起一卷帛布,提笔洋洋洒洒的就写下了一份求援书,目光细扫两圈,看到帛布上的内容无误之后,这才誊抄了两份,等到笔墨痕干,将三份帛书叠好,双手捧起交到了蒙面人手中,“有劳先生了。”
蒙面人将帛布收入怀中,开口说道,“记住,隐忍为先,我也只能在暗中护着你,若是你惹怒了刘璋,老夫也无能为力。”
刘乂点头道,“先生放心,刘乂记得了,定然不会鲁莽行事。”
蒙面人颔首道,“那就好,现在刘璋还顾不上你,老夫先将书信送出去,宜早不宜迟。”
看到蒙面人推窗离去,刘乂心中不禁有些犹豫,自己这么做,真的对么?可想到父亲惨死,自己领着弟弟妹妹在舅舅庞羲的护持下回到益州,准备接受祖父的荫蔽,可谁想得到,这才多久时间,气血攻心的祖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薨殁,想到这些,刘乂不禁咬了咬牙,“四叔啊四叔!你果真是好手段,这次,就让侄儿和你较量一番,看看是你死,还是我活。”
且说甘宁府邸暗处,一道身影飘然而入,那身影整了整着装,就往戏志才所在的偏院走去,看到淡然读书的戏志才和隐隐有几分焦虑的甘宁,含笑说道,“老夫连夜奔波,先是去了一趟阳城侯府,回来后又被派出去折腾了一番,祭酒大人和甘郡丞倒是好雅兴。”
甘宁指着戏志才笑道,“云先生,你别看祭酒大人此刻安心,可自从你昨夜回来之后,祭酒大人可是没阖眼,就等着云先生的消息呢!”
戏志才斜了甘宁一眼,“狗嘴里吐出不象牙!”
随后戏志才才将目光投向了云逸,“云先生,如何了?”
云逸从怀中掏出帛书,放到戏志才面前案上,戏志才展开一卷帛书,看到刘乂那笔锋稚嫩但言辞恳切的求援信,长长舒了一口气,面含笑意说道,“云先生,有劳了。”
戏志才拿起一卷帛书,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