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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严颜就知道,和自己过招的黄忠,并非什么浪得虚名之辈!
十几招过后,严颜担心的不再是自己能不能拿得下黄忠,而是想着,自己该如何才能摆脱黄忠,要是按着当前的局势下去,要不了多少招,自己恐怕就会被擒住,自己丢人事小,可若是被人下了江州,恐怕自己就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刘焉了。
又是数十个回合,等到双方错马回头,严颜不敢再纠缠下去,拨马便走,黄忠暴喝一声,“匹夫休走!”
黄忠可不是无端暴喝,而是为了掩盖弓弦之声,同时为了吸引严颜的注意力,就在黄忠暴喝之时,黄忠就已经挽起垮在腰间的长弓,弯弓引箭,一支利箭朝着严**去。
“落!”黄忠轻声呢喃着,随着黄忠话语落音,利箭穿透了严颜胯。下骏马的后臀,严颜本就是蜀中人,不擅马战,胯。下骏马也是从西凉淘来的温顺良马,此刻骏马后臀手上,上下颠簸起来,严颜哪里经受过此等阵仗,自然是苦不堪言,还不等严颜反应过来,胯。下骏马一跃就将严颜摔下马背。
黄忠也不犹豫,奋起直追,等到严颜胯。下骏马奔远,黄忠长刀就已经横在了严颜颈上,随着黄忠招呼,早有亲兵上前,三两下就将严颜捆了个结实,看到黄忠没一会就将严颜擒获,一众荆州士卒纷纷举着手中武器高呼“威武”,一时间,士气蓬发,连日来的奔波一扫而空。
看到黄忠率军回撤,刘奇毫不犹豫,摆手道,“左右两军让路,后军突击,攻城!”
严颜被押送到大纛之下,刘奇看着严颜,开口问道,“严颜,你可愿降?”
严颜扭过头不说话,看到两侧兵锋带着攻城器械直奔江州城池而去,严颜脸上早已布满了绝望之色,刘奇命令两名亲兵将刘乂的求援书展开,开口说道,“严将军可以自己看一看,这是刘阳城嫡长孙刘乂的亲笔书信,看一看本侯是否诓骗与你,莫非真要让刘季玉那等欺世盗名的家伙坐上高位,来丢我皇室宗亲贵胄的脸面么?”
一面是刘璋拉拢交好的谦谦君子形象,一面是眼前刘乂字字诛心的控诉话语,严颜一时间满是矛盾,开口说道,“多谢襄阳侯告知老夫真相,可职责所在,老夫没得到命令,必须抗争到底,要杀要剐,但凭襄阳侯吩咐。”
看到大局已定,刘奇也有心收服这大将,当下命人为严颜解开身上绳索,开口说道,“本侯此举,只是为了天下伸张正义,将军此举,也是职责所在,将军既不愿降,那本侯就放了将军,只是希望将军不要再为虎作伥就是。”
先有严颜大庭广众之下被擒,加上江州的防御物资多囤积在西城防御蛮夷,一时半会仓促之下也来不及布置防御,等到荆州大军上城,江州城头还是一团乱麻,不肖半个时辰,江州就已经被刘奇拿下。
严颜看得真切,从刘奇一名亲随手中夺过长刀,朗声道,“我益州但有猛将与州郡共存亡,无弃众而去的败军之将!”
话甫落音,一蓬鲜血自严颜颈上迸射而出,益州一方名将,就此陨绝!
第295章 锦城暗流声不断()
刘焉的死讯传出,整个益州虽说中暗流涌动,可相对于刘焉的葬礼,益州上下世家硕儒更在乎的是谁会接任益州牧的职位,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利益?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纵使任安、周舒这些名士硕儒没有在州中任职,可刘焉毕竟给足了这些人面子和利益,更不要说那些在益州官场上左右驰骋的家伙。
这大半个月的功夫,就连永昌、益州、牂牁等益州南部几郡太守派遣的人马都已经到了,更不要说这些益州北部的硕儒名士,年近七十的大儒任安残喘着从绵竹到了成都,远在阆中抱恙在身的阆中名士周舒也抱病前来,更不要说名位比不上这二人的益州名士豪族的代表。
夜色渐起,偌大个成都表面上看似波澜不惊,可益州从事王商的府上,暗中却不断有人来来往往,若非提前做好了布置工作,派了兵丁把守住四面接到,不许闲杂人来往,恐怕第二日刘璋会是最先震怒的那个人。
王商府上一处偏厅之中,任安、周舒二人高踞首位,祝龟、陈实二人次之,龚扬、赵敏,黎景、王澹等人也赫然在列,看到人来的差不多了,任安轻咳一声说道,“文表,差不多了,开始吧!”
王商缓缓开口说道,“定祖先生,且稍待片刻,赵韪还没赶来,等到赵韪到了,我等就开始商议大事。”
众人等了不到一刻钟,一道身影龙骧虎视的走了进来,看到厅中众人,当下解下头盔,揽在怀中,朝着端坐在高位上的任安二人点头示意,带着些许歉意说道,“定祖先生,叔布先生,军中事务繁忙,让二位久等了。”
任安轻轻颔首道,“既然到了,那就入座吧!”
看到赵韪入座坐好,王商这才唤来左右心腹,命他们把守好四周,亲自关上了这偏厅的门户,这才走到座前坐下,颔首说道,“定祖先生、叔布先生,可以开始了!”
一直没有发话的周舒咳了一声说道,“定祖兄,我这些时日身体有些不适,就由你来主持吧!”
任安抚了抚有些稀疏的胡须开口说道,“叔布,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却之不恭了。”
任安带着几分威严说道,“诸位都是我益州俊彦,当下我益州形势,老夫也就不赘述了,今日召集诸位来此,老夫就想问一个问题,如今刘阳城新丧,这益州大人的人选,不知诸位有何想法?”
看到无人应声,成都一名豪族的代表也不顾忌什么,当下开口说道,“按我大汉律而言,季玉公当为刘阳城守孝三年,为了避免我益州再陷战火之中,我提议,不若由定祖先生和叔布先生共同上书,推举如今的司空赵温赵子柔为益州牧,蜀郡赵氏乃是我益州大族,到时候我益州上下一心,定然能将东州士族的气焰压下去!”
“嗤!”一声嗤笑声传来,“朝廷自有朝廷的威严,岂是我等想要求谁为益州牧谁就能当上益州牧的?更何况赵司空声名日盛,李傕、郭汜等西凉贼众可敢让赵司空担任益州牧?到时候要是委派他人担任州牧,你且说说,我等是听从朝廷的诏令呢?还是不听?”
…………
听到厅中众人争吵不休,一时间拿不出个确切的方案来,任安面上明显多了一抹怒容,“啪!”任安一把将手中茶盏扔到地上,看到任安的模样,一众人敬畏任安的地位和名声,显然不敢继续争吵下去,一个个闭口不言。
任安带着几分怒火骂道,“一个个都不知道多读点书,鼠目寸光,有什么好争得?莫非非要我益州乱了起来,你等在座诸位才能安心么?”
任安舒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道,“文表,你是益州治中从事,又兼任蜀郡太守,乃是刘阳城的心腹,更兼知晓时势,你以为,我益州要如何才能保持太平?”
王商也不犹豫,开口说道,“定祖先生,如今天下局势波澜谲异,非我等可以窥视,上到朝廷,下到诸州郡县,都不知所从,天子更是落入贼手,加之之前刘阳城两位公子所为,若是任由朝廷决定,定然会让我益州难堪,依照我的想法,倒不如,我等推举季玉公为州牧,一则季玉公本是阳城侯子嗣,父死子继,他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二来,我等推举季玉公为益州牧,季玉公定然不敢对阳城侯的一些举措改弦更张,于我等有利,也不至于让那些东州士族不满,先保持住益州稳定,其他的我等再徐徐图之,这才是上策!”
任安轻轻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赵韪,你常伴阳城侯左右,不知道你怎么看?”
赵韪开口说道,“阳城侯的意思,就是等到他百年之后,由季玉公继承大统,我等本就比东州士族强上不少,若是朝廷委任他人为益州大人,为了掌控益州,定然陶提拔东州士族,明里暗里打压我等,反倒不如推举季玉公上位,到时候我等就是不能清楚东州士族的隐患,再不济也能够维持现状,不至于让我益州乱了。”
“嗯!”任安轻哼一声,目光在厅中扫视一圈,开口问道,“你等还有没有其他意见?”
王商位高权重,加上在座多人,都是由王商举荐,才能够在益州官场上博得一席之地,王商表态了,这些人自然是以王商马首是瞻,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可也有人对此持着反对态度,“父死子继是没错!可诸位别忘了,我大汉以孝治天下,如今刘阳城新丧,季玉公按照礼法,理应守孝三年,若是季玉公继承州牧之位,我益州上下士族,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哼!”任安冷哼一声道,“鼠目寸光!常言道,忠孝不能两全,季玉公本是汉室宗亲,如今汉室危亡,天子陷于贼手,若是我等不将季玉公推上高位,而让贼人窃了刘阳城为汉室留下的这一顒太平盛世,恐怕到了那个时候,我等才会遭到天下人的耻笑哩!”
任安将头一片,开口问道,“叔布,你意下如何?”
周舒咳了两声,带着几分沉重说道,“老夫认为,定祖兄所言有理,既然如此,那明日我等就集体上表,请季玉公主持我益州大事,阳城侯丧事虽大,可益州数十万吏民也不是什么小事。”
“定祖先生、叔布先生,二位所言有理。”一人开口说道,“可近日坊间传言,刘季玉弑父杀兄,说的有板有眼,此等小人,我益州士族若将此人推上高位,到时候那厮翻脸不认人,反过来对我益州士族下手,盘剥我等利益,到了那个时候,我等该去找谁?”
“咳咳!”王商轻咳一声说道,“诸位言重了,季玉公在益州作风如何,以往我等也都看在眼里,何曾像是此等小人?为何早些时候没有听说过这等传言,偏生阳城侯甫一去世,季玉公的这等流言就在成都城中四起呢?”
“嘿嘿!”又有一人冷笑着说道,“文表先生不愧是我益州高士,巧舌如簧,令我等汗颜!以往也就阳城侯父子在,季玉公何必做这些事情呢?我可是听说,这些事情可是阳城侯葬礼上,阳城侯嫡长孙刘乂亲口所说,至于阳城侯两位子嗣的死,我等不敢细究,可阳城侯的死,确是疑点重重,不单单那郎中说阳城侯不过是怒火攻心,调养些时日便好,牛生的手段如何,我益州士族上下可都是知道的,更何况牛生为人光明磊落,岂会在这件事情上说谎?”
“啪!”赵韪将长刀拍在面前案上,冷哼一声说道,“我倒是认为季玉公挺适合做我益州牧的,我赵韪今日就先表个态,这益州牧,我赵韪认定季玉公了,要是你等谁认为季玉公不合适,那今日出了此门,就是我赵韪的敌人!”
看到赵韪如此作态,几个上蹿下跳的士人霎时间噤若寒蝉,看到厅中静下来,任安这才缓缓开口说道,“要说你等没什么异议,那我等可就说好,我益州士族上下,共同推举季玉公为州牧,出了这道门,谁要是更改了主意,那大可以尝尝老夫任安的手段!”
厅中众人见此模样,齐齐拱手道,“我等定然以定祖先生马首是瞻!”
“嗯!”任安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散了吧!明日记得到时候到阳城侯府上来,老夫年纪大了,走不动路了,就不送诸位了。”
不说任安这边的益州士族,另一边,刘焉近卫将军沈弥的府上,上演着几近相同的一幕,不过这些人却做了另外一个决定,那就是扶植刘乂为益州牧,最让众人诧异的是,端坐在高堂上的是被刘璋禁足的刘乂,左右三人分别是许靖、沈弥,以及稍稍不起眼的娄发。
与此同时,刘焉在成都城外的别院,庞羲暂时的落脚处,却迎来了以为身着黑袍的神秘人。
待到那人旁若无人的进来,庞羲有些意外,却似乎又在意料之中,不待那人开口,庞羲就皱了皱眉说道,“阳城侯新丧,季玉公不好生为阳城侯守孝,反而深夜跑到我这里来,如此作为,怕不是为子之道。”
那黑袍人掀起头上斗篷,不是刘璋又是何人。刘璋缓缓开口说道,“百善孝为先,可守在灵前,不一定是真正的孝道。家父经营日久,若是刘某守不住这益州,才真是无言面对九泉之下的老父哩!”
将刘璋迎入厅中,二人坐定之后,庞羲缓缓开口问道,“不知道季玉公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刘璋皱着眉头说道,“子和,我就想问一句,家兄到底是怎么死的?”
庞羲紧紧盯着,语气平静的说道,“令兄的事情,想必季玉比我更清楚,令兄托付我将你刘氏子嗣送到益州之后,才开始长安的谋划,我也是到了益州,才听到令兄的噩耗。”
刘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