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庞羲紧紧盯着,语气平静的说道,“令兄的事情,想必季玉比我更清楚,令兄托付我将你刘氏子嗣送到益州之后,才开始长安的谋划,我也是到了益州,才听到令兄的噩耗。”
刘璋摇了摇头说道,“子和,我的为人,你也清楚,某家岂会做出那等事情来?”
庞羲开口说道,“季玉,那你也清楚,回到益州的那个人,是令兄的心腹无疑,那人我也见过,最重要的是,乂儿知道那个人,是令兄的心腹,更重要的是,乂儿亲手,在你房中找到了证据。”
“我一定要将此事查个彻底!”刘璋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刘璋清清白白,岂会做出这等事情?等到我查出是谁在背后暗算与我,定然要将那厮挫骨扬灰!”
刘璋顿了顿,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子和,现在最重要的是,维持益州的稳定,你支持我登上益州牧的宝座,我还你一个高官显爵,你看如何?”
庞羲顿了顿说道,“季玉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你可别忘了,刘乂可是我外甥,我还算是你兄长的舅哥呢!”
刘璋开口说道,“不过是个堂妹而已,更何况已经不在了,我那侄儿记不记你这份人情还是两说呢!我听说子和兄有一女儿,如今年方二六,快到了出阁的年纪了。”
庞羲听明白了刘璋话中的意思,可还是不急于表态,开口说道,“不知道季玉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璋开口说道,“我那长子刘循,如今也已经一十二岁,你我今日不妨给他二人定一门亲事,等到三年守孝期满,我就张罗我儿娶子和兄的令爱过门,不知道子和兄以为如何?”
“如此,刘璋就先告辞了!”看着刘璋离去,暗中一道身影也悄然离去。
二更时分,一道身影敲响了刘乂的窗户,刘乂打开窗,那道身影就灵巧的窜了进来,看到刘乂气定神闲的模样,那人嚷嚷道,“公子,大祸临头了,你还有心思看书,真叫人佩服呢!”
刘乂带着几分自信说道,“明日又东州士族的支持,再不济,我四叔想要登上州牧的位置,也要掂量掂量吧!”
“你可知道,你那四叔今夜去那哪里?”那道身影开口说道。
刘乂心中咯噔一动,莫非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想到自己身家性命,刘乂带着几分急切开口说道,“先生速速说来,莫非我四叔又做了什么大事?”
那道身影开口说道,“刘季玉去见庞羲了。”
第296章 谁为我主持公道?()
“什么?”刘乂脸上满是惊容,开口喝问道,“不知道先生可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那道身影缓缓开口说道,“你四叔打算让自己的儿子,也就是你那堂弟刘循,娶了庞羲的女儿,你觉得,这下子你还有胜算?”
刘乂大惊失色,面色一片惨白,抓着那蒙面人的衣袖说道,“先生,我不想死,求先生教我!”
那蒙面人缓缓开口说道,“为今之计,你要是想活命,只有一条路走!”
刘乂开口问道,“还请先生细说。”
“苦肉计!”那蒙面人缓缓开口说道,“一会某家出去,佯装刺客,破屋而入,你就将这件事请闹大,一定要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到时候刘璋就是想要取你性命,也要掂量几分,只要你熬到荆州兵马前来助你,那时候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刘乂咬了咬牙说道,“先生放心,一会只要别伤到刘乂要害,先生尽管出手就是!”
约莫一刻钟后,屋顶一阵轰动,一道身影从房顶跃下,随后就传来刘乂满是惊恐的喊叫声,“来人呐!有刺客!有刺客!”
随着刘乂奔跑守在院中的士卒不敢大意,迅速冲了进来,谁料想那刺客三两下就将两名士卒杀掉,刘乂惊慌失措之下,怀中一块玉佩掉了出来,那刺客俯身捡起玉佩,犹如一只大鸟,跃上屋顶,消失在夜幕里。
随着刘乂惊恐的喊叫声,大半个阳城侯府都被惊动了,到处都是“抓刺客”的喊叫声,刘乂左臂上的伤口流着血,看起来分外渗人。
刘璋刚刚回到府中没多久,就听到刘乂的喊声,急忙披衣起身,率众出了门,看到刘乂灰头土脸的模样,刘璋带着几分关切问道,“刘乂,发生了何事?”
刘乂一脸愤然的看着刘璋说道,“侄儿遇到了刺客前来行刺,那刺客不仅仅伤了侄儿,还抢走了那一块玉佩,这下子四叔满意了吧!”
刘璋脸色不由得一黑,可此刻刘乂刚刚遇刺,自己要是阻止刘乂闹腾,指不定市井还传出什么传言呢!当下刘璋开口说道,“那我这就下令派人抓捕刺客!”
刘乂冷冷的说,“不用了,侄儿自会找人动手抓捕刺客,只是希望,别惊扰了四叔安睡才是!”
看到刘乂离去,刘璋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节骨眼上,到底是谁在闹腾?要说是刘乂想闹腾,他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多心眼?更何况,那小家伙胳膊上的伤口,也不像是作假。
成都城中,士卒争相奔走,纷纷高呼“抓刺客啦!抓刺客啦!”蜀郡郡丞甘宁的府上,一座偏院之中,一名带着几分运筹帷幄的青年男子含笑自言自语道,“刘季玉,我倒要看看,明日你是否安定的下来?”
成都城中,任安暂居的小院之中,一阵敲门声响起,刘乂就着凌乱的衣衫,朝着那守门的仆人说道,“烦请转告定祖先生一声,就说刘乂遇刺,求定祖先生为我主持公道!”
刚刚入睡的任安才被这满城奔袭的士卒喧闹声吵醒,没一会就听到仆人的通报,待听到仆人将刘乂的话语转告,稍稍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你转告刘乂公子一声,就说请他先回去,老夫明日就召集益州儒林诸人,为他主持公道。”
半个时辰后,成都周氏别院的大门被敲开,刘乂朝着守门的阍人说道,“烦请转告叔布先生,就说刘乂遭遇刺客,求叔布先生为刘乂主持公道。”
周舒身体带病,睡得不大安稳,正被满城的士卒吵醒,这会儿儿子周群正侍奉在周舒榻前,听到阍人带来的话语,周舒拍了拍儿子的衣袖,开口说道,“群儿,你去见一见刘乂,就说我病的不轻,你年少轻狂,没有能力为他主持公道,还请他谅解。”
周群请走到了门前,打开大门,抬手说道,“孙少爷,里边请,家父沉疴日久,加上抱恙前来为阳城侯吊丧,现在已经病得下不了床了,你有什么事情且说来,周群要是能帮到你的,定然全力以赴。”
刘乂开口说道,“多谢周公子美意,一个时辰前我遇到刺客,那件能够证明家父死因的玉佩也被人抢走了,本想请叔布先生为刘乂主持公道,不曾料想叔布先生病的如此严重,既然如此,刘乂就不打扰了,等到改日,刘乂定然上门探望。”
看到周群也无意相送,刘乂转过身后面上多了一丝悲色,心中寻思到,“果真被那位猜中了,这周氏果真已经和自己那四叔狼狈为奸了,现在连出面都懒得出面了。”
刘乂咬了咬牙,就往王商府上而去,在王商府邸的大门前,刘乂也不让人叫门,就直愣愣的跪在了王商的府门外,静候着天亮。
如今刘焉新丧,身为蜀郡郡守的王商肩上担子可不轻,已经熟悉自家老爷近日出行规律的王府下人,五更中分之事,就已经起来洒扫庭院,当下人推开府门,看到直挺挺的跪在府外的刘乂,大吃一惊,连滚带爬的跑到后堂,向王商禀告去了。
王商刚刚起身,连洗漱都顾不上,就跑到了府门外,看到跪倒在自己府门外的刘哟,急忙上前弯腰想要扶起刘乂,开口问道,“孙少爷,发生了何事?何故如此为难自己?”
刘乂面上满是悲痛之色,“文表先生,刘乂昨夜遭遇刺客,就连能证明家父死因的那两半块玉佩,也被刺客抢走了一半,先生向来公允,还请先生为我主持公道。”
王商开口说道,“孙少爷,你先起来,咱有话好好说。”
刘乂面色一沉,带着几分崛起说道,“先生要是不答应我,刘乂今日就长跪不起。”
王商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公子放心,贼人胆敢在我益州府治肆虐,王商定然竭尽全力,为公子主持公道。”
刘乂站了起来,冷幽幽的看着王商,状若厉鬼,面无表情的说道,“先生的承诺,刘乂记下了,若是先生为我主持公道,刘乂永生不忘先生今日之恩,若是先生出尔反尔,刘乂纵使到了九泉之下,也会惦念着先生的。”
看到刘乂带这几名亲随离去,王商面似寒冰,铁青一片,心中暗自琢磨着,到底是谁在算计这一切?就是刘璋想要登上益州牧的位置,也断然不会做这种蠢事,除非是,苦肉计?可刘乂这幅模样,也不像是再用苦肉计,更何况,在王商看来,刘乂一个小屁孩,就是用苦肉计,也断然不会让自己伤成这个样子,这背后,到底是谁在算计着益州上下?
王商就是提起了心思,也只得暂时放在一旁,毕竟今日,是刘焉的三七之日,也是益州上下,准备推举刘璋为益州牧的日子。
已是巳时一刻,阳城侯府中,上下缟素,益州士人豪族,纷纷前来吊唁,不过让人感到诧异的是,今日前来吊唁的众人,一个个都在阳城侯府中逗留,似乎在等着什么。
终于,一道嘹亮的声音响起,“绵竹任定祖、阆中周叔布,前来为阳城侯吊唁。”
听到这两道声音,刘璋率先起身迎了出去,拱手道,“刘璋谢过定祖先生、叔布先生前来。”
任安缓缓开口说道,“季玉公言重了,刘阳城名传天下,,为我益州鞠躬尽瘁,我等闲人,前来吊唁一番也是应当的。”
等到任安、周舒二人吊唁完刘焉,被请到坐上上座,任安这才扫视了一圈,缓缓开口说道,“嗯,诸位都来为刘阳城吊唁,不错,不错!说明我益州后辈都还懂得礼节。”
看到再无人前来,任安朝着侍立在周舒身侧的周群,开口说道,“仲直,去请季玉公过来说话。”
刘璋率着一干子侄走上前来,朝着任安拱手道,“定祖先生,不知道唤刘璋前来,有何要事?”
任安开口说道,“州不可一日无长,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刘阳城已然故去,时日尚短还好,可时间一长,若无人统摄州郡,恐怕我益州就乱了起来,到时候岂可对得起刘阳城数年努力之功。”
刘璋拱手道,“家父如今新丧,刘璋只愿为家父守孝,这些凡俗事务,刘璋就不掺和了,免得他人指摘刘璋的不是。”
“糊涂!”任安疾声厉色的呵斥道,“季玉公,刘阳城为了我大汉,这辈子殚精竭虑,方才将益州经营到如此模样,你若是不管不顾,如何对得起刘阳城的英灵?你若是真的孝顺,就应当力挽狂澜,将刘阳城的基业守好,等到我大汉重新恢复荣光之日,再弃官而去,如此,方才对得起刘阳城的在天之灵。”
刘璋脸上满是茫然,随后朝着任安拱手道,“刘璋受教了,但凭定祖先生吩咐,刘璋无不遵从。”
任安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神色,开口说道,“季玉公,我欲拟推举你为我益州大人,继承刘阳城基业,护佑我益州安宁,不知道你可愿意?”
“任定祖,休得胡言!”一声带着几分怒气的喝声传来,“刘阳城既然还有嫡长孙,怎生轮得到刘季玉?我大汉向来讲究立长立嫡,如今阳城侯嫡长孙刘乂尚在,就是推举阳城侯后嗣继承益州牧之位,哪里有刘季玉说话的份?”
“许文休!这是我益州事务,此处岂容你一个丧家之犬在此狺狺狂吠?”任安站了起来,指着许靖大骂起来,“我益州的事情,我益州士人自有定论,你一个外来人,又有什么插话的余地?”
随着任安话语落音,听众不少人站了起来,一人冷冷的说道,“定祖先生,我敬你是蜀中名宿,和你好生说话,可你却枉为师表,听你这口气,这益州不是我大汉的益州?而是你益州世家大族的益州了?我等怎么说也是大汉官员,莫非定祖先生要仗着名望高绝,将我等说话的权力都要压下去么?”
听到这人的冷嘲热讽,任安自知失言,一改口风说道,“诸位都是我大汉俊彦,却是老夫失言了,老夫只是看不惯许文休夸夸其谈,并没有针对其他人的意思,还望诸位见谅则个。”
看到任安的表现,周舒心中不禁露出一抹不屑,“任定祖,你这家伙,还是适合去开山授课,得亏你还是我益州的名儒呢,三言两语就被激怒了,若不是为了我益州,老夫还真是羞于你为伍呢!”
心中不屑归不屑,可任安此刻,代表的是益州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