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庶细细品味着刘奇的话,过了好一会,才喃喃道,“属下受教了。”
看着徐庶的模样,刘奇开口道,“元直,尽力而为,若是本侯能熬过这一劫,定少不了你的功劳,若是本侯熬不过这一劫,那便是这天下百姓的劫数。”
徐庶紧紧握着刘奇的胳膊,“主公,这天下可以无徐庶,不可以无侯爷啊!侯爷还要坚持下去,徐庶定然效死,若是侯爷不在了,徐庶定然到九泉之下,追随侯爷脚步,替侯爷荡平幽冥。”
刘奇看到徐庶一脸紧张的模样,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此生能遇徐元直,刘某何其幸也!纵使身死族灭,又有何憾?元直,本侯就是要死,也要等到你一起。”
门外传来一阵轻声的敲门声,“主公,时间差不多了。”
刘奇这才拉着徐庶的衣袖说道,“元直,时间不早了,本侯也该走了,豫章一切事物,就拜托元直了。”
徐庶拜倒在地,“徐庶多谢主公厚爱,必不令主公失望,豫章在,则徐元直在,若豫章亡,则徐庶在九幽之下静待主公!”
看着这半夜凄清的街道,孙庆带着些许犹豫说道,“主公,这,大半夜的就将徐元直扔到那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好吧!”
刘奇斜了孙庆一眼,“有什么不好的,有些事情你不懂,徐庶明白其中真意就好,速去准备,我等这就回襄阳,一定要在扈瑁到达襄阳之前见上扈瑁一面,若不然,恐怕本侯大计危矣!”
孙庆点头道,“主公放心就是,我已经命一部分兄弟星夜潜回襄阳,暗中保护扈瑁。”
刘奇心思阴沉的和这九、十月的的黑夜一样,他实在不想,是那个人在背后兴风作浪,可是如今,荆州上下,若不是那个人的话,刘奇想不到,还有谁能算计得了自己?
一刻钟,徐庶听到还没有人答复,抬起头来一看,除了自己面前案几上放着的一卷帛书,偌大个厅中哪里还有他人,徐庶走上前去,看到案上帛书的内容,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第318章 本侯与你,相见恨晚!()
襄阳通往樊城的渡口下游不远,正是襄阳东门外二十里处,便是昔日庞德公所居的汉江江心小岛鱼梁洲,刘奇顺势将这鱼洲州纳入掌中,建立了呼鹰台,招呼了几个民间异士为自己熬鹰养鸟,不过有平定荆州功绩在前,加上刘奇年少,也没有人多说什么,可市井中谈起多多少少也带着几分戏谑。
鱼梁洲不过一江心小洲,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注意,除却岛上几个熬鹰养鸟的义士,没有人知道,这威风赫赫的襄阳侯,已经回到了荆州的腹心之地——襄阳。
这十月初的天气,江上已然泛起一层稀薄寒意,刘奇率着两名身着皮裘的大汉,看着那两名吹着口哨,指挥着在天空盘旋的鹞鹰,时不时的俯身扎在江中啄出一条肥鱼。
“那颇、苏格,这鹞鹰训练的不错,本侯颇为满意,少不了你二人赏赐,只是不知道,信鸽群训练的如何了?”刘奇含笑看着天空中的鹞鹰,带着几分自信笑问。
那发髻挽的有些怪异的男子用生硬的汉语说道,“侯爷,这熬鹰是门技术活,我苏格是乌桓人,自小就训练鹞鹰,现如今训练几只鹞鹰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侯爷所说的鸽子,听说只有中原一些大户人家和匈奴人豢养,我等未曾养过,到现在进展还不是很大,侯爷要是能给我三年的时间,我保证将这鸽子给侯爷训练的如臂指使。”
刘奇含笑道,“不急,不急,可千万不能放松了鹞鹰,训练信鸽的同时,也要将鹞鹰给本侯训练好了。”
瞥到刘奇停在鱼梁洲旁渔船上的钓竿,和苏格一起的那颇带着几分骄狂说道,“侯爷,这钓鱼,太麻烦了。你且看看我那颇的手段。”
那颇将拇指和食指放入口中,吹了一连串响亮的口哨,几头鹞鹰从江面上叼着几条鱼,飞到了那颇面前,将口中肥鱼放在地上,看到那颇的神色,刘奇知道,自己该敲打敲打那颇了,和苏格相比,那颇这家伙就没有那么识时务了。
刘奇踮起脚尖,将地上的鱼一一踢进了眼前的江水中,“钓鱼用的是心,本侯要钓的鱼,到时候自然会上钩。天上飞的,是你等豢养的鹞鹰,你那颇,不过是本侯豢养的鹞鹰,本侯希望你能乖乖听话,若是鹞鹰不听话了,按照我大汉百姓的传统,就会拔了毛放进锅中煮成汤水果腹。”
听到刘奇那冷酷无情的话语,那颇这才意识到,自己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如今自己和在乌桓山中没有多少区别,若是自己惹怒了刘奇,没了鹞鹰,不过是让人家少了一样玩物,可自己丢的就是项上人头了,那颇面色变得惨白,跪倒在地,狠狠叩首道,“多谢侯爷宽恕那颇不敬之罪!那颇并非有意,只是想展示自己训练的鹞鹰而已,还望侯爷明察。”
刘奇拂袖离去,“你若是有意的话,这些话就只能留到九泉之下去说了。”
一支人马颇为悠闲的出了长安,一路慢慢悠悠的向南行去,从关中的秋收时节,一直到南阳的寒霜渐起,这支队伍方才从关中走到南阳,看着那随行属吏焦急的目光,为首之人一副乐呵呵的模样,愣是将这上任的路途,当成了游山玩水。
那为首之人在南阳盘桓数日,先是要瞻仰襄阳侯收复黄巾的的壮举,愣是率着人马往舞阴、吴房地区走了一遭,随后又说此生若不能往襄阳侯力挫吕布的地方一观,纵死也难以瞑目,又率着一帮子属吏奔到叶县、昆阳等地走访,直到长安城中派出了一名小吏,天子下旨命令为首之人速往益州上任,这家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南行去。
走了一日功夫,这位又叫嚷着生病了不舒服,一日固定走上十里路程,就再也一步都不肯多走,时至今日,方才过了安众,还未到朝阳……
听着属下的叙述,刘奇不禁有些莞尔,谁人都知这扈瑁是一个酷吏小人,投机取巧,不为他人所喜,可又有多少人知晓,这位新任的益州刺史,还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妙人!
刘奇看着泛着寒雾的汉水,朝着身旁的杜约吩咐道,“杜约,派人跑上一遭,将本侯豢养的鹞鹰给这位益州新上任的刺史大人送去,就说是荆州故友所赠。”
…………风骚的我又出现了…………
这数月以来,扈瑁每走一步,就觉得自己离死亡又近了一步,若不是西凉士卒的兵锋太过锐利,扈瑁真想站在李傕的府门前大骂一遭,“这蠢货,被人算计了都浑然不知。”
扈瑁心中多少有些后悔,当年洛阳之乱,自己要是没有投靠董卓,如今那些士大夫又掌控不了天下,自己好歹也能安生过日子,虽说投靠了董卓,一来自己不受重用,二来自己也不看好董卓,自己都隐藏的这么深了,谁知到这次,那些老夫子又将自己给算计了进来,那些满脑肥肠之辈,只看到益州是一块肥肉,哪里看得到这块肥肉中隐藏的毒饵。
扈瑁苦思良久,也只想到了一条路,那就是向名震天下的襄阳侯刘奇求助,可谁知道自己方才过了武关,就有消息传来,襄阳侯率军入蜀,扈瑁都已经做好了在南阳游山玩水的准备,谁料庙堂之上的那些老夫子还不肯放过自己,扈瑁每天看起来笑呵呵的,可心中的苦楚,又能对谁说呢?
扈瑁已经暗自下了决心,那个益州刺史,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去上任,自己到了襄阳之后,准备借机拜访一趟襄阳学宫,到时候找个由头,上表辞去益州刺史的职位,说自己潜心学术,准备到襄阳学宫隐居,请朝廷另选高明,看着这荆州人文,在这混乱的天下,也算得上是一方沃土,扈瑁别的不敢说,可有一点,扈瑁能够保证,那就是,这荆州,足够让自己安生。
这一日,扈瑁的队伍沿着育水旁的小道向下游走去,正是午后时分,队伍已经开始准备扎营,就在此时,一艘轻舟逆流直上,看到扈瑁等人的队伍之后,船上之人朗声笑道,“可是扈元珪扈使君当面,小的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面见使君。”
扈瑁毫不在意形象,奔到育水边,差点一脚踩进河里,眼神中满是激动,谁想这天下,还有人记得自己扈瑁,扈瑁满含热泪的说道,“壮士快请,不知道是何人仍惦记扈瑁?”
船上那人从舱中捧出一支竹篾扎制的鸟笼,笼中放着一只颇为英俊的鹞鹰,那人将鸟笼递到扈瑁手中,“我家主人乃是使君荆州故友。东西既然送到了,那小的就先告辞了。”
扈瑁先前还一头雾水,可当打开鸟笼之后,那鹞鹰冲天而起,瞬间消失在云端,扈瑁脑海中倏忽冒出一个小道消息:听说襄阳侯在鱼梁洲上建了呼鹰台,招徕了几名民间奇人异士,专为自己豢养飞鹰斗狗。
之前自己还想着自己哪里来的荆州故友,可想到这个消息,扈瑁心头一震:自己终于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命了!若非身边还有数名属吏侍从,扈瑁真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发泄自己心中积郁已久的郁闷。
看着熟练扎营的属吏侍从,扈瑁带着几分痛心疾首大喝,“你们这群家伙,真是越来越懒了,速速随某家出发,争取早日上任,今天这才走了几步路,就准备安营扎寨了?”
听到扈瑁的呼声,几人猴急的拆了帐篷,收拾了随身辎重,语气中带着几分振奋说道,“扈使君,我等可以出发了。”
疾行了大半日,一众人终于赶到朝阳城门关闭前进了城,次日一早,众人雇佣了船家,顺流直下,申酉相交之际,已经到了汉水与育水的交汇处,扈瑁朝着一众属吏吩咐了一圈,几人招呼着船夫往樊城走去,这些属吏想不通,急着赶路,赶到襄阳岂不是更好?非要自己等人赶赴樊城,可扈瑁已经发话了,他们也不得不从。
扈瑁只留了一艘小周,看到众人消失在上游远处,这才朝着撑船的船夫说道,“听闻襄阳鱼梁洲美景盖世无双,我欲前往一观,还请送我前去。”
那船夫一脸为难的说道,“夫子,非是我不愿意前往,只是如今听闻襄阳侯在鱼梁洲上豢养飞鹰斗狗,我等甚少前往,若是无意伤了夫子性命,小人纵然万死,也难孰其罪。”
扈瑁朗声大笑,摆了摆手说道,“不瞒你说,某家也是豢养飞鹰的高手,只是这几年无有时间,听闻襄阳侯豢养飞鹰不少,特来求上一只,不信你看,某家新制的鸟笼,还在你船上放着哩!”
距离鱼梁洲还有一里多路程,一艘小舟如同离弦之箭,飞速划来,挡住了扈瑁的去路,“扈使君,我家主人有请,请随我等来。”
扈瑁毫不犹豫的拎着鸟笼,跳上了驶来的小舟,朝着那船夫扔了数十枚铜钱,这才招呼着前来接自己的人离去,等到被迎上鱼梁洲,看到这江心之地,四顾尽是茫茫江水,扈瑁也不由得赞叹一句,果真是天下胜景!
扈瑁被几人引着在鱼梁洲上行走,扈瑁的目光却不由得被一名斜倚在系在岸边的小舟上垂钓的青年吸引住了,这青年丝毫没有钓鱼的模样,仿佛他垂钓就是为了消磨时光,最让扈瑁诧异的是,眼前的青年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质,如果仔细说的话,那是上位者的气质,如果说董卓身上那上位者的气息是凌然和暴虐,那这青年身上的上位者气息,就是贵气,贵不可言!
扈瑁似乎明白了眼前青年的身份,也不顾这是泥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臣益州刺史扈瑁见过襄阳侯。”
听到扈瑁道破自己身份,刘奇也不诧异,身上带着一股子慵懒的气息,朝着扈瑁招了招手说道,“元珪,坐过来说话。”
扈瑁不是谦谦君子,反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如果是君子身上的气质让人以德为上的话,那扈瑁这样的人,绝对是最会安身立命的家伙,揣摩人心、察言观色,绝对是这家伙的强项,要不然,这家伙早就走到一周了,也不至于在南阳蹉跎。
看到刘奇的动作,扈瑁知道,这是刘奇在给自己机会,想到朝堂上那些尔虞我诈,扈瑁忽然觉得,眼下,自己投靠襄阳侯,未必不是自己的出路。
当下扈瑁大着胆子,屁颠屁颠的跑到船上,在船角小心的坐下,刘奇不知从何处摸出来一杆鱼竿,扔给了扈瑁,“且坐下随本侯钓鱼。”
看到扈瑁忐忑不安的模样,刘奇温润一笑,“元珪,要是不能先本侯钓到鱼,那本侯可是要治你的罪的!”
纳尼?扈瑁脑子有些短路,自己要是敢先与襄阳侯钓到鱼,那可是扰上之罪,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自己还是懂的,可现在,这襄阳侯说自己要是不能先于他钓到鱼,那就治自己的罪,断了自己的退路,扈瑁有些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