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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柱是吧!给我等说一说那些外乡人的情况,要是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那这些赏钱就是你的了,要是能协助我等抓住那外乡人,那可有一贯钱的赏钱哩。”
大柱先前还有些许惊惧,看到那军官手中把玩的铜钱,那厮恐惧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了,等听到那军官说有一贯钱的赏钱,眼中已经泛出了绿光,满是讨好的说道,“军爷,小的就是大柱,您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
“嗯!不错!”那军官打量了大柱一眼,“你先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大柱指着不远处被水冲的歪歪扭扭的一颗大树说道,“那个外乡人是个道士打扮,前日小的见到他时,他就在那树旁边站着。”
“你仔细说说那道士容貌!”为首的军官开口道。
“那道士穿了一身整洁的麻袍,腰间,悬了一柄剑,长发用一根布条束缚,就披在背上,圆脸,胡子有一拃长。”大柱仔细的回忆着。
“等等!”为首的军官打断了大柱,“那道士看起来大约有多少岁?脸上、身上有没有什么比较明显的标识?”
大柱挠了挠头,仔细寻思半晌,开口说道,“那道士看起来应该有四十多岁,右侧眼睛与耳朵之间有一颗豆大的黑痣。”
那军官将手中大钱塞进了大柱手中,“这些钱是你的了,你还能提供一些拥有的线索么?”
大柱舔着脸说道,“军爷,那道士到处说,是襄阳侯肆意妄为,妄动刀兵,破坏礼制,肆意攻伐州郡,这才导致我荆州大旱过后,有这连月暴雨的天灾,这些都是上天在惩罚襄阳侯,我荆州百姓都受了无妄之灾。”
“嗯!”为首那军官点了点头,“你可知道那倒是往何方去了?”
大柱开口说道,“这个我倒是不知,不过那倒是当时在四处打听襄阳城中最近有没有道士,说是他前来寻找同门。”
“多谢了。”那军官冲着大柱抱拳道,“在禁令解除之前,要是有外乡人前来,或者发现了那个道士,你等往周围跑上一趟,给驻守士卒报信,少不了你等好处,要是能擒获这些人,每个人一贯赏钱。”
…………
这样的事情,在襄阳周边到处发生着,听着郭嘉的禀告,刘奇眉头不由的挑了挑,自己刚刚才肃整了荆州半年,这半年先是旱灾,紧接着就是水灾,没想到水灾这才过去几日,这些人就忍不住跳出来蹦跶了。
“嘿嘿!”刘奇冷笑一声说道,“既然这人敢这么传播谣言,那本侯就给他们再加上一把火,派人暗中去将消息传开,就说关中大旱、谷物绝收,百姓易子相食,河北、兖州、豫州,蝗灾密布,万里河山化为白地,十室九空,连片绿叶都没剩下,扬州大雨,淮河决堤,九江、庐江百姓爆发瘟疫,惨不忍睹。”
“这……”郭嘉被刘奇骇的说不出话来,“主公,这消息要是传了出去,恐怕更加人心惶惶。”
“你放心去做就是!”刘奇嘴角微抿,“现在那些人说本侯妄动刀兵才导致了荆州如此灾祸,那本侯就让麾下百姓听一听天下别的地方是什么情况,不患寡而患不均,现在百姓心中有怨言有怒气,当他们听到别的地方百姓比荆州还惨的时候,这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另外!”刘奇顿了顿说道,“命令士卒加紧巡查,将消息告诉百姓,说有庐江瘟疫患者混进了襄阳周边,士卒们要处理这些携带瘟疫的外乡人。”
“高!”郭嘉竖起了拇指,“主公高明!”
刘奇斜了一眼郭嘉,“少拍本侯马屁!赶紧去办事,到时候给本侯查一查,看看是什么人,敢在本侯的眼皮子底下闹这些幺蛾子,真以为如今局势紧张,本侯就不敢杀人么?”
看到郭嘉的模样,刘奇继续开口说道,“另外,传令下去,让百姓兴建村落的时候,多修建出来几栋,就说如今天下危难,等到清除了瘟疫之后,本侯要收纳关中、兖州、豫州等地的百姓。”
听到刘奇的话,郭嘉似乎明白了什么,冲着刘奇拱手道,“属下遵命。”
第336章 焚书诈道()
随着荆州的灾后重建,不知何时起,襄阳周边刮起了一股抓捕道士的风潮,除却有不少人被殃及鱼池,可那惹出祸患的一批人,神出鬼没,让人寻不到蛛丝马迹。
郭嘉也是卯足了劲儿抓,前前后后倒是抓了六七个四处传谣的道士,可那些道士一个个倒都是硬骨头,除了一个被折磨的实在受不了,其余人纷纷找机会自杀,让郭嘉也无可奈何。
看着郭嘉满脸的苦涩,刘奇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让郭嘉加紧追捕。
看到郭嘉一脸阴晦的离去,贾诩这才从暗处走了进来,冲着刘奇行礼道,“见过主公。”
刘奇看着一脸平静的贾诩,心中知道,这事情,贾诩定然已经有了进展,要不然,这老狐狸,脸上也不至于如此稳重了。
刘奇摆了摆手说道,“文和,无须多礼。本侯让你追查的事情,可有了进展?”
贾诩轻捻胡须,看着刘奇说道,“主公所料不错,那些人果真狡诈,暗中派人监视着奉孝和黑衣卫的一举一动,属下和李锦衣合谋,现在已经将那些人的底细摸的七七八八了。”
“是天柱山的人还是骆俊的人?”刘奇微眯着眼睛看着贾诩问道。
“那主公这可就猜错了。”贾诩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人,是太平道的人。”
“黄巾?”刘奇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贾诩问道。
“这个属下不敢确认。”贾诩缓缓开口说道,“可属下能够确定,来人是太平道的人,而且,还是张角兄弟的师父于吉身旁的人物,至于是不是黄巾,那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刘奇含笑问道,“文和,你说说,这些人是为了五色玉而来,还是为了那三卷《太平要术》而来。”
贾诩低眉沉吟良久,这才开口说道,“主公,属下倒有一计,能将这些人充分调动起来,到时候,我等便可将这些道门余孽一网打尽,只是看主公敢用不敢用了。”
“你且说来听听。”刘奇点了点头看着贾诩。
贾诩凑到刘奇身前,一番耳语之后,就徐徐退了下去。
一月时间眨眼即过,七月流火的时节已经过去,有了严苛律法在前,荆州各地虽然爆发了几场瘟疫,可刘奇处理及时,加上张机手段,倒也只死了不到万人,相对于整个荆州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
随着戒严令的解除,行商、游士也都纷纷迈开了自己的步伐,四处游走起来,可没等这些人高兴多久,襄阳城中就贴出了一道榜文,大意是说荆州刺史刘子瑾,受到道士蛊惑,学习了《太平经》上的术法,结果上天降罪于刘子瑾,致使荆州百姓遭受连累,刺史大人本不欲公开,只是准备暗中逮捕了这妖道,处决了事,以免给天下带来更多的灾祸,谁想上天梦中降下口谕,命刺史大人焚毁邪书。刺史大人深感上天恩德,为求上天宽恕己身罪过,决定三日之后,在襄阳城西三十里外的阿头山开坛祭祀上苍,焚毁邪书《太平要术》三卷,以告上天。
刘奇一道榜文发出,襄阳城中百姓士人先是津津乐道,这倒消息随后如同一阵风似的传了开来,有人无所谓,有人心中欣喜,可那些道家门徒,还有那些和道家有关系的人,心中无不咬牙切齿,最让道门门徒愤恨的是,《太平经》的名声早就被一众道家门徒鼓吹了几十上百年,就连那些底层的小道士也都对《太平经》心向往之,可刘奇这一举动,直接就告诉天下人,这《太平经》是邪书,你看上天都要我烧了他,这些给你们传授《太平经》上手段的道士,传给你们的可都是邪术啊!
襄阳城中,一名目光带着几分锐利的汉子看到榜文之后,脸色变得有些发白,随后那汉子强压下心中的惊骇,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七拐八拐之后,看到巷子里没人,当下迈开步子就跑了开来,跑到巷子中一户人家中之后,推门而入。
等到那道人影消失在巷子中,暗中一道身影才从街头拐角处冒了出来,看着那人消失的那户人家,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没想到主公将襄阳梳了这么多遍,现在城中还有这么多探子呢!”
那汉子窜进屋中之后,走进偏厢卧室之内,抬起床板,掀起地上那张席子,一个一人多粗的洞口就出现在了地上,那汉子从洞口钻了进去,小心翼翼的用手撑着用席子盖好洞口。
入目处是带着一股子霉味的暗道,暗道勉强能够钻进去一人,可以看得出来,这暗道是由石头砌成,仔细看去,石头上生长的点点霉斑和若隐若现的青苔,证明这石室并不干燥。
“谁?”黑暗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喝问声,仿佛是黑暗中的王者,要是来人说错一点,怕是即刻就丧了性命。
“张爷,是我,崔木。”那汉子压低声音开口说道。
黑暗中那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冰冷,“崔木,你不好好在外盯梢,下来干什么?”
那汉子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张爷,我要见胡爷,城中,城中有大事发生了,和我等密切相关,我必须要见到胡爷。”
“跟我来吧!”黑暗中那人语气平缓了一些,随后脚步声响起,两人折了两道弯,黑暗中多了一抹淡淡的晕黄火光,闻着油灯燃烧时散发出的淡淡异味,崔木终于放松了些许。
听到来人的脚步声,暗室中坐在一个蒲团上的精瘦汉子抬起头来,看到来人之后,不由皱了皱眉,“崔木,发生了什么事情?”
崔木语气中带着几分急促说道,“胡爷,大事不妙!那刘子瑾张榜公布,说《太平经》是邪道术法,此次荆州大祸,全是太平经引起的,他受到上天感召,要在三日之后开坛祭天,焚毁手中的三卷《太平要术》,以告苍天。”
“什么?那狗贼胆敢焚毁《太平要术》?”给崔木带路的张姓汉子眼中暴露出一抹骇人的杀气,“胡爷,我今夜就潜入襄阳侯府,杀了刘子瑾那狗贼,取回我道门密卷《太平要术》。”
“别轻举妄动,玉川。”被唤作胡爷的汉子喝住了那张姓汉子,“刘子瑾这厮倒是大胆,现在就敢这么与我道门撕破面皮,真当我道门是泥捏的不成?”
“胡爷!”那张姓汉子语气中多了几分委屈,“要是此次我等夺了这《太平要术》,到时候于老就能够藉此尚未,掌控我道门,到时候,我等未竟的事业就能够继续下去,那个时候,大汉十三州就是我等掌中之物,,可真要是被刘子瑾毁了那《太平要术》,到时候,恐怕我道门脸面就丢光了。”
若是有当年洞庭湖上水寇在此,定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被唤作“胡爷”的汉子,就是当年洞庭上逃脱的那名水寇首领——胡九。
“胡闹!”胡九带着几分凌厉说道,“崔木,你且先说说,可探听到那刘子瑾要在什么祭天?什么时间进行?”
崔木开口说道,“胡爷,那刘子瑾说是三天后在襄阳西南的阿头山祭天祷告,行所行之事。”
胡九轻轻摸了摸下巴,放下手摩挲着腰间长剑剑柄,“好歹毒的计策,这是要引蛇出洞,将我等一网打尽啊!”
“你先去吧!”胡九看着崔木开口道,“出去盯着,有什么消息,及时来向我汇报。”
“是,胡爷!小的告退。”
看着崔木转身离去,胡九冲着张姓汉子努了努嘴,“玉川,这暗道里没什么光,送一送崔木,可别出了岔子。”
崔木大概到死也没有明白,对自己下手的,竟然会是自己人,黑暗中,传来一声闷哼,随后是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不一会,那张姓汉子拎着一颗人头返身走进了暗室之中,“胡爷,解决了。”
“不错!”看着张姓汉子脸上那抹稚嫩,胡九不由得出言夸了张姓汉子一句,“玉川,再多练练,就和你爹当年不相上下了。”
胡九仓促的收拾了几件东西,朝着张姓汉子说道,“玉川,走吧!这地儿不安全了。”
二人从暗道中爬出,听着四周寂静无声,胡九稍稍收拾了一番,冲着那张姓汉子摆手道,“玉川,分头行动,晚上我等在西城门外三里出那座庄子的庄口处汇合。”
“咚!”那不太结实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为首之人长臂轻展,虎背猿腰,看着院中争执的两人,带着几分笑意说道,“两位,不用等到晚上再会合了,现在就走吧,跟我等走上一遭吧!”
“走!”胡九大喝一声,一跃而起,看样子是想从墙头溜走。
“呜呜!”一只带着几分厚重的刀鞘在空中一闪而过,带起一阵尖锐的啸声,一把就砸在了胡九的背心,只见来人轻笑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