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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皆大司马一家之言,要杨某如何相信?”杨彪带着几分不依不饶开口发问。
刘奇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此事易耳!”
说话间刘奇托起了桌上的茶盏,含笑问道,“杨公,盏中之水可有重量?”
杨彪稍一沉吟,带着几分无奈开口说道,“水为有形之物,自然是有重量的!”
刘奇抬手将茶盏中的水泼到了空地之上,含笑说道,“水汽蒸腾,是以水化为气,是风是云是烟,故此水之重,是为气之重,杨公以为然否?”
杨彪在刘奇步步紧逼之下,吃了一个闷亏,只得咬着牙答道,“侯爷高论,杨彪佩服!”
刘奇这才款款而谈,“所谓重,便是磁力影响的结果。不知诸位可曾见过磁石?”
不等众人探讨下去,刘奇就从桌上的囊中掏出了两块不大的被打磨的圆滑规整的磁石,状如两枚象棋棋子紧紧地放在一起,刘奇缓缓开口说道,“昔日栾大进献武皇帝之斗棋,便是以磁石所作,磁石之力,是为磁力,我等能立足大地之上,便是磁力使然。”
看着刘奇在桌上将两块磁铁把玩的独特,荀彧这才开口发问,“大司马,那依你之言,我等身处之所,是在一巨大的磁石之上。”
刘奇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虽然所言稍有偏颇,但文若你却是一眼看透了这世间的本质!”
听到刘奇的话,太仆荀悦毕竟年长,看到荀彧的表现,就知道,荀彧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落入刘奇掌中,虽说自己等人已经做好了向刘奇靠拢的准备,可自己荀氏,毕竟是荀况之后,儒家八派之一,如今若是成了刘奇手中的枪,那真的就成了孤家寡人,孤立无援了。
荀悦当下开口质疑道,“大司马既然有此断论,想来定然有理有据,不置可否为我等解惑,让我等开开眼界!”
刘奇将目光投向了黄承彦,“承彦,可否为本侯找来一副司南!”
有黄承彦出面,黄承彦带来的心腹属吏以最快的速度找来了司南,刘奇用手中磁铁动作,司南的斗柄随着刘奇将磁铁的轻轻移动而转动,看的众人心中诧异不已。
刘奇这才开口说道,“磁分阴阳两极,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是以南为阳、北为阴,故有南北温度气候之差,万物有重,故世间万物可以立足于大地之上。”
看到众人疑惑不解的表情,刘奇继续开口,“日星月辰与大地,亦有所勾连,以磁力强弱阴阳吸斥而定,是以阴阳交泰,大道平衡,则世间万物欣欣向荣,可以为此论矣!”
陈纪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听到刘奇所言,轻轻抚了抚须,开口说道,“子瑾,依你所言,这万物恒有道,那不知你可否说上一说这万物之道。”
听到陈纪所言,刘奇在想着,用什么东西堵上这些老夫子的嘴,犹豫了片刻,刘奇忽然想到在中国历史上被誉为不祥之兆的扫帚星,也就是后世人们广为乐道的哈雷彗星。
当下刘奇缓缓出言道,“武王伐纣,东面而迎岁,至汜而水,至共头而坠。彗星出,而授殷人其柄。时有彗星,柄在东方,可以扫西人也!《淮南子》记载武王伐纣之事,至今不知几载,在座都是饱学之士,谁人能告诉本侯,何为彗星?此中所言彗星,是指何星?”
黄承彦听到刘奇的话,生怕刘奇所学不足被人问责而出丑,当下带着几分急不可耐开口说道,“大司马,彗星本无光,反日而为光,其途若镜若水。则我等凡人入眼可见!”
黄承彦解释完之后,毫不犹豫的闭上了嘴,刘奇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开口问道,“那诸位能否告诉本侯,淮南子所载,是指何星?”
众人目光流转,最终将目光投到了蔡邕的脸上,毕竟,在这些人眼中,武王伐纣,以有道伐无道,彗星所出,乃是灾异之象,这事情谁也不好说,看到众人的目光,蔡邕只得无奈的轻咳一声道,“贤婿,武王伐纣,以有道胜无道,以仁善克妖邪,此乃上天示警灾异之象,所指彗星,又名扫帚星,乃是霉运压顶之象。”
刘奇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谁能告诉本侯,武王伐纣,距今几载?”
陆康悠悠说道,“大司马,武王伐纣,距今已有一千二百余载,至于具体有多少载,年代久远,文献佚失,恐已不可考。”
“那我来告诉你等!”刘奇笑眯眯的开口说道,“谁能告诉本侯,我大汉先贤,对这扫帚星的几载有多少?”
蔡邕稍稍沉吟,随后开口说道,“《春秋》有载,鲁文公十四年,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司马令史《太史公记》有载,秦厉共公十年,彗星见。秦始皇七年,彗星先出东方,见北方,五月,见西方,十六日。
班固所修《汉书》有载,汉文帝后元二年正月壬申,天,夕出西南。孝昭始元中,汗宦者梁成恢及燕王候星者吴莫如,见蓬星出西方天市垣东门,行过河鼓,入营室中。
元延元年七月辛未,有星孛于东井,践五诸侯,出河戌北,率行轩辕太微,后六日度有余,晨出东方;十三日,夕见西方,犯次妃,锋炎再贯紫宫中;大火当后,达天河,除于后妃之域,南逝度,犯大角摄提,至天市而按节徐行,炎入市中,旬而后西去,五十六日与苍龙俱伏。
老夫有幸参与东观修汉纪,有幸观看先贤所载,知晓永平八年,六月壬午,长星出柳、张三十七度,犯轩辕,刺天船,凌太微,至上阶,凡现五十六日去柳。
又有永和六年二月丁巳,彗星见东方,长六七尺,色青白,西南指营室及坟墓星。丁丑彗星在奎一度,长六尺,癸未昏见西北,历毕昴。甲申在东井,遂历舆贵柳七星张,光炎及三台,至轩辕中灭。”
等到蔡邕缓缓说完,众人将目光投向蔡邕的同时,对蔡邕的饱读诗书有了更深的见识,同时众人又将目光投向刘奇,等着刘奇出言。
刘奇开口说道,“伯喈公所言甚善,所读经卷众多,奇远不及也。”
随后刘奇眨了眨眼,话锋一转开口说道,“但本侯能够料定,这扫帚星,下一次出现在二十三年之后。”
“子瑾,不可妄言!”听到刘奇的话,陈纪即刻出言打断了刘奇,要是再让刘奇说下去,毕竟扫帚星乃是灾异之象,若是流传出去,刘奇怕是会遭人非议。
明白自家舅舅的用心,刘奇心中对陈纪也是多了一份好感,可刘奇还是坚定地说道,“陈公此言谬矣!奇有何胡言之处?此乃天地大道,刘奇略窥门径,焉敢妄言。
凡扫把星所过之处,所行周期略为七十六年零一月左右,阴阳交泰,此消彼长,纵使阴阳略有所动,其变化也不会太多,凡以七十六年记,辅义上古历法与今日所行历法年月之差,定然可以精确算出武王伐纣是在何年,距今几载。”
“嘶……”众人不由得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刘奇所言,确实有些太过出人意料,不过刘奇如此有把握,这些打入焉会如此轻易被刘奇压上一头,杨彪当下开口发问道,“按大司马所言,阴阳交泰,此消彼长,正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若是阴阳失调,又会有何事发生?”
刘奇缓缓开口说道,“宇宙万物,混沌生灭,其不知万万里,浩无涯迹,抬眼目之所至,所见日月星辰与入目之间,俱是阴阳混沌,凡阴阳失调,则星辰之寿终焉!”
杨彪继续开口发问,“侯爷何以知星辰之寿终?”
刘奇笑眯眯的看着杨彪,“杨公博学多才之辈,可曾看到过天火?”
杨彪点了点头说道,“杨某曾闻昔日栎阳雨金之载,又闻昔日光武战于昆阳,天降陨石之载!”
刘奇点了点头说道,“陨石之类,不过星辰寿终燃烧之后所遗残骸而已!有星坠,则有星陨,此乃天地阴阳失调之象。”
第417章 天地混沌如鸡子,而阴阳定之()
陆康开口说道,“不知侯爷可否为老朽讲一讲春夏四季昼夜更替之道!”
刘奇笑眯眯的开口问道,“这其中道理,早就有先贤告诉我等了,不知你等谁能告诉本侯,何谓纪年?”
荀彧缓缓开口说道,“春夏秋冬,周而复始,是为一年!”
刘奇点了点头说道,“文若所言不错!先贤有言,周而复始,是为一年!先贤既然言始,缘何又要言周,那是因为,春夏秋冬四季更替,是为周!”
刘奇稍稍顿了顿,开口朝着身侧说道,“给本侯取纸笔来!”
熟悉刘奇性格的属吏自然知道刘奇的爱好,送上来的并非是毛笔,而是刘奇命人在军中广为流传的炭笔,,将木炭辅以胶泥之物定型,形状和粉笔类似,虽说会弄脏了手,却比毛笔方便携带多了,更何况成本也不知道降低了多少。
等到东西送上来,刘奇在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子,开口说道,“此为大地所行之轨。”
随后刘奇又在画的圆圈中心点了一个点,开口说道,“此乃日也,为万物之阳,可称之为太阳,为天地万物提供阳气!”
随后刘奇在圆圈的轨迹上画了一个小圈,开口说道,“此乃天地也!”
刘奇紧跟着绕在画的地球所在地画了一圈轨迹,笑眯眯的说道,“此乃月行之轨迹也!为天地之阴,可以称之为太阴!”
荀悦看不过眼,带着几分愤然开口说道,“按大司马所言,这太阳岂不是万物中心了?”
刘奇点了点头说道,“有名太阳者,万物之母也!”
荀悦毫不犹豫发出了自己的连珠炮,“那不知道,按照大司马所讲,何为星辰?”
刘奇抬手唰唰唰的在图上又划了几道轨迹,开口说道,“此乃星辰所行轨迹。”
刘奇又在纸上画了几笔,指着两道轨迹相交之处说道,“星辰寿终者,非一星辰寿终也,阴阳失调,则二星辰与相交处相触,则星辰毁灭,有天火行于空中!”
隗禧开口说道,“大司马,不知可否可讲一讲扫帚星所行轨迹!”
刘奇抬手在图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椭圆,开口说道,“这扫帚星轨迹所行一周,大致需要七十六年,故我等需要七十六年才能见扫帚星一次。”
陆康轻咳一声说道,“大司马,老夫还是想知道春夏秋冬四季更替之因!”
刘奇另外拿出一张纸,大大的画了一个椭圆,一条直线将之腰斩,这才在纸上边画边说,“凡大道运转,由轨迹所变,春秋之时日光照射最中,故此气候宜人,凡春至秋,是为夏,日光照射偏我等所居之所,在北,故为夏,流火炎炎,凡秋至春,是为冬,日光照射偏北,寒冬凛冽。”
陈纪带着几分疑问开口说道,“子瑾,依你所言,这轨迹所行之道,岂不是每年时间一致,按照我大汉律历所记载,年凡无闰月,年有三百五十余日,年有闰月,有三百八十余日。如此说来,岂不是这太阳所行之轨,每年略有变化?”
蔡邕在熹平年间参与了历法的重新制定,自然清楚这其中门道,当下轻咳一声说道,“子瑾,依你所言,对我大汉律令有何看法?”
刘奇轻咳一声说道,“我大汉律令,却是走入了误区,不管是上古先秦所行颛顼历,还是如今已经废除的太初历,或是如今正行的四分历,都是以日行为年征,以月行为月征。不管是颛顼历的四分、还是太初历的八十一分,亦或是如今四分历的重新四分,都没摆脱一个禁锢的思维,那就是阴阳相混!”
蔡邕乃是历学大家,荀悦也对历学有所深究,其余人虽然不甚深入,但是刘奇所言,却着实将传统历法所行推翻,不可谓不惊世骇俗。
荀悦带着几分急切开口问道,“那以大司马所见,这一年该当如何划分?”
刘奇轻声开口说道,“不管你等如何划分,都改变不了一周年有三百六十五又四分之一的事实,伯喈公、仲豫,这点我没有说错吧!”
蔡邕点了点头说道,“子瑾所言无错!”
刘奇这才缓缓说道,“我等所居之地,阴阳交泰调和,方有万物所生,离地万丈以上,则为天外之天,为日月星辰所居之地,阴阳泾渭分明,以为参照者,阳既是阳,阴便是阴,如今阴阳相混,这天地,不乱才怪!
所谓四分,便是以春分秋分夏至冬至以为合,定以首月,按三百六十五之数定之,以四象三才分之,有四季轮转,有孟仲暮之别,分十二月,月或三十日或三十一日,以四象为基,收尾之年初月增一,是为闰年,如此分割,凡地行每日所至,纵往数百年所观星辰,日几重矣!此为太阳之历,可以呼做阳历!
有此议定,凡夏至至东至有一百八十三日,东至至夏至有一百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