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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座擂台之上,吕岱彬彬有礼的拱手道,“广陵吕岱吕定公,还请赐教!”
董袭摸了摸脑袋,带着几分憨厚说道,“俺叫董袭,会稽人,临来之前,县里先生给俺取了表字,唤作元代。”
说话间,董袭从腰间摸出了一柄厚重无匹,锋刃几乎都磨损的看不到的钝刀,咧了咧嘴说道,“那个,那个吕定公,开始吧!”
“铮……”
金铁相交,太史慈手中双戟相交,架住了许褚短戟的攻势,顺势一侧首,手中短戟反倒是反向许褚袭去,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这二人手中武器相当,招式险峻,一时间,却也难以分得出胜负。
倒是另一旁,吕岱和董袭打的有模有样,董袭虽然将手中长刀舞的虎虎生威,可架不住吕岱剑术精妙,一时间二人倒也是旗鼓相当。
刘奇笑眯眯的偏过头,向身侧的皇甫嵩问道,“义真公,不知你看来,许褚和太史慈谁胜谁负?”
皇甫嵩带着几分淡然说道,“这二人都是勇将,武艺也都非凡,都是用戟高手,短时间内看不出高下,要是这二人没有失误,胜负应该到一百招以后了,最后拼的应当是耐力了,看这情景,理当是许褚的赢面大上一点!”
刘奇眨了眨眼,往擂台方向看了一眼,随后笑问道,“义真公,那你看来,董袭和吕岱谁胜胜谁负?”
皇甫嵩含笑道,“吕岱败落是迟早的事情,可吕岱的取胜之机,不在这擂台之上。”
刘奇继续开口询问,“义真公,那你觉得这董袭如何?”
皇甫嵩点了点头说道,“和其余几人不同,这董袭,很明显还是一块璞玉,也所幸武举是点到为止,要不然,以董袭的本领,还走不到这一步。董袭能站在此处,一则是占了点到为止的优势,二来是这家伙先天天资太好了,天生神力,一般人难以相比。若是侯爷好生调。教一番,这家伙定然是个冲锋陷阵的猛将。”
刘奇斜眼望去,吕岱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可擂台上要求点到为止,吕岱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术,也难以发挥到极致,更何况董袭的招式,完全是大开大合的粗犷之举,一时间吕岱就更加难受了。
看着董袭舞动着手中的钝刀,如同挥舞着一柄铁棍在砸,这哪里是在使刀法,分明是在使用棒法,这家伙,玩全是凭借着力气在欺负人。
同时刘奇心中也多了几分好奇,这家伙,果真是一块璞玉,比起自己帐下周仓也要强上三分,至于窦衍和庞闵和董袭比起来,完全不是在一个重量级的存在,想到历史上记载这家伙行事勇猛,身先士卒,也未必不是没有道理。
杨彪笑问道,“大司马想到什么了?老夫看大司马心神愉悦,莫不是有什么好事不成?”
刘奇抬手指了指董袭说道,“没什么,不过看到这家伙勇猛,将刀当做棍来使用,本侯倒是想到一法,给这家伙改制一武器,到时候稍加调。教,这家伙就是一名难得的猛将。”
张济同样笑道,“不知大司马想到什么武器了,与末将说上一说,也让末将见识见识!”
刘奇笑问道,“几位可知道殳(shu)?”
皇甫嵩笑道,“不知道大司马打算如何改制殳,这殳虽然算是击打武器,可也是长兵器,先秦时期借着战车方能显威,到如今已经废弃多年了,更何况殳之用法,比画戟还难,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刘奇笑眯眯的说道,“本侯只是借鉴了殳的倒刺而已,若是以铜铁打造一重武器,长与人等高,尖端三尺如杵之端,为椭圆形,余者以为柄,尖端如杵端者,辅以若狼牙之倒刺,可以唤作狼牙棒。这狼牙棒势大力沉,若是与人斗武,是没有多大威势,可若是放到战场之上,怕是沾之即伤,触之即死。”
听到刘奇的话,三人想象到狼牙棒的模样,想到那杀伤力巨大的武器,已经是不寒而栗,更不要说是有人将这武器用出来了,想着想着,三人不由将目光投到了董袭身上。
皇甫嵩眼中多了一抹钦佩之色,都说大司马才情高绝,智谋无双,现在自己才看到,这大司马果真非凡,才瞧了几眼,就有奇思妙想涌出来,大汉逸才不少,可能和刘奇一样,看上几眼就为董袭打造出来一个全新的兵器。
同时皇甫嵩心中对董袭也高看了几眼,有刘奇如此看中,这董袭的成就不会太低,当下皇甫嵩笑着说道,“大司马英明,若是有这狼牙棒为辅,再放到战场上磨练一番,这董袭的本事,不会比许褚低上多少。”
刘奇摇了摇头说道,“和许褚相比,这家伙还差得远呢!许褚能够在几方攻伐的时机,从刘玄德的眼皮子底下,抢先杀了笮融,又率领着宗族家小,躲过重重包围剿杀,进入京都之中,除却本身武力以外,在战场上也有着不弱的嗅觉,端的是这世上不弱多少的高手,就是遇到吕布,多半也能一较高下。”
皇甫嵩匝了咂舌问道,“这许仲康就是杀了笮融,被朝廷钦封为白马侯的那家伙?”
杨彪笑道,“义真没有猜错,正是此人!”
皇甫嵩点了点头说道,“若真是如此,那此人倒是可堪重用!武艺是一方面,但统军之能又是一方面。”
张济匝了匝嘴,带着几分惋惜说道,“倒是有些可惜了!大司马造出来的狼牙棒的确是满足了这家伙的弱点,让这家伙在战场上能够无往不利,可也只能在步战中显微,到了骑军之中,怕是难度不小!”
刘奇点了点头说道,“张公所言不错!重兵器有重兵器的优势,若是有重甲骑兵,那就应该配以槊及长刀等锋锐之器,无往而不利,若是用这等钝器,反倒是落了下乘。”
杨彪点了点头说道,“卫将军所言不错!不过这世间哪有十全十美之事,大道四十九,尚且余一线生机不可测!若是能擢选一批势大力沉精锐之士,辅以铁甲,再配上这狼牙棒,倒是可以成为一支无往不利的奇兵。”
刘奇摇了摇头说道,“杨公说笑了,狼牙棒这等器物,也只是作为天资绝伦之辈的奇门兵器使用,想要找这样一支队伍,怕是难得很!战场之上,还是以刀枪弓矛为主,就是用戟之士,也是鲜有,更遑论这狼牙棒。”
皇甫嵩笑眯眯的说道,“大司马,以老夫之见,怕不是人难得,而是财货力有不逮吧!”
刘奇带着几分慵懒,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说道,“还是义真公看得远,这狼牙棒动辄三五十斤,一柄狼牙棒,可以抵得上三五把长刀了,更遑论这狼牙棒造起来费时费力,需要精巧将人一点一点制造,其中所耗之姿,不知几何,若造一把长刀所需之资为一金,那造一柄上好的狼牙棒,所需之资非百金可止。”
杨彪也不觉为难,自己不懂军事,在皇甫嵩张济这等老将和刘奇这等英才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下爽朗的笑道,“如此,倒是老夫孟浪了,未曾考虑到我大汉如今国库空虚。”
皇甫嵩倒是笑道,“非是文先孟浪,而是文先昔年习惯了大汉十三州的繁华,如今奸贼四起,我大汉只能靠着益州、荆州以及关中微小之地,供养朝堂用度,还要支持帐下数万兵卒,御守一方,端的是时势艰难!”
皇甫嵩说完之后,这才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文先,如今陛下年幼,老夫却是怕陛下沉湎与声色犬马之中,喜好财货珍宝,步了先帝后尘,虽君子爱财,但亦要取之有道!日后文先还要多多劝谏天子行事才是!”
杨彪面上带着几分不解,颇为诧异的问道,“义真,你这是……”
皇甫嵩颇为唏嘘的摇了摇头说道,“文先,等到主持完这武举之后,老夫就打算乞骸骨,告老还乡,如今老夫年事已高,更加上年初遇刺,如今身体渐衰,无力朝堂政事,若是继续占据朝堂高位,有愧于天子,有愧于天下啊!”
听到皇甫嵩心事,杨彪登时大吃一惊,随后将目光投向了刘奇,“大司马,义真公乃是我大汉良才,你就不劝一劝?”
刘奇也不做掩饰,开口说道,“义真公告老可以,可是想还乡,那恐怕不能了!义真公乃是我大汉名将,本侯焉能放过?与其让义真公在这庙堂之上勾心斗角,倒不如让义真公为我大汉多培养出几个良才!”
第427章 戏志才考校吕岱()
擂台之上,许褚太史慈两个高手的交锋,反而有几分冷淡,倒是吕岱和董袭的争锋,一人使剑,飘逸非凡,端的是文质彬彬,另一人出手却是毫无章法,大开大合,满是绿林习气,倒是惹得观看的一众士子百姓叫嚷连连。
那些士子自然是希望吕岱赢,毕竟吕岱青衣长剑,看着姿态形容,就知道是文士儒生,不过看热闹的百姓更多偏向于董袭,毕竟大汉任侠横行,那些任侠除暴安良,铲除奸佞,惩恶扬善的事迹流传不少,倒是吕岱这番作态,让百姓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愤世嫉俗之感。
“砍他!砍他!……”
听到那些百姓和一些前来观战的粗豪汉子那炽热的声音,刘奇不禁勾了勾嘴角,戏谑的说道,“很热闹嘛!”
杨彪淡然一笑道,“这武举乃是我大汉盛事,与民同乐那也是应当的,正好也藉此机会吸引一些人来看看,我大汉的赫赫声威,还是没有这么容易被消磨掉的!”
刘奇微微眯着眼睛说道,“几位就没想过,会有奸邪之徒混进来闹事?”
皇甫嵩淡定的说道,“大司马放心,扈司隶的手段,我等还是信得过的。”
就在几人说话间的功夫,吕岱终于在董袭那钝刀的胁迫下,闪身之时一只脚踩空,董袭乘势击上,吕岱跌落擂台,在一众百姓的欢呼声中,吕岱返身走上了擂台,长剑入鞘。
吕岱带着几分淡然拱手道,“恭贺董兄取胜!”
吕岱如此彬彬有礼,董袭反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一手握着钝刀,一手带着几分憨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才带着几分憨实的笑意说道,“俺也只是想赢而已,你没什么事情吧!”
面对如此浑人,吕岱也不好发作,只得拱手道,“恭贺董兄,吕某告辞!”
随着吕岱走下擂台,便被一旁侍候的小吏引到一旁的帐中,看到帐外的兵器架,吕岱很自觉地解下腰间长剑,放到了兵器架上,这才掀开帐门,走进了大帐之中。
看着那白衣翩翩的中年美男子,吕岱有几分失神,旋即就听到那男子带着几分淡然的声音,“坐!”
吕岱旋即回过神来,轻轻拱手道,“草民吕岱见过大人。”
那白衣男子浅浅一笑,“吕定公,你可是朝廷特召的武生了,而不是百姓,没必要如此多礼,再说,某家戏忠也无有功名在身。”
吕岱轻松下来,面上带着几分钦佩说道,“原来是戏祭酒,今日能见得祭酒大人一面,吕岱虽败也满足了。”
二人隔着桌子相对而坐,桌上摆放的是一张棋枰,戏志才开口问道,“不知定公是善守还是善攻!”
吕岱稍稍犹豫,随后开口说道,“守!”
戏志才抬手从手边棋篓中摸出一把黑子,抬手啪啪啪的在棋盘中央横出一道黑线,“此乃城墙也!攻城之士三千,守城之士一千,戏某,要攻了!”
吕岱沉吟片刻,开口问道,“不知城中有百姓几何?”
戏志才含笑说道,“男壮三千,妇孺老弱七千,计万人!”
吕岱抬手从棋篓中摸出一枚棋子,随手放在了后方空处,语气中带着几分狠辣说道,“吕岱有谍探百人,戏公欲屠城!”
听到吕岱的话,戏志才摸出一枚棋子,横陈在城墙之下,“按仁义之礼,戏某以有道伐无道,先声夺人,以连克三城之盛势,气势煊赫,凡不从叛逆者,皆无罪释之!”
吕岱听到戏志才的话,丝毫不见示弱,一枚白子落在城中央,朗声道,“吕岱以城中吏为起,百姓中威望无匹,以手中千余精锐之士,护佑一方安宁,事实胜于雄辩,吾未闻百姓不善近善者而附名盛者也!”
戏志才笑眯眯的拈起一枚棋子横在城下,开口说道,“吾有三千锐士,登高而击,区区一小城,不日而克!”
吕岱毫不犹豫拈起棋子落在城头,“吾亦有一千死士,居高临下,城中仓廪丰实,辎重详备,无恪守辎重短缺之苦,有火油、金汁之物为辅,可以一当十。”
戏志才将棋盘上棋子后撤,旋即拿起另一枚棋子落下,淡然说道,“吾军中有善掘地之士,一日十里,三日可入城中。”
吕岱拈起一把棋子,落在了城墙之后,“吾城中有大瓮以为备,守株待兔,祭酒做无用功矣!”
戏志才眉目闪烁,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