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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看到臧洪往外走去,戏志才沉声道,“拦住他!”
臧洪平静的看着戏志才,“莫非祭酒大人,今日真的是打算留下臧洪性命了。”
戏志才哂笑一声说道,“引刀杀人,那是莽夫所为,戏某还怕脏了自己的手,不过戏某久居中原,对并州一隅之事并不了解,今日想向子源询问一番。”
戏志才虽然口头说不屑杀人,可左右那几名威风凛凛的随从,长刀早已经握在手中,一时间摸不透戏志才心思的臧洪,心中难得的忐忑起来,自己倒是更加看不透这位军师祭酒了。
稍稍顿了顿,臧洪提起心绪,站着说道,“祭酒大人但问便是,可说之言,臧洪定然言无不尽。”
戏志才笑眯眯地开口问道,“敢问子源一句,如今这并州,是吕布说了算?还是张邈兄弟说了算?”
戏志才顿了顿,带着几分玩味继续开口,“亦或者……是当年那位足智多谋,身为曹操左膀右臂,为曹孟德拿下兖州立下汗马功劳的陈宫陈公台说了算?”
如果说之前的话语,不过是互相间试探之语,那戏志才此刻的话语,就是直指心底的杀招,吕奉先一介小人,贪名好利,纵然走到了这一步,那还是依靠小人行径得来的。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戏志才如此行径,自然防着手下会做出和自己同样的事情,恰巧,陈宫跟随吕布,是叛曹降吕,张邈兄弟同样也是。
更遑论张邈兄弟名望满天下,更是世家大族出生,岂能不刺激到吕布那可怜的自尊心?戏志才这话说出来,要是臧洪回答有一个字的疏漏,日后传回并州,那都不是小事。
偏生此刻臧洪还必须回答,要是不回答,那恐怕传出去就是臧洪被大司马门下军师祭酒戏志才一语喝破心思,说中并州尴尬,臧子源无言以对……此刻,臧洪恨不得生出八只脚,落荒而逃。
臧洪看向戏志才的神色多了一抹警惕,当下侃侃而谈道,“温侯既然是河北大都督,督河北军事,并州汉胡混居,内有匈奴等依附部落,外有鲜卑乌桓诸部虎视眈眈,岂能少的了温侯震慑?孟卓公虽是并州牧,可也尊奉大都督的命令。”
说完之后,臧洪冲着戏志才一拱手道,“臧某还有要事,就不多留了,告辞!臧洪还要在京都驻留些许时日,等到闲暇之余,臧洪定当上门向祭酒大人讨教一二。”
看到臧洪风风火火的扔下几枚大钱,翻身上马,干脆利落的离去,戏志才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臧洪,和戏某相比,你的手段还差了些许!
只有一旁的掌柜多多少少有些战战兢兢,纵然他想破脑瓜也未曾想到,那个能来自己这茶寮之中喝上一盏茶的是并州别驾,茶寮中那落魄士子身份更是显赫,竟然是,京都之中盛传的大司马帐下头号心腹策士,军师祭酒戏志才!
第471章 反手为妖覆手祥()
暮色渐起,在西边带起一抹浓重的火烧云,这酷暑的暑气似乎才消去三分,一行人这才纵马向城内行去,看到白衣男子的作态,几名随从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爷回来啦!”
阍人熟练的迎了上去,将白衣男子手中的缰绳接过,目光中带着几分热忱,阍人心中清楚,自家这主子虽说不在朝中任职,看似闲云野鹤,可却着实是地位不凡,是大司马的心腹之臣,这些下人自然也清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所以对自家主子丝毫不敢有所怠慢。
戏志才点了点头说道,“派人去请光禄勋贾大人,就说本官回京了,今晚请他喝酒!”
旋即看到自家夫人挺着滚圆的肚子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戏志才疾步上前,轻轻扶住了吴苋的胳膊,“夫人,有身孕在身,就好生歇息着,这事情可大意不得。”
吴苋带着一抹温馨的笑容说道,“夫君,身子倒是没什么大碍,整日里乏力,趁着傍晚有精神,也四处走走缓缓身子,免得身子酸痛。”
二人相拥着走近屋中,吴苋自然是懂事的人,自顾自的坐到内室床上,吩咐侍女给戏志才从柜中取来干净衣衫,戏志才接过衣衫后吩咐道,“准备上些许酒菜,我请了光禄勋贾大人过府一叙。”
夜色渐起,天色朦胧了下来,天边那抹火烧云也随风隐去,戏志才这雅致的小院,倒带着几分清风明月相为伴的雅致。
贾诩迈着悠闲的步子进了戏府的后门,待到被下人引入偏院中,看到戏志才有些阴郁的神色,贾诩打趣道,“好你个戏祭酒,回到京都不先去向大司马报到,就不怕大司马克扣你的俸禄?”
戏志才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尽如人意求不得!别说戏某不是那等佞臣,就是戏某奉承大司马行事,不知道大司马如此妄为,戏某这俸禄还能吃上多久呢?”
贾诩带着几分阴测测的口吻说道,“我听祭酒大人这嘴里,话中有话啊!”
戏志才瞥了贾诩一眼,“贾文和,莫说戏某说你,旁人倒还罢了,你替主公掌控百草堂,又分管宫内事务,若是大司马有恙,不知道这天下,旁人容不容得下你?庙堂上那位,又能容得下你么?”
贾诩多多少少有几分不解,“志才,我听你这口气,莫非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大司马政令通畅,高瞻远瞩,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戏志才轻笑着摇了摇,“贾文和,纵然戏某不通政略,也知晓主公那封下令天下各地取消口赋、算赋的诏令,将天下人的矛头都指向朝廷了,如今朝中怕是没有那么安宁!还谈什么高瞻远瞩?”
贾诩带着几分默然看了戏志才一眼,“主公自然不会如此糊涂,莫非祭酒大人未曾看到朝廷的第二封诏书不成?”
“第二封诏书?”戏志才带着几分不解看向贾诩。
贾诩轻轻捻了捻胡须说道,“新政旧政孰优孰劣,未有定议,朝廷请天下有识之士,于七月七日在京都之中共议新政纠正优劣,辩天人之别。”
戏志才猛地一拍脑门道,“主公这连接不绝的两道诏书,竟让戏某进退失据,诚惶诚恐!看来,戏某这养气的功夫,还是颇有不足啊!听到朝廷第一份诏书的内容,戏某就昼夜兼程,快马加鞭往京都赶,却是未曾注意到这第二封诏书的消息!”
戏志才冷静了片刻,这才缓缓琢磨到,“文和,你不觉得,主公如今的行事,有几分急躁了么?欲速则不达,若是主公如此下去,隐患恐怕不小呐!”
贾诩揪了一把胡子说道,“我等谨小慎微,自然有我等谨小慎微的道理,可如今天下局势,各个都根基不稳,贾诩恰是认为主公此举,是在挥动屠刀,等到主公屠刀落下之时,这天下诸侯,已然都是主公网上之物了。”
戏志才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带着几分轻狂说道,“文和公所言不错,可怕就怕,这猎物,挣脱了主公的罗网,到时候反倒成为主公的心头大患呐!以往戏某还以为这天下诸侯只有曹孟德一人当得起主公的心头大患,可今日戏某偶遇了一人,心中更加担心了。”
贾诩眼观鼻口,沉寂不为所动,面无表的翕动着嘴唇,“贾某倒是有几分好奇,是谁人,竟能惹得祭酒大人忌惮?”
戏志才缓缓说道,“射阳臧洪臧子源!”
贾诩轻轻抬了抬眼皮说道,“张超提拔起来的干才,确实有几分才干,算得上是当世逸才。可志才要清楚一点,岂不闻苍蝇附骥尾,捷则捷矣,难辞处后之羞;藤萝依松柏,高则高矣,为免仰扳之耻。故君子宁以风霜自挟,毋为鱼鸟亲人。臧子源虽有八斗之才,可所托非人,张氏兄弟虽有清名,可未必有配得上名声的手段,吕奉先不过一独夫,又有何虑哉?以此观之,臧子源不过是崖上松柏,瓦上青苔,纵然有向天之能,等到大局已定,也没有回天之力。”
戏志才想了想,哂笑一声道,“还是文和公老成持重,戏某差一点就被臧子源那厮给欺瞒过去了。”
戏志才稍稍顿了顿,这才缓缓开口问道,“文和公,主公如今方才及冠,你说主公行事如此冒险,如此匆忙,却是为了什么?何苦来哉!”
贾诩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志才此言是老成持重之言,贾某心中不反对,可志才也要清楚,这天下,终究还是刘氏说了算,毕竟,大司马如今奉天子以令诸侯,谁也不知晓大司马是如何想的!大司马之前的行事,一板一眼,极为有序,按此发展下去,我大汉定然强盛无双,可今岁以来,大司马的手段,虽然更加老练,可也多了几分冒险和匆忙,似乎,有什么我等不知晓的大事发生了!”
戏志才抬眼看了贾诩一眼,“文和公,你我细细思虑一番,看看主公的变化是从何时发生的?”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须臾之后,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五岳……”
二人都没有说下去,可互相之间都明白说的是什么,看到贾诩止住,戏志才这才带着几分不解开口问道,“文和公,你和鬼谷多多少少有几分香火情,不知你可知道这五岳真形图中有什么秘密?或者说是此物,代表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贾诩摇了摇头说道,“这中间的事情,贾某还真是不清楚,或许有一人清楚,可这人,却远非我等所能接触的!”
戏志才思虑片刻,开口问道,“文和公,此物乃是鲁女生献给大司马的,莫非鲁女生也不清楚其中玄奥不成?”
贾诩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鲁女生如今在为主公做事,老夫暗中旁敲侧击也问过,此人似乎是真的不清楚这五岳真形图的玄奥,要么,就是此人隐藏的太深了。”
戏志才抬眼问道,“那文和公说的清除者五岳真形图玄妙之人是谁?”
贾诩缓缓说道,“青牛道士,陇西封衡封君达!”
戏志才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虽然戏志才不清楚封衡此人是谁,可听到此人名头,青牛道士,戏志才心中就已然有了定议,史传当年老聃骑青牛西出函谷关化胡而去,自是为道门圣人,今日这封君达敢自称青牛道士,反观道门之中无人指摘,就足见此人手段不凡!
戏志才稍稍顿了顿,松了口气问道,“文和公,你的百草堂暗中监察内外,主公如此手段,对荆益二州治下的士族百姓可有影响?”
贾诩点了点头说道,“百姓是高兴了,一个个劲头十足,可那些向主公靠拢的士族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毕竟主公此举,损害的是那些士族的利益,纵然想要有从龙之功,可现在还没看到什么苗头就将身家利益搭进去了,那些人肯定没那么愿意。”
戏志才思忖片刻,开口问道,“戏某粗枝大叶惯了,不知道主母可有珠胎,若是主母腹有六甲,那这些事情倒还好处置,若是主公后堂没有动静,那些人的心思多半要更加躁动起来。”
贾诩沉声说道,“主母和诸葛夫人都有喜了,城外那位腹中似乎也有动静了,不过主公不说,有些事情,我等臣子,终究不好插手太过。”
戏志才眼中闪过一道利芒,开口说道,“文和,备好人马,实在不行的话,我等做臣子的也只能先斩后奏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那位和主子相处的时间不短,若是没有那桩变故,说不得我等就该唤那位一声主母了。”
贾诩点了点头说道,“此事贾某早有应对之策,可手下人来报,似乎有另外一股人马也在暗中盯梢!”
戏志才眼中闪过一道异动,“莫非是奉孝手下的人马?”
贾诩摇了摇头说道,“我和奉孝私下勾通过,并不是奉孝的人!”
戏志才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口说道,“有劳文和公分出一份精力来盯着了,在我等未曾商议出结果之前,不要轻举妄动,我等既然不能先发制人,那就后发反制,要是主公府中万一出了变故,说不得主公还要那位腹中的胎儿来安抚满朝文武呢!”
第472章 恨古人不见吾狂耳()
一路奔波近月的戏志才,终于放下心中牵绊,美美的睡了一觉,等到一觉醒来,已经是天色透亮,吴苋早已经派人准备好了洗澡水。
美美的泡了个澡,戏志才这才起身,换上一袭青袍大袖的冕服,拿起梳子一丝不苟的将自己的长发梳的整整齐齐,紧紧盘在脑后,用一抹青巾做发冠,随后才将刘奇赐下的代表尊荣的琉璃青玉簪从青丝中穿过。
盛装打扮之后,戏志才才将那柄上古名剑胜邪挂在腰间,带着一股浩然上古名士之风,招呼着两名府上下人,抬出了刘奇赏赐的那顶做工精致的小轿,戏志才自己端端正正的坐在轿上,招呼着窦衍率着数十名卫士跟随左右,浩浩荡荡的往刘奇府上而去。
轻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