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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奇公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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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刘奇走近,小厮一步上前,弯腰说道,“这位公子,里边请。我看您面生的很,恐怕是第一次来咱糜楼吧!不知公子是准备吃饭呢?还是准备参加下午的论道?”

    “哦?”刘奇开口询问道,“这有何区别?”

    小厮开口说道,“公子,吃饭的话我就安排您到一楼,要是您准备参加这次论道的话,待您缴纳了银子,我就在二楼为您加一张案几。”说完瞥了黄忠等人几眼,开口说道,“不过,您这几位护卫,恐怕得在一楼候着。”

    “哦?”刘奇开口问道,“我看这士子往来匆匆,不知这论道有何稀奇之处?”

    那小厮开口说道,“这啊,对公子这样的士子作用可大了,如今荀氏郭氏等大多去了冀州避祸,只留下一些庶出子弟留守,可书院还在,凡是每次论道拔得头筹者,均可以获得向元方、季方二位先生当面求教的机会。”

    刘奇开口问道,“那不知去二楼需缴纳多少银两?”

    听到银两二字,小厮顿时双眼放光,开口说道,“公子,咱们这啊,有两种方法,第一种呢,叫做过三关,就是由负责今日论道的夫子,出三道考题,答对三道考题,可于首座就坐,且本楼免费赠送酒菜一桌,每错一道题,则需缴纳百两银子,可于前三排就坐。第二种方法就是,公子缴纳五十两银子,小的可以为公子于末座加一张案几。”

    刘奇故作疑问的指着那些往楼上走去的士子说道,“他们为何不用缴纳银两?”

    那小厮开口说道,“公子可能还不清楚咱糜楼的规矩,只要是在楼上定了位子的,三年之内糜楼内的每一次论道,您都可以参与。”

    刘奇点点头说道,“那本公子就过三关吧!”说完对身后的黄忠几人说道,“你们几个就在楼下吃点东西等我。”

    听到刘奇的话,那小厮开口说道,“公子,您可要想好了,这三关,可是没那么容易过的。”

    刘奇开口问道,“不知今日由哪位福字坐镇糜楼?”

    那小厮开口说道,“今日是由钟演钟元达小夫子组织的论道,听说陈家的小夫子一会也会来。”

    刘奇开口说道,“我欲过三关,不知可否开始?”

    “当然,当然。”那小厮从墙上拿下一面小锣,拿起锣槌猛地敲起来,一阵“铛铛”声过去之后,那小厮扯着嗓子喊道,“有人过三关喽,还请夫子出题。”

    刘奇站在厅中,看着来往的士子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的那抹诧异,心中也不以为意,在这地儿,他现在巴不得自己的名声传扬开来才好呢。

    “何谓潜?”一道中正平和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之前还偶有嘈杂的糜楼瞬间安静了下来。

    听到这个问题,刘奇心中瞬间明白,楼上钟演这个问题,明确的是在教诲人要谦虚,可是,这不是自己的目的,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的刘奇,当即用带着些许荆楚方言的口吻答道,“潜者,隐而未现,行而未成,是以君子弗见也!”

    刘奇的话语很明确,表面上看,是刘奇略带矜娇的自傲,等同于向楼上那些士子宣战,潜的意思,就是像我这样的人才还没有将自身的才能展现,也隐晦的告诉那些聪明人,我暗中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成,所以不便表露身份。

    “狂妄!”

    “狂妄之甚!”

    “放肆!”

    听到楼上传出来的呵斥声,刘奇心中冷笑一声,就等着你们这群蠢货惦记我呢!若不如此,我如何才能找到混杂在你们这些沙砾中的金玉呢。

    等到楼上的呵斥声渐小,刘奇放声问道,“钟夫子,以为晚辈答案如何?”

    听到楼下传来的询问,钟演心道,还未曾遇到如此胆大的学子,想要做些暗中的勾当,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表露出来,现在更是开口诘问自己,这样的人,要不就是一方人杰,要不就是纯粹的蠢蛋,想及此处,钟演心中倒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到楼下欲过三关之人的想法,来验证一下来人到底属于哪一种。

    “第一关,过!”钟演开口说道。

    听到钟演的声音,那小厮又是一阵鸣锣声,“第一关,过!”引来来往行人一阵注视。

    待到人群没那么沸腾了,那小厮才喊道,“有请夫子出第二题。”

    听到楼下喊声,钟演心中略一盘算,想到前些日子荆州传来的笑谈,开口放声道,“公子可知邻家有鸡几何?”

    待到钟演问题问出,听过刘奇冠礼传闻的众人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让你狂,这个无解的问题,看你小子怎么回答,倒是坐中有几人,脸上抱着和煦的微笑,心中微微忐忑,也不知这人,是龙是虫。

    刘奇心中有些哑然,他着实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自己的名声已经传到颍川了,而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再出来压倒自己的名声,同时刘奇心中已然明了,这位钟夫子,已经明白自己话中隐藏的意思了,现在刁难自己,不外乎看看自己如何破局。

    刘奇略一思忖道,“敢问夫子,何为大?”

    钟演听到刘奇反问,心中倒是有些好奇,这家伙别出心裁,想闹什么幺蛾子,当即开口道,“天地君亲师,为大为尊。”

    刘奇朝着钟演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拱手,说道,“多谢夫子解惑。”

    钟演愣住了,这家伙如此无法无天了,还知道谢礼,就在钟演一愣神的功夫,就听到刘奇的声音传来,“敢问夫子,当时尚有周天子,何故纷纷事齐魏?”

    “嗡!”听到刘奇巧妙的避过问题,反而将问题问道自己头上,钟演有些头大,这个问题,不管如何回答,都多多少少将儒门得罪了,看来,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小辈可以使些无赖招数,可自己,今天不将这问题回答上来,自己丢面子是小事,怕就怕就将钟家的脸、颍川学院的脸,丢的一干二净。

    “嗯!有此见解,说明你在典籍上是用功了。”钟演先是略带肯定的说道,说完话锋一转道,“先秦纷乱,几百年无义战,先贤在传播思想的途中困难重重,颇为不易,我等后辈就莫要置喙了。”

    钟演打哈哈将这个问题糊弄过去,这才开口说道,“第二关,算你小子过了!”

    不待那小厮喧哗,钟演就开口说道,“第三题,我且问你,天人之别在何?”

    “在心!”刘奇回答道,“天与人同,俱有手足头脑五官,可知天人之别在心。”

    “哦?”钟演颇为诧异,这个言论自己还是第一次听说,当下颇为好奇的问道,“不知汝缘何知天有足?”

    刘奇淡淡一笑说道,“若天无足,以何步之?”

    钟演听到刘奇的话,有心再试一试刘奇,开口问道,“不知天之手在何?”

    刘奇答道,“《诗》云:’昊天孔昭,我生靡乐。’可知天有手可奏乐,有耳可闻声。”

    “那天人之别为何在心?”钟演也不想让别人指责他刻意为难后辈,当下就开口询问刘奇如何得出这个结果。

    刘奇说道,“《诗》云:’下民之孽,匪降自天。’可知天心为公,然先贤有言: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可知人心有私,故我所知,天人之别在心。”

    钟演听到刘奇的话,心中已然确定,这小家伙不一般,学识渊博、胆魄十足、急智过人,定非常人也!如今天下如此,此人来此,恐怕就是为了收拢人才而来。当下道,“三关已过,请公子移步首宾,与上食一桌。”

    那小厮早已呆立原地,自己好歹也在这糜楼中呆了好几年了,何曾见过如此士子,胆敢反问夫子,跟遑论三关已过,请上首宾席,要知道以往士子,最厉害也就是赐首席赐上食,要知道,这首宾席乃是夫子席,可不同于首席。

    唤过回过神的小厮,刘奇自在小厮的带领下朝着楼上走去,入座的周仓手中的猪肋愣是悬在了半空,周仓从未想过,自家公子的本事如此出众。

第93章 论道() 
“嗡!”糜楼的二楼一下子炸开锅了,谁也没料到,差点将颍川书院名列前茅的钟演钟夫子难住之人,会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看到刘奇一袭华袍,银冠束发,脚蹬鹿鞜,手持一柄鎏金扇,配上一副唇红齿白的面容,端的一副浊世佳公子,只是这年龄,却成为了众人指责重点,文人相轻,更何况这人年纪比在座诸人大多数年纪小,加上学识又如此出众,不遭人妒才是怪事。

    钟演看到刘奇的模样,也愣住了,这孩子的面相,与好友陈群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可是,自己从未听说过陈氏出了如此人才,还是个如此年轻的少年,钟演心中还略带调侃的猜测道,会不会是陈长文惹下的风流债?

    “请!”钟演坐在主位上,抬手施礼。

    刘奇也不含糊,迈步走向与钟演席位平齐的主宾席上,跪坐之后,拱手还礼道,“有劳钟夫子。”

    刘奇坐定后,钟演就开口问道,“不知公子师从何人?我看公子面生的很,似乎不是颍川人。”

    刘奇淡淡说道,“家传粗浅鄙学,让夫子见笑了。在下乃是荆州人士,出门游学至此,恰逢盛会,来凑个热闹,还望钟夫子切勿介怀才是。”

    钟演笑道,“公子所学,若是鄙学,我等岂非酒囊饭袋?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钟演虽是打趣,可一句话就将刘奇推到了风口浪尖,让一众士子将目光都投向了刘奇,刘奇自然明白钟演的心思,可现在和这些人打成一片,将来岂不徒惹人口舌,自己干脆更过分一点岂不更好。

    刘奇朝着钟演一拱手说道,“在下子慎子罕之,如有失礼之处,还请勿要介怀。”

    刘奇坐定后,朝着一众士子说道,“我今日来就是凑个热闹,诸位以往如何,今日便也如何,无须顾忌。”

    听到刘奇一开口就是这种激怒人心的语言,席上众士子均是面带怒容,恨不得用自己的目光在刘奇身上开两个血洞。

    钟演开口说道,“不知子夫子以为,今日论道,以何为题?”

    刘奇顿了顿开口说道,“听闻颍川学风甚浓,我初来乍到,也不明尔等所学如何?不若以‘士’为题。”

    “好!好!好!”一阵掌声从楼梯口传来,只见一名面容略带三分阴柔的男子从楼梯口冒头,开口说道,“小兄弟,好想法,好想法!”

    钟演看到来人,开口说道,“长文,你来了。”

    陈群朝着钟演点头示意,迈步走向宾席,坐在了刘奇身旁的席上,嚷嚷道,“元达,我觉得这小兄弟的提议甚好,你觉得如何?”

    钟演瞪了陈群一眼,开口说道,“元龙,在你家两位老爷子面前你可敢露出这等惫懒性子。”

    陈群狠狠剜了钟演一眼,略整衣衫,在案前坐正,朗声道,“今日论道,开始!有请钟元达钟夫子出题。”

    陈群的嗓音高亢清亮,如九天鹤鸣,传入众人耳中,一众士子正冠坐正,面色肃穆的看着钟演,钟演洪厚的嗓音传入众人耳中,“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客既有议,今日便以‘士’为题。”

    钟演话甫一落音,就有一人站起来说道,“学生以为,有淡泊之志,如一之心,方可称为士。”

    说完那人朝着刘奇抱拳道,“然学生以为,人心难测,不知子夫子可否告知学生,如何辨别一人是不是真君子?”

    看到那人动作,刘奇就明白这矛头是指向自己了,听到那人所问,刘奇开口答道,“淡泊之守,须从红尘道场试来;镇定之操,还得纷纭境里勘过。故昔孟夫子书中言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谓大丈夫也!”

    刘奇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想要证明自己淡泊宁静的志向和始终如一的赤子之心,那就先在官场中历练一番,功成名就,你再安然退去,别人才不会质疑,那士子听明白了刘奇的意思,朝刘奇拱手说道,“受教!”说完坐了下去。

    那人甫一坐下,又有另一名士子站起来说道,“学生不敢苟同,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我辈自当砥砺向上,缘何有淡泊之志方可称为士?”

    “汝可知贫贱之人与富贵之人及临命终,有何别?”刘奇目光炯炯的看向向自己发问的士子。

    那士子略一思索,开口说道,“富贵者,命终,可入棺椁陵墓而后人礼之,贫贱者,命终,葬后无祭祀尚飨。”

    “愚蠢!”刘奇怒喝道,“富贵者,是为重利,临终多有不舍,带一恋字,入担枷锁;贫贱者,是为重义,临终看透生死,带一厌字,如释重负。”

    说完刘奇平静下来开口说道,“我辈生于世间,自当奋勇当先,为天下计,任重而道远。然隐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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