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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存了不臣之心。
不待董卓动手,刘奇已然是将耳杯倒满酒,举起耳杯朝着董卓开口说道,“奇敬太师一杯,祝太师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刘奇已然一副愣头青的模样,将酒宴的顺序打乱的七零八落,刘奇在赌,他赌董卓不甚在意礼法,刘心道,“我倒要借此试探一番,看看你们这群沉在水底的老王八有什么打算。”
听到刘奇的话,董卓哈哈大笑,端起耳杯一饮而尽,然后才指着刘奇说道,“这一杯我受了!听闻刘子瑾才学出众,一鸣惊人,今日得见,名副其实,某也谢过刘公子吉言。”
董卓是被刘奇一句话逗开心了,反倒是刘奇横插一脚,打乱了酒宴秩序,让堂下众人非常不满,诸多人对刘奇怒目而视!
董卓右手边第一人也端起耳杯开口道,“老臣王允,祝太师福禄安康寿自韵,人如松柏岁长新!”
刘奇之前还以为此人是董卓麾下谋士李儒,却不想是司徒王允,趁着这个机会仔细打量起来,王允此人身高在众人中算是拔尖,可惜生的瘦弱,单看第一眼,确实有几分文人特有的凛然正气,刘奇仔细看去,王允此人却是浅淡眉毛小眼睛,粗略一看,五官似是缩成一团,王允这番眉眼,放到后世相面之中却有一个说法,唤作贼眉鼠眼。
刘奇看到王允动作,心中却是明了,此人虽饱受磨难,看似忠厚之辈,实则气量狭小,小肚鸡肠,斤斤计较,恐怕难成大事,正是应了鼠眼之说,端的是鼠目寸光,自己不过是奉承董卓一番惹得董卓高兴,此人就忍不住东施效颦。
看到王允谦恭的笑容,董卓似是更加志得意满,端起耳杯又是一杯酒下肚,放声大笑起来,等到笑够了,这才开口说道,“借王司徒吉言,你我权当共勉,扶持大汉社稷。”
王允则是表演的出神入化,一副欣喜的模样说道,“老臣定当竭力!”王允的动作,更像是在向董卓表忠心,而不是说要为匡扶汉室竭尽全力。
看到王允动作,朝中诸人也都消停下来,纷纷看向王允,王司徒这是在同刘子瑾打擂台啊!一来挽回了朝廷颜面,二来在董卓面前留个好形象。这其中,担心者有之,面无表情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一个个都想看看接下来的发展事态。
随着王允的落座,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站了起来,开口说道,“老臣马日磾自知年老,头脑日渐衰微,才学也是平平,就借刘公子的话一用,祝太师福如东海旭日升,寿比南山常青松!”
看着衰老不堪目光浑浊的马日磾,刘奇心道,看来此人与王允心有不和,而其居心,甚是耐人寻味。短短一句话,就将王允之前的努力一笔否定了。
自知年老,表面上是说自己,董卓可能不甚在意,可身为读书人的王允,心中肯定明白,马日磾是在暗讽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同刘奇一个少年交锋,不要脸面,头脑日渐衰微,是在暗讽自己拍董卓马屁,为人不齿;才学平平,偏生又将自己说出去的话改几个字奉承董卓,却是实打实的打王允的脸面,说王允腹中没有真才实学,拍个马屁也只能借别人的光。
刘奇心中已经在权衡,这马日磾到底是在刻意凌辱王允,还是说想要捧杀自己,刻意制造自己和朝廷的矛盾,挑拨自己和王允的关系。
“好!”董卓抚掌笑道,“马太尉真是老当益壮!这杯酒我受了。”说完命人将耳杯倒满,端起来一饮而尽。
马日磾开口说道,“太师既然高兴!恰好又碰到刘公子这等青年才俊在此,何不让刘公子再为太师写些短赋,日后也好传为佳话!”
“如此甚好!”董卓将目光投向了刘奇,“刘公子以为如何?”
刘奇自知推脱不过,瞥了马日磾一眼说道,“太尉大人倒是好算计,自己卖了好却将我算计进去。”
马日磾呵呵一笑道,“我这糟老头子,要是有你的文采,早就名传天下了!”
刘奇瞥到董卓身上的绿袍,苦笑一声道,“短赋没有,歪诗倒是有几句,太师大人不嫌弃的话奇倒是可以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
董卓倒是被刘奇的话逗乐了,开口说道,“你倒是说来听听!”
刘奇指着董卓开口道,“太师不是人!”
“嘶!”听到刘奇的话,厅中一众人瞬间连呼吸都屏住了,这厮好大胆,竟敢如此羞辱太师,就连蔡邕、王允、金日磾之流都忍不住心想,这厮莫非是得了失心疯了!但看董卓面色铁青,额上青筋暴起,准备择人而噬。
此刻厅中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冲上来当着董卓的面砍了刘奇,以卖董卓一个好,好得以擢升,可看到董卓的模样,愣是没有人敢出声。
看着局势差不多了,刘奇这才道出了第二句,“一只老王八!”
王八?厅中众人面面相觑,谁知晓这王八是何物?看着董卓随时准备发怒的模样,蔡邕忽然出言道,“恭喜太师,贺喜太师!太师可能不知,这王八乃是南人对灵龟的别称,神龟如有灵,则腹下龟甲呈王字、八字纹,所以将其唤作王八!”
听到蔡邕解释,董卓这才平静下来,开口朝着刘奇说道,“可还有下文?”
“当然!”刘奇指着董卓,倨傲的开口说道,“身上披绿甲,不知几百载!”
“好!”不知谁鼓噪一声,厅中众人纷纷拍手称好。
第110章 王允的邀请()
蔡邕一曲终了,众人的心思依旧没有收敛回来,仍然在回味着刘奇那诙谐如同市井俚语的歪诗,不少人的心思还停留在刘奇那句“太师不是人!”上。
王允心中默道,“太师不是人,一只老王八。身上披绿甲,不知几百载!这刘奇果真有几分急智,不过稍一夸奖就得意忘形,看来也只是如同那些腐儒一般,只懂得夸夸其谈,如此也好,我就借着这股风,引董卓入瓮。”
董卓面含笑意,这刘奇本身身怀帝王血脉,如今为了奉承自己,别的不说,将自己比作神龟,到时候这事情传遍天下,自己使些小手段,将这小子的地位捧高一些,变成刘氏宗族的代表,自己藉此登临高位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这小家伙就是有心,也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董卓一指刘奇道,“今日我方知,刘公子真乃我知音也,真是相见恨晚,还请蔡中郎奏一曲《高山流水》,为此事贺!”
董卓虽是在笑,可任谁都听得出来,他语气中那股不容质疑的态度,蔡邕开口说道,“既然太师有雅兴,邕就奏一曲《高山流水》,为太师贺!为刘公子贺!”
琴声高荡起伏,似在高山之上听松风,又如流水自高处跌落,荡起激昂水声,琴声正至巅峰,蓦地化为了婉转连绵的绕梁之声,如山林寂寂,虫声可闻,又如幽谷山泉,蜿蜒流淌,水声缓缓。
一曲终了,董卓将目光投向王允,“王司徒,听闻你派人去迎接刘公子了,不知可有此事?”
王允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太师,确有其事!”
看到董卓投来的眼光,王允心领神会,太师如此做,分明就是想试探一番,可自己暗中吩咐王凌与刘奇密谈的事情可不能暴露出来。
王允向刘奇投来一个善意的眼神,冲着刘奇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笑着说道,“太师,我观天子宫殿略失威仪,便号召朝中诸位大人略尽绵薄之力,听闻刘大人要来,我就派内侄王凌走了一趟,找刘大人筹些善款。”
马日磾则是冷嘲热讽的开口说道,“司徒大人好大的威风!如此大事,也不与太师知会一声,私见外臣,王大人莫非有什么图谋不轨之心?”
刘奇心思一动,目光投向马日磾,心道,“其心可诛!这家伙到底是谁的人?要在朝堂之上挑拨离间,让董卓不安,让自己和王允也不得安宁,相互之间不停猜忌。”
既然扮作愣头青,就要有愣头青的模样,刘奇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把,震得桌上的酒器七倒八歪,然后顺势站起,指着马日磾怒道,“马太尉,我敬你是前辈,忍让三分,可你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黄口白牙的诬蔑我,刘奇定当不与你干休!”
马日磾将目光在刘奇伙同王允身上来回巡视,过了好一会才慢悠悠的开口,“我只是猜想而已!刘公子就有这般反应,莫非刘公子真的与王司徒勾连,有图谋不轨之心?”
刘奇将目光投向马日磾,恶狠狠的说道,“马太尉,刘某来长安,只为朝拜天子,你与王司徒有什么私怨,请私下里解决,牵涉到我身上,我刘奇是尊敬前辈,却不会敬仰小人。其次,这里是议事之所,不是街市之上,马太尉这么大年龄了,难道还不知晓礼节?”
刘奇的话很直白,我来长安就是来见一下天子,进一下臣子的义务,你马日磾要是和王允有私怨,那你们私下去解决,就算是为了争权夺利,也不要拿我当枪使,你要是和我和和气气的,我当你是前辈,你要是硬要往我身上扯,那我就不客气了。
最后一句,则是刘奇赤(和谐)裸裸的反击,这里不是你们勾心斗角的地方,你马日磾年纪一大把了,和人争权夺利,还要将我这个晚辈带进来,还要不要点脸了。
王允不知想要说什么,可被马日磾连同刘奇相互间夹枪带棒的话语打断,在原地愣了片刻,带着一丝讥讽开口说道,“老夫如果没记错的话!筹资为天子修缮宫室的想法还是马大人提出来的,不过由老夫牵了个头而已,莫非是马大人觉着是老夫抢了马大人你的功劳,心有不忿?”
这王允还真是老辣!刘奇听到王允说话,不由暗自咋舌,马日磾想要给董卓上点眼药水抹黑王允,王允这厮又岂是省油的灯,虽然落了话柄,可我要出事,你马日磾也别想好过。
就算我王允跟刘奇有勾连,那提出筹钱为天子修建宫室的人也少不了受牵连,你马日磾既然说我有图谋不轨之心,那就连太师都没开口,你就出言要文武百官集资为天子修建宫室,你马日磾安得什么心?
王允话甫一说完,就有一人站了出来,开口说道,“马大人,你这么做就不地道了,我士孙瑞可要还王大人一个公道,当日你将这个想法提了出来,我等可是推举你老来牵头的,是你自己百般推辞,说自己年老体衰,不堪重任,然后我等才推举的王司徒,我记得当日应当是三月初三上巳节,莫非马大人忘了?”
“你……”听到士孙瑞的话,马日磾似乎十分暴怒,颇有种须发皆张的姿态。
过了好一会,马日磾泄下气来,有些颓丧的开口说道,“不错!这确实是我说的,可王司徒也不该背着天子与刘公子私下接触,如此可是触犯了天子威严。”
刘奇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他倒是很好奇,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看马日磾的第一反应,筹钱为天子修缮宫室之事,别说他提出来,就是确定要这么做的时候他都不知情,所以士孙瑞应喝王允的话,让他当堂失态。
刘奇却摸到了士孙瑞话语的重点,三月初三上巳节,到底发啊生了什么事情?能让掌握全局的马日磾瞬间蔫下来,连被强加到他头上的提出筹钱为天子修缮宫室之事也一并承担了下来。
马日磾嘴皮虽毒,可士孙瑞一出口,却让马日磾立刻改口,攻讦王允只是说王允的行为触犯了天子威严,这种罪名,可大可小,当下看来,却是全凭董卓裁定。
王允拜倒在地,朝着董卓开口说道,“还请太师还臣一个公道。”
马日磾朝着董卓躬身说道,“还请太师裁决!”
别人没看清楚,可刘奇现在成了局外人,却看的清清楚楚,士孙瑞使了一个眼色,一大票人站了出来,朝着董卓开口说道,“还请太师明断!”
董卓斜眼向马日磾看去,可马日磾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董卓心中暗恨,对马日磾却是无可奈何,自己虽然任用了关东士族,可也不能让关东士族一家独大。这马日磾出身扶风马氏,乃是伏波将军嫡裔,又是昔日大儒马融的从孙,将其放到高位,一来能钳制关东士族,二来也是拉拢马氏,向马家示好。
有刘奇在场,董卓又不能将自己指示王允派遣王凌试探刘奇的事情说出去,众人确是不知,此刻董卓心中将马日磾不知骂了多少遍了。
董卓略一沉吟说道,“王司徒能为天子修缮宫室筹钱四处奔波,其心可嘉,可私自派人前去迎接刘公子,却是触犯了天子威严,以我之见,不若就此功过相抵若何?”
王允叩首道,“谢太师恩典。”
其他人都冲着董卓抱拳说道,“太师英明!”
看到众人都匍匐在自己的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