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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群一阵骚动,人群连连后退。
“怕什么,有我在,他施展不了妖法。”那白脸中年男子先是喝斥了他身后的众人,然后又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面对张松,“你果然不但是恶逆,还是反贼,居然把宋配这反贼从牢房里劫出来!你不是会妖法掌心雷吗?放一个来玩玩!”
“跟你说话的那男子叫王尚,他父亲是现任王家的族长,王尚为人豁达淡然,不信鬼神。”李山向张松介绍。
豁达淡然?他是没有见过炸药,否则说不定尿都会吓出来,只是现在不是放炸药的好时机,张松只得继续与他纠缠,“世家大族的人就只会欺负小孩子吗?你现在不就是要来抓我吗?我现在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放开我弟弟妹妹与好友,冲我来!”
“不用那么麻烦,你自己过来,我自然就放了他们,只怕你既不敢也不愿。”白脸中年男子倒是不受张松的激将法,反而想挑拨张松与亲友的关系。
“赶快想办法,对方去通知其他人了,再晚一点就很难脱身了。”李山再次低声说。
“对面有没有其他的百姓?”张松低声问,他已经注意到对方有人跑着离开。
“没有。全是两大世家与王恺的人。”
“那就好!”
张松平静地向前走几步,随着张松的前行,人群又往后退了几步,骚动更加明显。
“来人,快上前把恶逆张松抓起来。”王尚大喊。
见此情形,张松将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炸药,放在了地上,也不理会王尚的喊叫,只是半眯了眼,双手乱摆,身子转着圈,口中大声地念念有词,一副专心作法的样子。
“张松在作妖法了!”
“他要放掌心雷了!”
“躲远点,躲远点!”
……
对面的人群见张松这般模样,越发骚动不安,你挤我,我挤你地往后退,只有晓岚、晓理、范新与袁士没有动,他们与其他人的距离就更远了,也没有人押着。
见时机已到,张松猛睁了眼睛大喊:“快跑!”
晓岚一直密切注意张松的举动,听见张松大喊,立即箭一样地冲过来,晓理与范新、袁士愣了一下,随即也跟着晓岚冲了过来。
张松也没有闲着,“哧”地一声就点燃了炸药,扔向了对面的人群中。炸药落在了地上的瞬间就爆炸了。
这一声巨响震得王尚失魂落魄,他张大了嘴巴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全身沾满了炸药掀起的泥土。对面的人群中倒下了一大片人,血肉横飞,哭喊哀号一片。没有受伤的也是呆立着动也动不了,只是瑟瑟发抖。
晓岚、晓理、范新、袁士、钟贵与李山也好不到哪里去,眼里除了震惊就是惘然。宋配与于心之、陈甲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声响了,虽然也震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新儿!”
“钟贵!”
“大兄!”
一群人围了过来,中间几人哭喊着。
“大人,我在这儿!”
“大人,我在这儿!”
范新与钟贵忙迎向了上去,张松知道这是他们的父母到了,大人在这个时代是对父母的敬称。
“大兄帮忙!”张松对于心之与陈甲说道。
三人便上前将对面所有吓呆了的人全都缴了械,押在一起,准备开始现场审问。
“你说,为何要打我母亲?”张松用刀指着其中一人,那人正是王恺家中的常客。
“王恺是受王家与李家的指使,让你母亲不要乱说话。”那人还在全身发抖。
“不要说什么?”
“不要到处为你辩解,就是要你母亲认定你是有意伤害她,而不是为了威胁盗贼。”
周围的人群本来还在对张松指指点点,如果不是慑于刚才那声巨响威力,可能早就有人要冲上来抓张松了。这时众人听了那人的话,便惊疑不定,议论起来。
“王尚,我与你远无冤,近无仇,为何数次陷害我?”张松大声喝问王尚。
王尚还在哆嗦,没有回过神来。然而当张松多问了几次后,王尚便一五一十答了。
“是我家大人的主意,我们想把你守卫永平县城的功劳夺了,这样就可以让我家与李家的两名子弟获得朝廷的赞赏,就有很大机会可以入仕。”
“杨县令怎么会答应?”
“我们给杨县令送了百金,而且还答应杨县令,事成之后就推举他做张掖郡的太守。”
“当初守卫永平县城的主意究竟是谁的?”
“是张松你的主意。”
周围的人群越聚越多,他们听到这时,都哗然,纷纷大声地议论。
“城不守,贼不防,民不安,而有功劳则要巧取豪夺,不惜为此陷害忠良,这就是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的卑劣行径!你们心里哪有永平县城的百姓,你们心里哪有国家!”
最后,张松狠狠地朝王尚啐了一口,对于心之他们说:“我们走!”
袁士、范新、钟贵也要跟着张松一起走,范新的父母含着泪放手让他走。而钟贵母亲却怎么也不松手,钟贵的父亲掰开钟贵母亲的手,低声地喝斥了钟贵母亲几句,挥手让钟贵离开。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王李两家的援兵到了,老远就喊叫。
只是周围的百姓再也没有人听,他们纷纷为张松让开了路。
第29章 志同道合()
就这样,张松与于心之、宋配等人穿过围观的人群,不紧不慢地离去。
王李两家的援兵到场后,首先为血腥的场面所震惊,从受伤人员的讲述与周围的情景中,追兵对掌心雷感到震撼,他们畏惧于掌心雷的威力,竟不敢继续追赶张松他们。
李山骑在张松骑来的那匹马上,这段时间的牢狱生活给李山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他整个人比张松离开时瘦了一圈,颧骨高高突起,眼睛深陷,背部与大腿处尽是伤痕,有的伤口还化脓了,身上的衣服估计自入狱后就没有换过,头发结成了一坨坨的,浑身上下都发散发出一股酸腐味。
张松拒绝了其他人的要求,在众人赞赏的目光中,亲自为李山牵着马,而让于心之为宋配牵马走在自己前面。
于心之对张松安排宋配骑他的马显然有点不满,但碍于于敏之的交待也没有出言反对,而当张松要他为宋配牵马时,于心之面色就变得难看起来。眼看于心之就要发作,张松在于心之耳边说了宋配的全名与家世,于心之愕然之下很快就爽快地答应了,连带望向张松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大兄,我们这是去哪啊?”袁士、范新、钟贵与晓理、晓岚都跟在张松的身边,这时妹妹晓岚开口问道。
“我们去……”张松突然提高了声音,“于君,你们居住的山谷叫什么名字啊?”
“青松谷!”于心之没有回头,继续与宋配说着话。
“对了,是青松谷。我们以后就在那里安家,那里很漂亮,田地也多。”张松对围在自己身边的几位少年说。
晓理、晓岚与袁士齐声欢呼,只是范新与钟贵却低着头,不太高兴,脸色还有点阴郁,张松笑着问:“怎么啦?后悔了吗?”
范新抬起头,脸上略有忧虑,道:“跟着大兄后悔倒没有,凉州这些年来盗贼不断,叛乱不断,现在大兄离开了,永平县城以后怕是经常要被盗贼攻破了,在县城里也不安全,还不如跟着大兄呢。我只是担心人家不欢迎我们,我们这么多人去要占好多土地的。”
张松还没有说话,于心之已经开口了,“放心,青松谷绝对欢迎大家来安家,至于土地,只怕你没有那么多力气来耕!”
“你们大可放心,刚才答应大家的是青松谷的二首领,而且青松谷的当家人于夫人也是欢迎我们去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带大家前往。”
听了这话,范新终于放下心来。
“钟贵你呢?”张松见钟贵还是一副苦情样。
“不后悔!我只是想念我父母与弟弟。”
“大家先跟我到青松谷生活一段时间,如果觉得不错,以后就把自己的家人都接到青松谷来。”
“大家跟着张松准没有错,守城、救人、逃离盗贼窝、修炼掌心雷,哪样事情简单?永平县城那么多人又有谁做到了?你们看张松哪样不是信手做到?”李山嗓子嘶哑地安慰大家,有心为张松安定人心,从这段时间张松的所作所为看,李山觉得张松是干大事的人。
袁士、范新与钟贵终于打消了顾虑,心情开朗了许多,加上已经远离了永平县城,追兵也没来,少年活泼好动的本性就显露无疑,一路上跑前跑后,打打闹闹。
看着几位少年兴高采烈,连带宋配、李山等人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大兄缘何会被杨兴关到牢房里的?”趁李山高兴,张松问道。
“那天范新他们找到我,跟我说了伯母被王恺打了一事,我就去找杨县令,请求他发令把王恺抓到县衙来治罪,岂料杨县令以我不是事主为由,不同意发令抓捕王恺。我就去找伯母,只是在走到半路时,游徼就追上来,说主簿有紧急公务要我去办。”
“他们后面就陷害你了,是吗?”这大概是最古老,也是最有效的老套法子了,张松不用想就知道。
“那倒没有,是我自己做错了事。”李山苦笑着说。
“咦?!”张松惊讶了,“怎么回事?”
“那天确实是有紧急公务,是太守要到永平县城来,主簿让我与其他人一起去迎接,只是在迎接过程中我骑的马儿受惊,冲撞了太守,我是被太守下令关押的。”
“那你这也只是小过失啊,不至于把你关押这么久吧。”
“是的,本来是不会关押这么久的,只是当时牢房里有一名重要的犯人病得很严重,杨县令就让石道大夫前来救治,石道大夫告诉我伯母受害很可能是杨县令与王李两家勾结所为。”
“然后你就指责了杨县令?”
“你怎么知道?”李山惊讶地问。
怎么知道,从性格,行事风格,当事人的遭遇推断出来的,只是这话不能对李山说,张松只能默然,好在李山也没有追问的意思。
“我先是责问了杨县令,杨县令一开始坚决否认,后来有一天,王尚与杨县令到牢房里办点时,我再次责问杨县令时,王尚很不耐烦地承认了,从此我就一直被关押在牢房里。”
“那你身上的伤?”
“自王尚来后的那次,杨县令就派主簿过来劝导我,意图让我作证说你从小不孝,我没有说,他们就经常拷打我。”
“大兄,你为我受苦了!”张松表现的很受感动,事实上李山的坚持对张松来说意义重大,如果李山挺不住而配合杨兴作伪证的话,张松就坐实了恶逆的罪名,而一旦坐实,哪怕就算张松是神仙,在这讲究孝道的晋朝也没有生长的空间。
“一点小伤,小意思,我是孤儿,从小就受伯父与伯母的照看甚多,我和你其实就像是一家人,为自己的家人受点委屈有什么!”
“李山大兄是个大豪杰,我以后要做李山大兄那样的大豪杰!”打闹完后的几位少年来到张松身边,在听完李山的故事后,很受感动。
“我算不了什么,真正有本事的是张松,你们要多向他学习才是。”
“张君确实是好本事!”前面的宋配由衷地赞叹,“你的才情可当得当世第一,也难怪单道长说你是贵人,他看得真准,你每每遇难总能化凶为吉。”
“单道长?是不是敦煌高僧单道开啊?”陈甲突然出声问道。
“正是!”宋配接着就将如何遇见单道开,单道开如何评价张松一事说了一遍。
宋配说完后,整个行进的队伍一片安静,只听到马蹄的“哒哒”声,这是他们第一次听说这件带有极大神话色彩的故事,故事的主角还是自己的身边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张松的身上,那目光中满含着崇敬。
张松内心大喜,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抱着宋配狂吻,这可是神级宣传部长,是自己的戈培尔。就凭这一点,张松就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对待宋配。
只是表面上张松还是装得很谦恭,表情很是淡定,说:“这都是高僧单道长的缪赞。倒是单道长持戒精严,深入经藏,佛法精深,智慧如海,法眼清净,可真是一代高僧!”
“是啊,我听说单道长生来便具慧根,自小就能与山里的精怪交谈,稍长便不食五谷,只以小石子充饥,及长更是名扬海内,看人断物,一看一个准。”让张松出乎意料的是,陈甲也对单道开的事迹很熟悉,平时少话的他今天例外地说了许多。
“陈君也对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