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认识?”张松奇怪地问。
“是。他是我堂弟!”那名少年回答。
“这样啊。”张松道,“何庆洪,你将那小孩交给他哥,让他照看吧,再给他俩一些干粮,让他们先在这里呆着。跟着我们太危险,而且容易误事!”
何庆洪有点迟疑,看了看张松他们,但还是将那名小孩交给了那名少年,又分给了他俩一些干粮。
“我们走吧!”张松道。
那名少年茫然地接过了那名小孩,手里拿着何庆洪塞给的干粮,看着从他身边绕过去的张松四人,一时间不知所措。
“不行!你们不能走!”
待四人绕过之后,那名少年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抱着小孩突然蹿到张松面前,挡住张松他们的去路,就连干粮掉落在地也顾不上了。
“咦,你这小孩真是奇了怪了,我们为什么不能走,我们路过这里,想去想留都在我们啊。”常深道。
“不行!”那名少年高声叫喊,眼里还有泪光,“你们就是不能走!不带我们两个离开,我就不让你们走!”
那少年焦急之中还带着害怕,语气中又有几分倔强,两眼直瞪瞪地盯着张松。
张松也不理他,只是从他身旁绕了过去。常深、孔义与何庆洪也有分别从那少年的左右两侧绕过。那少年左拦右挡,一人也没有挡下。
“哇……”
张松他们走出一段距离后,那少年突然号啕大哭起来,那哭声伤心而绝望。
“张君,要不带他们一起走吧?”何庆洪有点不忍地道。
张松在心里叹了口气,道:“你刚才都说过,这是飞龙盗干的,如果带上他们,被飞龙盗认出来了,后果会怎么样,你不知道吗?”
“可是,让他们两个留在这里,恐怕也不是那么妥当。”何庆洪听出了张松的恻隐,坚持道。
那少年跌坐在地,正哭得伤心,而那名小孩还是那么呆滞,嗬嗬地看着那少年哭泣,什么事都不懂。
“那你去跟那少年说一说,多分点干粮给他们,让他们在这里等待我们,如果我们回来,就带他们去青松谷。”张松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不忍就这样离开。
随着何庆洪的劝解,那少年渐渐地止住了哭声。片刻之后,何庆洪就带着那少年来到张松面前。
那少年一到张松面前,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张松面前,大声号哭道:“张君,请你收留我们吧,只要你收留我们,给我弟弟一口饭吃,我就是做牛做马也愿意!饿死累死我也心甘情愿!”
“起来!”张松连忙扶起那少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随便下跪!”
那名少年满脸泪痕,眼巴巴地望着张松。那名小孩则是嘴里吃着干粮,没心没肺地傻笑着,围着那少年打圈,好几次拉得那少年跌跌撞撞的,那少年也不生气。
“刚才何君跟你说了吧,跟着我们是很危险的,我们要去从飞龙盗手中救人,你要想清楚了,是否一定要跟着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待我们回来?”张松问。
那少年纠结了一会儿,最后下定决心道:“我们还是要跟着你们,只是如果你们顾不上我们的时候,只求你们能杀了我们俩,我们不要落在飞龙盗手里!”
提到飞龙盗,那少年好像是遇见了世上最为恐怖的事情,全身都直颤抖。
“你见过飞龙盗?”张松试着问。
那少年点点头,没有说话,身体颤抖停。
“你见到了那些人被杀的经过?”张松又问。
“哇……”
那少年全身抖得更加厉害,整个身子都几乎缩成一团了,好像是一只惊吓过度的兔子,要躲到那无人能伤害到他的角落里去。
看少年这个表现,四人就知道少年肯定是看到了坪地上那些人受害的经过。张松对少年刚刚那一丝的不满也烟消云散了。
半晌,那少年才克服心理障碍,流着泪喃喃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少年名叫邓三番。十来天前的一个早晨,邓三番到这山谷来寻找昨晚走失的一头羊,没有等邓三番找到羊,就见飞龙盗就押着村子里的所有人来到了这里,邓三番很害怕,就没躲在了一处草丛里。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张松他们料想的一样,飞龙盗开始虐杀村民,邓三番躲在草丛里,用手使劲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看了飞龙盗杀第一个人,他就吓得不敢再看。
邓三番闭了了眼,伏在草丛中,心中祈祷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然而,传入耳中的熟悉的村民的凄惨哭号,时刻提醒他,这一切都真实地发生着。
当哭号声变小了的时候,邓三番才敢睁开眼,偷偷地望向坪地。然而,这一望就让他看到了汗毛直竖的一幕,事后他发现,正是这一幕让他前胸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
邓三番看到了自己的堂弟,堂弟正在吃肉。是的,吃得正是他父母身上的生肉。飞龙盗将堂弟父母身上的肉割下来,血淋淋地喂给他堂弟吃。
邓三番的堂弟麻木地吃着肉,旁边的飞龙盗则哈哈大笑,就像是看笑话一样。
直到飞龙盗离开,邓三番的堂弟仍在吃着父母的血肉。飞龙盗离开了好长时间,邓三番才敢出来,拉着弟弟躲入草丛中,不敢出去,就在山谷里找些能吃的东西度日,直到张松他们的到来。
“你堂弟生来痴呆吗?”常深问。
“不是,飞龙盗来之前,我堂弟都是村子里最聪明的,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只是那次飞龙盗来了之后才变成这样。”邓三番哀伤地说。
原来聪明,飞龙盗来之后才变痴呆的,很明显是飞龙盗的凶残与灭绝人性的行为吓傻了这孩子。
常深、孔义与何庆洪听了邓三番的讲述,眼睛里满是泪水,脸色铁青,目眦欲裂。
“带上他们两个,我们一起走!”张松没说二话。
第63章 重回永平县城()
小孩由何庆洪抱着,少年则与孔义共乘一匹马,何庆洪与孔义都神情自若,没有一丝嫌弃。
既然已经有了决定,四人就快马加鞭朝永平县城进发了。
在这一路上,孔义向少年详细地打听了那村子的情况。那村子叫黄风村,村民都是以种田为业,世代居住于此。村子内部的人大部分都是姓邓,只有少部分杂姓,村民平时都很和谐。
张松一边听,一边有意地观察周围的环境,发现从青松谷出发至今,只遇上了邓三番两兄弟,再也没有遇见其他人,心中的担忧就暗暗地加深了。
在未时初,也就是下午一点多,永平县城终于远远在望了。望着这一世那最为熟悉的城墙,张松心中激动,很久都没有出声。
“把马拴到山上的密林中,让邓三番两兄弟就在这密林中呆着,等我们出来!”回过神来的张松很快就冷静下来,开始了周密的部署。
“不行!你刚刚答应让我们跟着的!”邓三番马上就反对。
“永平县城已经被飞龙盗占领了,你跟着我们去,那就是自寻死路,就呆在这里,帮我们看着马匹,等待我们回来!”孔义严厉地说。
“听张君的话,才能活得长一点!”何庆洪也神情冷峻地说,“照顾好你弟弟!”
“武器也解下,放在这里!如果需要进城的话,飞龙盗肯定会搜身。”张松命令。
随后,张松与孔义、何庆洪、常深乔装了一番,见没有什么纰漏,就迈步向永平县城走去。
青松谷的士兵扮演飞龙盗攻打永平县城的痕迹已经不见了,留下的仍然是高大的城墙。县城的城门大开,城门口有几人走来走去。
一切看来都好似没有什么不正常,但是仔细观察时,就会发现,本是出城的高峰时分,城门口半天都不见人出来。
只许人进,不许人出,这消息应该的是真实的,只是永平县城大小也有限,飞龙盗要那么多人进去做什么呢?
带着不解,张松与孔义等人都扮着进城卖薪的樵夫,各自背着一小捆薪柴慢慢地朝永平县城走去。
“站住,干什么的?”城门口的那几人围了上来,喝问张松四人。
见了那几人,张松心里更是一沉,无论是从口音还是从打扮上来说,这几人都是飞龙盗无疑。
“我们是卖薪的樵夫,进城卖薪!”张松不动声色地道。
“过去!”
那几名飞龙盗不由分说地押着张松四人来到了一名小头目面前,那名小头目头也不抬,就是一声令下。
“搜身!”
那几名飞龙盗听到了命令,如狼似虎地几下就把张松四人按倒在地。常深脾气火爆,就要反抗,张松赶紧示意常深不要轻举妄动。
飞龙盗粗鲁地搜遍了四人的身子,就是连裤裆也没有放过。四人背来的柴火更是被拆开,扔得满地都是。
四人走身后,忙着收拾柴火。那几名飞龙盗则在一旁哈哈大笑,还不时用脚将柴火踢向了远方。
张松等四人心中有怒气,但都掩饰得很好,只是低头将柴火收拾好,然后背了朝永平县城走去。
虽说飞龙盗只准人进,不准人出,但是永平县城的街道上却没有人,就是街道两旁的店铺也都关了门。
“能找到谷里那名探子的落脚点么?”张松按下要立刻去寻找妹妹、弟弟、母亲他们的冲动,问常深。
“能,跟我来!”
在常深的带领下,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了城南的一处破烂茅草屋子前。
孔义与何庆洪都警惕地望着四周,常深上前轻叩紧闭的房门。
“笃,笃,笃。”
常深敲了一遍,屋内没有任何动静。
“笃,笃,笃。”
常深再敲了一遍,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笃,笃,笃。”
常深第三次敲门,屋内终于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张松等人就耐心地等待,同时也暗自警惕,防备出来的不是青松谷的探子。
好半天,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出现在张松等人面前的是一个瞎眼的老婆子,那老婆子两只瞎眼望了四人几眼,好像是在认真地打量着他们。张松心里隐隐有点奇怪,觉得那瞎眼老婆子好像看清楚了自己。
“四娘,我是肠子啊!”一向粗暴的常深难得地堆着笑脸向老婆子行礼。
“知道你是大肠子!孔孔也来了啊?”
孔义陪着笑,上前答应,行了礼。
“都进来吧。两位客人也一起进来吧。”老婆子一边往里走,一边道,“大肠子把门关紧了!”
在常深的低声介绍中,张松知道了老婆子其实是周处母亲的侍女,后来周处来凉州时就跟着来了,周处死后,她也曾在青松谷呆了一段时间,因与于敏之不和,她就一个人来到了永平县城安家,后来又在永平县城收留了一小男孩。
虽然离开了青松谷,但是老婆子还是关心青松谷,一旦遇有对青松谷有用的消息,老婆子就会派人送到青松谷。
“四娘,传云呢?去哪儿啦?”孔义问。
“出去溜达溜达了!”老婆子道,“孔孔,你们还没有介绍客人呢?”
常深笑着将张松与何庆洪介绍给了老婆子,老婆子仔细地听了。
“张松?对了,你是城南张书生的儿子。”老婆子思索了一阵道,“说起来是我对不起你,石道大夫的事情是我告诉了李末的!你不会怪老婆子我吧?”
张松苦笑了一下,说不怪,那是假的,说怪,那又好像说不太过去,最终还是说:“不怪!”
“怪我,也没有办法,我就是一老太婆!”老婆子自嘲地笑了笑,“于敏之她还好吗?你没有把她怎么样吧?”
“还好,在青松谷好好的。”张松坦然地回答。
“我听说了你的事情,于敏之也好,明庶也罢,都是胸无大志之辈,更是没有什么才能,你能代替他们掌管青松谷也挺好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害了于敏之的性命,她毕竟是使君的小妾。”老婆子感慨地说道。
张松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仔细地打量了面前那矮小的老婆子,就连一丝肌肉的颤动都不曾放过。然而直到老婆子说完话良久,张松也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之处。
“对了,你们今天怎么到永平县城里来了?你们一进来就出不去了!”老婆子好像想到了特别重要的事情,忧虑地问。
常深将来意向老婆子说明了,最后问道:“四娘,怎么永平县城的街道上见不到人呢?”
“唉,这都是该死的飞龙盗啊!”老婆子叹了口气道。
原来飞龙盗攻下永平县城后,永平县城的世家大族李家与王家,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向飞龙盗建议,让飞龙盗在永平县城建一座宫殿,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