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松有点奇怪,便问:“谷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到现在大家都还没有睡下啊?”
“听说是李君去世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几名守卫一齐摇头,其中一名守卫回答道。
说到李末去世时,几名守卫的眼睛都有点红红的,显然李末在青松谷还是有一定群众基础的。
张松听到这个消息后,怔了一怔,随后心里又是一松。因为依他的估计,李末应该就在这两天要醒过来的,他空闲时还在想,如果李末醒过来了,应该怎么折服他。
现在突然听到李末的死讯,张松感到一丝意外,同时心里又是释然。
见几名守卫红了眼睛,张松便安慰了几句。
“李君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张松沉痛地问。
虽然对李末恨之入骨,如果不是李末,张松也不会遭受那么多的磨难,但是此时李末已经是死人一个,张松是不会跟一个死人计较的,尤其是旁边还有眼睛红红的、需要笼络的部下。
“听说就是哺食前不久。”
哺食前不久,那应该就是下午六点多的样子,面对青松谷那灯火亮着的屋子,张松思索着。
虽然常深与孔义都是青松谷的老人,但是常深因受伤后被李末等人抛弃,心里自是恨极了李末、周明庶等人,而孔义则一直都是钟磊的部下,一直以来都跟李末不对付,所以两人在心里只怕是高兴得很。
何庆洪只是孔义的朋友,来到青松谷时,李末正昏迷躺着不动,何庆洪根本就不认识他,更不可能对李末的死有什么感受。
只是张松摆出一副沉痛的样子,常深、孔义也不好表现得与张松不同,便强扯着脸皮,摆出了一副似哭像笑的样子。
“这两名小孩先放你这里,你帮我看着,我等下再来接他们!”何庆洪将邓三番与那名小孩放下,对守卫道。
守卫迟疑了一下,随后又点头答应了。
何庆洪又跟邓三番交待了一番,特别叮嘱邓三番要听话,等待他回来接去。
“张君,我已经准备好了!”何庆洪对张松说。
张松明白何庆洪这么做的意思,虽然从现有的迹象与自己的安排来看,张松觉得何庆洪没有必要这么做,但他还是赞赏地看了何庆洪一眼,欣慰地笑了笑。
“你倒是想得周到,那我们就先去议事堂看看吧!”
议事堂此刻的灯火比其它屋子都亮,想来是钟磊与方涛等人都在议事堂。
四人骑着马到了议事堂的门口,很快就有士兵迎了上来。
进入议事堂时,钟磊、方涛、刘留生、周方等人都在,就连于敏之、于心之也到了,几人正在为李末是死于什么原因,谁害死了李末一事争吵不休。
于敏之与于心之的声音最大,两人齐声指责是钟磊与方涛害死了李末。
张松阴沉着脸进入议事堂,没有理会任何人,直奔上次已经定好的位置走去。
张松一进入议事堂,钟磊与方涛都是一喜,周方脸上也有了笑意,于敏之却是尴尬异常,向张松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
于心之此刻坐着的位置正是上次大家议定的张松要坐的位置,此时于心之见张松进来,而且是直朝他走来,心里非常不安,但他强作镇定,外厉内荏地喊道:“来人呐,把张松赶出去!”
然而,并没有人理会他,于敏之与于心之的随从在门外想要进来,早被孔义与何庆洪挡住了。
“张君!”
钟磊、方涛、刘留生、周方等人一齐起身朝张松行礼。
“免礼!”张松道。
张松走到于心之面前站立着,常深随在张松身边,手握刀柄,两眼逼视着于心之,那眼里有冷漠、鄙视,甚至还有杀意。
“你想干什么,你……”于心之仰着头看着张松道。
张松平静地看着于心之,微微地笑着说:“于心之,你坐错位置了!”
还没有等于心之反应,常深生硬地对于心之说:“请你让开!”
“让开位置!”周方也道。
“让开位置!”钟磊、方涛、刘留生与周方等人又齐声喊了一次。
于心之还想坚持不动,然而当常深“唰”地一声,将刀拔出了一半时,于心之就再也坚持不住了,连忙起身让开了位置。
常深上前为张松铺好了垫子,张松安然自若地坐在了位置上,也不去管于敏之那恶狠狠的目光,更不去看于敏之那红白交加的脸。
“李君的死我也很心痛,他的死是青松谷的损失,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讨论李君死去的原因,而是要解决粮食短缺问题。至于李君死去的原因,就由常深负责调查,一定会还大家一个明白。”张松强势地扭转了话题。
第67章 攻打永平县城之前()
“是啊,现在还在争论李君去世的原因,那是本末倒置!”周方立刻赞同张松的意见。
“我们已经跟夫人说过了,李君去世是因为伤口再次化脓,药石无效而死的,可是夫人就是不听,偏要开会来讨论这个问题,还毫无依据地说是我与方君害死了李君,这真是岂有此理!”钟磊愤愤地说。
议事堂的其他人也纷纷指责于敏之与于心之,说他们两人不该无端指责钟磊与方涛,周方随后更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于敏之与于心之指责钟磊与方涛是为了一己之私。
于敏之面色苍白地看着议事堂中的诸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这一瞬间,好不容易被于心之鼓动起来的勇气一下就没了。
“我有点不舒服。”
于敏之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走下了首座的位置,向议事堂外走去。
于心之恶狠狠地瞪了议事堂中的诸人一眼,低沉地嘶吼了一声,紧跟着于敏之离开了。
于敏之与于心之一迈出议事堂的大门,议事堂中的钟磊等人就欢呼起来。门外的于敏之听到了欢呼声,身形略顿了一顿,但是没有说什么,而是加快速度离开了。
“李末是怎么死的?谁先发现的?”张松问。
“是李末的随从发现的,确实是伤口化脓而死。”周方答道,“随从第一时间通知了我,我马上通知了钟磊。”
钟磊点头,表示周方说的是真实的。
“查看过伤口吗?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张松问。
“我与周君、方君一起查看过伤口,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钟磊回答。
“那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钟磊你负责做好李末的安葬工作,时间往后推两天。”张松道。
钟磊与周方等人一齐松了口气。
“张君,你的亲人,怎么没有接回来?”钟磊犹豫了一番,在方涛等人的示意下,问张松。
“哦,不必担心他们,他们暂时还没有危险。今天我们摸清楚了驻守在蒙山盗窝点的飞龙盗情况,也了解了永平县城的基本情况,我有个打算,那就是先取蒙山盗窝点,再取永平县城,不知各位意见如何?”
张松此话一出,议事堂里刹那就安静下来。
片刻之后,几人便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议事堂里只有常深、孔义、何庆洪没有出声。
“张君,这样一来,我们谷里不是要直接和飞龙盗发生冲突吗?会不会太匆忙了?”
这一次依然是钟磊先开口,但是从方涛、刘留生与周方等人的眼神来看,这是他们共同的疑问。
“钟君,飞龙盗目前在永平县城大兴土木,看样子是想将永平县城当作一个长期的据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青松谷如何自处?”常深问。
“之所以这么匆忙地就要与飞龙盗发生直接的冲突,是因为我想从蒙山盗原来的窝点以及永平县城取得足够的粮食,以度过这段困难时期。”张松耐心地为大家解释。
“看来与飞龙盗发生直接冲突是不可避免的了,否则没有了粮食,青松谷根本就无法生存下去。”钟磊想了想道。
“这都怪于敏之与于心之那对混蛋,如果不是他们两人贪财引来花阳盗烧了我们的粮食,我们何至于到这个地步!”方涛狠狠地砸了一下几案,痛恨地说。
粮食短缺问题一直是悬在青松谷头上的一把利剑,青松谷无论是谁想到这个问题心情都会变得沉重。方涛的话激起了他们对于敏之与于心之的痛恨,但痛恨归痛恨,粮食短缺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那就干吧!”周方道。
张松见其他人也没有意见,都同意了自己的方案,便让方涛将地图取了出来。
“蒙山盗原来的窝点距离我们要远,新地盗距离我们要近,我们如果想要安全地运回粮食,那就必须保证新地盗没有异动,而让新地盗没有异动的最好办法就是消灭他们!”张松指着地图对大家说。
“我愿意带人去消灭新地盗!”常深主动请缨。
“好!现在还需要一人前去蒙山盗原来的窝点取粮,不知谁愿意去?”
“我愿意前往!”方涛大声说。
“好,那就由方涛前往。周君,命令下去,让人做饭,明日清晨朝食完后就出发,常深领一百人,方涛领五十人,不知兵力可够?”
“足够!”常深与方涛一齐回答。
接下来,张松与常深、方涛等人一起讨论了作战的细节,应注意的方面。到凌晨一点多,所有人才去休息。
次日,凌晨,天色阴沉。
青松谷内已经是热闹一片,周方准备好了大量的饭菜,所有的参战士兵都吃了个肚子滚圆。
餐后,青松谷的士兵列好了队伍,肃静地站立着,所有人都配备了精制的铁制武器。张松看着精神抖擞的队伍,心里很满意,他勉励了士兵们几句,就下令队伍开拔。
“走,我们去打铁佬那里看看!”张松对站在身边的钟磊、周方、刘留生等人说道。
虽然是凌晨,但到了冶铁场时,冶铁场已经是人声鼎沸,一片繁忙的景象。
接到消息的打铁佬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地擦汗。
“打铁佬,这么早就开工,匠人们不会累坏了吧?”张松问。
“哪有的事,我们平常也差不多是这个点就开始劳作的,再说了,有这么多的俘虏过来,我们的工作就轻松多了,并不累!”打铁佬笑嘻嘻地说。
顺着打铁佬的手,张松看到了冶铁场里劳作的俘虏,那些俘虏被用作干苦力活,如搬煤、石灰石、铁矿石等。
这些俘虏全都衣衫褴褛,有部分身上还带着明显的伤痕。看见张松等人,这些俘虏无不露出仇恨的目光。
“看什么看啊,还不抓紧时间干活!”
监工的匠人一鞭子朝其中一名停下的俘虏抽了过去,那名俘虏被这鞭子抽了个趔趄。
“这些俘虏不太好管理吧?”张松问。
“没有问题,恩公你放心,他们翻不了天!”打铁佬傲然地说,“在我这里他们就得老老实实干活,而且还得勤勤恳恳地干活!”
冶铁场按照张松的吩咐又在兴建炼焦炉子和冶铁炉,看样子进度还很快。
“这些炉子建好后,我估计冶铁量可以增加一倍,到时恩公的新招的队伍都能用上铁制武器。”打铁佬颇为自豪。
“打铁佬做得好,我还是那句话,在保证匠人的身心健康的情况下,尽量提高技术水平,提高冶铁的产量!”张松对打铁佬说。
“遵命!”打铁佬一脸郑重道。
中途,周方的一名亲随过来,告知陵园的事情出了一些问题,周方便匆忙地向张松告罪离去。
周方离开后不久,张松吩咐打铁佬打制一种器具后,便与钟磊离开了冶铁场。
“钟君,派去盯住李末住处的那人这几日是否一直盯着?”回到钟磊的住处,张松问道。
“一直都盯着,没有懈怠。”钟磊道,“有什么问题吗?”
“让他来一趟吧!”张松说,“有一些问题,按理说李末的伤口不应该化脓的。”
虽然上次刺杀张松的事件以沈攸被杀而结束,但是张松一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能还有其他人在暗中作乱,没有被抓住,因此,在为李末看病时就特意将伤口化脓的忌讳之处说了出来,希望能引蛇出洞,现在李末果然死了,张松自然希望能查个明白,看看隐藏在暗中的那人究竟是谁。
钟磊听了张松的话,就吩咐了一名亲随将负责盯住李末住处的那名亲随叫了过来。
张松和蔼地问了那人几个问题,得知自张松走后,于敏之、于心之与周方等许多人都去看望过李末,就知道那名亲随提供不了很大价值的消息。
在勉励了几句之后,张松就让那亲随不用再去盯着了。
“要不要派了去查查?”钟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