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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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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一块精致的玉佩递给了你。

    你拿过玉佩,你看着它。

    你说:“跟着他,不用干扰他。”

    “他那样看着小姐,也不用管吗?”

    “不用。让他看吧。如果他喜欢。”

    “如果他有什么异动呢?”张保还是觉得颇为不放心。

    你说:“他不会有异动的。”

    张保说:“那若是他要离开了呢?”

    你说:“就让他离开。”

    张保问:“不用派人继续跟着,看看他到底回到哪里去,或者再会去哪里吗?”

    你说:“不用了。我知道他会去哪里,又会回到哪里去。他自己还会回来的。”

    张保问:“他是谁?大将军认识他吗?”

    你说:“他是我在等着的人。很快,我们就会认识了。”

    (二)

    “这个人,他很特别。”

    回到自己的住地后,刘申对扈从说。

    “他杀了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人畏惧他,闻之色变,可是,在他驻扎的地方,我却没有感受到一丝一缕的杀气,他的军队刀剑明亮地走在市井的街道上,但却并没有让人恐惧的暴戾之气。他是怎么做到的?在杀人如麻的同时,保持一颗柔软而温暖的心?”

    “去打听:我们在河边看到的,那个身着素衣的女子,她是谁?她还这么年轻,带露花朵般的年纪,可是,心里就有了汪洋大海般的死亡,以及这么深厚的,对于一切死者的,温柔的怜悯。”

    刘申对随行的内侍说:“去弄清楚,她是谁家的女孩,她有着什么样的家庭。”

    刘申说:“对她,我很好奇。”

    (三)

    就在你和张保谈话,刘申和随从议论的时候,河岸边响起了中元节的和歌。

    优伶们的歌声,就像白色的雾气一样,浮动在水面,碰触着每一个寄托哀思的人的心。

    “死者,听我呼唤你的真名:你不是已经死去的人,你是终会死去的人。”

    “死者,我就是你。”

    “死者,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在觥筹交错的席间,在耳鬓厮磨的床第,在金碧辉煌的王宫,在所有奔向成功或者失败的路上,在所有**实现或者破灭的途中,请听到我,听我呼唤你的真名。”

第两百零五章 中元节 (中)() 
(一)

    “回来了?进来吧。”你睁开眼睛,你说。

    我推开你的房门,我走了进来。我在你身边坐下。

    你说:“怎么一直在外面站着?”

    我说:“看你在小睡,不想惊扰你。而且,这身衣服太素净了,不合适穿着来看你。我想去换了更吉祥的衣服再过来。”

    你说:“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这些。”

    你打量着我。你说:“你穿素色,很好看。”

    “带去的河灯都放了?”你问。

    我迟疑了一下。我点点头。

    你说:“可惜,舅舅和马太医死活不同意我出去。不能去陪着你。”

    我说:“我代你为父母亲都放了。”

    你说:“我很不孝。到现在,都还没有能为父亲好好地补办一个丧事,也未能为父亲守灵三年。父亲生前很想死后与母亲合葬,我也没有替他办到。”

    你说:“我连母亲的坟茔也没有守护好。还有,你父母的坟茔。”

    我说:“这不是你的错。若说谁有错,也只能说是大哥。”

    你说:“如果我早一点想到要替他谋一个好点的出路,早一点想办法帮助他,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现在反省,总是我,作为兄弟,替他着想远远不够。”

    我听了你的话,我就沉默。

    (二)

    你看着我。你说:“怎么了?”

    我说:“其实,我并没有放了所有的河灯。我还带回来一盏。”

    “是他的?”我点头。

    你说:“还在恨他吗?”

    我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我说:“不太恨了。”

    我说:“只是,还是不愿意想起他。想起他,心里就会很难受,会觉得很冷,会突然害怕一个人在灯下,在路上。”

    你拉过我的手。你说:“但,你还是为他做了一盏灯。”

    我低头不说话。

    你说:“你打算怎么处理这盏灯呢?”

    我说:“不知道。”

    (三)

    你看了我一会儿。你说:“帮我一个忙,好吗?”

    我说:“是什么?”

    你说:“其实,我这儿也有一盏灯。”

    你从床的内侧拿出一盏莲花灯。

    你说:“是我让舅舅家的三妹替我做的。”

    你说:“可不可以帮我再去一次河边,把这盏灯,和你拿回来的那盏,一起都放了?”

    我拿过你手里的河灯。我说:“这灯是给谁的?”

    你说:“给所有因我而死的人,以及将要因我而死的人。”

    你说:“因为他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我只能用一盏灯,以为全体的代表。”

    我看着你给我的那盏灯。我的心里浮现出了两个人。

    为什么我会忘记这两个人?我做了这么多的莲花灯,为什么就独独忘记了这两个人?

    我忘记了那个曾经在我身体里短暂地停留过的生命,我也忘记了闻高,那个在我眼前咽气的人。

    我忘记了因我而死的人。忘记了,我杀过的人。

    你早就准备了这盏灯,你早就知道,我会忘记这两个人。我们总是太容易记住别人对不起我们的地方,总是太容易忘记,我们也曾这样地,伤害过他人。

    我看着你。我明白你想要对我说的。

    我们自己也曾有做伤害他人的事情,为何总是不能体谅别人对我们的伤害?

    我们伤害别人,总是有着种种情非得已的理由。但是,在伤害过我们的人的角度看来,伤害我们,又何尝不是有他们的情非得已?

    我想起了大哥倒在我身上的泣不成声,想起了闻高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说起来,他们有什么绝对不可饶恕的错误呢?他们也不过只是因了各种缘由,而在世界上挣扎求生。

    他们也只不过像我一样,想要在这脆弱的一生里,能够活得有多一点的尊严,多一点的体面,多一点的如意,多一点的自由。

    如果我能够冷静下来,仔细地看着自己的行为和他们的行为,站在他们的里面,来看待他们的行为,就会发现,其实,我们和我们的敌人,真是鲜少不同。

    而,当我们能够冷静地看到这种鲜少不同时,我们心里的悲悯,就会超过心里的敌意。若我们一直这样冷静地看着,我们就会慢慢地变得,没有敌人。

    就像你。你之所以总是敢于独自深入敌人的重围中,就是因为,在你的心里,没有敌人。因为没有敌人,也就没有对立,因为没有对立,也就毋须恐惧。

    所以,一颗真正勇敢的心,它的基础,不是悍不畏死,不是能够以意志力来压制恐惧,而是,没有恐惧。

    (四)

    我把那盏灯拿在手里。我看着你。

    我说:“好。我会再去一趟河边。我会放了这两盏灯。”

    你说:“没有那些被我们伤害的人,我们就无法理解伤害我们的人。”

    (五)

    于是,我又一次地去了河边。

    虽然夜色已深了,但是河边还是有很多放灯的人。

    我走到河水的边上,我点燃了它们,把它们放在了水面上。

    我轻轻地推了一下它们,看着它们也加入了那片绵延到天边的灯海当中。

    一盏代表着伤害我们的所有人;一盏代表着被我们伤害过的所有人。它们是不可分割的。

    如果没有伤害我们的人,我们不会明白我们伤害过的人的痛苦;

    如果没有人来承受我们的伤害,表现出受伤害的痛苦来让我们看到,我们也永远不会愿意去体谅那些伤害我们的人。

    那天晚上,在熙熙攘攘的人流当中,当我把这两盏小小的灯推入生死的茫茫苦海时,我似乎领悟了某种很深邃的道理。虽然还不是很清晰,也不是很坚定,但是,我有点能够体会了,明白这样道理的人,将会是能够容纳一切的人,能够承担一切的,能够理解一切的人,和能够帮助一切的人。

    当我放完这两盏灯,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忽然发现眼前的世界不一样了。

    虽然两次放灯之间,只相隔了一个时辰,但是,我看到

    的世界却很不相同了。

    现在,我不仅能够看到河面上那条死者的河流,我还能看到两岸流淌的生者的河流。

    那条生者的河流,它也同样是在川流不息地向着死者之海奔流的。

    当我抬起头来时,我就在两岸生者的河流之中,看到了那条暂时肉眼还看不见的死者的河流。

    这两条河流,它们原本就是没有边界的。

    这就是放下仇恨的奖赏。

    当我们能够放下内心的仇恨,我们就能看到从前视而不见的东西。

    仇恨,就是那个遮蔽我们视线,让我们不见真实的东西。

    这就是我们要放下它的原因。

第两百零六章 中元节(下)() 
(一)

    从那年以后,在一生中每一年的中元节,我都会去放灯。

    在连续不断的放灯的过程中,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盂兰盆节的放灯。

    放灯的意思就是:放下仇恨,放下恩爱,放下所有遮蔽视线的东西,生命的光明就会显露出來,就会有光明显露出來,照耀所有生死的旅程。

    放下,就是灯。

    而这所有的明白,都要感谢你,在那天的夜里,递给我了一盏那样的灯。

    很晚的时候,我第二次从河边回来。

    虽然你已经很倦乏了,但你还没有睡。你在等着我。

    “都放掉了?”你看着我进来,你问我。

    我说:“都放掉了。”

    我走到你的床前。

    我忽然在你面前跪下来了。

    你动了一下。你说:“为什么?”

    我看着你,泪眼模糊。

    我深深地朝你拜了一拜。我说:“谢谢。谢谢帮我放下。”

    你伸手拉我。

    你说:“起来吧。我没力气,拉不动你。”

    我站了起来。我站在你面前抽泣着,掉着眼泪。

    你看着我的眼泪。你的心充满了爱怜。

    你温存地说:“琴儿,我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

    我泪眼朦胧地说:“什么?”

    你把一件东西递给我。

    透过泪水,我看到那是一块白色的玉佩。

    我把它举起来,放在更明亮的地方看着。

    那是一块小巧玲珑的玉佩,看上去珠圆玉润,洁白无暇,雕工精致,几乎没有任何的缺陷。我不知道它价值几何,但是一定非常珍贵。

    我看着你。

    我那时候不知道,它的确是一件礼物,但它并不是一块玉佩,它是我的未来。

    它是你送给我的未来,那个不再有你的未来。

    “希望你喜欢。”你说。

    我说:“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会喜欢。不管是不是贵重的。”

    你指了指我的一身素衣,你说:“他和你很般配。”

    好长时间里,我一直以为你说的是“它和你很般配”。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那天晚上,你说的是:“他,和你很般配。”

    珠联璧合地,般配。

    (二)

    嫁给刘申之后,我才知道那块玉佩代表着什么。

    那是刘申作为老汉王老年所得的头生孩子出生的那一天,老汉王赐给他母亲汪淑妃的。它代表了老汉王对汪淑妃的爱情和感谢,代表了老汉王对刘申的器重与疼爱。

    老汉王是如此高兴年老之后娶妇的第一胎就生了这么漂亮强健的儿子。

    他对汪淑妃说:“希望他将来长大了,也能娶到一个像你这样贤淑,这样美丽的女人,也能和她像我们这样的恩爱。希望他也能像我送给你这块玉佩那样地,把这块玉佩,送给他愿意与之相爱一生的女人。”

    这个故事,是刘申在我们的新婚之夜里对我说的。

    他说:“所以,你是上天选给我的,是父王选给我的。我一直都以为它丢失了,我一直都很自责怎么能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它还会失而复得。当我在燕塘关的马厩和驯马场,看到它佩在你的裙带上时,我很震惊。”

    刘申说:“我们是命中注定的天作之合。你是父王冥冥之中给我选的女人,是父王希望我与之共度一生的女人。”

    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原来这玉佩是刘申的。

    原来你想要送给我的,不是玉佩,而是刘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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