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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俄国人?算了吧没有一个好东西,真要是那样,连祖宗的龙兴之地都割让了,纵然复国还有脸面再活下去?”
铁良大怒:“割地纵然有所损失,但总强过目前这等半死不活,你们天天喊中兴,天天嚷着大清,机会真的来了,反而一个个成了缩头乌龟”
“铁良,你不要冲动,咱们还是从长计议。这地,决计是割不得的,若是赔款等别个条件,倒是可以商量。”陈宝琛满脑子忠君爱国,但好歹还有一点民族情分。
“商量不用商量了,再商量下去,连这个优待条件都没有了,你们等着灭门吧。”溥伦的怒气比铁良更大,说完也不管坐在位置上地太妃是脸色,就自管自走了。
太妃是个没主意的人,既想复辟又害怕失去优待条件,一看这等架势,早已慌了手脚,开始哭泣起来,众人好一顿劝说才是止住了眼泪。
太妃哭丧着脸,干嚎道:“你们倒是议议呀!”
众人议论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铁良见讨论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决定铤而走险――单干!
袁府上下此时也是一片混乱,清晨袁世凯拖着病体前去办公后,家里人原本指望他会在中午时分回来,谁知大院里众人地早饭还没有吃完,就听见总统府方面响起了如爆竹般响亮的声音,惹得众人都是大惊。几个下人胆子大,被袁世凯的姨太太们派出去打探消息。回来一个个吓得直哆嗦,只说总统府附近有一帮黑衣人。带着眼罩,又打又杀,地上红彤彤的,感情是流了不少的血。
众人听了,如天打雷劈一般,当场就嚎哭起来,几个姨太太一时支撑不住。昏倒在院子里,忙得丫鬟、下人又是揉太阳穴,又是掐人中。唯有五姨太最为彪悍,不仅没哭,反而还抓住回信下人地衣领,追问道:“老爷呢?老爷呢?”
下人大概被五姨太这一时间内爆发出来的力气吓呆了,口张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气得五姨太一把松口抓住衣领地手,用她的巴掌打起耳光来,动作频率之高,令人咋舌,劈劈啪啪地声音中夹杂着她的怒吼:“你这个混蛋,饭桶、狗奴才。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打了十多下之后,大概感觉累了,不自觉地停住了手,飞起一脚踢在对方地肚子上,哎哟一声,下人顿时瘫倒在地。不过,说来也怪,这一番打骂之后,瘫倒在下面的人居然接上了思路,开始说起话来:“老老爷。没没看见他他”
刹那间。院子里爆发一声惊呼:“飞艇!”
五姨太等人在袁世凯收到秦时竹送的飞艇后,曾经乘坐过一番游乐。此时她已看出来了,空中飞的,不正就是自己早些日子坐过的那艘嘛!气囊上还有几个黑团团,虽然看不清楚是,但几乎可以肯定是那艘飞艇上面地字。
“老天保佑,保佑老爷安然无恙!”五姨太的祈祷还没有完毕,就看见飞艇已在空中化作一团火球,笔直地往下落。这个打击可真是晴天霹雳,饶是五姨太这么坚强的人物,也不由得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也不知道了。
等到再度恢复人事时,五姨太发现堂屋里已经都是一片哭声了,袁府上下如丧考妣,一片哀嚎,袁世凯的几个儿子,闷声不响地缩在屋内一角。
“大爷呢?”她扫视了一番,发现唯独缺了袁世凯的大儿子袁克定。
“大爷他他”丫鬟小声地说,“听说大爷他昨夜去八大胡同了,晚上就没回来”
“混蛋,家里都这么乱了,怎么还不把他找来?”五姨太一听怒不可遏,“他自己地亲爹到底要不要了?”
“不是我们不去找,而是而是”
“而是?”
“屋外地警察不让我们出门,说是上峰有令,全城戒严,袁府上下一律不得出门,连个鸟儿都不许飞出去”丫鬟懦懦地说,“不然,不然”
五姨太听到这个消息,手足冰凉,半天才挤出一句:“护**进城了?老爷呢?”
丫鬟无言以对,只能低头摆弄自己的衣角,那批平时气势嚣张地袁氏公子,此时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一个个低头沉默不语,莫非树倒猢狲散就是这种局面?
护**进城后,陆建章第一个向孙烈臣表了忠心,虽然立场变更得快了些,但毕竟京城地面尚不熟悉,还需要借助前者的警察力量,孙烈臣好好勉励了一番,让他继续负责京城治安,在陆的帮忙下,各大要宅都由警察控制了起来,其中又以袁府所派的力量最大。
袁府从来不曾遭遇过这么骇人的情况,哪怕是在1908年袁世凯出缺回籍地时候也没有如此惶恐不安,院落里的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外面成群结队的警察和明晃晃的刺刀,既担心自己的性命更担心自己的钱财,女人们还额外担心自己的名节,上下一片混乱。若是平时,哪怕袁府一个最普通的下人出去,警察见了也是低头哈腰的,此刻情势正好颠倒过来。虽然还没有最后颠倒过来,但在警察的视野中,何曾又不是一种复仇地愉悦呢?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恐怕描绘地就是这种景象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所幸没有任何意外发生,警察们虽然心里感到解气,但面无表情,对于劫掠或者其它都不感兴趣,只知道团团围住袁宅。不要以为北京城的警察素质一夜间提高了很多,实在是陆建章给他们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跨入袁府一步,否则格杀勿论,并且告知,马上就会有护**地士兵前来接替,要一切听从指挥。在这样的高压面前,警察们自然不敢胡作非为。在五姨太昏迷期间,几个精明的老家仆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想出去探探口风,但无一例外都吃了闭门羹,几个动作稍微慢点,就看见刺刀已经戳到了胸口,若在平时,借警察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做,真是墙倒众人推。
袁世凯平时在家中也是以强力人物出现,他一旦不在,袁府就上下乱套,各公子和各姨太无法形成统一的主心骨,要么相视无语,要么你争我吵。傍晚时分,护**全面接替警戒任务后,局面还是如此,“跛脚大公子”袁克定被士兵们从八大胡同送回来后,混沌的局面才稍有改观,但他丝毫没有他老子的权威,平时耍耍公子脾气还可以,到了眼下的关键时刻,买他账的人不多,刚刚争执了两句,大爷就无言以对,只能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听天由命。
段府就是另外一副景象,也许是见过世面,段妻很平静地接待了前来监控的护**士兵,并告诉他们段祺瑞不在家中,由于孙烈臣和陆建章封锁了段祺瑞已被逮捕的消息,护**的士兵们并不知情,一个排长问道:“那他到哪里去了?”
“他昨晚是在衙门里过夜的,一夜没回来。”
“这个我们要搜搜。”排长不是很确定,但段妻回答时候的神情,似乎也不像在撒谎。
。。。
【第224章】 军心民心()
第224章军心民心
自然,段祺瑞确实不在家中,段妻误会了士兵们的意思,以为他们搜查是假,想要借机劫掠倒是真,于是就坦然地说:“我们家穷,没财物可以孝敬给各位军爷,最值钱的恐怕是老爷的一堆书和一副玉做的围棋,若长官不嫌弃,我这就带来送上。”
带队的军官大惊,他虽然没有劫掠的意图,但是乍听到段府如此贫寒,也有些惊讶。当下也不搭理,只是手一挥,喝道:“搜!”然后笑吟吟地对段妻说:“夫人莫怕,我们不是歹徒,不要财物,只是看看段总理在不在家中,若是在,我们也不会为难他,只要跟我们走就可以了。”
“是,是,可老爷确实不在家中。”听到此言,段妻心中稍安,但还是颇有些不信。
不一会儿,搜查完毕,两边都有些吃惊,一边是吃惊段祺瑞家居然真是如此贫寒,另一边则是吃惊这些士兵搜查时丝毫没有顺手牵羊,段府书房中毕竟还有几个花瓶的,段妻看后,发现纹丝不动,连触摸的印子都没有,看得出来士兵们没有撒谎。
带队的排长有些尴尬,联想到段府如此的难找以及眼前这副破败景象,着实令他难以想像这居然是堂堂中华民国总理的宅院,秦时竹的住宅在他们眼里看来已经是有些寒酸了,段祺瑞家与之相比简直提都不用提了,于是连连说:“想不到段总理真是廉洁之士!刚才多有得罪。我们在门口站岗,没有事最好不要出来,师长已经发布了戒严令,没有允许,任何人都不许上街。”
眼看日已西沉,段妻寻思:这些士兵虽然不曾前来骚扰,但肯定是要吃饭睡觉的。家中似乎也没有这么多地米面酒菜准备,便很熟练地拿上米袋。招呼上仅有的下人,准备前去光顾米店。刚刚走出大门,就被士兵们拦住了,由于对段府的印象颇好,士兵们倒颇为客气,没有用枪吓唬,只是和气地问:“您干去?”
“说出来怕您见笑。家中米面酒菜都不多了,我寻思着各位军爷这么辛苦,晚饭总还是要吃的,我打算去买一点”
眼看段妻不慌不忙地回答了自己的初衷,排长一阵敬意油然升起,连忙表示不用不用,好说歹说把段妻劝回了家中。
“排长,都说当官个个富得冒油。怎么段总理家这么寒酸?”有个士兵眼看段妻走了,不解地问排长。
“我也没想明白,当官当到这份上,也不容易了,都说袁世凯混蛋,难得这混蛋下面还有个清官。”
“那咱们大帅要是抓住了段总理会不会杀他呀?我看这样子。段总理不像是个坏人,要是杀了,多可惜啊!”
“你瞎扯,咱们大帅样的人物?平时最敬重英雄好汉,怎么会滥杀好人,你看连赵尔巽他都不杀,怎么会杀段总理呢?”排长大概也觉得新鲜,对手下开导起来,“八成大帅还要重用段总理,不然叫我们客客气气地在这里站岗。还要我们把他请过去干?”
“有道理。不过排长,说真的。弟兄们有点饿了,这晚饭怎么解决?”士兵嬉皮笑脸地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就你小子贫嘴?!”排长举手欲打,倒也不是真打,轻轻松松被其晃过去了。
“看着样子炊事班一时三刻也不能把饭菜送上来,我这里还有几个大洋,是办公经费,你拿去找家酒店买点吃地,给弟兄们填填肚。”排长说着,就掏出一把大洋。
“好勒,这感情好。”士兵接过大洋,把枪交给旁边的人,转身就走。刚刚走了几步,就听见排长在身后喊:“回来,回来!”
“排长您还有吩咐?”
“你多叫几个人,顺道买点米粮,眼下段总理不在,我估计他们家地日子不好过。”
“好。”士兵一听这事,放下心来,连忙叫上同伴走了。
其实,段妻也在担心段祺瑞的安全,她心里有杆秤,看这副景象,护**多半是不会为难老爷,只是段祺瑞人呢?她心里急归急,却也只好自己安慰自己,桌子上放着的面疙瘩她也没心思动筷。眼看天色已经越来越昏暗,她叹了口气,肚子里一阵阵地叫唤,正欲动筷的时候,门再次开了,这次是几个士兵背着几袋东西进入了她的视线。
“夫人,俺们给您送东西来了”士兵一边放下袋子,一边说:“这袋子是面粉,还有一袋是大米本来还寻思着买点肉啊,菜啊的,但我们人生地不熟,找不到买这些的地方,就没买成,只给您家买了点熟食,你看那是牛肉,刚烧熟地,还冒着热气呢。”
段妻听了惶恐不安,连连搓手道:“各位军爷太折杀俺家了,你们不吃饭已让我过意不去,怎么还能让你们给我家买东西呢?”
“没事,我们走啦。”
段妻检视了一番,足足有近两百斤的米面,外加一堆熟食,心中一阵感动,眼泪哗地流了下来,头一扭,赶紧去找排长。
看她这副眼泪汪汪的模样,排长以为她还在为段祺瑞的下落不明担心,就好言劝导:“您别担心,段总理不会有事的。”
“唉”段妻抹了抹眼泪,说道,“我不是担心他的安危,我是见不到他人,若是见到了,我一定劝他不要和你们作对了。你们是仁义之师,他他打不赢的。”
排长没想到居然是这话,当下也愣了半天。
“我跟着他多年了。他脾气我最清楚了,最不喜欢就是溜须拍马的人,你看看我们家,不是没人来送钱送物,都让他给骂回去了。但我知道,只有我们家老爷不贪,别人可都在那大把捞钱呢。曹三爷、冯老四(冯国璋)哪个不是钵满盆满?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这么弄。当兵地也变着法子弄钱,去年京城闹兵变,就是曹三爷的兵想要捞钱看看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