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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国防军在朝鲜出手着实大大出乎世人意料,在大本营召开会议的时候,日本内阁也炒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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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 内阁争吵()
若说日本方面不重视朝鲜的防御,那肯定是大大冤枉了日本人,事实上,在辽阳之战以后,关东州与朝鲜作为日本重点防御的区域一直受到高度重视,无论是装备、人员还是资源都是优先补给的,甚至于当时为了补齐关东军、朝鲜军的缺口,紧急抽调了国内驻扎师团的人员与兵力——这也是山梨半造推动裁军的一个诱因,为了维持关东军、朝鲜军的战力,很多师团被抽调得七零八落,不裁撤他们还能裁撤谁?
但持续日久的东特演却成了志愿军入朝最好的烟幕弹,不但近三十万大军在关东州防线外虎视眈眈,而且各种各样的进攻路线、方略体系满天飞,更加上作为国防军最顶尖武力的两个中央师、铁道炮等战略部队也在东特演的序列中,不要说对面的日本人毫不怀疑,就是参加演习的各官兵也对进攻关东州一事深信不疑,为了探明东特演的规模、实力、方略,日本所有情报机关都开足马力进行侦查,对其他方向的国防军动向自然就不能兼顾了。
而且,日军自诩有鸭绿江这道天然防线,虽然这并不是什么难以逾越的天堑,但比起关东州直接与大陆本土相连的情况来多少总有点作用,中**队要想毫无阻碍的通过那是不可能的,有这段预警时间,足够朝鲜军做出反应了。但朝鲜军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中国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在关东州出动30万大军对峙的时候。居然还敢额外抽调20万兵力用于朝鲜方向的突袭——而且,竟然还是不宣而战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一贯喜欢不宣而战的日军,这次是结结实实尝到了国防军的铁拳。
当然。国防军是不会承认自己不宣而战的,从“志愿军”的性质来说,中**队本来就是应朝鲜方面邀请而进入的,若说战事,从甲午就开始了。此外,关东州的租期到今年3月份就结束了,日军一直盘踞其上不肯撤退,不正是侵略、占据中国领土的事实么。而且,日本还占领着库页岛,中俄鄂木斯克条约可是明明白白写着承认此处为中国领土的。所以,面对日本大使的抗议。外交次长顾维钧直接就反弹了回去,啥好脸色也没有。
对目前这个局面,国务总理唐绍仪是看不懂的,现在就是秦时竹的典型作风——我说打日本就打了,就是不宣战。你咬我啊,有本事你打过来!
面对这样一个局面,日本内阁不吵翻天才怪。
原敬首相面无表情地坐在居中的位置上,冷冷地看着手下人的争吵。他是平民出身、标榜“政党民主”的首相,这些年来为了日本国内政局的稳定、为了经济的发展与民生改善可谓倾注了极大的力量。但同样的,他也是陆海军的眼中钉、肉中刺。既因为其限制军备、主张缓和的强硬立场,也因为其坚持和平、对外以妥协为主的政治姿态。在激进派眼中,山梨军缩、币原外交、原敬内阁就是最近这段时期耻辱的写照,如果说在华盛顿条约签订以前,海军对原敬内阁还有些许好感的话,那么现在也已经荡然无存了。只因为西园寺公望执政的时候,为了压制陆军这批马鹿,硬是废除了陆海军大臣现役武官制度,而原敬竟然也能找到同意裁军的预备役大将山梨半造担任陆相,这种局面居然还能维持得住。
从眼下这个情况来看,山梨半造这个位置恐怕要保不住了,不但参谋总长河合操对其是横眉冷对,在陆军内部,颇有以山梨半造为此次“朝鲜事变”替罪羊的意思,军中的呼声是彻底改组内阁,让田中义一担任陆相——自然,这只是明面上的说法,原敬首相还听到了推翻内阁,建立田中义一内阁的消息。不过,似乎他还很沉得住气,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地叱责山梨半造,反而问起了河合操。按照常理,身为陆军三主官之一的参谋总长是没有资格出席内阁会议的,也就是十几年前因为陆相冈市之助在辽东战死,军部乱成一团,对外还得保密时不得不由参谋总长长谷川好道替代出席的时候发生过,现在旧事重演,怎么看都有点儿手忙脚乱。
“首相,下官以为”虽然河合操刚才指责山梨半造时唾沫星子都快要溅到对方脸上,但对原敬,他还保持着本能的尊重,现在可不是山县有朋幕后掌控、陆军铁板一块的时候了,各种各样的想法不一而足,田中义一虽然做过陆相,威望也很高,但不见得所有人都拥护他,不然也就没有山梨军缩的事了,他提了口气道,“必须给予中**坚决的回击。”
“回击说得好,从哪里开始?用哪个部队?”原敬敲击着桌子,“你们总算是说到重点了。”
“这个”河合操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首相会讨论战争与和平的问题,没想到直接就问了军事部署,好在他反应也不慢,立即说道,“参谋本部已下令朝鲜军就地坚守然后,拟从国内抽调2个师团的兵力前往朝鲜增援。”
“2个师团就够了么?”原敬冷冷地说道,“你们不是说朝鲜军、关东军实力相当于34个师团么,为什么被中**打得一败涂地,才一天多一点的功夫,不但鸭绿江防线全线失守,敌人兵锋已深入近百里之多了”
这是参谋总长回答不了的问题,他又不是没去过朝鲜,类似这种一天推进百余里的事情恐怕只有不懂军事的人才会相信——哪怕放开防线让中国人进军,一天也绝走不了这么远,唯一的解释要么是鸭绿江方向早就被突破了,要么就是朝鲜军所谓深入百里的情况根本就是骗人,从眼下这个情况来看,估计是前者居多。刚才他和山梨半造争吵的,不就是这个事情么。只不过这点内幕不足以让首相采信,他也只有硬着头皮回答道:“那是因为支那人采取了突然袭击的方式”
“根据你们侦察,到底有多少支那军过江了呢?”原敬首相不疾不徐地追问道,其实他心里也是一团乱麻,不过在面上却丝毫看不出来。说句实在话,只要在内阁首相这个位置上,所谓的和平、民主就是个冠冕堂皇的幌子,恐怕全日本都找不出不想对外扩张的政治家来,区别只在于方式和手段——不然,为什么原敬内阁要通过山梨裁军来加强朝鲜军和关东军的力量?为什么要大力开展造舰竞赛而且对主力舰吨位比例死死咬住?
“目前”参谋总长满头大汗,首相的问题没一个是好回答的,这个数量就是棘手的问题。说少了,显得陆军无能,连这点中**都防不住,说多了,更显得陆军无能,这么大量的军队集结、突袭,居然事前一点都没有得到消息,若不是中国华夏社发布了正式新闻,只怕内阁还蒙在鼓里。他只能含含糊糊地回答说:“大约有34个中国师,另外还有一些朝鲜人的游击队。”
这根本就是他瞎猜,因为朝鲜方面报上来的情况语焉不详,既说不清对面有多少敌人,也说不清敌人的番号是什么,只知道朝鲜北部边境一带已经让中国人占领完了。但参谋总长不可能自曝家丑,把面子里子都丢光。
“一个陆军师团能对付几个中国师?”
“3个?不不不,起码4个。”
“就按3个算,如果朝鲜军相当于34个师团,那至少能对付9个以上的中国师,照这么说来,如果中国人只出动34个师的话,朝鲜军不但不需要援军,还能趁机发动反攻,为什么还要急哄哄地要求增援呢?”
这个时候,海相财部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果然是“能言善辩原首相”,只凭借三言两语,一下子就把陆军的气焰给打了下去。
说起来原敬首相组阁用的人还真是一批妙人,陆相用了主张裁军的山梨半造,海相用了素有“财部亲王”之称的财部彪——这家伙凭借这山本权兵卫女婿这个身份飞黄腾达,论捞钱的能力,那是当之无愧的“财部”,可论海军指挥的实际能力,在大中将里同样是出类拔萃,只不过需要倒着来数罢了。
他这么一笑,山梨半造就挂不住了,参谋总长骂他是陆军内部矛盾,被财部彪嘲笑就是陆海军“敌我矛盾”了,他呵斥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哪怕支那人来的不多,我们也要做好充分的准备,要知道,在关东州防线对面,还集结着30万敌军,一旦让他们在朝鲜站稳了脚跟,这30万大军再压过来可就招架不住了。”
“这么说来,号称固若金汤的关东州防线根本就是中看不中用的摆设,中国人一天不来打,关东军就一天不敢动。”财部彪眼睛一瞪,“陆军不是老说海军扯了后腿么?为什么不从陆上发起进攻,牵制支那人的行为?”
听到这么白痴的问题,河合操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本来关东州方向就是希望凭借完善的防御工事来抵御数量数倍于己的中**,离开坚固的防线进攻,再加上兵力众寡悬殊,岂不是再次重蹈辽阳之战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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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 谁是正统()
围绕着秦国镛前线率机投诚的事,御前会议又吵成一团。
“袁世凯,这究竟怎么回事?你可要解释清楚。”/。
“王爷,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叛变啊。”袁世凯挺委屈,“前日曹锟来报,说秦国镛率机五架起飞迎敌,等到下午不见回营,推断被击落身亡,哪里晓得出了这个事。”
“分明是袁大人暗中与革命军暗通款曲,派姓秦的打前站。”
“休得胡言乱语。”老袁恼了,“我要是与革命军勾结,也不用这种手段,我有那么笨吗?”
“难说”
“你”老袁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隆裕太后打断了众人的争吵,“此事查无实据,就不要妄自猜度了。”
“太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姓秦的居然敢投敌,咱们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不然,还会有更多人仿效。”
“临阵投敌,满门抄斩。”小恭王溥伟咬牙切齿,“把所有投敌之人的家小抓起来,不要走了一个,明日午时三刻开刀问斩。”
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报,东北发来电报。”
载沣拿过来一看,大骂:“居然要我们不要动家小一根毫毛,做梦!”看到最后两句,又叫,“罢了,罢了。”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王爷,究竟怎么回事?”良弼问他。
“你自己看吧。”“摄政王并内阁总理大臣袁世凯钧鉴:自古言交绝无恶声,去绝无恶言,秦国镛率众来投,与其家小无关,望妥加保护,不得株连无辜北陵重地,已派人善加看守,一草一木不曾损伤。”
良弼看完后,连忙喊,“太后,北陵是祖宗陵寝所在,不能有所闪失啊。”
“这个秦时竹,居然拿北陵来要挟本王。”载沣痛苦地大叫,“我与他势不两立!”
“王爷,王爷,不可太过恼怒,事已至此,惩办家小也无能为力,不如卖个顺水人情,总是祖宗陵寝要紧。”
“看来也没什么好办法了,就这么办吧,先放这些乱臣贼子一码。”
御前会议之后,袁世凯为了巩固权势,通过小德张和奕劻的手法,动用各种手段逼迫摄政王载沣辞去摄政王的职位,仍旧做他的醇亲王。载沣自然是不甘心的,但从来都被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袁世凯掌了大权,他越发感觉控制不住局面。在皇族内部,由于载沣在武昌事变后处置不力,与袁世凯不能有效合作,亲贵重臣也大有不满,隆裕太后就是主要代表,涉及到内部权力的再分配。在前有袁世凯,后有隆裕太后的夹攻下,载沣终于力不从心,乖乖交出了最高权力,从而为袁世凯又扫清了一个大障碍。
与这个消息相比,秦国镛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重臣们也未必真的相信这是袁世凯要投敌的预兆,但绝不放过任何机会打击他。老袁心情极好,也就不太计较,不过既然清廷已经让步,他还是要摆一副出力的架子——他向众人通报了进攻汉阳的计划,算是作为他对投敌指控的反击。他也深深懂得,为了使革命党人就范,他还要给予更厉害一点的打击。
毫无疑问,这个任务就落在武汉前线的冯国璋头上。他手里的军队,主要是第四镇全部,第二镇和第六镇各一个协,总共约二万五千余人,在人数、武器和训练上都占据着优势。但在各地纷纷独立,清王朝处于土崩瓦解的形势下,部队的士气很低。由于革命军有了补充,又控制了江面,一切渡江船只都在武昌、汉阳方面,北洋军要继续进攻,困难也不少。汉口虽然已经占领,但制高点还控制在革命军手里,武汉之战的胜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