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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茫茫-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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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郧中隐推开全念坤,说:“我这儿不碍事,说说吧,怎么把从风给捞出来。”

    全念坤说:“你伤得不轻。可别是内伤,给耽误了。要把从风给捞出来,可不是一句话的事儿。第一,得官府有熟人;第二,得使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买通一个能办成事儿的。不过这笔钱不是小数字。”

    沈万奎说:“钱归我负责,一人凑一份,尽力来。”

    郧中隐说:“你跟你们那帮撂地的说明白,救人先救急,该掏就得掏,可别抠门儿,人家从风救过你们的命,眼下有难,别他娘背义忘恩。”

    沈万奎说:“中隐,放心,这事儿没说的,我沈万奎倾家荡产,也要把从风师傅救出来。”

    马翼飞说:“中隐,你别听念坤扯淡,这不靠谱,买通谁?咱们认识的都是些没份儿的,官府的人八竿子打不上,拿钱去打水漂?使多少钱也没门儿。”

    郧中隐跳起来,跳起来的时候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全念坤和沈万奎急忙扶他,他推开说:“劫牢,豁出去了,老马,你待在这儿别管了,我去叫一帮兄弟,明儿就把从风抢出来!”

    全念坤说:“劫牢也得花钱。老沈,你还是去筹钱来,叫人帮忙也不能让人家白干,只要加倍给人家薪水,一句话的事儿。”

    马翼飞说:“你以为我们是长毛军,有那个本事劫牢?官牢要是恁么容易劫,犯事儿的早都跑光了。”

    郧中隐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要把脑袋抓开窍,心急说:“那怎么办?总得想个招啊!要不,挖地道进去,只要不露馅儿,地道打通了,从风就能跑出来。这事儿,今儿黑更就开始干,别让从风在里边待久了,大牢不是好熬的。”

    马翼飞仰头想了一会儿,说:“挖地道比劫牢靠谱,如果没有更好的招,就只能走这一步了。中隐,到了这份儿上,也没法性急,有两件事儿咱们必须门儿清:一是官府准备对从风怎么着,如果从风脑瓜子开窍,咬着啥也不认,官府也不好定罪,没准关两天就放出来了,当然这是往好里想;二是从风给定了罪出不来,他关押在几号监子?具体是啥地界儿?挖地道得有根,不能瞎挖。沈师傅,你比咱们门路广,这事儿得劳驾你去打听。”

    沈万奎也是见着官吏绕道走的人,哪来的门路?但他不能拒绝,心想甭管有多难也得把这事儿打听清楚,于是爽快回答:“沈某责无旁贷。”

    郧中隐心里担着忧说:“老马,从风啥事儿都爱憋着劲儿来,他要是把屎尿盆子往自己头上扣,你说官府会不会给定他的死罪?”

    沈万奎打岔说:“从风师傅是个伶俐人,他闻到银丹草的气味儿应该想到是咋回事儿了。”

    马翼飞说:“这事儿不好说,他清白的时候比谁都精,糊涂的时候比谁都懵。”

    全念坤说:“就怕官府一用刑,再精也扛不住。”

    马翼飞说:“还是先探听消息吧,如果真定了死罪,把他救出来,咱们都得离开天津,要不谁也跑不了。”

    郧中隐说:“这倒好说,咱们都做反贼去,跟官府干个痛快,”

    全念坤忽然嚷一声:“哎,庚妹呢?没跟着你们一块回来,不会也给猴儿起来了吧?这可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郧中隐慌了:“哎哟,咱们离开主凤茶楼的时候没在意庚妹了,这不一下得救俩了。”

    沈万奎说:“是呀,那会儿都没见她人影了,不会出事儿吧?”

    马翼飞说:“庚妹是精豆子,不用担心她。中隐,先管好你自己吧,咱们等着老沈的消息,你快去瞧瞧伤,真不能大意。裉节儿我躺这儿,把念坤也给拖住了,咱们啥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郧中隐只想着挖地道是救出从风最好的法子,恨不得就要事成,对马翼飞说:“我真没事儿,回头弄几个铁打损伤药丸吃吃。老马你好好养着,我先去联络一帮弟兄帮忙挖地道。”

    “还不到那时候。”马翼飞想叫住他,但郧中隐一趋一趋的已出医馆去了。

    马翼飞捶床拍榻说:“念坤快撵上中隐,老是猴急,嘴上不把门儿就坏大事了。”

    沈万奎说:“我回去琢磨一下能不能找到衙门里的熟人,先走了。”

    马翼飞说:“老沈,我知道你对从风的事儿上心,探清消息倍儿要紧,有劳你了。”(。)

第五十一章 泼胆孤行() 
庚妹被来喜和二黑扔俩炮仗救出重围,原来那炮仗一只是响的,一只是被掏空一端加了硝药,只起烟雾不发声,庚妹也熏得睁不开眼,来喜把她驮在背上,走了半里地,只听二黑说:“该我背了。”

    来喜说:“你别着急,我还没背过瘾哩。”

    二黑说:“那也得让我背一段再说。”

    庚妹睁开眼,从来喜背上挣扎下来,问道:“哎?说说,怎么回事儿?”

    二黑说:“来喜说了,把你救出来,一人背一段,尝尝女人味儿。”

    庚妹恼起来:“敢情你们要占我便宜,闲得无聊咋的?”

    来喜说:“我们也没干什么,就背一下。”

    二黑说:“我还没背呢,这不吃亏了吗?”

    庚妹没想到这俩小子平日规规矩矩的,今儿起了歪心眼儿,心想,你们跟我玩,嫩了dian儿,就说:“看在你们今儿帮我的份上,谁也别吃亏,二黑,背我折回去。”

    “好咧。”二黑果然背起庚妹往回走。

    来喜说:“怎么又折回去?那儿正乱成一团糟呢。”

    庚妹说:“去追从风回来。”

    来喜说:“哪儿还能追上?早押大牢去了。”

    庚妹说:“追到天尽头也要追上。”

    来喜叫二黑一声,递个眼色,二黑会意,转过身来反着方向走。庚妹说:“咋啦,我说了去追从风。”

    来喜哄她说:“师父说了,从风有什么事儿,包在他身上。师父路子野,没他办不成的事,赶紧去找师父吧。”

    庚妹一时没主张。又觉得有些道理,便依了二人,拦车一起去找师父。

    到了那处贼屋,师父并不在,庚妹巴着墙洞往里张看,像是有日子没来过人了。正要询问来喜和二黑。回头忽见二人光身**靠过来,吓起一身鸡皮疙瘩,喝问:“瞧你们没溜儿的样,干什么!”

    来喜说:“说了尝尝女人味儿。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是我们俩捡回来的,≈↗ding≈↗dian≈↗小≈↗说,。2≥3。▽os_;怎么倒好了别人?”

    二黑说:“今儿你请我俩帮忙,哪儿有白帮的,哥儿俩得好好受用。”

    来喜说:“快,扒了她衣服。”

    二人两边挟持。来解庚妹的衣服。庚妹急也没工夫急,气也没工夫气,心里想:这两畜生恁地不着调,我犟不过,只能假装顺意哄他们断了念想儿。于是说:“你们谁先来?”

    二人打一愣怔,都有互不相让之意。

    庚妹又说:“我本早有意要嫁你们中的一个,看来打今儿起得死了这份心了。”

    来喜说:“你想嫁给谁,怎么要死了这份心?”

    庚妹说:“来喜。我要是嫁给你,我被二黑糟践过。你心里是啥滋味儿?”

    来喜说:“那哪能行?谁敢糟践我的女人,我跟他拼了。”

    庚妹又问二黑:“二黑,我要是嫁给你,我被来喜糟践过,你心里是啥滋味儿?”

    二黑说:“朋友妻不可欺,来喜怎么能干这种畜生不如的事儿?”

    庚妹说:“恁地。现在你们俩都要糟践我,也不想想,怎么能让自己老婆给别人糟践?”

    这两个因打小做鼠盗生计,养成了一副自轻自贱的心肠,虽说早已到了婚娶年纪。平日最怕的是被女人瞧不起,便是路过青楼柳巷也不敢奢望,见着花枝招展的,只是狗咬骨头干咽唾。仗着庚妹是同门,趁她有事相求,竟动了色胆,商量着要拿她解馋泻火。忽听庚妹有通姻配嫁之心,两人的脑瓜子都不善想事,信以为真,心思一转,立马争风吃醋起来,好像真成了自己的女人一般,一个吼“二黑”,一个喝“来喜”,不约而同指责对方的不是,都气愤得揎拳捋袖了。

    庚妹松了半口气儿,心想:暂时哄住了,可一会儿明白过来,难说指定能摆脱他们歪缠,不如让他俩都存dian念想儿,好听我牵着鼻子走。大叫一声:“先别闹,终身大事不能马虎,你们俩我该跟谁还得观察些日子,谁对我好,谁对我真心,我心里有数了,就跟谁过一辈子。”

    俩货住了嘴,抢着表白。

    来喜说:“一百一的我对你好。”

    二黑说:“别听他假门假氏,一向都是我对你好。”

    庚妹料这俩货不敢再轻举妄动了,便说:“别争了,先把衣服穿整齐。我问你们,师父这些日子去哪儿了?”

    二黑说:“师父很久没让我们交例钱了,来喜说、来喜说……”

    庚妹说:“来喜说什么?”

    来喜凶他:“瞎掰你!”

    二黑说:“你才瞎掰呢,你说师父死了,甭管我俩对庚妹怎么着都没人管了。”

    庚妹说:“真够胆大的。师父来无影去无踪,不准什么时候回来,知道你们俩为非作歹,还不把你们割成太监逐出师门?”

    二人顿时面如土色,慌忙穿上衣服。

    来喜说:“你敢卖了我们,就让你变成破鞋,别逼我们破罐子破摔,大不了不在天津卫混了。”

    二黑说:“你是不是要卖了我们?”

    庚妹说:“瞧你们说的,我啥时候说要卖了你们?只是给你们提个醒,以后别胡来,可是为你们好,你们咋不知好歹?你们不在天津卫混了,还能去哪儿混?去哪儿也跑不出师父的手板心。”

    二人被她弄得蒙头蒙脑,毕竟害怕师父,不敢再做声了。

    庚妹想着得赶紧离开这地儿,说:“该吃饭了,你们不饿吗?今儿中午我请你们搓一顿。”

    二黑说:“你真的愿意跟我们一块吃饭?”

    庚妹说:“吃顿饭有什么,我还怕你们吃了我不成?”

    说着闪出门来。

    二人跟着她,一同来到一家清真饭馆,品字儿坐下。

    来喜和二黑平日师父不许喝酒,今日禁不住庚妹装出十二分的温存,心情欢愉。一顿饭下来,便吃得七八分醉了。

    庚妹惦着寻找从风的下落,想借故小解离开。岂料这二人心里尚明,拦着不让走。庚妹心里好烦,想出一条歪计,说:“咱们一块去玩儿。带你们去一个好玩的地儿。”

    招手叫小二过来结账。这二人抢着要付钱,庚妹说:“把身上的都掏出来吧,别弄丢了,我先替你们保管。”

    俩傻小子把自己的口袋掏了个底儿掉,庚妹一把拿过来据为己有。

    离店出门,当街拦一辆车,拐到估衣街,庚妹进店买套半旧衣帽,化个男妆。转道来到一处娼馆。

    来喜和二黑立在门外,忐忑不前。庚妹冲里边嚷:“咋不出来接客?没dian眼力见儿。”

    话音刚落,一拨张着血盆大口的姑娘迎出来纠缠,庚妹掏一把碎银给老鸨,说:“替我伺候好这两个兄弟。”

    来喜和二黑顿时成了群狗争食的两根骨头,由不得犹豫,被推进房去,庚妹晓得俩货没法脱身了。放了心,狎近老鸨附耳说:“银子没少给你。让我两个兄弟玩个够,听说过天津卫四大棍吗?慢待了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时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老鸨一边dian头一边浪笑:“小哥儿莫不是想和老娘玩儿?”

    “回头吧,你先洗洗。”庚妹闪身出门,“呸”出一口恶心唾沫,赶集似的匆匆离开。

    她一径跑到县衙门前。衙门禁地岂容闲人擅入?转悠半天,有两个皂隶外出公干。跟过去塞些碎银问讯,得知从风已收监了,便转身奔大牢来。

    大牢更是戒备森严,求守门的狱吏给个探监方便,那狱吏脸色锈铁一般。别说应允,连搭都不爱搭理。庚妹怅望牢深似海,顿觉黯然神伤,每天朝夕相处,忽然间如同两世相隔,禁不住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守门的狱吏嫌她聒耳,过来呵斥:“嚎丧来了你,上坟头上哭去。”

    庚妹听他出言不吉,气恼填胸,呸一声:“你才嚎丧呢,老王八坟头儿插烟卷,活该你娘落单守寡。”

    狱吏自恃身份威厉,怎容得庚妹如此尖酸刻薄辱骂自己?跳起来吼:“反了反了,这小子敢来官牢挑事,准是图谋不轨,抓起来治罪。”

    遂命两个狱卒拿她。庚妹自恃腿快,不以为事,捡一块卵石摽在狱吏腿肚子上,才回转身窜逃。

    狱卒原是惯于驰跑的,跑了两三里路,庚妹听脚步声跟得紧,前脚后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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