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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茫茫-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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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卒原是惯于驰跑的,跑了两三里路,庚妹听脚步声跟得紧,前脚后脚就要撵上了,也有几分心慌,正想着如何脱身,瞅见路边有个卖老豆腐摊儿,不管三七二十一,绕到跟前狠劲儿一推,把俩狱卒溅一身热汤,烫得哇哇乱叫。

    转身趁机鼠窜,跑进一条窄巷,岂料是个死胡同,身后脚步声急促作响,心想今儿倒血霉了。

    忽然一个半大小子伸手拦住,说:“瞧你慌的,准没好事。”

    庚妹吓得一惊一乍,定睛一瞅,是张蛤蟆。别看这小子才十五岁,却在街头混得有年头了。原本家道并不贫寒,只因爹死娘嫁人,无人管束,小小年纪便逛窑子进赌场,那dian儿家底儿全让他攘秃噜光了。因不想靠卖力气过日子,便成天儿干些揩油占便宜的勾当。与庚妹虽说井水不犯河水,却也认识。庚妹心想自己正好是女扮男装,灵机一动,叫一声:“张蛤蟆,快帮忙,有你好处。”

    说着脱下身上男装,塞一把铜钱给他,说:“你赶紧穿上,快冲前边跑,谁叫你也别回头。”

    张蛤蟆有奶就是娘,言语老成说:“得人钱财,与人消灾。”

    果然穿上衣服就跑。

    庚妹折转身往回走去,迎面撞上俩狱卒,人家没问她,她倒指着张蛤蟆的背影说:“在那儿呢。”

    俩狱卒与她擦肩而过,庚妹缓行数步,忽然起跑逃离。狂奔了好几条街,回望没人追来,才放慢脚步。因没法子得获从风消息,心中焦急,心想:祸根是金师爷和秦矗,我去把这俩混蛋臭骂一顿,先出口恶气。因闹不清金达的住处,只好先折返到主凤茶楼来寻秦矗。

    用来比试的临时戏台已被拆除,有几个打杂的在打扫清场。觑见一后生摇头摆脑指手划脚,猜他是个小管事的,便挨过去搭讪,将他肩膀轻拍一拍,说:“哥们儿,拆了干嘛?”

    张二作瞅是个女孩儿,巴不得攀聊,“呵呵”两声回答说:“搭这儿碍事,比试完了,影响茶楼做生意不是?小姐是来找人还是喝茶?”

    “秦掌柜呢,怎么没见他人?”

    “老爷忙着呢,吃完午饭才走的,出去办事去了。小姐要见老爷?”

    庚妹听说秦矗不在家,有气没处撒,偏谎说:“那天他说请我来茶楼管事……你带我上去瞧瞧。”

    张二作心下疑惑,但瞅她大模大样,又不好不信,便引她上楼。

    庚妹跟进去,张眼四顾,原是奢逸之地,想起秦矗发着横财不知足,还一肚子坏水算计人,心里气愤,便选着精品茶具往地上砸。

    张二作大惊失色:“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庚妹一边扔一边说:“老秦说了,这些都得换。”

    张二作略一迟疑,揪住说:“瞎掰,这里好些东西是才买的,哪能就换?”

    庚妹也有些力气,摔出了兴致,挣脱张二作,一不做二不休,不分好歹,见着什么摔什么。

    张二作见事迟,想到要不是个疯子就是来捣乱的,张牙舞爪阻拦她,偏又捉不住,慌忙朝楼下大喊:“快来人啊,有人裹乱啊。”

    范胜早听到楼上噼噼啪啪作响,起先没在意,听张二作一喊,便领着两个家丁奔跑上来。

    庚妹听到脚步声,心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遂将发绺抖乱,敞开一角衣襟,抢步挡在门口,对迎面上来的三人哭哭啼啼数落说:“各位大哥替我做主啊,这嘎杂子要奸污小女儿,小女儿日后怎么做人啊……”

    范胜三个见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都信以为真,便不拦她,只瞟眼看张二作笑话。张二作气得结结巴巴,辩不能言。

    庚妹举起衣袖遮住无泪的双眸,哼唧着像模像样的哭腔,迈出茶楼门槛,回头啐一口,大摇大摆走了。

    范胜走进茶厅只见桌斜椅倒,破壶碎碟一片狼藉,惊得面如土色,当着不着说:“张二作,瞧你羊肉没吃到惹身臊,这些都是花大价钱买来的,白开半年茶楼,老爷回来吃不了兜着走。”(。)

第五十二章 贪心狱吏() 
沈万奎从医馆出来,心里一团茫然:弄清从风的情形是当务之急,可不知如何下手。回到家里,媳妇韩氏瞅他愁眉苦脸,问是怎么回事,他长吁短叹说:“出大事了,当日冒死搭救我的从风师傅,今儿也进去了,要打听他在里边的情形,找不到能办事的,你说闹不闹心!”

    韩氏听罢,跟着着起急来,“这可得想法子赶紧把人捞出来,人家帮过你,咱们可得上心。”

    “先得知道他关在哪个监子,才好走下一步。可这找谁打听去?两眼一抹黑啊!”

    “打听他关在哪个监子倒是有个门路,我有个远房表哥叫甄境佳,正是县上看大牢头的,还是个芝麻大的官呢,找他一准能问到准信。”

    沈万奎一听转忧为喜,说:“这倒是找中人了,咱这就去。”

    韩氏说:“不忙,我和他多年没通来往,你都没跟他见过面,不好空手进门,得带dian什么。”

    “当然,咱们得有礼性。”沈万奎上楼搬出收藏多年的一坛好酒,又去市上配一篮时鲜水果和上好糕dian,凑成一份厚礼,催促夫人赶路。

    韩氏不知表哥乔迁了,绕到太阳快落土了才找到他家。表嫂把他夫妇当生人,审视半天才让进屋,扯开嗓门对里边喊了一声:“姓甄的,你们家来人了。”

    甄境佳睁不开眼似的从里屋出来,偏着脑袋瞅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沈万奎的包袱上,假装惊喜:“呦嗬,这可是稀客。妹子,想必这就是姑爷,沈万奎吧?你的戏法老有名了。”

    沈万奎躬了躬身,说:“承蒙表哥看得起。惭愧。妹夫来得匆忙,没什么好东西孝敬表哥,这坛酒倒是有些年头了,请表哥笑纳。”

    表嫂对沈万奎的礼物看不上眼,不屑说:“我们家酒洗澡都有。”

    韩氏一开始就对这女人印象不好,这会听她说话不招人待见,心里忒窝囊,希望表哥该不会是这模样,于是抢在丈夫之前先开了口:“表哥表嫂,我们平时少些礼性。今儿和你妹夫来拜上,为一个朋友的≯∵ding≯∵dian≯∵小≯∵说,。⊕。o√s_;事儿,今儿进去了,要请表哥帮忙,表哥可得给妹子一个薄面儿。”

    “好说。”甄境佳以为这两人送财喜来了,甩着二郎腿,皮笑肉不笑,“想免受鞭棰之苦吧?倒也不难,不过表哥有话直说。这事多少得花dian钱,买上买下,要把关节打通,一百两银子下不来。既是妹子来了,就一百两吧,事情包在我身上。”

    沈万奎心里一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可不能把人打坏了。忙说:“这事儿请表哥先周全。出来匆忙,忘了带钱。”

    甄境佳一听忘了带钱,二郎腿一分。露出了牢头脸色:“**狗**还得带个饭团呢,不花钱能周全?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儿。”

    表嫂在一旁说:“不就是想到你这儿捡便宜呗。”

    沈万奎忙说:“钱我回头送过来,只请表哥费心。我那个朋友叫从风,上半晌进去的,不知表哥是否知情。”

    甄境佳自炫说:“进来的人都得从我手上过,我能不知情吗?说给你听吧,堂上吃了一顿板子,牢里吃了一顿鞭子,那小子嘴硬,明儿还得审。”

    沈万奎试探着

第五十三章 锦鸟识真() 
沈万奎从这位表哥口里问不到准信,回到家里,琢磨着还有不有别的门路,苦思冥想一宿还是没有结果。

    第二天一早,提着鸟笼出门溜达,走在路上,忽然动了一个念头:我这只锦鸡与从风有缘,把它带往牢区附近放出去,没准它能嗅到从风的气味儿,落到某处屋ding,可不就是从风呆的牢房了吗?想时,便绕路逶迤往那一片官牢地段来。岂料这地儿广漠荒凉,高墙绵延禁锢,牢房落在中央,目不能及。把锦鸡从笼中放出,飞到半途就打转回来了。沈万奎明知不可行,却仍然心有不甘,以为白昼那地儿太过亮眼锦鸡不适应,便换了夜晚去。不想夜晚更不行,那锦鸡呆在笼子里压根儿就不往外飞。如此白天黑夜折腾了两三天,结果是瞎子dian灯白费蜡。郧中隐那边又催得紧,自己偏又没别的门路,心里无比焦躁。

    转眼过了七日。这天夜里,沈万奎正要上床歇息,忽听笼中锦鸡扑扑棱棱乱窜乱跳,心下惊疑,慌忙披衣起来察看,刚开启开半截笼门,锦鸡忽然箭一般窜出来,穿过窗棂飞了出去。不觉吃了一惊,慌忙追踪出来。

    月色中一眼望去,大路上有五六辆垂帘骡车在匆匆行进,虽说朦胧,却能辨出官府标志。中间一辆车蓬ding上有个什么东西在蹦跳,定睛一瞅,正是自个儿那只锦鸡,又吃一惊:这畜生从不认睬生人,除了自己,偏就亲近从风,莫非车里边坐着从风?若果真如此,这么晚他们要把他押往何处?心里疑惑,再看车队,渐渐走远了,夹在中间的骡车好像有半截手从车幔中伸出来摇晃。心想是从风无疑了。

    他决定弄个水落石出。于是把锦鸡召回来,折转身,套上牲口,若即若离一路尾随上去。

    跟了半宿,官车到了静海地界。又走了一程,但见前面有一片朦胧的房区,能辨出壁垒高墙,通往房区的道路有荷枪实弹的兵士把守。心里猜疑:这地儿也像一处官牢,合着从风被转移到这边来了?果然如此,再要营救。希望就渺茫了。此事须得速与郧中隐他们商量。慌忙调转牲口,一路驰奔去见郧︽◆ding︽◆dian︽◆小︽◆说,。2∽3。o∞s_;中隐。

    且说曾皋见一场大火没把从风烧死,不料金达横生枝节,被秦矗撺掇以袍哥反贼的罪名把人抓进了大牢,一时慌了手脚,倘若从风经不住刑讯逼供招认了,案子申报到朝廷,北直隶有逆党谋反,便是舅爷怠忽职守、欺君罔上。给金达捅这么大一个娄子。这怎么得了?心里焦急如火,慌忙去打听审讯结果,好在从风什么事儿也没招,心下稍宽。

    挨到夜里。潜入大牢去堵从风的嘴,塞个“千万不能招,招了你就没命了”的纸条进去。回转身又写个匿名纸条,云:“行贿衙门官吏。制造哥老会余党假案,切莫轻信。”绑上飞镖,把它射入知县府中。随后快马扬鞭疾驰保定向舅爷禀报突发的变故。

    总督大人一边听着曾皋的述说。一边想着变故的缘由:这显然是秦矗要借官府之手置从风于死地,蹊跷的是秦矗为何视从风为眼中钉?究竟是反贼内斗还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金达并非愚钝之人,又为何甘愿被秦矗牵着鼻子走?

    当然,总督大人更担心的是此事的后果,如果从风受不了大刑之苦如实招供,就不只是担认哥老会余党的问题,恐怕连同盗取仓义川情资之事也会供出来。果真如此,最终推上审判台的就不是从风,而是我这位权倾朝野的一品大臣了。总督大人想起文天祥的诗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在心里嘲笑自己,我因微不足道的一己之私,谁还会念及我的丹心?恐怕就要等着“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了。

    曾皋禀报完了,总督大人还在沉思。

    曾皋害怕舅爷沉思,足智多谋的舅爷如果沉思就绝不是好现象,也许舅爷没辙了。事情弄成这样了,还能有啥办法?于是又提出了自己“一不做二不休”的主张:“舅爷,事到如今,小子还是那句话,让从风闭嘴才是万全之策。我回去递一包砒霜进去,让牢中心腹之人结果他,逆贼谋反也好,仓义川的情报也好,后患可绝。”

    总督大人从沉思中缓过神来,憾叹说:“秦矗要借刀杀人,不料金达被他牵着鼻子走,存贪荣慕利之心者,终难成大器。从风寄监,事出意外,竟陷本督于窘蹙。”

    曾皋急不可耐说:“舅爷,小子的想法,您说可行吗?”

    总督大人厚实的手掌轻轻翘了一下,这是对曾皋想法的否定,说道:“从风至今没有泄露情资,可见他尙能识出轻重;公堂上没有招人逆贼身份,也是他的自保之策。你总以为要了他性命能省脱麻烦,却不想逆贼之事虽可暂且按下,但仓义川的情资不再受他控制,一旦暴露,反而措手不及。故此,此人不仅不能图害,还得保他不死。”

    “舅爷,恕小子口无遮拦,这事儿您多虑了,恁么大一场火,把他的住处化成了灰烬,他仓皇逃命,哪里还顾得了别的?小子敢保证,仓义川的谍报早烧没了。”

    “纵火乃是稚拙下策,所幸如此伤天害理之事终究不是你所为。至于仓义川的情资,本督料定仍然完好无损。此事毕竟夜长梦多,难叫本督心安。”

    曾皋担忧说:“舅爷,眼下这情势,您一定要留着那小子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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