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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茫茫-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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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孩儿知道。”

    狱卒黄一直是善待从风的,娘的病得亏他馈赠有了明显好转之后,心里不知道怎么感激他。那天背着人对从风说:“兄弟。需要我帮忙的,只要我能办到,你尽管开口。”

    从风忽然记起总督大人说过的话:“倘若你有办法证明自己不是哥老会余党,本督就放了你”,心里盘算:我求他给我一个机会,在让秦矗栽跟斗之前先办一件大事,不知道他肯不肯帮我。心里没有把握,于是留了句活话:“如果有事儿要黄兄费心,到时候我会说的。”

    郧中隐上次探监回去,急着要听从风物色人的消息。到第七天又和全念坤一起来了。一打照面就问:“兄弟,找着人了吗?”

    从风便把结识狱卒黄的经过说了一遍。

    郧中隐在牢栏上砸了一拳,兴奋说:“顶戗,就是这小子!”

    从风说:“这人不错,前两天还主动跟我说需要他帮忙的,只要能办到,尽管开口。”

    全念坤说:“到这份儿上了,八成把握了,一句话的事儿。”

    郧中隐说:“别紧着叼扯了。咱们走,回去跟老马商量,越快越好。”

    从风说:“他是个本分人,挺不容易的。不能坑把人家,我只是想……”

    郧中隐打断说:“别菩萨心肠了,只要你自个人能出去,管他是死是活!”

    说着把身上带的都掏出来给了从风。拽着全念坤赶着投胎似的走了。

    二人回去,郧中隐把从风的话原原本本对马翼飞和庚妹学了一遍,末了儿说:“现在只剩下钱的事儿了。老马,咱们把那坛假币挖出来使,应该没事儿了吧?”

    庚妹说:“哎呀,我这些日子收成不好,姥姥的官府搞啥治安整治,成天儿有公差在街上转悠。可是,动用假币这事儿太悬了。”

    马翼飞锁着眉头说:“不是钱的事儿,钱不是事儿,不用使假币。”

    郧中隐说:“瞧你说的,钱不是事儿,你以为掏几个子儿撒叫花子哪!”

    马翼飞说:“找金师爷敲一笔,我辰时开口,他不敢巳时送来。”

    郧中隐说:“把玉佛都退给他了,上哪儿敲去,你以为他傻啊?”

    马翼飞说:“也聪明不到哪去,咱们不是让他打了个收条吗?你以为收条是好打的?”

    郧中隐一拍大腿:“是啊,那二货不长心。恁地,赶紧的,念坤、庚妹,你们谁去敲他,从风明儿就能出来。”

    全念坤说:“把条给我,一句话的事儿。”

    马翼飞说:“你们没明白我的意思,钱不是事儿,人有问题。我看狱卒黄那小子办不了这事儿。从风说他是个本分人,又是个孝子,这种人八成没那个胆。”

    全念坤说:“没准他真不敢扛,穿了帮就是个死罪,人家还有一个老娘,得想后果,一句话的事儿。”

    郧中隐说:“你俩扯淡,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重奖之下必有勇夫,找金达敲一大笔,我就不信他不动心。”

    马翼飞说:“中隐啊,这事儿一定得十拿九稳,咱们别真佛没拜拜泥胎,要我说,让庚妹上他家去呆几天,诓哄那老太太,把狱卒黄的底细摸清楚,如果他不敢,看让他帮着找个人成不成。”

    全念坤说:“老马,这不是送肉上砧板吗?庚妹要失了身,可就是给从风戴绿帽子了,一句话的事儿。”

    庚妹嚷起来:“我说念坤大哥,你歪嘴和尚念邪经,我的身是恁么容易失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姑娘也不是没羞没臊。喂,马大哥,话又说回来,我可不睡在他们家,你别把我往火坑里推。”

    马翼飞说:“谁把你往火坑里推?你就伺候伺候老太太,给她家里拾掇拾掇,陪她唠嗑,从她嘴里套些话出来,熟络了,再跟狱卒黄当面鼓对面锣。”

    郧中隐心里没主张,只好听从马翼飞。

    庚妹打听到黄家的住址寻过来,与狱卒黄的娘虽然不相识,却因在街头掏了人家腰包买了礼物进门,见了面自来熟儿,一番巧舌如簧,很快就把老太太哄欢喜了。

    老太太问她:“你是谁家的小女儿?”

    庚妹被她问着了,不好回答,忽然灵机一动:这面子得做在从风头上,于是说:“我是从风的妹子。”

    庚妹虽然假心假意,殷勤款洽只是个表面,但熬药、洗衣、煮饭、拾掇屋子几样做下来,倒也像模像样,把老太太感动得不行。只是头一天也没套出什么话,想起全念坤“**”之说,也有些心怯,趁狱卒黄还没回来便急忙离开。临走跟老太太打一声招呼:“婶,我明儿再来。”

    狱卒黄回来瞅着家里情形,惊愕了半天,听娘说是从风的妹妹上家里帮衬来了,感动得不行。

    打这以后,庚妹每天都到狱卒黄家伺候老太太,来的路上逮着机会掏人家一些碎银,贴补黄家瞧病和家用。

    狱卒黄一发喜谢不尽,对从风更生爱厚,心想,难得有这样贴心人,有朝一日他出来,我当与他定下结拜之交。(。)

第六十三章 管犯交情 (2)() 
从风所在的这片通牢,关押的都是没有定罪的囚犯,都盼着轻判甚至无罪释放,谁也不会没事找事,除了赵戍临其他都不是危险人物,而且人数也不多,因此夜间看牢的常常就一个狱卒。

    狱卒黄得此便利,想着要对从风表示一点感激之意,这天又逢他值夜班,便买一壶酒,切两斤熟牛肉,带进牢里私请从风。

    从风晓得他是一片挚诚,想着连日来的盘算有了机会,甭管他答不答应都不能错过,今晚一定要说出口。于是几杯酒下肚,壮起胆子试探着问:“黄兄,你知不知道天津天后宫那边,新近有什么热闹场面可看的?”

    狱卒黄说:“有啊,再过九天,是天后娘娘升天的日子,每逢这天都有祭祀庆典,县太爷亲自主祭,各路艺人都被征召去会演,场面可热闹哩。”

    “天后娘娘是什么菩萨?”

    “天后娘娘是保佑那些出海的人、挂船的人、捕鱼的人、出远门的人往来平安的神明。”

    “哎哟,她老人家管的不老少,可受累了。升天又是啥意思?”

    “天后娘娘原来是凡人,后来成仙了,成仙的这一天就叫升天,故此每逢这一天要办祭祀庆典。”

    从风捧着酒杯意往神驰,口里喃喃念叨:“升天……升天……升天……”

    狱卒黄以为他不胜酒力,忙说:“多吃菜,能喝多少喝多少。”

    从风缓过神来说:“不碍事儿,来,我敬黄兄,干。”

    两人喝了个杯见底,重又满上。

    从风忽然问:“黄兄,天后娘娘升天那天你当什么班?”

    狱卒黄屈指算了算,说:“我当白班。”

    “正好。黄兄。我闷得日子久了,心里难受,想去瞧瞧,你能许我出去一天半日的吗?”

    狱卒黄惊得魂飞魄散,没想到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忒吓人了。愣了半天,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自己受了他许多好处,要不是他接济,娘的病还不知咋样了呢。说来称得上是恩人,他开了这个口,怎么好拒绝?可是,如果他趁机逃跑,我就是砍头的死罪,我死了,娘孤苦伶仃一个人,谁来给她养老?

    从风晓得他为难,便把话挑明:“黄兄不必担心。我不会坑你,我让我一个兄弟替我半天,有人质在,只要小心。既不会露馅,也不会让你吃挂落儿。在你交班之前我一准赶回来,还在这儿坐牢。”

    狱卒黄还是不敢松口,满满一杯就在他手上抖落了一大半。

    从风又说:“黄兄。我不瞒你,我相信你不会透我的口风,我不是去看热闹。我是想去做一件大事儿,做成了,就能洗白我的罪名,让官府还我一个清白,心甘情愿的放我出去。所以我没有必要逃跑,我跑了,既是害你,也是害我自己。”

    狱卒黄听他言语真诚恳切,话已讲得倍儿明白了,能帮他洗白罪名助一把力,没理由拒绝他。何况他答应叫一个兄弟来做人质,即使他跑了,也没法说是我当班的时候发生的事儿,好歹糊糊涂带得过去,也算是我还了他的情。于是没再多想,只是说:“没法让你从大牢里出去。”

    从风晓得他愿意帮忙,告诉他:“上回秦矗来探监,我偷了他的牒文,是不限日期的,出去不会有问题。”

    狱卒黄点了点头。

    从风又说:“黄兄送佛送到西,还得劳驾你马上捎个信给我大哥郧中隐,你这儿有笔墨吗?我得写出来。”

    “你说给我听,我去写来。”

    从风想了一会儿,说:“我这意思还不能写得太明显,也不要断句,万一落到别人手上,也不至于穿帮连累你。”

    狱卒黄听他断断续续念了四句话,照着复念一遍,起身去书写。

    须臾转来,将一张纸片儿递给从风,说:“看看我听岔没有?”

    从风看了一下,告诉他“巳时”不是“四时”,“津衙”不是“金牙”。

    狱卒黄说:“一会儿改过来,我须得巡更了,兄弟请独自慢用。”

    从风晓得狱卒黄不敢久陪,见他走了,心里念着赵戍临,轻拍牢栏说:“大叔,有好酒好菜,起来吃些吧。”

    赵戍临猴也似窜出来,伸出黑如龟爪的手指,把从风手上的酒壶夺过去,老牛饮水般仰头豪饮,一边呛咳一边抓起盘中的牛肉往嘴里塞,不及咀嚼便吞下去了。

    从风瞅他可怜,说:“您都吃了吧。”

    赵戍临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酒菜一扫而光,打个嗝,说:“你小子行啊,又使大招儿了,比你爹还厉害。哎,但愿事成。”

    “大叔您知道我要干什么?”

    “猜到八分吧。”

    “依您看我这靠谱吗?”

    “靠谱倒是靠谱,不过难说有定准。狱卒黄会不会把你卖了?你这着棋走得有些险。”

    “不会,我瞅他是个实诚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指望看大牢的发善心,不比与虎谋皮。”

    从风听赵戍临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许不安。

    天明后狱卒黄下班,换了常服,照从风说的地址在码头找到郧中隐,做个问路的凑上去,掏出信笺递上,悄声说:“在下狱卒黄,从风先生捎个信来。千万谨慎,漏了口风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你们的人别上我家去了,这样不好。”

    郧中隐满腹狐疑,捏着纸片儿瞅了半天瞅不出名堂,再看狱卒黄,早走没影儿了。便递给马翼飞,说:“老马,刚才这人说他是狱卒黄,替从风送信来,你瞅瞅,这都写的啥意思?”

    全念坤和庚妹听说是从风带信来了,忙凑过来看,只见纸上写着:“三哥探监早妈祖升天高祭祀到巳时津衙艺友了。”

    庚妹拨浪鼓也似晃着脑袋说:“这哪是信啊?压根儿就是天书。狱卒黄蒙人的吧?”

    郧中隐催促说:“老马,看出门道没?说啊。”

    马翼飞沉吟片时,把三人叫到一边。说:“离妈祖升天日还有几天?”

    郧中隐算了一下,说:“八天。”

    马翼飞说:“从风应该是要在妈祖升天日这天干件什么事儿,不敢明里说。”

    郧中隐说:“这信真是从风写的?”

    马翼飞说:“谁会没事冒称他写这么个东西?他不是跟狱卒黄套上近乎了吗?不会有假。”

    庚妹说:“咱们都闹不明白他要干什么,还不是白搭。”

    全念坤说:“老马,从风一根直肠子,写这么个转弯抹角的玩意儿,不靠谱,一句话的事儿。”

    马翼飞说:“他是担心落到别人手上,人急智生,没什么不靠谱的。”

    庚妹说:“倒是这个话。从风遇到急事,心眼儿可就灵活了。”

    郧中隐说:“我琢磨着八成是从风把狱卒黄买通了,定在妈祖升天日逃出来。庚妹,你去追上狱卒黄,问问他是不是这意思。”

    马翼飞急忙拦住说:“不能直接问狱卒黄,从风即便把狱卒黄买通了,他也不敢说出来,咱们一问,没准给帮了倒忙。”

    郧中隐捶头跺脚说:“哎呀。这不明不白的,咱们怎么接应?”

    马翼飞又把信上的意思琢磨一遍,有了新的领悟,说:“这几句话如果断开来念。意思倒也能猜出来,你们看:三哥探监早,妈祖升天高,祭祀到巳时。津衙艺友了。就是说,妈祖升天日这天,让念坤早点去探监;祭祀到巳时——妈祖升天日官府每年都要举行祭祀。到巳时……他会不会是巳时逃出来?‘津衙艺友了’这一句就难理解了——‘津衙’该是天津衙门,‘艺友’是说老沈他们,这个‘了’字,还真不清楚是啥意思了。”

    庚妹蹦跳着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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