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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茫茫-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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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庚妹说:“放心吧,贼不走空,你那些撂地的同行穷得叮当响,谁愿意下手啊?倒是你自个儿要张着神,兜里别带。哎哟,你还真有货。”

    沈万奎没留神,身上的钱兜被庚妹拎在手里。尴尬笑了笑,说:“你手脚真快,不玩戏法可惜了。”

    庚妹扔给他说:“敢情你们玩戏法的和贼是本家。好啦,还你。”

    说着轻步柔身悠出门,又回过头来撂了一句:“一会儿有收成,晚饭我做东。”

    庚妹走了半个时辰,全念坤才回来,此时已是万家灯火。刚落脚,郧中隐就问:“念坤,你替从风蹲大牢去了?”

    全念坤说:“你咋知道?”

    郧中隐说:“老马说的,他说对了吗?”

    全念坤说:“都成马半仙了,一句话的事儿。你们见着从风了吗?”

    郧中隐说:“没见着,就知道他来了。”

    全念坤说:“没见着,他跑出来干什么?”

    马翼飞说:“他没告诉你?估摸着你们俩急急忙忙没工夫说。念坤,你今儿立了大功。”

    遂把上午发生的事儿告诉全念坤。

    全念坤惊讶不已:“敢情他不是看热闹,就为玩个戏法,唱哪出?”

    郧中隐一本正经说:“念坤,你跟我一样,没老马和老沈脑瓜子好使。他让你在牢里冒称他,他跑出来冒称别人,把官府搞蒙了头,明儿咱们就可以借着势头上衙门伸冤去。”

    全念坤说:“这我可没想到他来这么一招,恁地,我坐这半日牢也值,一句话的事儿。”

    庚妹冷不丁从面进来,挖苦说:“敢情有人坐牢坐上瘾了,狱卒黄没让你吃鞭子?”

    全念坤挥起拳头吓唬她:“信不信我揍得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一句话的事儿。”

    庚妹笑出一串“咯咯”说:“信不信一句话的事儿,不信就是两句话的事儿。”

    马翼飞打断二人:“庚妹,送到金达手上了吗?”

    庚妹说:“还能不送到?我办事儿多老成。看门的要递进去,我说‘这种信你也敢递?你想让他老婆知道拉皮条的上门来了?’结果金达赶着投胎似的滚出来了,抽出信瞥一眼,脸上立马就挂不住了。”

    大家听着闷笑。

    忽听有人敲门,郧中隐迎出去,是个拄着拐杖的老乞丐,正要轰他,老乞丐怵惕四顾,低声说:“我是狱卒黄,这是一份不限期的探监牒文,从风那会儿没来得及跟替他的兄弟说,让你明儿一定去一趟。”

    郧中隐瞅他一只脚脖子打了绑带,有些过意不去,说:“兄弟,又让你受累,改日得好好谢你。”

    狱卒黄说:“不碍事儿,我正好上街给我娘抓药,捎带手儿过来了。”

    郧中隐唤庚妹出来,倾囊掏些碎银给他,说:“别嫌少,拿着叫车好了。”

    郧中隐返回屋,扬了扬牒文说:“从风让我明儿去一趟,估摸着还有啥急事儿,老马你跟我一块去。老沈,去衙门的事儿就拜托你了,念坤和庚妹跟着你,码头有一拨兄弟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庚妹说:“中隐大哥,我想去静海。”

    全念坤说:“庚妹不能去静海,去衙门喊冤这事儿还真少不了你,一句话的事儿。”

    庚妹说:“为什么?我又没有三头六臂。”

    全念坤说:“你嗓门大啊,跟蝎子蜇了屁股似的跳起来喊,能把知县老儿吓得尿裤子,一句话的事儿。”

    庚妹说:“你才被蝎子蜇了屁股呢,你被疯狗咬了,两句话的事儿。”

    郧中隐说:“庚妹,衙门这边的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和念坤随老沈去,除了助阵,还有一项任务,你和金达打过几次交道了,你一露脸,金达想玩幺蛾子也得憷你几分。”(。)

第六十六章 囹圄疑谋() 
郧中隐是个心重的人,想着从风一准有急事,天不亮就把马翼飞叫了起来。≧赶到静海牢区的时候,还未开放探监,马翼飞说:“中隐,知道你为啥是个穷命吗?”

    郧中隐瞪他一眼:“为啥?”

    “老话说无利不起早,你这早白起了。”

    “不是有急事吗?少挺一会儿尸会死啊?”

    两人斗了一会儿嘴,胡乱吃了些早点,候了一个时辰才允许进去相见。

    说起昨天的顶礼慈云,二人都对从风称赞了又称赞。从风得意洋洋说:“事先不好跟你们往明里说,我在屋顶上看到你们为我着急,让你们替我担心。不过总算弄成了,没露馅。两位大哥知道吗?我这么做是给总督大人一个台阶下,他找我要仓义川的东西……”

    “总督老儿找你要仓义川的东西?”郧中隐打了岔,惊讶不已。

    马翼飞说:“归齐明白谁是真正的主儿了,早该想到的。”

    郧中隐说:“你答应他了?”

    从风说:“我跟他讲条件,放了我,就给他。”

    马翼飞说:“恁地,你为啥还要跑去演顶礼慈云?”

    从风说:“总督大人好像挺为难的,他让我自己证明不是哥老会余党。”

    郧中隐说:“别听他蒙事,他掇骗你把仓义川的东西交出来。”

    从风说:“我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不见兔子不撒鹰,要是掇骗我,他就别想拿到仓义川的东西。”

    马翼飞说:“仓义川那些东西是军事机密,对总督老儿倍儿重要,而东西又在咱们手上,顶礼慈云这事儿又一百一的把官府蒙着了,我琢磨着没道理再关着你了。”

    从风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两位大哥。我在这儿闲着也是闲着,还想再玩个大戏法。”

    郧中隐说:“行啊,再玩十个八个也不打紧,你要哥儿几个干什么,说话就是。”

    从风说:“二位大哥,我在坐牢之前,已经知道当年活埋我的人是谁了……”

    郧中隐揪住他:“快说,是谁?我宰了他!”

    从风说:“不用你动手,我想了一个主意,让官府砍他的头。”

    郧中隐说:“你先说这人是谁吧!”

    从风遂把如何识破秦邱二人。和亲眼看到王嫂被杀的经过说了一遍。

    郧中隐义愤填膺,大牢里不敢喊叫,气得跺脚乱跳,咬牙切齿说:“这俩嘎杂子琉璃球,早该想到。邱持贵逮起来了,估摸着小命难保,剩下一个秦矗,不把他碎尸万段我出不了这口恶气。”

    马翼飞说:“中隐,你先别急眼。听听从风的主意。”

    从风附耳低言说:“中隐大哥上回不是说有一坛假币吗?我想让秦矗背上私藏假币的黑锅,私藏假币是砍头的死罪。”

    郧中隐抓耳挠腮说:“这事儿,可得好好合计。”

    从风说:“中隐大哥,我知道那些东西得来不易。如果不舍,我就断了这个念想儿。”

    郧中隐说:“你这话够混账的,怎么说我不舍?真金白银你要拿去也不是事儿。我觉着你这主意不靠谱,秦矗能由着你往他头上栽?扯什么蛋!”

    马翼飞说:“从风。你先把你的想法说来听听。”

    从风遂把心里的算计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郧中隐说:“计是好计,我看还是不把滑,别瞎折腾了。不如我去亲手宰了他痛快,只要手脚利索,我叫他白昼白死,黑更黑死。”

    从风说:“中隐大哥,杀人是要偿命的,万一失手,把你搭进去了,我该遭雷劈了,万万不能让你去为我赌命!”

    马翼飞说:“中隐,世上的事儿只怕想不到,不怕做不到,秦矗爱玩幺蛾子,咱们也跟他玩一回幺蛾子,从风这一招我看没啥不靠谱,不试一把可惜了。”

    从风说:“翼飞大哥,我担心的是秦矗不再来探监了,他要不来,这事儿就没戏了。”

    马翼飞说:“我琢磨秦矗揣着一块心病,知道你捏着他的把柄,害怕抖搂出去,上回来哄骗你要保释你,不过是要堵你的嘴。他的心病还揣着在那儿,我想他还得来,尤其是他知道有人在天后宫演了顶礼慈云,更急眼。中隐,咱们回去给他火上浇一勺油,逼他上钩。”

    郧中隐说:“老马,你是活诸葛,你说行,你可得担着,别弄个鸡飞蛋打,从风现在的情形可玩儿不起。”

    马翼飞说:“这事儿玩的是心眼,就像郎中开药方,只要脉摸准了,方开对了,病就能治。秦矗欠一身的孽债,他自己心里有数,雨天背麦秸越背越重,但他想用赖账的法子碰运气,这种人其实最容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咱们里应外合,谨慎行事,十有**会入套。”

    郧中隐说:“好好好,你越来越啰嗦了,你们说行就行,不过我心里还是不踏实。”

    从风说:“中隐大哥,你得把藏假币的地儿告诉我。”

    郧中隐说:“告诉没问题,那地儿还不容易记住,你可别撂爪就忘。”

    他贴近从风耳根,把藏匿假币的地儿细细说了一遍。

    从风从地铺上抽出几根麦秸摆了一下方位,对郧中隐复述一遍。

    郧中隐说:“没错。”

    马翼飞说:“你说谁啰嗦,你都能记住,他能记不住吗?”

    郧中隐又说:“秦矗要是真来了,你立马传话给我。”

    狱卒黄过来催促:“二位,不能再耽搁了,快回吧。”

    郧中隐和马翼飞别了从风回到天津,已是下半晌了,二人找个饭摊狼吞虎咽充了饥。郧中隐用手掌抹了一把油渍渍的嘴巴,打个饱嗝说:“老马,你的意思咱们催秦矗去探监?这会儿还早,不如现在就去。”

    “不忙。不是催他,是求他。”

    “求他,求他个鸟。我揍得他满地找牙,看他敢不去。”

    “扯淡。咱们是做套让他往里钻,你动肝气只能把事情搞砸,到头来他还是逍遥自在,照样开茶楼赚钱,你干瞪眼去吧。”

    “老马,我倒是给你们搞懵了头,从风把他告官不就省事了吗?不用说杀王嫂的嫌疑,单凭他活埋从风这事儿,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告官要有人证物证,活埋从风谁能证明?从风自己说出来的事儿,官府会相信吗?反过来他说是诬告;杀王嫂的罪名已经有邱持贵顶缸,秦矗早走开人了。别节外生枝了中隐,咱们还是照上半晌商量的意思行事。”

    “那也用不着求他。”

    “求他是欲擒故纵,不撒饵子怎么钓得上鱼?”

    “你别捅字眼儿,就说饵子咋撒吧?”

    “咱们得备一份礼,礼还不能轻,得让他看得上眼。”

    “得了吧,给他送礼,还不如喂狗。”

    “不告诉你是撒饵子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别憋了中隐,这事儿你听我的。”

    郧中隐蹙着眉头说:“我身上没几个子儿了,想必你也不多吧?”

    “钱的事儿找庚妹。”(。)

第六十七章 聚众鸣冤() 
沈万奎和庚妹、全念坤领着一拨艺人、码头干苦力的,加上来喜和二黑叫来的几个蟊贼,凑起来有五六十个人,聚集在天津县衙门前,阵势也不算小。每个人头上都缠一块“冤”字白布条,一个挨一个在地上坐下,全念坤走近鸣冤鼓乱敲了一阵,沈万奎抬了抬手,众人便扯开嗓门喊起来:

    “从风冤枉!”

    “还从风清白!”

    “释放从风,以平民怨!”

    ……

    知县大人还不到上衙的时间,正在后堂更衣,听到外面有人击鼓,又传来吵嚷不堪之声,大清早的是何冤情?侧耳谛听,似乎事涉从风,不觉一惊,心里沉重起来。

    昨天在天后宫主祭,突如其来的幻化景象,开始没愣过神来,后来听市民呼唤“顶礼慈云”,顿生疑惑,是什么人借此机会施展这般手段?但不管怎么说,这一出表演为庆典增添了光彩,也许此人曾深蒙妈祖娘娘大恩庇佑。

    回到县衙以后,忽然想起从风的案子,当日从风遭秦矗告发,以擅长顶礼慈云逮狱,但从风仅把顶礼慈云演绎一半,提堂供称功夫向武藤章瞟学,未能坐实罪名。此案由金达主办,似有与秦矗勾连挟私诬罪之嫌。如今顶礼慈云已有人全套演出,冤情不辩自明。我为官一任,疑罪谳案,有悖于秉公清正之纲理。

    知县大人抚案沉思半天,寻思人犯经由总督大人谕嘱已转往静海,冤与不冤,我不便插手,终以一声叹息抛到了脑后。

    岂料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一夜过去,一拨乌合之众竟然为他鸣不平,不去关押辖地伸冤,闹到本县衙门来了,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置本县于难堪境地,是可忍孰不可忍。

    知县大人一边思考逐退之策,一边招呼金达:“门外什么人在喧哗嚣闹,有劳师爷察看究竟。酌情区处。”

    金达早就听到了有人在嚷着为从风伸冤,本想找个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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