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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东江不同,毛珏的人口太少了,甚至亲兵团里就有港口这些人的亲戚,这是实实在在的子弟兵,而且是他们,才保卫了东江的安定,看着兵团过街,道路两旁居然时不时爆发出激烈的喝彩声。
毛珏没带着家眷同行,朝廷的赏赐已经让东江军失望了,他自然是不能让自己麾下的亲兵队失望,骑着马急促的行进在道路上,他是率先带领兵团抵达铁山军营,在那儿先完成赏赐与分批休假,本来对毛珏没啥好感,可是这么一副繁荣中,看着他一匹黑马潇洒写意的穿街过巷,不说眼冒星星的素衣,就算陈娇儿与余乐,那双漂亮的眸子亦是闪烁过丝丝异彩。
毛槊作为亲卫队长,倒是被留在了这儿,那头毛珏率领上万大军过境,这头他也没闲着,等大军走的差不多了,足足五辆四轮马车被他和其他几位亲兵给拉了过来。
“老大人,素衣姑娘,请!”
还真是啥都新鲜,就连马车和关内的都不一样,惊奇中,沈光祚,陈娇儿,余乐几个亲近人等在素衣的招呼下,带着新奇先后爬上了车,至于其他沈家族人还有陈家族人则是安置在后车上,马车顶上放置着行李,一声吆喝下,五辆马车跟着毛珏身后那个方向,也是一道冲出港口。
也不知道毛珏在后世时候这个没车族对轿车有着多大的执念,四轮马车的前轮子控制把手也是个原型的方向盘,车夫配两个,一个拽着前面两匹马的缰绳,一个则是把着方向盘拐弯,两人亲密无间的配合中,趁着人群还没合拢,马车也是急促的跑出了港区。
远离了这儿,那种摩肩接踵的繁华终于是也被落在了身后,只不过和经历了灾荒战乱,一片黄土的山东,这儿也是颇为不一样,道路两旁,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绿油油的庄稼地,那沈光祚没见过的玉米杆子已经长到了一人半高,腰里,沉甸甸的玉米棒子结实的挂在那儿,再有一个半月,又可以收获一波冬玉米了,偶尔还能看到有农人扛着锄头悠闲地吐着烟圈坐在田埂边上,道路也是和港口一样的水泥混凝土大道,笔直而整齐,时不时有差不多的四轮马车从自己身边疾驰而去,车子走的一点儿颠簸都没有,浑然不像关内,一道上都能颠簸散架了。
应该是中午十二点左右登的岸,在铁山城吃了一顿东江风味,下午三点时候,毛珏也差不多完成了对大军的犒赏与训示,说实话,这次战争其实捞到的并不多,毕竟最大一场战争,威海之战,大部分都是大炮轰的,有首级功的简直跟抽奖一般,不过战时双饷,一班将士最少的也是八两银子,一部分有功劳的优先休假,庞大海的第三团是全部休假,剩余的也是满足的怀揣着银子,跟着自己长官返回驻地。
揣着将爷的饷银犒赏,就连那些义乌招募的南兵,心里都开始觉得理所当然,经历了这一次,东江在军阀化的道路上,又是迈出了一步。
大约下午四点,毛珏这个东江大军阀,也是带着他的几十个亲兵汇入了家眷的队伍中。
“小毛子不在这儿吗?”
铁山城已经经历过两次翻修了,规模已经不是昔日李朝那个隋唐时代边境小城可以媲美,就算比城高墙厚的济南府也不逞多让,还以为这儿就是东江首府,看着毛珏上了车,吆喝着队伍还要继续向北走,看着热闹的街市,沈光祚忍不住好奇的问了起来。
“家父……”
可是提到这个,毛珏的脸上却是禁不住露出一丝古怪来……
(本章完)
第221章 一物降一物()
东江铁义镇的商业繁荣集中于铁山港与义州边市,毕竟是军镇,过了铁山城,那种驻军的肃然就显露了出来,沿途村庄不少,可每个村子前面,都有个几十米长宽,四面墙,顶盖还是实心儿的城墙碉堡,全村的粮食储备全在这儿,还能看到探出来的炮口。
虽然很鄙夷小鬼子,可后世小鬼子一个村口一个炮楼的防御体系还是曾经带来过很大的麻烦,一但战争开启,一个村儿的人口可以迅速缩进这碉堡楼子里,把门一堵,上面又没有口子,就二楼几个窗户,就算建奴千军万马,几天也奈何不了这个乌龟壳子。
而且上午忙完了农活,一大帮子村里的壮汉还聚集在了一起,端着个火铳在那儿哼哼哈哈的刺着。
所有铁义镇不管新来的后来的全都是军籍,管理这些军屯,毛珏用的是和后世公社制度与小农制度并行的方法,那些千户,百户就是生产队长,虽然地是分开的,一家家自己劳动,顶多劳动力强时候千户组织所辖几十里壮丁来个统一干,剩余都是自己家的。
不过税率是二抽一。
如果每个月达到十五天训练时间,税率就能降到十抽二,训练精英卫所里还有海鱼,活鸡,猪肉之类的奖励。
这个税看起来挺重,可地是毛珏给的,牛是卫所的,房子都是卫所提供水泥生产材料建的,而且玉米地瓜土豆之类还是高产作物,亩产两千斤还高点,比传统七八百斤的稻子,麦子高出一倍不止,比高粱还高点,就算一半也够一家三口吃一年的。
可谁嫌弃自己家里存粮多啊?就算余下的粮食不吃也可以再被卫所收购上去,换取些精粮如李朝来的大米,从内地运来还有本地产的面粉,所以对于训练,整个卫所的男人还是很积极的,要不是有年龄限制,十几出头流着鼻涕泡的娃还有五十以上的老汉都想跟着来参和了。
又去了义州巡视了下边防,看了看留守的沈戎兵团,在一片哼哼哈嘿的训练声中,马车终于拐回了如今铁义镇的军事中心,白马山城。
尽管是个山城军堡,可是停靠在这儿的马车可真够多的,在铁山与毛珏分开的孔有德家马车,耿仲明家马车,反正休假的几个军官团长马车全都在这儿停着,看的毛珏的嘴角禁不住直抽。
这地方的景色绝不同于内地,大有战争之风,灰色的城墙浑然一体,看不出一点儿砖头的样子,全是坚韧的钢筋混凝土,城头上第二团的亲卫来回巡视着,还有每隔十几米都有一座炮口朝天的特殊炮架,还时不时有军兵拿着抹布不断的擦拭着。
不少大明城头的火炮,炮眼里灰都积死了,可见这帮地方官除了收刮老百姓之外,是多么的怠惰,所以在东江,必须相反,每门炮一天至少擦两边,毛珏随机突查,哪儿的城头炮口要是敢有锈迹,那么这一地的军事长官,就得呵呵了,降级都是轻的,回家种红薯的都有。
战前百倍的精心,战争时候,这些大家伙才能给你十倍的回报!
虽然这四轮马车绝对豪华,垫的都是熊皮,还不颠簸,可坐了不活动也是累人,从马车上下来,老爷子沈光祚都是忍不住抻了抻懒腰,在抬头观望了一眼煞气冲天的白马山城,忍不住又是赞叹道。
“老夫在朝在野的时候,常听到汝父毛文龙糜饷,无功的消息,有时候也是忍不住蹉跎,这么多年,他还是变了,可如今就冲着这座城,那些风言风语的御史就全都是放屁!”
“内地千百县城,要是有十分之一能做到这样的,何愁建奴横行,流寇洗劫?”
让这老头子满意还真难得,老家伙很是自来熟的就要往外走,边走还边叨叨着:“你小子是没把老夫来的消息告诉汝父吧?不然他一定会出来迎我!好,县官不如现管,老夫亲自去见……”
“哎呀!什么玩意?”
眼看着火红的头发在眼前闪过,沈光祚是禁不住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往后一哆嗦,接着那个红色的影子就狠狠砸在了毛珏怀里。
“你终于回来了!好狠心!”
抱着阿德蕾娜肉乎乎的腰身,惊奇这个妞火辣之余,毛珏倒是挺惭愧的,把人家睡完了,拍拍屁股他就消失了大半年,真有点小白脸负心汉的感觉,他也是愧疚的搂着这妞转了三圈才下来,抚了抚她柔顺的长发,这才无奈的笑道。
“这不是回来了吗!我也想早点回来,可谁知道……,唔……”
话还没等说完,这妞居然猛地吻了上来,这一幕,别说沈光祚,后面下来的素衣看的都有点发傻,愣了足足一秒钟,这才撑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推着沈光祚继续往府里走。
“老太爷,我家老爷估计还不在这儿,这是少爷办公居住的府邸,先吃完中午饭,下午咱们去见老爷去!”
“还不在这儿?”
努力不去批判现在年轻人的火辣大胆,还有去想这个突然冒出来红头发蓝眼睛妖精怎么就咬上了自己侄孙,沈光祚也是语调怪异,三步并作两步先溜进去了。
那些侍卫倒是早习惯了自己家将爷的洋夫人,毛槊若无其事的指挥着麾下在一股子恋爱的酸腐气息中搬着东西,至于新来的两个妞,则也是惊讶之余绕道跟着亦步亦趋进了去,一边走,余乐儿还在嘀咕着。
“这哪儿来的妖精啊!如此不通风华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当众做那种苟且之事,还有毛将军,真是,真是蛮人!”
陈娇儿是泥菩萨过江,她是一句话都没敢插,不过两个妞心里也是扑腾扑腾的,心跳的厉害,不知不觉中,居然还有一点点羡慕的感觉。
这恩爱足足秀了几分钟,闲杂人等都走光了,毛珏这才松开了阿德蕾娜这妞,看着她一双小狐狸那样狡黠的眼睛,无奈的刮了下她的小鼻子。
“这下满意了?东江总督的第一夫人?”
“东江总督是老爷好不好,再说,这次少爷可是带回来了两位少奶奶,万一喜新厌旧把妾身给扔到一边,我怎么办?”
也不能怪这妞心眼多,女人都是自私的,谁都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男人,尤其是阿德蕾娜这个万里迢迢流落到大明的孤单女人,更是缺乏安全感,所以她才会用这种方式“宣告主权”,不过毛珏也不讨厌这样,笑着在她肉乎乎的水蜜桃上拍了下,在这妞的呢喃中无奈的笑骂道。
“好啦!今晚睡你那儿,什么小皮鞭,绳子,蜡烛都准备好,本将军先降了你这个妖精!”
前半句让阿德蕾娜脸上翻起了蕴红,可后半句说的她却是一头的雾水。
准备这些东西干什么?
昨天吃的是海味,今天中午则是铁义做具有特色的农家宴,苞米面锅贴饼子炖鱼,提莫炖蘑菇,土豆蘸农家酱,苞米茬子粥,山野菜什么的,刚开始闻着那大酱的味道,沈光祚这个斯文人还直摇头,结果吃到做后,老家伙居然吃撑到了,连连比划大拇指,这才叫山珍。
其实温泉谷距离白马山城并不远,而且温泉谷军官俱乐部停马车的地方并不算多,也难怪孔有德他们愿意把马车停在白马山城军驿,用过午饭,溜达着下山,十几分钟就到了温泉谷前面。
本来这儿毛珏是打算当做军官俱乐部的,只开放给军队内部,可是如今,估计是不太可能了,铁义镇的大商户,高家赵家,沈家,李家,这些人家的马车是把不大的停车站都给占满了,一看毛珏到来,这些下人仆从赶紧过来问安。
初秋的温泉谷,又是一番风景,冒着热气的小溪稀里哗啦的流淌着,两旁的枫树微微开始变红,一副自然的和谐气息,走到谷中,张望着四层的疗养院楼,还有迎出来,穿着妖艳服饰的倭女服务员,沈光祚的嘴角禁不住抽搐了两下。
“汝父就住在这儿?”
看着老家伙面色开始不好,毛珏的嘴角禁不住勾起个阴谋得逞的笑容来。
“舅爷说的没错,家父,十有八九在这儿!”
还是那个奢侈的大厅,还真有后世高档会所的感觉,一边二楼的巨大窗户前,那些毛珏允许,“先富起来”的铁义上流社会的雅人们穿着洗澡那种长衫,很有魏晋名士风范,在那儿安静的谈着生意,几个温泉池子,闹腾最欢一个不用说是谁,就都知道,沿着东楼楼梯上去,还是那间大图书室,毛珏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这次毛文龙却没有向上次那样装逼的坐在床边看书,而是一副火冒三丈的模样早已经等在了那里。
“孽畜!你还知道回来!江南是怎么回事?别以为老夫不知道!肯定有你小子参与其中!还有在登州,竟然还敢闹起兵变来了!朝廷申饬的公函都发到老子这儿来了!这毛家,你要是不败祸个抄家,是不是不消停!”
“老子先打死你这个孽畜!”
说句公道话,毛珏不论在江南,还是在登州,闹得的确过分,简直是踩着刀尖儿走,毛文龙也快五十多的人了,这消息听的,心惊肉跳的,不火大才怪,可他一身休闲大浴袍,没等把尺子轮起来,后面一声怒吼却是让这个纵横辽东十几年,杀人如麻,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汉子禁不住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