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的口粮服装,完全由东江提供。
这几年毛珏主政,他提倡喝开水,并且下令把东江的稳婆集中起来培训,还专门从江南“请来了”些大夫,组成巡回医馆,出生率与儿童的夭折率明显一个是提高,一个降低,这年头又没电视电脑这些娱乐活动,家家都有七八个孩子,把这些稍微年长的孩子送到东江寄养,明显给家庭减轻一大笔负担。
这年头孝道为上,好不容易选到的名额,要是被师傅撵回家,父母那失望的表情还不如挨几个板子好受些,一切都是沉重的生活。
不过站在新修建的村寨墙上,看着底下那些孩童奋勇的训练着,毛珏却是忍不住暗暗点头,这算得上他的军校了吧!这里年龄最大的,再有两年就十八成年可以入伍了,就算最小的,再有七年,也是一员年轻雄武的兵了,虽然多支出不少钱粮,可是至少七年内,他能补充五千多自小训练的精锐部队,如果扩展下去,八千也不是不可以。
后继有人是多少银子都买不了的。
普鲁士统一德国,又打败法国,不就是靠着一代的初中生吗?
眼神张望着底下,毛珏还在处置着政事,听着旁边机要秘书阿德蕾娜的朗读,他是不住地点着头。
“这么说,毛利家已经全面起兵了?”
“回将爷,井上腾发来消息时候,毛利家攻灭了吉川家,屠杀了岩山城,虽然是外样大名,可吉川家毕竟是德川幕府在关原大战的功臣,如果不管,幕府也得人心尽失,压不住其余外样了。”
“既然这刀上已经染血,那么毛利家一定是退无可退,只能硬抗到底。”
“黑田家也发来了飞鸟传信,在这事儿发生之前,毛利家已经有人去联络他们,希望共同对抗幕府,如何答复老狐狸黑田忠之询问将爷,黑田家该如何自处!”
“切,这老家伙还真能矫情,老子让他现在起兵,跟着毛利家一起上洛,他能干咋的?”
不屑的嘲讽一声,毛珏却还是挥了挥手:“写回信,让他暂时观望,能拖住九州岛的援兵,给毛利家通风报信点就成了!”
“妾身遵命!”
嫣然一笑,这妞难的又是一个马屁拍了过来。
“不过将主,您这着还真是够厉害的,轻轻松松,就逼得毛利家扯起旗子造起了反。”
“厉害?”
提到这个,毛珏的老脸却是禁不住剧烈的抽搐了起来。
七十多万石白花花的大米啊!
当年管仲就曾经这样干过,攻打楚国之前,出三倍的价钱收购楚国的鹿,同时暗地里也是用两三倍的价钱收购米粮,见有利可图,楚王与楚国贵族们下令全力捕鹿,以赚取齐国的钱财,农耕社会,全指着耕田过活,那时候的亩产毛珏现在还低,这全去狩猎了,自然没人耕田了。
到了秋季,齐国就翻脸了,封锁边关,大军浩浩荡荡的向楚国压去。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头楚国人才发现,自己空有一堆钱币,没有粮食了!而附近几个国的余粮全被齐国收购了,饿着肚子怎么能打好仗,于是乎楚国被打的一败如水,大量难民逃到齐国,不得不承认了齐桓公的霸权。
这次毛珏玩的也是经济战,还是上次他打到江户城兵马劫掠到了个浅草桥的地方,在那儿发现了几十个巨大的粮仓,可别的地方,武士们都拼死抵抗,这么个战略要地,看东江军过来抢劫,几支武士队伍居然在一边看热闹,好奇之下毛珏下令抓了个哭的眼睛都要瞎了的仓库贩子问了一句,才知道他们叫扎差,像吸血鬼那样趴在武士头上当米虫的。
他们控制着粮食价格的走向,决定着米本位的武士每年到底能收入多少,还向武士放高利贷,年息高达四分之一,不知道多少武士被他们坑破产了,他们的店铺被抢,武士们愿意伸出援手才怪。
这个毛珏就学到了姿势!武士不进攻,他也是投桃报李,下令将那些欠债地位账本当着那些武士的面儿烧了,果然是大快人心,而这一次,这些扎差的讨厌,也被他利用上了。
七十万石粮食,让黑田家全都悄悄贩卖进毛利家境内,虽然算是商品经济有所发展,可一个个藩国还是阻碍了商品流通,再加上德川幕府的建立实际上是对商品经济的一种倒退,七十万石米不能迅速流出毛利家,占据了扎差们和米商们大量的资金,米价自然就跌到底了。
本来就穷困,连往年三分之一的俸禄都拿不上,还得想办法还高利贷,这些毛利家的武士愤怒的可想而知,有应了那句老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恒产者有恒心!反正都破产了,还比如大闹一场,如果赢了,毛利家成为新的幕府家族,大家自然跟着升官发财,有着新领地,就算输了也无所谓了,反正烂命一条。
就这么些船粮食,就逼得幕府一个大藩不得不乖乖的给毛珏当炮灰,第一个冒头的必定是群起而攻之最惨的一个,毛利家在攻打岩山城的一刻,已经算是在天下这盘大旗中,出局了。
只不过毛珏明显没有当年管仲那么好心态,七十万石粮食,估计全部得被毛利家征作军粮,虽然达成了袁崇焕的战略目标,可是他也真的亏了好多,一边走着,在阿德蕾娜无语的笑容中,堂堂东江将爷还在那儿哀嚎着。
“七十万石大米啊!”
“好了,我的将爷,宋献策那小子也快回来了,朝廷不是拨给东江一笔军饷吗?您这也算是进账了!”
“朝廷,呵……”
不提还好,提到这个,毛珏又是一个白眼翻过去,不屑的一摆手。
“那点粮饷,养童子军都不够!这次别来什么大太监,还得老子倒贴钱就不错了。”
说话间,毛珏已经从新修的寨子墙边上走到了尽头,下了来,也不知道是拍马屁,还是真有这么个项目,这头几个亲兵教官猛地吹着哨子叫嚷了起来。
“你们吃的谁的粮?”
“东江毛将爷!”
“你们穿的谁的衣!”
“东江毛将爷!”
“将来,你们给谁扛枪?给谁拼命?”
“东江毛将爷!”
嘹亮的声音自这些孩子们口中喊出,一句比一句有气势,虽然喊完了就解散吃饭了,看着这帮小子争抢着大锅里的红烧肉,头一次被如此个人崇拜,毛珏依旧是飘忽忽的,走道脑袋似乎都昂了起来。
“这帮家伙!”
可看到这一幕,阿德蕾娜的神色却是有些不太对,有感慨,有羡慕,有惆怅,还有着希望,足足扭头看了几分钟,她这才忽然迸发出一股子灿烂的笑容来,急促的跟上了毛珏的脚步。
“我的老爷,等等妾身啊!”
(本章完)
第290章 司令部到来()
海的对面,平息了十多年的战火再一次熊熊燃起,对面张望的东江,那股子火药味亦是愈发的浓郁。
“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立定,向左向右转!”
嘹亮的口号中,两行亲兵团大步流星走到了港口边上,旋即向左向右看齐着,猛地将燧发枪比到了肩上,整齐划一的就好像一个人那样,身上的崭新皂色盔甲剧烈的一颤,看的船上那些关内来客,无不是都跟着心里扑腾一下。
“这儿是东江?”
虽然当了毛珏的老丈人,可这东江,登莱巡抚余大成还是头一次来,不仅仅是码头上亲兵队的震撼,更令他挪不开眼睛的,还有那片楼宇林立的铁山港,繁忙的大小船只堆满了一道道深入海中的栈桥,还能看到不断有人扛着渔获箱子向岸上走着。
再往里看去,由于空间不足,不少本来的平房拆了盖做二层小楼,甚至还有盖成三层的,反正东江矿藏多,开个山洞子都是煤矿铁矿,地基一打,钢筋一支,里面再砌上硬邦邦的大青砖,台风来了都倒不了。
依附在这片港口的居民已经超过了六万,虽然人口还是远远比不上应天,苏州,常熟这些超级大都市,可这繁华却是绝对比上了。不少南方跑过来做买卖的生意人第一眼看过去都觉得震撼,似乎一年这儿变一个样,也不缺余大成一个。
大明朝的规矩,文臣督师,武将卖命,就算是个“苦差事”,朝廷也没放过毛珏,总指挥是他老丈人,登莱道巡抚余大成,也算是朝廷难的办点好事儿,余大成不是空手来的,他也带来了六千多山东兵马,八万两银子的军饷,十二万石军粮,还有一大堆这个官那个官的随行人员。
看着繁华的东江,跟着过来不知道有屁用,招待费却得不少的各位领导同样惊奇的长大了嘴巴,这里头还包括了令毛珏尤其觉得头疼的宦官!
曹化淳的义子之一,监军曹喜也是看得眼睛直发晕。
会哭的孩子也他娘的没有奶吃,东江真是像后娘养的似得,年年毛珏向朝廷打报告却饷缺粮食,叫嚷着再不发饷马上就兵变了。虽然年年兵部的分配方案他都没沾上边,十二个月饷银能发给他俩月都算阿弥陀佛了,可东江穷困之名依旧是在京师都传开了。
说实话,曹喜抓阄来东江算他倒霉了,谁都不愿意来,可怎么也想不到,会是眼前这副模样,怎么看,这火器,这铠甲,都和穷没关系吧?
吧嗒吧嗒的声音中,木梯子自船舷放下,跟着余大成背后,一边走一边这曹喜还想入非非着,想着能捞多少银子,可才刚下船,迎着他来的就是一张死硬死硬的脸。
几乎是面无表情,毛珏上去对着余大成稽首一鞠躬。
“末将拜见巡抚!”
“大胆!汝一个小小的副将,见到一镇督抚竟敢不跪,反了吗?”
没等余大成说话,这货先龇牙咧嘴的尖叫了起来。
东江的动向已经成为了朝中党争的一次风向标,这两个月各个阵营大佬写给毛珏,毛文龙的亲笔信海了去了,可东江是一封都没有回,如果他抗旨或者敷衍了事,让征倭出了岔子,出主意的温体仁一党,还有牵扯在其中的曹化淳,都得下不来台,而那些清流们则有的是一张臭嘴我早知道如何如何?就应该如何如何!
受曹化淳密令,来了他是要打压一下毛珏的,抓着这个机会,这个没卵子的家伙是上来就想给他个下马威。
可惜,他是撞在铁板上了。
面无表情的瞄了他一眼,毛珏忽然一抬手,瞬间,两排亲兵直接将燧发枪端起,接着就是一阵劈了啪啦的枪声,甚至子弹直接在人群头顶上擦了过去,这头还在那儿叫嚣呢,冷不丁吓得一哆嗦,这死太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仅仅他,巡抚余大成,参军蒋礼,佥事许从文,好几个文官是一起坐在了地上,好家伙,一群人原来全都是软脚虾。
心里差不点没笑翻了,面上,毛珏却是伸手拉着余大成的手硬是把他拽了起来,还是板着脸说话。
“这是我东江最高规格的欢迎仪式,蛮夷之地土礼节,让大人见笑了,末将在城内已经准备好了驿馆,请大人随末将来。”
从头到尾,他是一眼都没看那个曹喜,便自顾自的在前面引路起来,气的这死太监在后头咬牙切齿的,甚至都想回船了,可是在那儿犹豫了老半天,他还是厚着脸皮,跟着队伍尾巴,也蹭了上去。
港口外面早已经备好了四轮马车,甚至余乐儿这妞都是兴奋的在外面等了来,见到余大成,也不管这个当爹的当初怎么把她卖到东江来的,兴奋的搀扶着他的手就拉了上去,虽然来了就吃了个瘪,不过那些文官倒是也知道,这毛珏不是对他们发威,也没人不开眼往上挤,反正这儿马车也多,足足十几部,不愁还得走路过去。
在人群最后面,曹喜自然而然挤得也是最后面的马车,跟着朝廷给他派来的锦衣卫,力士,小太监也跟了上,这几米长,四排椅子两张桌子的公共马车倒也不嫌挤,只不过太监最是心胸狭窄,上了车,这曹喜还在那儿咬牙切齿着。
“这个粗鄙的武夫,低贱的走狗,竟敢折辱爷们,看爷们等会怎么收拾他!”
“公……,公公……”
他在那儿火冒三丈,可他属下的小太监舌头却禁不住打了节,哆嗦的伸手向外指着,本来就一肚子火气,曹喜没好气的叫嚷道。
“什么事儿!”
“不是,公公,您,您快看啊!”
“什么大惊小怪的,苏杭咱爷们也不是没办过差,这破地方,穷苦边镇的,能有……,能有……”
张望向窗外,他眼睛也直了。
仿照后世,毛珏在入港口区的街道中心修了个原型景观花坛子,可这花坛子里种的不是花,全都是白森森的脑袋,层层叠叠,也不知道落了多高,看那数量,没有上万,也得有几千。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