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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事情就发生了,明明知道未来如何,偏偏没人信的滋味可是再难受不过了,眼神盯着这姓吴的,毛珏又是在陈继盛,沈世魁等几个家伙脸上一一扫过,真要论既得利益者,又是他们几个最大,那么,到底谁才是叛徒呢?
素衣是个实诚人,到底不会睁眼说瞎话,纠结了小半天,她还是磕磕巴巴的在后面比划起了小手。
“少爷,别看那厮长得人模狗样的,一看就是个洋蜡烛金枪头,中看不中用,军中男儿,还得像少爷这样,杀的人,动的武,少爷您就……”
话还没说完,正巧沈世魁喝的兴起,端起一杯酒对着那姓吴的就敬了过去。
“听闻吴家世侄武艺高强,膂力惊人,使的一手好刀,足足百斤上下,今个大家军中宴饮,吴世侄何不一舞以助酒性?”
瞄了一眼在座的东江将领,这厮居然满脸傲然的答应了下来,对着门外大喝一声。
“拿刀来!”
古代猛将似乎都是内裤反穿的非人类,关二爷八十一斤青龙偃月刀,小将岳云也是双手八十一斤镔铁梨花锤,远的不说,近的在十年前萨尔浒大战战死的西路军刘挺,也是号称上马挥舞一百二十斤镔铁大刀,然而这些毛珏压根不信。
后世看央视纪录片《古兵器大揭秘》,专门模拟了岳云那八十一斤的八棱梅花亮银锤,找了专业的运动员,跟着专业的武术师傅学习招式,然而没等一个套路打完,这运动员已经累趴下了。
实战武器哪怕锤这种打击武器,十多斤已经足以破甲,对肉体造成毁灭性打击,上百斤,就算人受得了,马都受不了,战场上耍这般重兵器,除了装叉那就是找死了,累趴下人一个板砖都能解决你。
然而,外头的兵卒真的扛了一柄足足百斤重的大刀上来,这玩意是府里练举重的玩意,毛珏曾经试过,他是拿不动,在他眼珠子溜圆中,两个兵卒喘着粗气的递上中,这姓吴的一只手就给抓了起来。
一排蜡烛摆放在桌子上,单手拎刀装了个叉之后,姓吴的还是双手抓住了长柄刀柄,在在座东江将领眼睛发直中,此人高举大刀,吐气开声,对着蜡烛猛地劈下,但见一声大喝下,刀光闪烁,寒气铺面,直面着的那个东江将领还被骇的情不自禁躲向一旁,片刻,所有人都是嘶的一声,目瞪狗呆的看着眼前,又从牙缝里硬挤回一股凉风。
大刀之下,蜡烛居然毫发无损,一点儿都没事儿。
毛珏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要是蜡烛被砍断了,还不算什么,借着离心力与重力,一百多斤大刀压下去,蜡烛不稀烂了才怪,顶天表明姓吴的真能拿的动一百斤武器,力气比较大而已。然而这稀奇的就是蜡烛毫发无损,百斤大刀挥舞下去,恐怕真有千钧之力了,能在落刀之前停住刀势,说明这厮已经用刀达到一个境界。
收放自如!
一百多斤的刀尚且如此,这人使用十多斤的刀该多么可怕,可想而知。
“壮哉!”
整个宴饮场都寂静了几秒钟,旋即,鼓掌声,高呼声弥漫了整个宴会厅,甚至就连毛文龙都是赞叹的拍了几下手,点头称是道。
“好一个虎痴后生!”
从震撼中醒过神来,毛珏却是忍不住再一次在心头暗探,这毛文龙真老了!
军中尚武啊!没有比这群丘八更敬佩畏惧强者的了,鸿门宴上,樊哙一刀一盾,就压的蠢蠢欲动的楚军悍将们不敢轻举妄动,本来他袁蛮子就是来者不善,再让这个姓吴的震了这一手,真要动起手来,这姓吴的刀一亮,不少人胆气就没了,袁蛮子再拿着崇祯的虎皮当大旗,还拿什么拼命?
时刻注重维护自己大帅权威的毛文龙,却是在这点上犯了个如此大错误,实在不该。
看着鼓着掌暗自点头的沈世魁,毛珏的目光不知不觉间更加凌厉,这头素衣还在看着那姓吴的潇洒的把大刀一扔,拍拍手面不红气不喘回桌接着喝酒装叉,冷不防毛珏阴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盯紧这厮!”
“啊!什么,少爷,我没看,我真没看这个帅哥哥啊……”
“我让你盯紧他,我不在府的时候务必要找人看住他,他去干的每一件事情都记录下来,这人,要对你家少爷我不利!”
到底是自己贴心人,一听这话,刚刚素衣还在泛着桃花的明眸大眼立马也跟着变得阴沉了下来,带着一种可怕的目光,她点了点小脑瓜,小声趴在毛珏耳边保证道。
“少爷放心,一会宴席散了,俾子就去找文伯,这个府,没什么能逃过少爷眼线的!”
歌舞再次响起,然而毛珏却再没有心思秒一眼,眼睛完全随着那一百多斤练刀功的黑铁大刀出了门,情不自禁,他又是把手摸到了腰间的枪把,如今,一条皮带上,已经戴了两把左轮,冰冷的弹鼓散发着浓烈的杀机……
(本章完)
第33章 军训()
临时抱佛脚。这句话是东江镇最好的写照了。
袁崇焕要来,为了自己家大帅的面子,皮岛上一万五千镇兵是被闹了个鸡飞狗跳,除了去外海巡逻,防御铁山,旅顺一带的,全都被拉出来操练,一日一练快赶上军训了,让平日里散漫惯了的明军叫苦不迭。
毛珏的捕鱼发家大业也不得不暂时告一段落了,作为千总,他也必须投入到方阵训练中。
西大营的操场上,烟尘滚滚,人声鼎沸。
“举!放!举!放,前进,停!”
顶着那套千总棉甲,毛珏喊的嗓子都有点冒烟了,他算是知道萨尔浒,沈阳,辽阳,铁岭等一系列战阵明军怎么败的了,建奴有马,本身就占据了机动力的优势,明军只能依靠阵型与火器抵御,可这阵型!
当初毛珏军训时候,他们的教官是气的破口大骂,叫嚷着没有比他们这些大学生更散漫的了,毛珏现在是体会到了他的心情,一帮笨蛋左右脚都不齐,让举矛稀稀落落满半拍,让前进没走两步一二三排已经分不清了,这是集训的第五天,竟然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在毛珏气急败坏的叫嚷中,走了不到十米,六个百户所组成的方阵走的硬是,成了个野猪头形,气的毛珏也是干脆一嗓子叫嚷止步。
“你们是猪吗?走道不看左右吗?走的什么东西?”
“回千户爷,打仗不就向前冲吗?看什么左右啊?”
毛珏这气的要喷火,偏偏就有那不怕事儿的,迎着他那个小旗,一个体格颇为强壮,长得跟巨兽似得满汉端着刀盾瓮声瓮气的叫嚷着,旁边一群二逼还跟着点头应和着。
“是啊千总爷!”
“打仗拼命就行,看左右干什么?”
嘴角剧烈的向边上抽搐着,毛珏那模样就跟中风了似得,不是瞧不起农民,可用毛爷爷话说,这帮混球战略思想还是跟李自成农民起义一个水平,没有组织纪律概念,全凭着蛮勇,太松散!
腮帮子都要气炸了,暴跳如雷,毛珏就想和这群兵痞子理论,偏偏这功夫,点将台上总哨的毛有德麾下铜锣被敲打了起来,刚刚还勉强扎着阵营的十三千户所呼啦一下全都散了,一群大兵痞子懒洋洋的躲到树荫底下,有的忽闪着帽子,有的把盔甲都解了开,兵器杂物扔了一地,四仰八叉躺的跟死人似得。
刚刚毛珏要拿出来开刀那几个兵痞子也是躲得远远的,在一旁甚至还放肆的大笑着,这几人是李耀武百户所麾下,一时间毛珏拿他们也没办法,只能满是火气的摔着衣袖到了一旁,拿起一罐子水昂头灌下,那冰凉的井水,可算是让他气的发晕的头脑稍微跟着清醒点。
“少爷,擦脸!”
这功夫,一条毛巾抵到了毛珏身旁,伸手刚接过来,旋即毛珏就变了脸色,恼火的把文孟拽到了一旁。
“不是让你在码头那头盯着,你跑来干屁!”
“少爷,就一群跟头把式的厢兵而已,这几天粮食都卸完了,明个,他们就滚蛋了,真没看到什么少爷您说的奸细,再说,小的已经让狐狸眼在那儿盯着了,您老就放心,苍蝇都飞不出来一只来。”
“再说!”
下巴壳往那些东倒西歪没个正形的兵士那儿一歪脑袋,文孟马脸上浮现出一股子浓郁的狠色,阴沉的说道。
“这帮混球就是在欺负少爷您呢,这帮王八蛋小的可是了解的太清楚了,给他们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主,少爷您还是太,太仁慈了,对待他们,就得他娘的狠起来。”
“您这也需要个帮衬不是!”
大拇指比着胸脯,看着这厮阴柔的向边上比划了下,操场上不止毛珏一个千户,别的千户大人这一歇息,上来扇扇子的的扇扇子,打伞的打伞,这一幕看的毛珏也忍不住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哨子忽然吹了起来,十来个亲兵挨个人揣着,把千户所麾下的那些军兵又驱赶到操场上,庞大海,李耀武,沈戎,张孟府等几个百户也都是一肚子牢骚的走了过来。
“千总爷,这修整的时间还没到,参将爷还没下令,您这?”
“愿意来就来,不来可以滚!”
阴沉着脸,毛珏不客气的挥了挥手。愕然的对视了一眼,李耀武和张孟府是干脆懒洋洋的扭头就走,他们手底下的兵丁见状,亦是跟着扭头就走,此时庞大海可不敢得罪毛珏,吆喝几声,他那头三个百户所二百九十多人不情不愿的重新站了队伍。
犹豫了好一会,看到毛珏的亲兵拿着刀盾都在布阵了,沈戎终于是跟着晃晃脑袋,他麾下的兵丁也满脸郁闷的不得不站进队列中,四个百户所分列横队,按照战阵顺序,前面的拿着长矛,中间火铳手,两翼压阵的刀盾兵。
不过这一次,毛珏却没再下令阵型操练,而是让所有人就这么站着。
虽然是晚春,可这大中午的,阳光也够毒辣的了,大太阳晃着,握着武器一动不许动,这些兵丁很快发现,这居然比操练还要磨人。很快有人就人忍不住挠了挠头,可就这一个小动作,背后一条皮鞭就是猛地抽了下来,一大脚把那个兵踹出了阵列,指着旁边空地,毛珏就阴郁的咆哮道。
“双手撑地,上下起伏,俯卧撑一百个!滚去!”
俩亲兵拖着那倒霉鬼肩膀给他按在了地上,手把手先教他做了三个,旋即拎着鞭子在那儿监督着,稍微慢了,就是一鞭子过去,这么五分钟下去,连续一百个俯卧撑,那个身材颇为瘦小的军兵早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可给他喘气的机会都没有,这人又是被拽回了队列中,喝令他接着站着。
这就是毛珏当年军训时候最苦大仇深的站军姿了,整整两个小时,要挺胸抬头站立着一动不许动,这一套下来脚都肿了,哪怕男生也不得不去买小姑娘的卫生巾垫到鞋里。
但这也是最锻炼意志力与服从能力的!赫赫有名的戚家军曾有这么个故事,戚继光刚调任蓟辽总督时候,下令阅兵,然天突降大雨,几乎所有的边军都跑去避雨了,唯有戚继光从义乌带来的三千戚家军屹立不动。
也就是这样的铁军,才创造了三千余兵马在嘉靖,隆庆这两个相对和平的时代击败了累计二十万敌军的记录。
前头毛珏背着手盯着他们,身边还有文孟带着八个亲兵来回巡视,看着那个倒霉鬼后背上的鞭子血印,四百来个兵丁包括小旗,总旗都是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在那些同袍兵丁好奇,指指点点,还有端着饭碗的说笑中,硬挺挺的就那么干站着。
下午复操的时间大约两点左右,听着那鼓声响起,西大营五千多兵丁再一次不情不愿的涌向操场,看了一中午热闹,李,张两个百户麾下懒洋洋的就想回归阵列,谁知道却被文孟不客气的给拦下了,推搡开,在李耀武张孟府小声低骂的嘀咕中,单独在旁边列了个小阵。
眼看着其余千户开始走起了阵型,四个百户的兵丁头一次发现这走队列原来也是件幸福的事儿,一个个绷着不敢动的脸,眼神全都使劲的张望向了毛珏。
不过这一次,毛珏却又提出了新的花样。
“老子喊一,你们就迈左腿,喊二就要迈右腿,步伐必须一致!敢乱步者,越过同排向前或者向后者,鞭五,俯卧撑二百!都他娘的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
有气无力的应答中,毛珏沙哑着嗓子,大声的嚷叫起来。
“齐步走!一!二!一!”
战争对于毛珏来的那个时代,早已经不再需要大规模冲锋,结阵对战,可队列依旧是新兵训练三个月中重中之重,就是因为这种训练极其强调整体与纪律,对于如今,火器远打不到后世那个威力的大明,队列更加是极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