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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蒺藜,当初据说成吉思汗就是战马一脚踩到这玩意,把一代天骄甩下马,伤重而死,东江还是地雷型铁蒺藜,一个小陶罐内装黑火药,外放铁蒺藜,最中间的小容器则是毛珏也不知道玄空老道还有骗子宋献策他们这群神棍怎么捣鼓出来装神弄鬼的白磷,马蹄子践踏破白磷,遇氧燃烧引燃火药,咣的一下就跟天女散花那样把几十个铁蒺藜散布了出去。
虽然杀伤力不大,炸不死人,可也够大队骑兵人仰马翻一阵子了,在阿塔斤暴怒的叫骂声中,人仰马翻的蒙古骑兵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到嘴儿的鸭子飞了。
从骑兵调头时候,孙传庭的注意力就已经不在他们身上了,凭着松花江天险,这些骑马的汉子对吉林乌拉的威胁几乎为零,他是目光阴沉的朝南看着,在东西烽火台点燃后不久,第二道,第三道狼烟相继直冲上了青天。
整场大战最高潮的部分也随着火光噼里啪啦而唱响了!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七章。泰山压卵?()
每次大明朝与建州女真的战争,都有点像是车玻璃与锤子的争斗,论质量,车玻璃无疑远大于锤子,敲在中央,柔韧的玻璃顶多一个龟裂纹,闯不出去,拿着锤子的手憋死,锤子自然也就落败,可偏偏,后金这支锤子,每每就能敲打在这块大玻璃上最薄弱的点。
萨尔浒大战中的杜松部,开铁战役中的开原铁岭,松锦大战中储备粮食的塔山,这一次皇太极也是如此这般孤注一掷了。
要是正面战场和毛珏对着刚,清军不是蛮牛那样的火器军团东江兵的对手,也许拉锯战能进行个三四年,可倒下的绝对是清国,八旗铁器的优势就在于机动力,流动性,放着开原城与毛珏纠缠,皇太极几乎动员了清军所有骑兵,出辽东边墙向蒙古方向猛折,奔袭五十里后再转头向北,目标直取这次大战的起点,吉林乌拉城!
和松锦大战时候打洪承畴的策略一模一样,既然你选择了戮力向前,大张旗鼓的进攻,你后方就必定薄弱!那我就断你粮道!没了粮食,长平之战的赵军四十万都是一战而没!估计严重依赖后勤的东江大军将更为不堪,把毛珏的部队困饿在松花江以南,不出半个月,就是清国吹响反攻号角的时候了。
当然,想法是挺好,前提是得攻陷吉林乌拉城!
这吉林乌拉远不是洪承畴的塔山城可以媲美的。
和蒙古骑兵约定好了汇合时间,在北面蒙古兵出现在孙传庭视野中没过两个时辰,张牙舞爪的八旗龙旗也一出现在了吉林乌拉城的南部平原,这次真的下血本了,八旗能出动的骑兵一个不留,加上蒙八旗,汉八旗还有包衣奴才,差不多九万多清军,汇合了蒙军多达十五万,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不大的城池包围了起来,站在城墙上向下眺望,放眼望去,几乎全都是清军敌骑。
铺天盖地。很是巧合,当年林丹汗至书努尔哈赤,口中蔑称滨水三万众,如今孙传庭正好是三万人被包围来了里头。
可这一战略目标达成了,东江的中枢补给,那颗蓬勃跳动的心脏就在眼前时候,皇太极却高兴不起来。
他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原来变得陌生的不止是四平哈达城!
铅灰色的混凝土包砖城墙把之前低矮破旧的乌拉城墙不知道挤到了哪里,而且毛珏虽然没专门研究过古代攻防战,可他看过电影,魔戒最终之战中人类主城让他小规模复制在了这里,城墙不再是单一一道墙,而是金字塔那样分成了三层,三米一道,五米一道,最上层应该是七米,这样的城墙一但面对进攻,是三层一起反弹,而且攻陷一层,还有两层得打,那感觉就像大夏天风好不容易吹起裙子,满怀希望却看到一层打底裤那样。
这还不算,一道几米宽的壕沟绕城一圈,还憋的水坝引松花江水灌满了,南面城墙正对面连着三座圆形的碉堡,这玩意在东江之战中简直是他皇太极的梦魇,再一次出现了,一系列立体防御让这东北少数民族中少有的枭雄明君也忍不住仰天长叹。
“这毛蛮子哪儿来那么多人力物力,竟然铸了如此多的城!苍天无眼吗?”
真是有点气的吐血,皇太极是悲催的叫嚷起来,一个四平哈达也就罢了!这儿又来一座比开原城还要坚固的石头要塞,就算枭雄如他,拿脑袋撞墙的心思也都有了。
可就算再悲愤,这攻城战还是要打的!而且要快打,清军与东江现在是抢时间,先砍下吉林乌拉,则清国获胜,就算不像洪承畴那样全军覆没,他毛珏也得狼狈而回,威风扫地。
可要是啃不下,东江反应了过来,这吉林乌拉好大一片平原,就将是八旗的墓场!
大约中午时分到达的吉林乌拉城,午饭都是啃的干巴粮食,下午清军已经摆出了全力攻城的架势。
靠着松花江的北面城墙根本是天险,想都没法想,也是在松花江上建起了浮桥,大队的蒙古骑兵渡过江来,汇合在了皇太极身边,无数人带着斧头,跟和吉林乌拉城附近北山龙潭山有着八辈子仇那样,挥舞着斧头就拼命砍过去,一颗颗尚且没削干净的木头直接用绳子绑成栅栏,推到了阵前。
这皇太极居然还没忘先礼后兵,打造攻城器械时候,也算是历史上清初的著名汉臣宁完我单骑匹马,到了吉林乌拉城前高举着皇榜,扬声大叫着。
“本使乃大清国皇帝御前议政大臣!汝等旧明顽劣陷我大军重重包围,危若覆巢累卵!本官是前来救你们性命的,速速开门!”
说实话,现在袁大宝站在城头上,看的也是有点眼晕了,前些天,他还以为孙传庭那句怕他没力气砍是玩笑话,可如今看来,这事儿还真成真的了。
口水差不点没流出来,身边那些东江兵马心头紧张时候,就听到他们的参将大人不可置信的晃悠着脑袋感叹着。
“这的多少个三十两啊!发了!发了!”
附近几个将官听的差不点没咬到舌头,回去又是没好气的训斥自己部下,不知不觉中,被包围的紧张气氛倒是缓解了不少。
这功夫,一个留着辫子的三十两跑到自己城门上大喊大叫的,眼睛里冒着金光,袁大宝是直接取来的刻有膛线的燧发枪,一边瞄着,一边还对着身边吩咐着。
“在城门准备快马!一会本将要先把这三十两提回来!”
谁知道这功夫,枪尾巴忽然被人狠狠一按住,砰的一声,枪口就直接朝着天上崩了出去,还在叫门的宁完我是禁不住吓了一大跳,袁大宝也是气急败坏,回头就想骂,可脏话到了嘴边,却又是痿了下来。
“军总,您来了!这三十两,您要?”
下午时间,孙传庭又去后面查物资去了,这会儿才赶到城墙前面,毕竟是文人,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是规矩!
不过孙传庭也不傻,这宁完我来,一是劝降,二是想要打探城内虚实,他那会放他进来,直接对着身后的亲兵一歪脑袋。
“开城门,把这些箱子给那建狗送去。”
咯吱咯吱的声音中,包铁的城门洞开,吊桥在铁链子的舒缓下被放下,这宁完我是提着马肚子无赖那样就想往里走,谁知道一群东江步兵迎面跑来,直接就把他给推搡了出去,旋即把那些箱子往地上一放。
“这些是我家军总爷给你们的,快滚!”
莫名其妙多了几个木头条打造的简陋货箱子,看着那些东江步兵又一次把吊桥拉起来,把城门禁闭,打探不成的宁完我纳闷的把箱子带了回去。
“这些是什么玩意?”
“好像是东江出产到罐头,他们的军粮!还有烟!”
军队统帅之间赠与礼物,往往可有着独特的政治寓意,著名的就像是诸葛亮给司马懿赠送女装,嘲笑他像个女人那样不敢一战,想逼他出战,结果没想到司马懿居然是个女装大佬,毫不在意的就把女装给穿上了,还给自己麾下的将领看,诸葛亮的激将法也落了空。
相较于几个东江大将,孙传庭无疑是名声不显,不过能被毛珏委派镇守此重镇,估计也不是无能之辈,皇太极还真满是好奇,在他催促中,几个箱子相继被撬开,拿着个竹筒罐子,代善之子,正红旗的章京萨哈廉愕然的说道。
“哦,军粮!打开!”
东江的罐头都是加热真空密封的,可这个不知道怎么的,密封失效了,薄铁皮的罐子口倒是很轻松的被翘了开,一股鱼香味顿时扑面而来,看着这东西,皇太极是径直伸手拿了一块,就要往嘴里送去,吓得宁完我扑腾一下子跪在地上。
“皇上,小心有毒啊!”
“这乌拉守将孙厂长是在向朕显示他们东江的富足,嘲讽咱们大清是叫花子,扔点东西想打发咱们走!朕连这点气度都没有,还怎么下他的乌拉城?朕还就吃他这碗罐头了!”
鱼肉丢进嘴里,皇太极还气势十足的大笑三声:“好肉!来,吃!”
一边把罐头传出去,一边皇太极还精神奕奕的大叫着:“当年就是汉人坐拥辽东耕种富饶,看着咱们建州女真在关外困苦冻饿,先汗这才以八大恨起兵,建立了如今的大清,今个他孙厂长嘲朕,朕还偏要夺他满城的罐头了!”
这豪言壮语,的确是激荡的八旗蒙古将领台吉热血沸腾,也都纷纷抢着去吃,只不过嚼了两口,宁完我的脸色却忽然变得古怪起来,还不敢明着吐,把袖子挡在脸上吐出了几个已经在鱼汤里泡软了的黑东西。
“好像是老鼠屎!恶!”
“军总,您给下去的是什么东西啊!”
望远镜眺望着清军大营,袁大宝还忍不住好奇的问着,不过观望了许久,孙传庭这才眼睛在敌,心不在焉的回答着:“今天接辎重补给,几个车厢被老鼠啃过发霉的物资,正好没处扔,就给他们了!”
“奴酋皇太极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想得就会多!今晚让他猜想一番,耗费他些精力,明日攻城他就有可能出错!”
“老鼠嗑过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东江过得逍遥日子,也变得挑剔了起来,一想着脏兮兮的大耗子啃过的东西,袁大宝的嘴是禁不住扯了扯。
“军总!阴!真阴啊!”
根本没理会他,孙传庭是目光凝重的转过身,对着身边询问起来。
“老郭,你那头有把握吗?”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八章。鲲?()
大清晨的,吉林乌拉城换了一种热闹。
昨个临城太冲忙,城外的蒙古大军又忙着和皇太极汇合,然后就被指使的团团转,今个早晨用过早饭,一些闲散的蒙古人这才有功夫出来瞎溜达。
垫在木头下,两条笔直的铁轨直通天际,这些草原上的游牧人连中原的磨盘,水车什么都没见过,哪儿知道这是什么。
几百个蒙古骑兵围着这条“大梯子”敲敲打打,议论不停,还有人想把铁轨给抠起来,毕竟这是几百上千斤的钢铁,草原上钢铁可是奇缺。
不过东江打造铁路线就是要用几十年的,用铁道钉死死固定在枕木上,又把枕木钉到地上,凭着他们拿刀子,拿木枪撬,就跟蚍蜉撼树那样,哪儿能挖的下去。
“这是啥玩意?”
阿塔斤也是好奇的蹲那儿瞅着,时不时拿弓稍敲打两下,他是浑然不知道,连接城内铁轨另一头,也是正在忙忙碌碌的。
吉林乌拉城虽然已经没有平民了,可也不全是战士,前线退下来的伤兵基本上都是汇聚在这儿的,两场大战,就算轻伤不下火线,也聚集了两千多人。
“孙大人,俺还能战,俺还能开枪,让俺留下吧!”
绝大部分人能回家养伤还是很愉快的,可也有特例,一个三十多的壮年老兵是热泪盈眶的扯着孙传庭的手,焦急的求情说道。
“当年俺家是广宁人,天杀的老奴打进来时候把俺爹,俺媳妇,还有俺娃全杀了!俺家娃娃才两岁啊!被他们活活摔死了!现在将爷打到开原,马上就打广宁了!这个时候俺怎么能走呢?”
“让俺留下来吧!就算俺死在战场!俺也感激您!”
孙传庭再一次被震撼了,他也是带兵多少年的老军汉,带过各种各样的兵娃子,上阵就尿裤子的怂蛋,已经滚刀肉的老兵油子,还有心理扭曲变态了的亡命徒,可这么个胳膊腿都骨折了,身上打着厚厚的绷带,尚且狂呼奋战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愣了几秒,孙传庭也做了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是猛地把拳头抚到了心脏上,对着这个老兵行了个重重的军礼。
“鹤岗兵团第三团第四哨第二阵总旗阵长薛仇!”
“标下在!”
强撑着腿,这汉子也是来了个立正,拳叩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