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鹤岗兵团第三团第四哨第二阵总旗阵长薛仇!”
“标下在!”
强撑着腿,这汉子也是来了个立正,拳叩胸前,不过片刻,他的脸上却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以总阵大本营的名义,本将命令你保护受伤的同袍战友们!回去养好伤,然后活着回来打辽阳!”
“标下遵命!”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铁骨铮铮的汉子,尽管没有留下,依旧是重重的一敬礼。
毕竟是运货车,全都是露天车皮,伤员全都缩在货斗里,端着步枪,铁道兵则是警惕的站在四个脚巡逻着,这中间,头上缠着染着红绷带的阵长显得格外显眼。
毛珏实在是造不出起重机,一台火车头几吨重,不能像后世那样把火车头吊起来,转过方向,不过活人不能被尿憋死,东江铁道兵干脆在城内建了个圈,然后铁轨岔道回去,正好这个距离也给火车个加速跑道了,煤炭加足,带了一车皮的水,那头锅炉也是滚烫的烧了起来,看了看测量压力的配重阀,郭老黑信心十足的对着来送行的孙传庭行军礼,把拳头叩在了胸口上。
也是回了个军礼,孙传庭也是再一次重重一叩心脏。
“这玩意今个派人挖了,这么长的铁条,够打多少刀子箭头的!”
城外,阿塔斤还在围着铁轨转悠,满是贪婪用弓捎敲打着铁轨,谁知道这功夫,一股强烈的震动传了来,光洁的铁轨上,枯草石头噼里啪啦掉了下来,愕然了片刻,这土默特部新台吉惊慌的跳起来大叫着。
“快去给大汗报信,明狗子要突围了!放响箭,把咱们的骑兵叫过来,列阵!迎敌!”
乱糟糟的叫嚷声中,吉林乌拉城北的蒙古大营顿时乱了起来,牵着马的蒙古兵慌张的拎着弓跑了出来,黑压压跟地痞打架那样往吉林乌拉城铁路桥堵了过去,前面的弓箭手干脆下马,杀气腾腾的对着狭窄的铁路桥比着,打算给出城应战的辽东铁骑狠狠来个下马威。
然而,乌黑的黑烟冲天而起,吉林乌拉城的大门轰然洞开,他们眼中一个横冲直撞的铁家伙虎愣的直奔他们撞了过来。
“这是什么东西?”
“放箭!”
一从密密麻麻的黑铁箭就像飞起的蝗虫那样,铺天盖地奔着这怪物脑袋射来,那气势,恐怕马孟起在世也得被射程筛子,蒙人骑手甚至已经发出了欢呼声。
可紧接着,欢呼声戛然而止,喷烟怪物犹如铜头铁额那样,好像真的是铜头铁额,反正那些铁箭头乒乒乓乓打在上面打出一连串的火花,连特制的车玻璃都没打碎,纷纷落下了地上。
蒸汽火车跑起来加上惯性也有个六七十千米每小时,转眼间就已经要冲过桥去了,气急败坏的阿塔斤又是猛地挥舞起了战刀,咆哮着在前面带起了冲锋队伍。
“苍狼白鹿的子孙!拿起你们神圣的长矛,战胜汉狗的怪物,跟着黄金家族的血脉,冲啊!”
“杀呀!”
气势十足,数百骑士跟着阿塔斤呐喊着迎着火车头冲锋过去,长矛平端,刀子高举。也是毫不畏惧,明人的“怪物”还挑衅那样呜呜的鸣叫了两声,眼看着,两个庞然大物犹如针尖对麦芒那样狠狠对撞在了一起。
砰~
世界上第一起火车事故就这么发生了,几吨重的钢铁车头愣是把十几骑蒙古勇士都给撞飞了,旋即前面开雪清杂的三角形锐铁从撞倒的骑兵身体上碾压过去,嘎吱嘎吱的骨头碎裂声中,狰狞的血浆碎肉崩的到处都是,边上的骑手也被好到哪儿去,枪头扎在车头上,撒手都来不及,枪杆子直接带着手臂冲变了形,不自然落马的蒙古兵当啷着面条一样的胳膊嘶声力竭的惨叫着。
还有个倒霉家伙被火车挂倒,大腿圈进了铁轱辘底下,嘎嘣一声,就剩下半个人的蒙古勇士发出野兽般的嚎叫,被人拖出来两条大腿的血管流的就像喷泉那样。
这都没拦住,后头的土默特弓箭手哭爹喊娘的向道路两边逃了下去。
这还没完,别忘了后面的车厢上还有明军步枪手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一片混乱,他们怎么可能放过鞑子,炒豆子般的枪声又是一并响起,震惊的骑马盘旋在车厢附近的土默特骑兵亦是争先恐后翻身落马,身上爆出个大血窟窿,就算没死也是垂死挣扎的哭叫着。
就跟后世威信朋友圈里的中国人似得,不是被沉默就是被震惊,今天孙传庭吃惊的次数也是格外多,虽然对突围出去有信心,可孙传庭也没想到这铁疙瘩突围的如此血腥惨烈,两千多伤兵,一百多铁道兵,一个铁火车,打的至少七八千蒙古兵溃不成军,古代黄帝大战蚩尤中喷火吐电,一日千里,纵横无匹的神车也不过如此吧?
现在他都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在城南也安个七八个,一开城门并排冲出去,还不直接把皇太极大军给打垮了啊?
不过好歹是把伤兵送出去了,解除了后顾之忧,算是能安安心心的决一死战了,不愧是当领导的,最先恢复过来,一副见过大世面模样,孙传庭得意洋洋的对着城头还看的目瞪口呆的麾下大声的喝令着。
“发什么傻!不就将爷神器出窍打死了百多个鞑子吗?还不赶快去准备应战!”
鸦雀无声中,孙传庭是气宇轩昂的下了城墙,奔南城去了,他一走,东江城墙上的卫兵却是立马犹如滚油那样开了锅。
“这铁家伙牛掰啊!”
“咱将爷听说是灌口二郎真君下凡,有三只眼,这些东西你不知道,据说就是铁甲哮天犬的分身,神狗面前,这些肉体凡胎的鞑子算个屁啊!”
一时间,各种版本跟奇幻那样冒了出来,毛珏形象也从个挺俊朗的小伙子变成了脑门上三只眼,一身道袍满脸白胡子肚子还一元婴的老神仙。
一时间,吉林乌拉城是士气大增。
可有一起就有一落,今个孙传庭一手电光毒龙钻,愣是让皇太极的攻城拖延了一天,下午,得到消息的皇太极是端着金碗气急败坏的杀了过来,一大群蒙古台吉贵人更是早早聚拢在了那里。
一坨“肉酱”摆放在这些人面前。
大清国立起来的土默特台吉,算是土默特部的小汗就这么死了,死的还如此玄幻,在蒙古部族中,真是引起了极大的恐慌。
弑父逆子啊!
这惹怒了长生天,引得黑煞神发怒,下凡碾死了!
难道长生天真站在明狗,东江毛爷一方?
一声声议论,听的皇太极那脸色阴晴不定,鼻孔中渗出的血珠子又仿佛泉水那样淋漓不决,一片议论声中,他是忍不住暴怒,咆哮了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谁来告诉朕!”
“皇,皇上,这,这应该是鲲!”
好半天,终于有个冒头了的,宁完我是磕磕巴巴的磕头解释着。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有几千里!那毛东江善于远航,麾下舰队不少,据说向北一直航行到了极北之地,这应该是毛珏从北冥捕回来的异兽腐鲲!”
越想越有理!甚至宁完我说的都摇头晃脑起来,可皇太极明显不关心这个,猛地打断了宁完我的猜想,他是厉声问道。
“除了这个,他毛珏还有什么?”
一片死寂
本章完
第四百九十九章。血腥攻城()
足足几十丛火把摇曳在草原上,那悠远而穿透力极强的呼麦歌声神秘的传出去老远,中间还有铜铃鼓声,几十个戴着牛鬼面具,穿着刺绣着神秘纹路的大萨满抽风一样的跳着大神,还有不少大喇嘛摇着转轮唱着经。
蒙古部族的牧羊犬蒙古獒们都倒了霉,今个被吓住了,为了稳定军心,皇太极是不管什么萨满喇嘛还是道士了,做法的同时又宰了一百多只公鸡,一百多条黑狗,公鸡血与黑狗血哗啦啦的泼洒在了铁轨上。
别说,这些东西凝结腐蚀生锈,日后还真备不住给东江的火车带来点安全隐患。
不过这一夜折腾,好歹是把忐忑的军心勉强稳定了下来。
第二天,崇祯十六年四月二十四,大清晨。
十几万清军全被早早的煽动了起来,按照八旗行列列成八阵,两翼再由蒙古轻骑兵压阵,虽然屡受挫折,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在东江出世之前东北亚最强横的武装集团了,旌旗林立,大炮怒视,骑士森然如墙,前面用圆木摆放的栅栏亦是层层叠叠。
在孙传庭的严峻等候中,和所有军队统帅一样,皇太极也是拉开了战前的演说,也不知道是因为战争带来的激动,回光返照还是什么,出奇的,今个他鼻血也不流淌了,格外的精神奕奕。
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毛珏学会的铜皮喇叭扩音,他的声音,亦是嘹亮的响的老远。
“将士们!我国族的子弟们!”
“先汗以八大恨起兵,先经萨尔浒,后打开铁,后打辽沈,后打广宁!带领喔族苗裔夺取了明人平坦富饶的辽东,我师武威之盛,纵横大明几省,所向披靡!斩杀了明人数以百万,也与明人结下了血海深仇!”
“如今,他们来复仇来了!割占了咱们北岭蛮荒,又夺取了咱们的白山黑水!如今他们依旧不肯放过咱们!直逼先汗用鲜血换来的辽东之地了!”
“如果这一战不胜!当年我族如何屠戮辽人,东江毛珏誓要加倍屠戮回来!如果不想自己的阿玛额娘倒在东江的屠刀之下!不想自己的妻儿子女沦为汉人的包衣,贱民泥巴那样活着,这一战就拼命吧!”
“斩东江一首者不论出身如何,赏前程!后退溃逃者不论出身如何,就地斩首,家人发配披甲人为奴!”
的确是没有退路了,亘古难遇,汉人竟然从北方将他们这些夷狄之辈的祖地给占领了,还是从那里发动的进攻,如果丢了辽东,建州女真真的无处可去了,在皇太极嘶哑的声音中,回想着自己曾经的残暴,一个个清军恐惧之余,亦是满满的杀气蒸腾而起。
就是因为残暴,才分外惧怕受暴者的反抗与复仇。
“杀光这群明狗!”
整个大军气氛开始被调度起来,此起彼伏的嘶吼铺天盖地,那壮观的残暴让皇太极终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传朕旨意!进攻!”
沉重的战鼓震天撼地的响了起来,虽然少,可勉强拖过来的十来门红夷大炮也是先开了怒火,钢铁球子撞在东江混凝土城墙上打的碎片飞溅,伴随着炮声,数以千计的清军就像是绝口的洪水那样,疯狂的冲了上来。
吧嗒的声音中,木头栈桥狠狠搭在护城河上,扛着虎头盾牌,穿着三层重甲的死兵率先冲过栈桥,高耸的卫城上,东江军也跟着开了枪,可是无往不利的尖锥子弹对付这比大象皮都会厚几倍的重甲兵也是失去了几分威力,一大片枪烟爆发在进军中的清军身上,可仅仅有十几个翻身倒地的。
可紧接着,他们就没那么好运了,再厚的甲,腿部装甲也是一般,否则影响行动,这个时代大明早就有地雷了,毛珏又如何不用,吉林乌拉城外,被触碰的地雷就像是过年放的鞭炮那样此起彼伏,大片的爆炸掀起了漫天泥土,巨大的冲击力断了腿的清军痛苦的满地打滚。
不过死兵营本来就是吸引火力趟雷的,这些汉八旗,蒙八旗甚至包衣奴才死了皇太极也不心疼,他们身后,推着沉重的橹车,大队的清军是紧随其后,不过这时候,东江的炮火也是拉开了嗓子,毛珏给孙传庭留下了两百多门重炮,整个战场大半的炮药枪火,孙传庭虽然人少,后备方面却是简直作弊,数不清的炮弹仰角不要钱那样落在了清军军镇中。
轰隆~
咔嚓!
木桥应声而断,推着橹车的清军惨叫着掉进护城河,片刻之后就是一阵阵鲜红浮上水面,河底下有尖桩,专为杀人而用,掉下去就别想活着上来了。
沉重的橹车也扛不住十二到十八磅炮的猛击,实心炮弹拍在盾面上,就算是大腿粗细的木头也咔嚓一声断裂,带着木屑愣是把躲在后头的清军给吹飞了起来,沉重的橹车轰然倒下。
可就算如此,垂死挣扎的狼依旧是最可怕的,这些森林狼草原狼顶着炮火,哪怕浮尸累累,也不断的搭桥推进着,一路上已经是打的鲜血淋漓了,死去的清军尸体在护城河飘了一层,高耸的云梯依旧是搭在了东江圆形堡垒的卫星城上。
“杀!”
叼着刀子,红着眼镜儿的建州刀手猴子那样向上攀爬着,东江军则是用专门的钩镰枪勾着梯子向外推着,惨叫中,超市鹌鹑蛋那样串的清军翻倒下城,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子弹打下来。
然而,也不得不佩服老猎人出身的建州女真了,那箭法,甚至都有些狙击枪的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