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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器强则强已,可还没摆脱这个时代的桎梏,前膛枪装填最快也要十几秒钟,智商被秀了的战地医院狙击手们甚至气急败坏的都抛弃了狙击手准则,从隐蔽位置站起身来一边用通条狠狠往枪管里塞着,一面向前赶去,可惜,为时已晚,三人是恨不得俩手都着地助跑,一溜烟已经跑出了射程之外。
二十来人一组的大斥候队,就剩下仨人了,连跑带颠向西南奔了五六里地,眼看着奔离开了那个透着诡异的白帐篷,三人终于松了口气,也不顾的脏,瘫软在稻田埂子上就喘起了粗气来。
“真他娘的活见鬼了!”
“头儿,你说这到底哪里冒出来的?”
到底是当领导的,刚刚一嗓子忽悠队友挡枪,自己活着跑路出来,听着最后两个亲信一左一右的疑问,这个斥候队的队正,满脸胡子,却长得伛偻如同个猴子一般的小老头是没好气的嚷嚷了出来。
“老子上哪儿知道去?”
“不过回去了,都把口径统一了,就说咱们遇到了辽东的萨满妖人,召唤妖女勾人魂魄,大家伙都被勾去了,就剩咱们三个跑出来。”
“哎呀妈啊!头说的对啊!俺早看那一个个白帐篷邪乎了,肯定是萨满妖人召唤出来的大蘑菇,抬进去的那些人都喂了蘑菇妖怪!”
“是啊!要不是妖怪,怎么能神出鬼没的取人性命?”
明明是自己瞎掰的,没想到两个智商加一块不到二两的蠢货还当真了,而且越编越邪乎,为首的小老头气的腮帮子直抽,开口想骂,寻思下又把话憋了回去,让他俩编好了,说的严重点,正好回去还能减轻点自己责任。
回身向田埂后面张望一眼,旋即那小老头又是闷头向前奔去,一边嘴里还急促的叫嚷着。
“走!趁着那些妖人没追上来……,哎呦!”
话还没叫喊完,他是忽然猛地撞到了硬邦邦的东西,捂着脑袋向回踉跄一步,惊愕的抬起头,一刹那,那老头儿腿儿都软了。
黑披风,黑甲,安静的像是死了一般的黑马!边军夜不收骑兵足足八九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犹如黑无常那样绕到了他们身后。
连反抗的意志都没有了,三人直接瘫软在地上,被几个辽镇夜不收犹如拎垃圾那样两人架着一个抬了起来。
…………
夜色渐渐褪去,漆黑之下的恐怖与诡异也是渐渐消散,再一次,滚滚红日自东海升腾起来。
今个还是个艳阳天,正适合百万大军拼个你死我活,然而暖呵呵的日头下,李自成的心情却是丝毫没有随着好天气而高兴起来,他的一只独眼是阴霾的向着对面辽镇眺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东江军镇前多出来了一个又一个西瓜那样圆溜溜的东西,被累成了一小堆,摆的有点像藏传中的尼玛堆那样。
全是脑袋!
估摸着差不多有一百来个,看样子昨晚自己派出去,去辽镇军背后打探的斥候夜不收也都交代在那里了。
最大的恐惧莫过于无知自崇祯十三年洛阳之战之后,好多年都没有遇到如此棘手的对手了,哪怕就算面对袁崇焕,被撵得差不点没一命呜呼,大局的主动权实际上还是在流民大军手中,可这一次,眺望着左右无沿的辽东一字长蛇阵,李自成唯一的感觉就是难受,太不好下手了!
就在他瞭望思索着破阵之法时候,冷不丁前沿的顺军又是喧嚣了起来,就在对面的辽军阵前,十来个抱着箱子的人忽然比踹了出来,急促的向着自己这面跑了回来,愕然了下,李自成一个眼色使过去,刘宗敏立马是心领神会的一晃将旗,右协里,立马一队闯军骑兵急促的奔驰了过去,一人带着一个,把那些跑出来的人给带了回来。
“闯王,昨个咱们派过去的人!”
“带上来!”
在那些骑兵的看押之下,这些斥候兔子是争先恐后的冲到李自成面前,扑腾扑腾的跪下来,不住地磕着头。
“闯王爷!”
“你们可曾探听到了什么?”
已经摸清了东江曾经在宁武关捣过鬼,在宁武关大炮与火铳的交织下的惨痛记忆可是萦绕脑海,李自成急不可耐的问了起来。
赶忙跪直了身子,昨个闯战地医院的那个胡子小老头是抢先急促的应答了起来。
“会闯王爷!昨个小的们遇到了辽东的萨满妖人了,他们在军阵后头施咒种下了一个个白色的大蘑菇,用白天抓到咱们顺军的活人去喂养,俺们才刚靠近,就有两个被这蘑菇妖打破了脑袋,摄取了魂魄,小的们吓的转身就跑,可这东西不断伸出触须,把大家伙都卷走了!就剩下小的几个好不容易才跑出来!”
“是啊!闯王,老李头说的没错,俺们小队从东边摸过去,也是碰到那些大蘑菇妖了!”
“还有俺们!”
这帮家伙想象力都差不多,一个个惊魂未定的叫嚷着,听的李自成腮帮子却都差不点气炸开了,什么有用情报没有,他是烦躁的挥了挥巴掌。
“都下去吧!”
“等等!”
牛金星却是忽然在边上叫停住了,随手把他们带回来的箱子给打开一个,一枚和昨个差不多的罐头被他拎了出来,不过这些玩意都是完好的,不像是昨个那个已经破皮发臭了。
“这些是怎么回事?”
“回军师!昨个逃出那个妖怪窝之后,小的们被辽镇军的夜不收骑兵抓住,然后就被他们带回营地吃饭,今个早晨他们把小的们放了,还额外让小的们一人拎一箱,说是带给闯王爷您,怕您没吃过,给您尝尝鲜!”
说到这个,那胡子老汉是满脸笑容,谁知道,这句话再一次让李自成的脸皮子情不自禁的抽动了下。
越是出身贫贱的人这方面越敏感,就像是朱元璋,和尚乞丐出身的他,建立了华夏历史上极近封建巅峰的王朝,汉唐时期宰相是坐而论道,到了宋代只能站着,朱元璋却连站着的权利都剥夺了,到了大明,官员拜见皇帝奏事只能跪着。
您老没吃过?这一句话再一次触碰到了李自成那薄弱的自尊心,毛珏这分明是拐着弯儿骂他乡巴佬,没吃过没见过!
要是进京师之前,或许李自成还不在乎,可是进了京师,登上了建极殿,又铐掠到了如此多的银子,现在的李自成已经患上了龙症!哪儿忍得住毛珏的如此调侃?
那个胡子老头还在笑着,却冷不防李自成一声阴森的咆哮猛地在耳畔传了来。
“都拖下去,斩了!”
“闯王饶命啊!”
一瞬间消融凝固在了脸上,十来个幸存者恐惧的跪地磕头着,边上的牛金星也是愕然的开口劝说道。
“闯王爷,他们几个毕竟从辽镇那面活着回来了,没准儿还能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这是为何?”
“哼!别人死了,就他们独自回来,还被好吃好喝招待着,凭什么?分明就是他们已经投靠了辽镇,回来乱我军心来了!此等叛徒,我大顺何能宽恕?”
“拖下去!”
“闯王,小的们说的是实话啊!饶命啊!”
这头几个斥候还在扑腾着,那头顺军的刽子手已经是一刀一个,揪着头发把脑袋剁了下来,把人头拿着挨个营去展示着,这就是背叛大顺的下场,面色阴沉,独目眺望着不动如山的辽镇兵,李自成干脆阴沉的喝令起来。
“传本王令!炮手营三刻后炮击辽狗,然后令姜镶,王承允,吴三桂,唐通部先行进攻,就打他毛蛮子的中军!”
“末将遵命!”
一声声不情愿的应答中,闯军一路上自潼关太原宁武关还有京师城头上拆下来的大炮被一一推到了前阵来使出吃奶的劲儿把大炮对着辽镇方向摆好,旋即一个个闯军炮手也不管装药量多少,瞄没瞄准,把炮弹往炮管子里一塞,火绳一点,捂着耳朵是转身就跑。
一声声闷雷就像是在天边响起那样,顺军先开炮了!请百度一下“扔书网” 感谢亲们的支持!
第五百八十九章。以怒遮智()
穿越者的好处就是可以以史为鉴,用牛顿的话说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这个时空虽然战场变了,实力变了,对垒的双方都变了,可对于毛珏来说,李自成还是那个攻打下京师,拔剑睥睨天下的李自成。
分析李闯王的终焉之战,一片石大战的大败,的确有着太多的原因,京师的鼠疫,吴三桂勾结清军,农民军的准备不足,可归根结底,还是李自成的自负,如果不是他膨胀的自信心,一开始就没把清军与吴三桂的关宁军当回事儿,这面招降,那面铐掠吴三桂的家人,就不会有决战山海关这一历史事件,也许历史就会改写。
就算战斗成面上也是如此,围攻山海关中,李自成压根就没想过清军出兵的可能,他的军队全都摆在山海关下,完全陷入了与吴三桂大军的厮杀当中,当多尔衮骑兵自一片石铺天盖地杀过来时候,已经完全陷入厮杀阵型破碎的闯军是根本没法抵挡。
李自成心头的自负,或许就成为了这次决战的突破口,而且还不是击败大顺军那种,而是完全的击溃战,毛珏想要在这山海关之下彻底解决北方的乱世诸侯!
当李自成炮火响起时候,毛珏还是不紧不慢的在石河边上钓鱼,淡定的和他红着眼睛杀气腾腾出关简直判若两人。
还是后世英雄联盟给他锤炼的,就算再大火气,气急败坏冲上去一挑五很有可能直接被反杀,更生气,与其如此,还不如等着队友到位,拿捏一波团灭舒坦。
听着闷雷那样的炮声,毛珏嘴角情不自禁流露出了一股子冷笑来,旋即是轻松的对着身后立正听令的亲兵摆了摆鱼竿。
“炮火只发射三分之一,告诉孙春,让她不用上手,多给下面的年轻人些锻炼的机会!”
“属下遵命!”
打发走了传令兵,再一次把鱼竿抬起来,对着高高的日头打了个哈欠,毛珏忽然是懒洋洋的哼哼着。
“老文那面就在羊圈里蹲了小半年了,这阵子,应该也有动静了吧?”
“哼,知道消息的李独眼,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毛珏一声令下,苦了的却是前沿的军士,就算是落后的大将军炮,青铜炮,臼炮,可也是炮啊!
头一次,辽镇的炮火支援如此的稀稀拉拉,让集中在正面的大顺军主炮阵能尽情的对着东江阵地输出,沉重的铁球子铅球子带着刺耳的呼啸声重重的砸下,扑通的巨响中,哪怕填得实成的沙袋都抵挡不住,哗啦一下子保龄球那样闪开,躲在后头的辽镇军士惨叫着倒飞了出去。
其中遭遇打击面最广的,莫过于孙传庭的鹤岗兵团了,他的兵团位于全军当中,还向外突出了一块,距离上也是最近的,抬头张望去,他的阵地就好像世界末日那样,满眼都是黑烟以及黑红的铁球,压的军士们只能躲在挖好的壕沟坑下。
咣~又是一发铁球子落在了阵地边上,那巨大的化学能砰的一下砸起了块碗口大的石头,石头有与金属撞在一起迸发出一大串火星子,头盔遭中,那个戍卫指挥部的亲兵当即脖子不自然的歪向了一边,瘫软在地上不动弹了。
可孙传庭好像是没看到那样,依旧雕像一般端着望远镜,向前直视着。
“军帅!”
满是气急败坏,袁大宝愤怒的从前沿冲了回来,指着身后破口大骂道:“这么长时间,炮响不过五十门,才三轮炮击,打的还他娘的跟瞎子一般!炮兵都没吃饱饭还是吃拉稀了!”
“求您赶快上报,请辽王殿下多调炮火支援吧!”
“没有炮灰!”
还是端着望远镜,孙传庭的声音却是让袁大宝忍不住一僵,满是惊愕,他不可置信的叫嚷着。
“军帅,为什么?”
“将士们在流贼的炮火下损失惨重啊!”
他是狠狠地回头指着,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儿,终于是让孙传庭放下了望远镜,一双眼睛冰冷的凝视着他,孙传庭的声音带着无比的严肃。
“一把刀子砍在敌人身上,虽然能砍得鲜血淋漓,可刀刃也定然受损!”
“现在我鹤岗兵团就是这大辽的刀刃!怎么,这就撑不住了?如果撑不住,现在尽管说,老夫可以申请辽王,换个前军指挥,后勤部可还缺个调度长!”
“军帅,可前沿,行,属下不说了!您老放心,只要属下没死,天塌下来的也给咱们兵团顶着!”
捏紧的拳头又放下,袁大宝是无奈的一鞠躬,转身又是阴沉的向前沿冲去。
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再一次抬起望远镜,在孙传庭严峻的神色注视下,聚合在蝎子那样的大顺军两股骑兵中间,李自成的炮队终于是停歇了一口气,可在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