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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衣,你觉得这个洋妞长的怎么样?”
“她?”
刚刚叫嚷着不自由宁勿死的赛丽塔小姐此时也是来了个真香警告,在死神黄得功的死亡凝视下,惊吓的瘫软坐在地上,就像惊吓到极点,一动不敢动的小狐狸那样,毫不反抗的任由两个亲兵架住了她纤细的胳膊向后扳着,用麻绳一圈圈套着五花大绑,一双玉腕被带着毛刺的麻绳捆得通红,可直到明军拉着捆手的后提心绳向上狠狠一吊,关节的错痛这才让她哎呦一下痛呼猛地醒过神来。
腮帮子气鼓鼓的,饱满的胸脯因为捆绑高吊而不得不死死向前挺着,满是不服气,西班牙小妞拳头攥的死死的左右挣扯着小手,可她那点力气,又如何与结实的麻绳所抗衡?
看着她被两个明军架住胳膊向后押去,瞄了几眼的谷莫衣也是有点犯难,就算后世,中国人对于老外来说,似乎都长得一个样,同样,老外对于中国人,似乎也长得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般。
讲真,这西班牙小妞颜值还真不是盖的波浪那样的卷曲金发,奶白色的肌肤,小脸细嫩纤长中略带点婴儿肥,也不知道是不是海军世家的基因遗传,养出这么个典型胸大腿长的标准西方美女。
可她和这个时代的东方审美观点就不符了,大明对女人的审美要求是温文娴淑,内敛羞怯,而且很奇怪,华夏人对女人胸大的审美一直到清末受西方文化影响而兴起的,这个时代,赛丽塔的美在东方还真是难有竞争力。
“怎么也是个贵族小姐,应该算是好看吧!就是没我好看而已,军座,你想尝尝异域风情,把她收了妾?”
很是小夸了自己一句,谷莫衣倒是首肯的点了点小脑瓜,然而意料不到的是,黄得功却又是摇了摇头,再一次问了出来。
“莫衣你是辽东出身,见过摄政王秘书长阿德蕾娜大人吧?这洋妞和阿德蕾娜大人哪个漂亮?”
下一句,黄得功这个拎铁鞭打爆人脑袋不打哏的铁汉,竟然都迟疑了几分。
“如果把她献给摄政王的话,摄政王能否开心,对我黄某人高看一眼?”
辽东出身,最讲究的就是个务实,阴谋诡计,出谋划策谷莫衣在行,可是这走后门送礼行贿,还是贿赂的堂堂摄政王毛珏,她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她也是噎在了那里。
“这……”
…………
小小的插曲倒是没有影响胜利的喜悦,今个的万众瞩目,是属于大明的,随着将士回归,整个马尼拉城都沸腾了,先前还一肚子怨望忐忑逃离的大明移民们无不是亢奋的回了来,争先恐后从家里掏出鸡蛋,水果,面条等犒劳军队,死命的往将士手里头塞,那些马尼拉城内居住的土人亦是找回了郑和下西洋时候的恐惧与敬畏,跪在道路两旁,不住地磕着头,这里头,甚至那些矮小的倭人驴骑兵都跟着沾光了,对这支部队不信任,所以开战之后黄得功就下令他们自由发挥了,这些家伙也不亏墙头草的称号,愣是没出现在主战场。
不过他们却是撵上了败退的土人,反正大家伙身高差不多,体格子也没啥差距,狐假虎威下这些家伙愣是杀进了上万土人溃兵中,斩杀了二三百人,足足俘获回来五六千人,没了西班牙人在后头火枪督战,这些家伙简直软弱的和绵羊那样,随便这些倭马下耷拉着人头的倭人雇佣骑兵驱赶着,成百上千人就这么惊恐加垂头丧气的被赶了回来。
至于黄得功自己,更是犹如英雄那样,被高高抬在将士们的肩膀上,到现在,他手头的血栓还没有化开那把钢鞭还是牢牢粘在他右手上,可正好加上盔甲上的鲜血与这鞭子,给他增添了不少威猛之气。
也难怪这些移民激动,之前不少人也过过海上讨生活的日子,可是从明末开始,海外华人就是一部血泪史,大的像马尼拉西班牙当局直接的大肆屠杀,小的零星欺辱更是不计其数,甚至有些华人出海之后不得不卖身给白人为奴二十几年来换取庇护以及一点点微薄的薪水。
也正是因为明清两代的不作为,后世东南亚华人对于华夏的认同,实在是薄弱到不能再薄弱了。
可现在,大明终于为自己的子民出头了。
而且大家也在不是背井离乡的异乡人,可以堂堂正正拍着胸脯,老子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不过此时,似乎有些人被遗忘了。
隆隆的炮声依旧震天而起,相互对垒的两只庞大舰队依旧是不住地向对方身躯上喷着怒火硝烟,半空中,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啸声,十几个闪烁着金光的铁球子哇哇乱叫着落了下来,噗呲的声音中,在水蒸气下砸起了几米高的水柱,另外还有两个滚落到了甲板上,西班牙人果然还是有点骚套路,烧红的实心铁球子没滚两下,就烧起了一丛的火花来,慌得几个水手赶忙拿着沾湿的帆布猛地盖了上去。
嘶~
木头烤焦的香味伴随着水蒸气一起飘来,呛得舰队司令连带着他肩膀上的鹦鹉都跟着剧烈咳嗽了两声,只不过心思已经不在战场上了,袁大宝是郁闷的把望远镜回望了过去,看着马尼拉城内噼里啪啦的放着鞭炮,那热闹的庆贺模样,他又一场悲催的猛地拍了下装着木头的短腿。
“没人管老子了吗?”
“提督!那些西蛮要跑了!”
冷不丁,大副凌厉的叫嚷声从背后传来,猛地又是把望远镜到了回去,袁大宝不忿的龇牙咧嘴吼叫起来:“扯足了帆,给老子追!”
…………
开明三年六月,马尼拉之战,不仅仅为大明,也为世界历史翻开了个新的篇章,首先就是大明取代了老牌殖民帝国西班牙,成为了东南亚新的霸主,从吕宋到婆罗洲北岸,再到狭长的马六甲海峡入口,全部落入了明人的掌控之中,西方殖民者再想来亚洲做生意,就得老老实实的在马尼拉向大明缴税,在马六甲向海盗们纳贡,刚走下海洋的明人,也有了个更广阔的空间。
其次,在实权军将面前,舆论再一次取得了全面胜利!
那套厮杀的鲜血淋漓的衣甲就干脆没洗,另一头还杀了两口猪,猪血哗啦哗啦的泼洒出去,一大群倒霉的京师军团亲兵横七竖八,“伤痕累累”的躺倒了一地,黄得功自己也是摸了一脸血,带着“仅存的”几个亲兵,奋勇的与敌搏斗。
至于另一边,被俘的意大利雇佣兵们也真有戏精地位天分,按照明军的吩咐,前头端着长矛,后头拎着火枪,一个个“穷凶极恶”,“龇牙咧嘴”,总之,就是一副反派人物形象。
一大群人汇聚在马尼拉市中心,还吸引到了成百上千的市民围观着,十几个京师军团士兵维持秩序的边沿,三个戴着金丝眼镜,却留着大明传统长发,穿着道袍的艺术青年拿着炭笔飞速的绘画着。
一个留着马尾辫,手里还拿着小本子急促记载的文艺男青年则是不满意的大声嘟囔着。
“广大读者不喜欢什么一触即溃,大杀特杀,那些在崇祯年间被朝廷报烂了,大家伙都不信!战斗过程必须要曲折!要显得我军付出几大代价与牺牲,通过浴血奋战,才奋勇打倒了西蛮!这样才有收视率!”
“黄将军,您表情太威武严肃了,要悲惨,凄凉点!有种为了将士痛哭的感觉!哎呦,您怎么这么笨呢!看我!”
实在想不明白,明明一战胜的漂亮,简直堪称教科书级别了,为啥要装惨?只不过人家记者写报道的,想上头条,就得听人家的,硬着一张发僵的老脸,黄得功愣是让这个嘴边没毛的帝都日报书生捏着脸蛋子捏出了一副苦瓜脸,嘴角子不住地抽搐着,胡子都糊上了一块猪血,愣是一动都不敢动。
莎莎的炭笔素描声均匀的响着,边上,抱着一摞文椟,谷莫衣也是一张苦脸站着看着热闹,眼看着自己顶头上司又被这折腾人的记者扯下来几根虎须,终于是做出一副虎目含泪的悲愤表情,美女参谋官终于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军座唉!没救了……”
第六百八十章。太平()
“呵~~~”
捂着小嘴儿,千代姬大大的打了个大哈欠,眼泪都困出来了,旋即又是小猫那样的吧嗒吧嗒小嘴儿。
毛珏穿越前看过一本小说,内容记不太清了,可有一句话却是说的极有道理,相比于凶恶的变异魔族,穿着同样制服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在南海波涛汹涌的时候,北明的腹心之地中原,同样也打着这一场看不到硝烟的战争。
几张大桌子摆在农家大院的正中央,桌子上几个京师跟来的编辑也是和千代一个德行,无精打采的瘫在桌面上,厚实的笔记本新闻稿扔了一桌子,上面却没写着几个字。
这已经是来郑城县的第五天了,来之前那满腔热情现在都已经消耗的差不多,本来以为咋一来到,前来告状申冤的人的犹如过江之鲫那样,可真实情况却是他们在这儿吃着空饷,别说足以爆料的大新闻,连个乡间趣闻都没采访到。
“长平姐,你说咋就没有个来告状的呢?”
无聊的打完哈欠,千代姬又忍不住无奈的偏过了小脑瓜。
细密的毛笔在手头飞速的腾挪着,这么些人中,似乎只有长平还能保存一份积极的心情了,反正对她来说,只要不是锁在深宅大院里,在哪儿都是新奇。
千代姬的话,这才让她稍稍停下了笔头,歪过了小脑瓜,平静的笑着说道:“咱们又不是官老爷,人家找咱们申冤什么啊?”
“指望那几个混官?”
提到这个,千代姬就生气,小嘴儿气愤的向上一噘,不屑的说道:“昨个东街品驴肉火烧,今个又是什么翠红楼,查案都查到女人身上了,指望他们?”
“这要是啥都查不出来!回去不是要丢大面子了,到时候谁还相信咱们帝都日报啊!”
气呼呼的站起身,千代姬抻着懒腰又是往小院子里头走了过去,引得长平忍不住惊回头问道:“千代,你要去哪儿?”
“愁的我都快老了,回去赶紧敷个面膜,睡个美容觉!有新闻了再叫我!”
自己这个拍档让长平忍不住无奈的苦笑着摇摇头,旋即却又是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门口,六月间,挨着村庄不远的稻田地中,已经是翠绿一片,小麦茂盛的抽着芽儿,还有农人弯着腰辛勤的割着地里杂草。
“这也许就是当年父皇想要的太平吧?”
浓郁的绿意让长平心旷神怡的重重呼吸了一口气。
相比于焦躁的千代姬,她心头倒是满是平静,从小受的也是正统儒家教育,讲究的就是个中庸之道!虽然最开始挺气愤的,可是真到了地方,却似乎没看到什么民不聊生的景象,对于长平来说,太平盛世就是好事情,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啥都没查出来就回京师,也不打紧,大不了这个主编就不做下去了,反正她一个女人,当不当官都无所谓。
坐了一天,身子也乏了,趁着五月份的凉爽傍晚,重重抻了个懒腰,长平悠闲的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了院子。
“大人?”
门口两个侍卫是重重的一鞠躬,轻声询问道,长平则是毫不在意的摆了摆小手:“我就在村里走走,用不着跟着!”
后世有一款节目叫变形计,让大都会里的孩子与偏远山村的孩子交换生活环境,去体验相互的生活,长平此时就有点像都市丽里走出来的孩子了,在村子里的小道上,看啥都新奇,人家赶着毛驴磨面她也去跟着瞅瞅,转着纺车纺线也溜达过去看看,甚至臭烘烘的猪圈,几口大肥猪躺在稀烂的泥地里,呱呲呱呲大口嚼着苞米面菜帮子,她都能好奇的跟着瞧上好半天,然后才郁闷的捂住了小鼻子。
“这就是猪啊!好脏,以后再也不吃猪肉了!”
身后,浓密的炊烟冒了起来,太阳也渐渐偏西,逛了一圈儿也心满意足了,长平是舒展舒展胳膊,转身就打算往回走去。
可还刚走没几步,身后一点哗啦哗啦声音忽然让她情不自禁停下脚步,又是好奇的转过身来,不过小脸儿上却带了点得慌神情。
来之前就听说乡下有老鼠,可长平也可怜,长了这么大,还真就没见过老鼠,听着那猪圈里传来的声音,她是有点害怕又耐不住好奇心,于是乎提着裙角,探着小脑瓜,小心翼翼的又瞅了回去。
这一眼可不了得,吓得长平捂着胸口啊的一声急促向回退了半步,那东西应该不是啥老鼠,足足有肥猪一小半的大小了,身上破破烂烂的皮毛,脸拱进猪石槽中,急促的吃着那些苞米面。
更令长平震惊的是,听着她的惊叫,那东西竟然抬起头来,虽然满脸都是猪食脏污,可却分明是一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