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在如今,在北明,士大夫们辛辛苦苦维持的封建秩序,在这儿开始一点点崩溃了,因为随着报纸舆论的铺开,斗升小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了,也开始提出了问号。
为什么啊!平什么啊!
在报纸弄得舆论哗然,民声鼎沸的时候,赵千总他们则是走了一道无比艰难的道路。
太子布下的钉子,可不止郑城县一处,垂死挣扎,守旧士大夫的反扑也是恐怖的,自火车在大明问世以来,首次重大事故在这次押送中出现了,有人炸了火车轨道,让押运的十几节车厢脱了轨,还有人在饮水中投毒,有暴徒光天化日直接袭击押运车队,虽然规模每一次小的只有几百几十,然而依旧惊心动魄的不亚于进行一场大战。
不过尽管危难程程,每一步都要挥洒下几滴血,赵化德还有郑城六家的主要人犯却还是在跌跌撞撞中被压入了京师,在无数京师百姓夹道唾骂中被压入大理寺的天牢。
跟着这些人犯到来,主编长平的第二板斧也跟着重重的砍了下来。
《追责,何人为这些暴徒充当了保护伞?》
真是头一次,堂堂朝廷要案机密要随时向百姓公开进度,长平的咄咄逼人,也将开明帝一党,逼的退无可退了!。
还像是以往上班那样,甚至精神都有些亢奋,挎着自己的公文包,长平是哼着小调儿,愉悦的从白宫晃悠出来,直奔着就挨着两道墙的帝都日报总署而去,可才刚刚走出宫墙,几个小太监却是不善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此时,宫里太监已经变成了个稀罕物种,从入主京师城开始,毛珏就不遗余力的清退宦官,把这个庞大而畸形的群体拆分成劳动力重新投入民间,四周多是毛珏的“中南海保镖”,如唐末那种宦官把持朝政,谋害皇帝是绝对不可能了!
并且经历了一番生死,长平也不是那个正在深宫的小丫头了,抱着胳膊,她是不屑的哼哼道:“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这儿阻拦本宫,马上滚,再不滚我就喊人了!”
“姐姐好大的威风,我在这儿,你也喊吗?”
阴郁的声音中,小太监们背后,转过来了一张俊郎却阴沉的脸,满是讥讽,开明皇帝,太子朱慈烺是重重的一抱拳。
“姐姐大人,许久不见,神气非凡啊!”
他的出现,也真是出乎了长平的意料,情不自禁,她踉跄了半步,可旋即,朱媺珿却又是站稳了脚步,同样脸上满是冷笑,冷哼着反讽道:“太子没忙着栽培人才,能在百忙之中来探望我这个小小主编,姐姐也真是受宠若惊啊!”
要是以前的长平,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用这种尖酸刻薄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明显被噎了一下,片刻,朱慈烺是恼火的咆哮着。
“你够了!朕每时每刻无不是如履薄冰,为挽救我大明而兢兢业业,你却是在这儿诅咒为虐,毁我大明根基,九泉之下,你有何脸面再见父皇,再见列祖列宗?”
“我有何无颜,是父皇亲手把我推进毛府的,在家从父,出门从父,我的好弟弟饱读诗书应该不会不知道吧!况且我夫为何得人望?不去做些于国于民有利的事情,暗地里搞这些歪门邪道,你也的确不是治国的料!早点让位对天下也是件好事了!”
“本宫还要上班!让开!”
“你!”
“来人!”
急促的脚步声中,一队禁卫是猛地跑了过来,眼看着宦官们畏惧的低下头,扶了扶眼镜,宫姬中的战斗姬长平又是气场十足的奔着帝都日报走去,朱慈烺是咬牙切齿的狠狠一拳头砸在了墙上。
“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
只不过朱慈烺无可奈何的挣扎中,却不知道仅仅两墙之隔,毛珏自己也被长平逼得有些犯愁了起来。
带着孕,临盆在即,阿德蕾娜还在兢兢业业的做着他黑暗中的眼睛,这一会,这双眼睛却看到了个他不愿意看到的景象,看着手头的黑皮本子,毛珏是犯愁的又给合了上,重重的揉了揉自己太阳穴。
这功夫,门咯吱一声被推开,陈娇是温顺的进了来。
“老爷,您找我?”
第六百八十九章。吃里扒外()
“你看看吧!”
吧嗒一下,毛珏直接把黑皮本子递到了陈娇面前,旋即却是揉着太阳穴,仰头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那疲惫的模样,明显是颇为头疼。
许久都没有看到自己丈夫这样一副表情,再加上后宅从来不碰的黑皮本子,让陈娇的心头也是禁不住沉重了起来,既然毛珏让她看,她也没矫情,直接捡起了本子,仅仅看过了几行,她的脸庞就因为愤怒以及紧张而变得煞白。
“他……,他竟然……”
“我们是一家人!娇,你认为当如何处置?”
毛珏的话是强调下了格调来,让陈娇心头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变得为之一暖,她的才能虽然并不出众,可是贤淑却是在诸女中顶尖的,沉吟了片刻,她是重重的一抱拳:“老爷,如果相信妾身,让妾身去处置吧!”
“找你来就是想拜托你,不过……,要快!”
“妾身知道!”
提着裙子重重的一蹲礼,将那个黑皮本子揣在了怀中,陈娇是轻快的出了门,目送她离去,毛珏也是一个弹跳坐了起来,旋即又是拉了拉铃铛,对着推门进来的毛槊吩咐道。
“让宋献策宋大人来见我!”
又一场办公室空空如也,再一次仰到了舒服的大皮椅子上,毛珏的目光犹如没有焦距那样落在了屋顶上的大水晶灯边,也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惆怅,他是情不自禁的叹出口气来。
“图穷匕见了!”
…………
另一头,陈娇没有第一时间出门,下了楼之后,反倒是向左转去,顺着红地毯向走廊深处走去,砰砰砰的敲响了间红漆漆得铮亮的房间门。
“谁啊!”
明显是打着哈欠的声音,门咯吱一声打开,千代姬是抻着懒腰,把一套真丝睡衣下诱人的身段展现出来,顶着一脸的黄瓜片走了出来,不过看到陈娇这个白宫女主人之后,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妞立马是一精神,赶紧来了个立正敬礼。
“大姐好!”
陈娇一般不发脾气也使坏心眼,可是真把这位大姐头得罪了,可是要扣零花钱的,作为加一份副主编津贴都不够花的败家妞,千代姬立马是乖巧的犹如小兔子那样,直点着小脑瓜。
“大姐有何吩咐!”
“我这儿有篇报道,劳烦妹子和我一起去看看!”
“啊……”
千代姬的小脸上立马是露出了悲催的不情愿神色,揉着小脸,懒猫那样可怜兮兮的喵呜喵呜叫着:“大姐,今天我这好不容易休假,正想做个美容按摩,实在不想赶稿子了!您看……”
“这么说,妹子是不给姐这个面子了?”
还是笑容不变,不过陈娇的笑容却是多了一股子阴森森的味道,眼看着她娇嫩的小脸阴了下来,千代姬又是悲催的哆嗦了下,赶紧又是个立正敬礼摆明态度。
“为大姐办事儿,无上光荣!姐姐您稍等片刻,小妹我换上衣服,立马出发!立马出发!”
“如此就劳烦妹子了!妹子真的方便,姐姐我可最不喜欢强人所难了!”
“方便方便!太方便了!”
陈娇都哭露出了锋利的小虎牙了,哪儿还敢说个不字?在千代姬墙裂要求下,陈娇终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车库等你哦!”
目送着陈娇风姿婉约的摇曳着杨柳细腰下了楼,有回头看了看调和好蛋清蜂蜜的美容膏以及涂抹好芦荟液的真丝面膜,千代姬悲催的一捂脑门。
“唉~”
…………
现在的京师可是与之前大不一样了,古老的前门楼子虽然还在,可街道上,到处跑着的人力车却几乎都被四轮马车所取代,辽河有着丰富的畜牧业,让此时的大明朝成了继大汉,大唐之后又一个马匹高产的时代,就跟后世的家轿那样,家里稍微殷实点,不弄个马车,都不好意思出门。
马车一多,生产厂家招工就多,各种马车4s店也跟着兴起了起来,还养活了一大批的兽医,然后辽东大豆榨油剩下的豆粕同样跟后世的汽油那样,就算一火车皮一火车皮的往回运,也是供不应求。
这就是带动内需!
不过对于出行的陈娇几个,这却不是什么好景象,这才没走出去多远,就碰到了京师独有的景色,堵车了!不知道哪儿两个脾气暴躁的老司机在路口刮在了一起,他俩吵的不可开交中,十几个才新鲜上任的交通警察跟着一边劝解,一边是汗流脊背的疏散着交通。
现在就算是仗着特权也没用,前后左右全都是马车,除非能飞出去,特有经验的老司机已经是嘴里叼着烟斗,翘起了二郎腿,还有孩子趁机挎着个报篮子穿梭叫卖,卖力的叫嚷着。
“号外号外,朝廷工部下近日将成立交通司,大明境内马车一律需要到交通司挂号上牌,无照驾驶者到时候将被处以拘留罚款!专家建议,京师将实行单双号限行制度!看报了看报了啊!”
“来一份!”
“谢谢您,好心的小姐!”
千代姬粉嫩的小手招呼了出来,一张满是油墨味道的报纸就到了她手中,不过她买报纸可全然不是为了看,报纸上的内容她就差没背出来。
实在是受不了车内压抑的气息,今个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上车陈娇就阴沉着小脸,手托香腮看着窗外,一言不发着,想问问她怎么了,却又不敢惹呼她,千代是只好拿张报纸挡着小脸儿了,要不然,车内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
还好,堵了小半个时辰,在交通警察嘶声竭力的吼叫声中,可算是又通畅了,而且距离要去的目的地也不远,穿过这片大前门,没过多远,一块威武轩昂的陈府匾额就显露在了眼前。
居然是跟着陈娇姐回娘家!眼看着门口两个陈府下人立马跟抹了一脸蜂蜜那样,甜笑着迎了上来,千代是松了口气儿,拍拍小胸脯笑着说道。
“是为陈家京师工坊的现代马车做广告啊!姐你放心,小妹我这妙笔生花,明个准保卖推销!”
“他们可得有命花销享受!”
一道上,陈娇是终于说出了句话来,可话语中的敌意却仿佛不是回娘家,而是到了敌人家那样,听的千代姬是一头雾水。
然后就没她啥事儿了。
莫名其妙的被请到厢房喝芦荟茶,这妞悲催的开始琢磨起给陈家打的广告词儿来,另一头,陈家大大小小的族人家长,则也是忙忙碌碌的汇聚了起来,在小偏厅呼啦一下子拜了下来。
“拜见摄政王妃!”
虽然还没有称帝,可毛珏实权就和皇帝一样了,陈娇自己也是皇后回来省亲,这一群亲戚亲切的模样,浑然不像是当初在毛珏逼迫下,一口箱子就要把陈娇沉到池塘里保命的那群人,拜见完后,陈娇的大表哥陈达生还一副热切的模样上来就谄媚的招呼着。
“王妃,您这省亲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府里连个准备都没有!”
“爷爷呢?”
没搭理他,黛眉冷树,陈娇是阴沉的低声问了出来。
“哦!老爷子在后头写书法呢!老人家脾气倔,就没来。”
“哦!既然如此,就让爷爷多写两幅吧!反正时间也不多了,陈管家,我马车上带了三千两银子,你去把东街口我定的棺材都拉回来!”
还是那一副雍容淡然的模样,陈娇这话里,却是讽刺挖苦意味十足,听的十几个陈家兄弟姐妹笑容全都僵在了脸上,尤其是这陈达生,那笑就僵的跟哭一样,脸皮子直抽搐。
权利还真是蛮不讲理,哪怕高陈娇一辈的叔伯也不敢对她这蛮横无理多说些什么,这里头,只有陈娇的父亲陈大成实在看不惯,恼火的阴沉问道。
“娇,你身为王妃,理应娴淑懂礼,怎么能对长辈如此的无理粗野,成何体统,摄政王身边,岂不让人觉得轻浮,丢了陈府的脸面?”
“呵,父亲大人也知道要脸面啊!那你们还做下如此事情!”
憋了一肚子火气了,陈娇是把那个黑皮本子哗啦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莫名其妙挨了一身排头,这大表哥陈达生是忍不住好奇,抢着就把那黑皮本子捡起来,可刚看的一眼,他一张脸立马就变得惨白,哆嗦着又把黑皮本子掉在了地上。
“祸……,祸……,祸……,祸事了!”
“一点城府没有,什么事儿闹的鸡飞狗跳的!真是的!”
埋怨的抢过了黑皮本子,陈大成一张脸却也是迅速变得惨白,手都哆嗦着又转目看向了陈娇,哆嗦着问道。
“这,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