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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师动众的一幕,好像英国佬也被吓怕了那样,英国皇家海军二十几条主力舰,几十条辅助舰仅仅敢在伦敦海湾附近远远地眺望一眼,就已经急促的后退了,这一幕更是指挥联合舰队的列国贵族心声鄙夷。
肩膀上挂着两道金灿灿的流苏,身上的军服系着纯金的口子,法军上将吉尔斯高傲的举着望远镜目送着这些英国同行灰溜溜的向后撤去,旋即又是举着望远镜向伦敦城张望去,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城中心威斯敏斯特宫前的大本钟上。
难以言语的贪婪在这位衣冠楚楚的陆军元帅脸上绽放出来,指着那金碧辉煌的大钟,当着众人的面,他故作感慨的摇着头叹息着。
“多么精美的艺术品,很难想象,在这个野蛮落后的国度里,居然还有如此宝物。”
“它应该属于法兰西,悬挂在巴黎圣母院的墙头上!”
吉尔斯这开了个口子,引的西班牙菲利普亲王等一群人也是如梦初醒,纷纷抬起望远镜向伦敦城张望着,瓜分其战利品来,这个要教堂上的黄金十字架,那个要街上的青铜雕像,甚至居然还有人计划把伦敦桥上的塔楼锯下来带回德国去,说是一群贵族绅士,简直和一群强盗差不多了。
不过事情也真是出奇的顺利,前锋舰队行驶进海湾,一直地达到了伦敦城墙外,都没遇上个像样抵抗,冲在最前面的法国旗舰香槟号直接大摇大摆的停靠在了泰晤士河海港区,成群的挎剑法国火枪手大摇大摆的占领了已经空无一人的码头。
只不过跟着后面排着队,看着一队又一队的法军火枪手,西班牙陆军长矛手登陆在泰晤士港口,柯特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实在是太容易了吧?而且这也太安静了点,拥有三十五万人口的伦敦静悄悄的街道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要么战,要么投降,英国佬在想什么?
脑海中,七十几年的人生经验不断与眼前的景象所对应,各种可能性纷纷被柯特所否决,甚至某一时间点,他脑海中还蹦出了这样的景象,一个戴着鲸鱼一样大帽子,拿着大羽毛扇子的东方人忽然跳出来,带着两个东方异教徒的道童,叮叮咚咚的给他弹奏一曲空城计?
不过很快,柯恩又是好笑的将这个念头驱逐出了脑海,一只脚踩在了胜利号船头撞角上,再一次高举起了望远镜。
可这一次,老荷兰爵士的笑容凝固了,在城中,他终于找到了点人气儿,威斯敏斯特宫城堡的上方,十几个小的跟蚂蚁一般的人正在急急匆匆的更换着悬挂的国旗,米字型的英国国旗边上,并列着升起了一面黑幽幽的旗子,两条长长的猛兽中间环抱着红圈的汉字,心头泛起了不详的预感,再一次将单筒望远镜拉长,柯特却是差不点没跳起来。
双龙升天,中间是火环大明,这是毛珏新设计的大明国旗!也是明军中军战旗!
虽然还是不太相信明军能绕过大半个世界,出现在这里,可是心头的不安已经让柯恩再也等不及了,连滚带爬的快步跑到船尾,坐着救生筏先垂降到了泰晤士河冰冷的河水中。
这帮子西方贵族自大无聊到什么程度,法国元帅吉尔斯,西班牙菲利普亲王,普鲁士的安德烈公爵,奥匈帝国的萨拉查公爵,几个家伙神气的在洞开的伦敦城墙底下排成一列,后面占满了法国近卫军与西班牙征服者步兵,居然是当街画起了油画来。
眼看着柯特一道气喘吁吁地奔过来,菲利普亲王还颇有点腻歪的撇了撇嘴,倒是如今荷兰成了法国金主,吉尔斯元帅热情的对他挥着手,招呼着让出个位置。
“柯恩爵士,这里来!”
哪儿还有心思画画?心急火燎中柯恩上气不接下气的直接砸着拐棍叫嚷着:“情况有变,明军可能已经先抵达伦敦了,诸位绅士们,抓紧时间,马上占领伦敦城啊!”
一听这话,菲利普亲王更腻歪了,满是轻蔑的干脆抬起了佩剑,很无礼的指着荷兰老勋爵的鼻子嚷嚷道。
“荷兰商人的胆子究竟有多小?”
“好,反正占领这座城门的荣耀归属了西班牙!荷里活阁下,你带领皇家火枪手第一连拿下这座伦敦城门,把西班牙神圣的军旗插在上面再画!”
随着他的吼叫声,边上列队围观的一个西班牙陆军上尉喊着号子,带着一队西班牙胸甲火枪手就大步流星向着洞开的古罗马城门奔了过去,眼看着他们都钻进了门洞里,菲利普那涂满了白铅粉,妖精一样苍白的老脸上禁不住流露出了更加的不屑,而其余的各国贵族则是露出了遗憾来,同时看向满头大汗的荷兰老勋爵,那股子嘲笑的神色不言而喻。
然而,就在这一节骨眼上,咣当一声,下面满是长矛尖刺的城墙闸门轰然落下,那正行进在连队中间的西班牙火枪手连躲都来不及躲,直接被扎成了糖葫芦压死在铁栏杆闸门下,前面带队上尉惊愕的回头中,沉重的脚步声猛然想起,等他再回过头,端着燧发枪穿着黑色鸳鸯棉甲的明军已经黑森森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紧跟着,噼里啪啦一阵急促的爆豆子声音裹挟着白烟弥漫了整个门洞。
听着白烟后面的惨叫声,柯恩苍老且撕心裂肺的吼叫声第一时间在发呆的贵族圈儿中猛地响了起来。
“快跑嗷~~~”
第九百零八章。虎视何雄哉()
这入城仪式可够隆重的,批次啪嚓的脚步声中,明军就有如神兵天降那样,飞快的站满了伦敦城的城门楼子,旋即一起对着下方叩响了扳机,怎么都没想到尚且处于半封建时代的英国佬还能冒出来这么一只强军来,还在那儿悠闲纪念画的联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弥漫的硝烟中,傻愣在城门口的甭管法国火枪手还是西班牙征服者,无不是争先扑倒在地。
到现在,明军的制式火枪已经换到了第六代,清一色的膛线枪,接近统一标准的尖头空心弹,火枪逐步取代了弓箭,就是因为其卓越的破甲能力,哪怕是米兰工匠最精心打造的阿加米松板甲,也抵挡不住这一枪,城门前,简直已经成为了屠杀。
还好,开战前各级长官有交代,打西蛮不斩将,西方的封建贵族有时候比多一个兵团还要有效,枪林弹雨中,菲利普亲王,吉尔斯元帅,安德烈公爵,一帮子大贵族倒是惊魂未定的逃出了生天来。
眼看着在伦敦港口大门前伏尸累累的法国近卫军,眼睛简直红了,犹如输光的赌徒那样,吉尔斯暴怒的拎起了菲利普两排纯金扣子的衣领子,暴跳如雷的咆哮着:“你们西班牙人不是说明军被挡在了新大陆,过不来不列颠吗?这墙上的难道是地狱里冒出来的?”
同样西班牙的精锐也是死了一地,菲利普同样也暴跳如雷的猛地甩开了他的手,毫无贵族风范的咆哮着:“西班牙提供的情报是南美洲一直在神圣西班牙王国手里,本王可没说就将明军阻拦在了新大陆,本王如何知道这些明军是怎么飞过来的?再说!你们法国人不是一向吹嘘陆军天下第一吗?这一轮溃败就怕了,你们法国人根本就是懦夫!”
这就是欧洲形成不了大一统帝国的原因,还没等开战呢两个高级指挥官自己先掐了起来,背后依旧是枪声不断,急的后面过来打酱油的挪威帕拉森侯爵干脆很北欧人的一个熊抱把俩人全都搂在了一起,按着他俩脑瓜子嚷嚷着。
“英国人在北美也有殖民地!没准是走陆路再坐船过来的,现在重点是如何干掉异教徒明人,打完了仗,你们再决斗!”
一听决斗,俩个贵族子弟全都怂了,回头看着古罗马人留下来的城墙上,明军还在对着港口区不断开枪压制,法国元帅终于是振作了点,回身对着挨着的法军战列舰大声的叫喊命令着。
“开炮,轰击异教徒!”
命令是通过慌慌张张的传令兵传达到了战舰上,可刚才这巨无霸级别的战争机器也被一群贵族子弟当做背景用了,平靠在岸边,大炮角度根本够不着,这头在吉尔斯暴跳如雷的焦急催促中,法国水兵满头大汗的起锚,升帆,足足几分钟过去了,黝黑的大炮筒这才姗姗来迟的伸出了炮舱。
奈何这功夫,轰隆一声犹如闷雷般的炮响,猛地就落在了狭窄的泰晤士河入海口处,一瞬间,热浪蒸腾,碎片飞舞,咔嚓一声,耗费了不知道多少人力物力的主力舰香槟号中桅杆处愣是被开了个大窟窿,桅杆咯吱咯吱的倾倒在地上,菜鸟级别的法国水手犹如受精的鸭子那样,嘎嘎叫着四散逃着,炮终究还是没发射出来。
如果对于岸上的法国人来讲,仅仅是惊慌的话,对于急忙逃回了胜利号的柯特来说,那就是不折不扣的灾难呢,海平面上,四道高高升起的黑色烟柱一向是他的梦魇,如今这个梦魇再一次真实的降临了,看着四条铁甲舰打头阵,浩浩荡荡的大明皇家海军,一瞬间,柯特连呼吸都忘记了。
他实在是想不通,明军是怎么将如此庞大的舰队,神不知鬼不觉的绕过了西班牙南美殖民地的?西班牙人说谎了?他们已经倒戈向了明军?不可能!大明崛起在海上,第一受害的还不是他们荷兰,就是西班牙!两国的利益是相冲突的!
这么短时间内,偌大的南美全部沦陷?也不可能啊!不要说热带雨林中一场场仗多么难打,如果南美洲殖民地支撑不住,西班牙人恐怕会第一时间号召整个西欧天主教国家去支援它。
难道明军真的会飞不成?
其实要是再有个几十年工业进步,把蒸汽机改造成烧油的内燃机,没准儿毛珏还真能鼓捣出飞机来,不过现在明军是真不会飞。
然儿后世有两种修路效率,一种叫外国人修路,一种叫中国人修路,这个悖论在这个时代同样管用,五个月时间,西方在土伦打造了九十五条主力战舰,毛行健则是在尼加拉瓜湖畔挖通了通往太平洋的十九公里航线,从去年年中出发的大明主力舰队刚好通过刚通航的尼加拉瓜运河,然后沿着北美大陆抵达英国人的十三殖民地,在那儿补给一圈之后,又是沿着格陵兰岛海岸线,就在土伦誓师远征英国的时候,大明的舰队已经抵达了不列颠。
铁甲舰轰鸣的汽笛声终于让柯特醒过神来,不管明军如何到来的,战争必须继续,而且必须打赢了,如果输了,那么就什么都失去了!
老家伙的瞳孔中终于浮现出了一股子灰暗的阴霾,拄着拐棍回过身去,他是颤抖的对着胜利号的荷兰舰长命令道:“以胜利号为前锋,冲上去,击沉这四条明船!”
“长官?”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眺望着一边走,一边四门巨炮还不断往港口喷涂着炸弹的四条铁甲舰,舰长惊骇的问道。
一张脸都已经完全阴暗了下来,看着他的惊恐,又是沉默了几秒后,柯特艰难的说道。
“为了荷兰!为了自由!”
这一次,再没有说什么,一个敬礼之后,荷兰舰长亲自回了后桥,亲手掌起了船舵,从拥挤在港口的战舰中一马当先行驶进北海,带着一种悲凉,这条七十一米,代表着荷兰造船最高水平与荣耀的战列舰,悲壮的直迎上了喷涂着黑烟,飞速向前的铁甲战列舰。
只不过站在第二门主炮的观察防弹玻璃中,指挥官孙春愣是连看它都没看一眼,宿务海之战后被更名为吕宋号的铁甲旗舰就那么径直的向前撞了过去。
咔嚓~
就跟斧头劈木头那样,一百八十毫米厚装甲,五十米长的铁甲战列舰径直砍进了胜利号的船头侧,咔嚓的碎裂声中,木片飞溅,炮舱中的荷兰水手惊恐的跟着沉重的舰炮一起倒飞出去,几吨重的炮火碾压过去,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狰狞的血腥。
“荷兰人,进攻!!!”
船舷上,巨大的撞击后,东倒西歪倒了一地的水手又是在大副的带领下,壮烈的高举着水手弯刀,短火铳,顺着缆绳荡到了明军铁甲舰上,有的是挥刀死命的砍砸着前甲板,有的是拎着斧头,拼命劈砍着密封船舱门的,甚至孙春面前,几个荷兰水手悍不畏死的对着她叩响了扳机,砰砰的枪响后,厚实的防弹玻璃表面打出了一大串麻子来。
烦躁的看了一眼,孙春对着传声筒大声的命令起来:“马力全开,碾过去!”
船舱下,锅炉室,挥汗如雨的填煤工光着膀子,更加疯狂的将优质的北美块煤丢进了煤炉子里,四台巨大的蒸汽机被完全启动了,巨大的轴承带动着齿轮,船尾的螺旋桨一瞬间快了几倍,正在掌控着船舵的荷兰舰长明显感觉到就像是一头深海巨兽在狠命晃动船身那样,胜利号明显被顶的向后面倒退了出去,嘎巴嘎巴的裂痕一道道的出现在了铁甲舰船头楔进去前甲板上。